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纯情男子的备胎之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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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菲请假的期间,周凡一直履行着秘书的职责,办公室也搬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旁边。

这天他正在整理小庄总的日程安排,手机响了。他看了手机号码,是邱静。

“钱拿到了,怎么给你?”周凡通过借贷公司拿到了张城藏匿在东海岸的逃税款,借贷公司扣除了五分之一,剩下的八千万给了张城情夫江兴四千万,周凡自己拿两千万。

梁冬赶紧诅咒发誓,自己从未跟过别人,除了上次被“前男友”张城抓过去,就再也不曾跟别人发生过关系。

“小冬,我感染艾滋了,你也去查看看,我之前是没有的,只有……只有和你在一起之后才……我不怪你……我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高富帅失声痛哭,抱住梁冬,抱得那么紧,那么深情。

“艾……艾滋!怎么,怎么可能!”梁冬浑身发抖,推开高富帅,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是他!一定是张城!他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男人搞,一定是他有病传染给我了!”

这两人渡过了不眠之夜,只有“特效药”拯救了他们,让他们暂时忘记了疾病的痛苦。梁冬在困倦中沉沉睡去。

高富帅一把推开枕在他手臂上的梁冬,讽刺地点燃一根烟。这时候,电话响了,他划开页面接听。

“知道了,我今晚就撤,钱我只要现金。”

高富帅坐在床边抽完后,穿好衣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封信,放在显眼的桌上,打开门,离开了只租了一个月的豪华公寓。

早晨醒来的梁冬发现枕边人不见了,他以为只是短暂外出。然而客厅桌面的信将他脆弱的内心击打得粉碎,信的内容就是说高富帅得了艾滋,觉得难以面对梁冬,所以独自寻找地方疗伤,希望梁冬能忘记他。另外希望梁冬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受到伤害。

梁冬好不容易抓住的高富帅不仅感染了艾滋,还丢下他跑了,这让梁冬心中郁闷不已,将责任都怪到了张城的身上。另一方面那句保护好自己,也让梁冬有些警惕。

他赶紧到当地的疾控中心进行了血液检测,走了加急的程序,一个小时后拿到了结果。阳性的结果让他怎么都无法释怀,他揪着那张检查单据,眼里的火光几乎要将这张纸烧着。

不信邪的梁冬又到市第一医院去做了血液检查,当天结果出不来,他只得回家,挠心挠肺地等了一夜,一大早就跑到医院去打印结果。打印出来的结果,和前一天疾控中心的结果完全相同。

得了艾滋的结果,如同当头棒喝,狠狠地击中梁冬,让他头晕目眩,几乎崩溃。他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只觉得全身都不对劲,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一定是因为病发了。

张城,一切都是因为张城!

梁冬攥起一把刀,塞进衣服里,不住地发着抖,他打车去了张城的新利超市总部。

超市总部人来人往,神色有异的梁冬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一步步向上走,搭乘电梯,来到曾经来过的张城的办公室。张城不在里面。

梁冬有些失望地下楼,他觉得越来越难受了,一阵一阵的寒意席卷全身,让他抖得更加厉害,几乎连刀都差点掉下来。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他打开电梯的时候,张城正迎面要出电梯,看到对面不断抖着的梁冬,张城脸上显示出露骨的厌恶感。

“你怎么在这里?”

“是你!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人生,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梁冬双眼爆红,布满血丝,握着刀的手高高举起,周围人看到雪亮的尖刀,都吓得大叫逃窜。

张城也吓了一跳,转身想逃,梁冬却疯狗似的追了过来,不肯放过他。两人纠缠扭打在了一起,周围有人报警了,同时超市的安保人员也赶了过来,将两人拉开。

被拉开的两人中间,慢慢地有鲜血滴落,汇聚成红色的小血泊。围观群众又有人拨打了救护车。

尖刀插在梁冬的肚子上,他脸色惨白,蜷缩在地上不断抽搐着。张城的白衬衫上沾满血,手上也有血,他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随后警方将他带走调查,梁冬被救护车送往医院。

周凡关掉监视器,匿名电话拨打邱静。

“张城故意伤人被刑拘了。”

“时机到了,你叫家人活动一下,如果对方没死的话,就去将受害人的伤情鉴定弄得严重一些。你到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变更监护权。理由是张城患有重疾艾滋病,生活不检点,并且被刑拘无法照顾孩子,你就能抢回监护权。”

周凡的脚边有一个报纸折成的纸包,里面装了十万。这是买梁冬一条命的价钱,梁冬就只值这么些钱。

那位长得俊美,又有钱,出手阔绰的“高富帅”是周凡专门给梁冬量身定做的。

这位高富帅是位瘾君子加艾滋患者,原本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却由于患病和毒瘾,现在就只剩下高和帅了,富和他是不沾边的。本色出演自然效果不在话下,阅人无数的梁冬也中招了。

周凡哼着歌,观赏着他期待的最终一幕,“只要一颗子弹,小肚子上捅一刀,或者脑袋上打一棍,只有密西西比河里的乌龟和四须鱼才能听到他最后的喘息。”

【这是什么歌,好难听。】米沙久违地开口了。

“真是没品位,这首歌叫做《恶棍》。我很喜欢。”

