从闺蜜到情敌

“我知道。”

“一旦被别人知道，由于咱们俩是师生关系，我会丢掉工作，身败名裂。你一个青春少女，名声败坏前途也就断了。”石汉民交代。

“我知道。”

“不叫老师叫什么？”

“叫汉民，或者老公。”

“我叫不出口。”

“试一下，来，叫老公。”

田敏白牙一闪，叫声“老公”，羞怯地低下头，偎在他身上。

“啊，我听到你叫我老公啦。我叫你老婆好吗？老婆……”

田敏“嗯”了一声。

石汉民兴奋地一下子把田敏抱起来，转了一圈大喊：“啊，啊，我有老婆了，天底下最美最美的老婆。”

“小心别把狼招来。”田敏想起一句戏词。

石汉民看看四周，拥着田敏继续向前走，说：“我是激动过头了。”

“我的三条还没有讲呢。”

“你讲。”

“第一，你会把我写进你以后写的小说里吗？跟你这样，我会怀孕吗？我怕怀孕。”

“写是会写，但不用真名。至于怀孕，决无可能，我会‘体外排’。”

田敏当然不知道什么是“体外排”，但她相信他。

“你能娶我吗？”问完这句话，她站住身子，两眼看着他的脸。

“这个……当然，我会娶你，你我老公老婆相称，我怎么会不娶你呢？”石汉民表态。

“你承诺？”

“我承诺。第二呢？”

“能一辈子跟我一个人好吗？能只爱我一个人吗？以前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只要以后你承诺只对我一个人好，你能吗？”

“当然能，我承诺，以后只爱你一个人。好了，这第三呢？”

“三吗，”田敏笑笑说：“就是以后我们俩无论穷富，生病还是健康，变老变丑，无论遭受多么大的灾难，你都爱我吗？都与我不离不弃吗？”

“这些话好像是西方洋人婚礼上的话。”

“我不管这个，我只问你，你能做到吗？”

“能，我当然能。”他在她面颊上亲一口。

“有了这三条承诺，我就放心啦。石老师，有了这一夜，又有了你的爱，我像一下子变成了世界上的千万富翁，我太幸福了。谢谢你爱我，谢谢你选择了我。”

田敏说着，由于激动脸上泪光闪闪。

少女的真诚表白也让石汉民酸了鼻腔。

两个人绕过村庄在大路尽头折回来，这时东方渐渐泛红，学校的起床铃声响起来。

两个人在一个公交车站前停下来，此时这里还没有人候车。

该分手了，他拉住她的两只手不忍松开。

“咱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见面？”田敏问。

“看我的信号，如果我某个时刻碰见你，我摸鼻子，就是想问你可不可以见面。你呢，如果可以，就搓几下手，好吗？”石汉民抓住田敏的两只手示范了一下。

“在什么地方？”

“还如同今天这一夜一样。在野外，太冷了。”

田敏听出这句话的含义，红着脸贴在他的胸前轻轻捶打了他一下。

见有人过来，两个人分开后，石汉民从油田小学穿过去进中学校门，田敏则走大门，到教室里去……

寒冷同样让田敏清醒，她说：“石老师，咱们俩既然突破了男女防线，成了这样的关系，我也想问你三个事情。”

“你说，不用说三个，三十个也行。哦，对了，以后咱们俩个单独相处时，不要叫我老师，好吗？”

“这是我要求你做到的第一点。第二点，我想问你，你今后能为我守身如玉吗？不再与任何男人有任何关系吗？”

“能，我只属于你。我为你守身如玉，你为我独善其身，这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她严肃地说。

“你真好。”他吻她一下。

这个缺口是当地老百姓扒开的，他们经常利用节假日到学校里割草，偷东西。这个缺口垒了拆，拆了垒，垒了又拆，现在张着大口。

石汉民走出缺口，外面是覆盖了一层白霜的麦田。

田敏跟上来，两个人不再害怕，手拉手走上一条乡村土路，踏着残雪，朝一个村庄走去。

“以后短信、QQ联系，你称我华仔吧，汉民是中国第一大民族，你称我华仔。你呢，敏，敏捷。我叫你小婕吧。”

“好，我记下了。”

冷风让石汉民冷静，他不能不考虑此事一旦败露可能产生的后果。他认为必须交代田敏几句。

“以后，你要稳重些，尤其是咱们俩的事情，一定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冬天的凌晨滴水成冰，踏在冻雪上咔哧咔哧作响。可田敏丝毫不觉得寒冷，心头充满兴奋。

冬雾早已消散，月亮半圆，悬挂在西南天上。

两个人穿好衣服，轻手轻脚拉开门。

石汉民在前面探着路，田敏在他后面三十米处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宿舍楼，来到校园西侧一个围墙坍塌处。

银色的大地被月光普照，如同白天一样明亮又有几分朦胧。

两个人手拉着手，走一阵子，石汉民给她戴上手套，搂着她的肩头往前走。

在这个空旷的冬天的田野里，再也用不着提心吊胆压低嗓音说话了，这个地方可以说、可以大声喊叫了。

凌晨四点，石汉民醒过来，他再一次抚摸她，又将她拉到他的身子上面调换姿式……

完事后他说：“亲爱的，咱们起床吧，出去转转，如果等起床铃响，你就无法出去了。”

田敏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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