此时,周凡的完成进度97%,完成度90%。

他拿起笔,在愿望清单上张城和梁冬的名字上打了“√”。

小庄总还没有召唤他,他对手机里玩腻了的游戏也提不起劲。

“米沙,把梁冬的监视器调出来,我要看看这小老鼠最近在干什么。”闲着也是无聊,不如看看戏,梁冬和张城两个渣勾结在一起肯定是要搞事的。

果然,梁冬现在是被张城包养了,不过张城显然不是特别待见他,看他腿折了,也经常折腾他。这样下去梁冬的腿肯定会留下后遗症,梁冬实在受不了,就主动提起帮他和姜维牵线的事情。

虽然姜维很可怕,但张城却是直面的威胁,梁冬觉得,只要献上姜维这个祭品,他就能得到暂时的安宁,至少先把腿养好了,才能去找别的正常的金主。如果这两个人打起来,就更合他的意了。

这只恶毒的小老鼠,到哪里都是一样。周凡用拇指摩挲着下唇,继续看下去。

这两人商量出来的法子也相当老土,就是由梁冬把姜维约到酒吧,然后下药迷昏,再由张城把姜维带回去。

周凡真是觉得奇怪,梁冬怎么就吃定了自己会赴约。他关掉监视器,倒是想看看梁冬会找什么借口联络他。

另一边的监视器,则显示着王跃然水深火热的生活,给“号长”捏脚什么的只是小事,被打也是常事,还会受些侮辱性的对待,一看就是被特殊照顾了。

原本发福的身体倒是瘦了一大圈,显出些年轻时候吸引前女友的风采来了。不过在看守所这不是什么好事。周凡懒得看下去。

“米沙,另一边的监视器改成小庄总,不用再监控王跃然了。”周凡有些疑惑,小庄总怎么还没来,他肚子都有些饿了。

监视器里面出现的是小庄总在讲电话,对面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小庄总面色相当凝重,阴云密布。电话讲了挺长时间,几乎都是对面在说,小庄总这里都没怎么说话。周凡也听不到什么。

他只看到小庄总挂了电话之后,把桌上所有的文件都用力撸下去了。然后他打电话给李菲,让她预订到雄鹰国最近一班的机票。挂了电话他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周凡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看小庄总好半会儿都不动。他决定……先叫一份外卖。

他相当喜欢外卖软件,以前他很少吃外食,几乎都是在科学院的食堂里面吃,那里的食物都是经过精良配比的,营养是没的说,味道却相当一般。应该说在他那个时候,任何菜品的味道都相当朴素,重口味的菜肴配方许多都失传了,像现在这里的特麻辣的火锅他那时候根本就没有。

当晚,高富帅和梁冬亲热的时候,假装晕倒被送到了医院。梁冬一路跟随,跑进跑出地照顾金主。出院后,高富帅一脸沉痛地质问梁冬。

“小冬,除了我,你是不是,还有别人在一起?”声音凄楚,饱含深情和痛苦,配上那张俊脸,简直就像电视里的明星一样。

“快了,两个星期,你就能见到你儿子了。”张城自己造成的恶果即将在最糟糕的时候爆发,将他陷入万劫不复。

挂了电话,周凡又拿出备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喂,怎么样了,确定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撤了。”

“要你那辆跑车也行?”那辆车可真是相当吸引周凡。

“行,回家就把钥匙给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还有两千万是给邱静的,因为有她的身份证,户口本以及护照才能顺利拿到钱。最重要的是,她拔了张城父亲的氧气管,这是她应得的报酬。

“汇到我父亲的卡里,卡号我待会发给你,还有就是,什么时候能拿到我儿子的监护权?”邱静声音焦灼,她想要钱,但她更担心自己的儿子。张城现在连见面都不愿意让她见面。

周凡找了匿名电话,用变声器冒充梁冬的口吻给张城打电话。直接讽刺张城床技糟糕,人品差,现在他又找到了高富帅新男友,比张城强一千倍。张城大怒,他为人比较混,直接找人抓了梁冬过来。

不管对方怎么求饶,当着众人的面,就强了梁冬多次,然后扔了出去。高富帅并不嫌弃梁冬,反而继续将他捡回来照顾,高富帅看梁冬疼得厉害,就找了“特效药”让梁冬试试。两人你侬我侬的,感情倒是更加深厚了。

最终周凡并没有用那辆跑车上下班,而是重新买了辆黑色的商务车。毕竟跟开着那么酷炫的跑车,被公司同事看到直接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虽然他不在乎这些,但是会很烦。

小庄总利用周凡的消息搞定了林、赵两个董事。大董事搞定,小董事蹦跶也没有用,小庄总顺利接手公司, 大刀阔斧地对各个部门进行调整。

“给配车的话,我就去。”房子买了, 就差车了。

“配,什么车都行。”小庄总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

周凡成了小庄总的秘书兼助理, 营销部又从下面子公司调任了新的经理,对方并没有因为绿色食品项目是上一任留下来的就放弃,反而对这个项目非常赞赏。此项目得以保留并继续开发下去。

大约一星期不到,新利超市方面传来消息, 张城的父亲去世了, 超市的管理开始有些混乱。张城的妻子顺势提出离婚, 要求分割财产,被张城拒绝。

一番争执后对方提出,不要钱不要小孩净身出户,张城虽然疑惑颇深,但还是同意了。双方都没有异议的离婚手续,办理得相当快。张城虽然不想把儿子留给妻子,但自己也没法带小孩,直接就扔给了老母亲。他也没空和妻子吵闹,光是超市的事务就让他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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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靠得住的人。”小庄总意有所指。

周凡瞟了他一眼, 他不想被拎去做秘书, 营销部经理的位置还没坐热。不过他继续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专门来做经理的,而是完成任务的, 所以他直接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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