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努力与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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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少年,在发现将苏欣然组织中恶性细胞杀死,良性细胞的以安全保存的药剂配方后,王洛维抱着苏欣然喜极而泣。

通过了这番磨练,王洛维体会到了药剂学上概率性的恐怖,即便在理论公式上再怎么精确,离成功最后那一丁点的幸运总是必不可少的。

他也大概理解了为什么患有精准强迫症的caster最终没有在这方面继续发展的原因。

高兴的他兴奋地抱起了女友绕了两圈。

王洛维向caster提问,有没有能够满足他要求的一种符文阵。

答案是肯定的。

这种符文阵的作用是在注入能量后的一定时间后,被刻画符纹阵的物体在一定范围中,会碎裂成设计者所期望大小的碎片,同时原先注入的能量将在符文阵碎裂的瞬间包裹每一个碎片外表,并使之保持稳定,而这些能量外膜在碰到同样的能量后则会提前消失。

王洛维计划将药剂作成固体,用其本身制作成符文阵,设计其在碎裂时的大小为可被血液带往全身的颗粒,最终当这些碎片覆盖全身时进行“引爆”。

这个在世人看起来已经不能用脑洞大开来形容的创意,在caster这边却得到了赞扬,并坦言可以为之一试。

顺便一提的是,这个符文阵caster原先的设想是用来制作剧毒或具有爆炸力的粉尘散播在空气中,进入例如龙之类的生物体内,从而引爆的微尘炸弹的。

相较于药剂学上的不稳定性,符文阵的实验则更为精确,少年需要的不是运气而是操控的精准。

刻画的阵纹不精确,重来。

冲入符文阵的能量不稳定,重来。

侦测碎片是否到达全身时不够精细,误触第二效果,重来。

加快血液循环速度过快或过慢,重来。

总之如同网游刷技能一般,王洛维在这段堪称痛苦的时间中对于符文阵的精准控制大大提高了数个档次。

在对小动物、甚至是在弄晕某个小混混进行人体实验,确认没有副作用后,王洛维终于开始了自己最终的行动。

“好漂亮!”苏欣然看着掌心如同子弹头大小的药丸如此感叹着,她从未见过如此美感的东西,药丸全身由如同宝石般红色条状晶体,相互勾勒出眸中有着奇特韵味的立体图形组成。

与其说是药丸,倒不如说是件艺术品。

“傻瓜,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也相信你哦。”相较于患者,反而是治疗者略微焦躁,苏欣然用甜甜地笑容安抚着爱人。

即使不成功,我也已经无憾了。她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平静下来的王洛维深吸一口气,将手掌紧紧贴在苏欣然光滑细腻的背上,同时示意她将药丸服下去。

药丸随着特制的药剂顺利的到达了胃部,在符文阵的作用下胃酸对其毫无损伤,到达了肠部。

随即,经过无数次实验后所制定的碎裂时间一如计划般准时,半天没有进食的小肠贪婪的吸收着这些肉眼难见的药丸碎片,通过血液运输往全身各处。而特质的药剂则让苏欣然的心脏更为有力地跳动着,加速着这一过程。

闭目集中精神的王洛维感知着碎片在苏欣然体内的情况,当他感到那些微弱的能量点如同繁星一般布满了少女的全身时,他毅然将能量覆盖到了少女全身,解除了碎片上的束缚。

每一个碎片在身体内部的温度下重新化作药剂,被周围所有的细胞贪婪地吸收着。

当那些变异的细胞发现自己所吸收的是一种猛毒后,感到自己不断虚弱下去的它立刻向周围的正常细胞夺取养分用于对抗这种毒素。

然而平时已经奄奄一息的正常细胞此刻得到了药剂的滋养,终于有了与之对抗的气力,牢牢锁住自身的养分不让对方得逞,此消彼长之下,那些变异细胞开始慢慢枯萎,死去。

“欣然,我成功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在治疗效果得到caster肯定后,少年高兴地在少女耳边不停陈述着。

而因为身体的这场变革而疲惫不堪已然睡去的少女似乎听见了少年的话语,露出幸福地微笑,以及喜悦的泪水。

于是王洛维又陷入了新的苦恼之中,当然在苏欣然面前他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直到电视上炎黄国发射卫星成功的新闻映入了少年的眼睛,看着火箭升空时一段一段的分离点火,他忽然领悟到了什么。

这就施肥过量会将作物烧死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在将药物浓度控制在极限后,王洛维还需要找到如何在第一时间把药效覆盖苏欣然全身,达到治疗效果最好的方法。

“你不应该再从药剂学上寻找答案了,那本身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caster如此提醒他,“虽然可能在其中能够找到正确的答案,但是在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了。”

根据各种要及原料的药性做作出的混合溶液分别摆放在不同的培养皿中,里面浸没着经过培育的苏欣然的身体组织细胞。

然后在定好的时间内,王洛维如同用分析物质结构一般的方法,观察着样品中肉眼所无法观察到的变化。

相比学习和阅读,这是一个非常枯燥却必不可少的过程。

药剂配制成功并不代表万事俱备,在对付顽疾的时候,通常总会有着一个词制约着药效的发挥——抗药性。

苏欣然的病情说的难听一些已经到了差不多病入膏肓的阶段,即便是对于良性细胞充当营养补剂的药物,也不能超过少女身体可以承受的浓度。

思考需要时间,萃取提纯材料需要时间,配置需要时间,等待结果需要时间。

王洛维第一次感到时间如此不够用,再想起caster之前所说的代价,他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Caster有一点没有说错,他所使用的药方并不一定适用于苏欣然。

为此少年已经奋战了一周的时间,否定了数百种配置方式。

对于那些墙头草一样的租客,王洛维的本意是就这样赶走算了,反正现在的苏欣然也不缺钱,不过在心善的女友的劝解下,他还是听从了她的意见,就这样保持原状好了。

处理完这些小事之后,王洛维便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新药的制作上。

王洛维忽然有些明白了电视中那些科研人员得到试验成功的表现为何如此兴奋癫狂。

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继续工作,一丝一毫的差错都有可能让自己心爱之人受到致命的伤害。

一日复一日,少年每天花在这方面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小时。

“你做的很聪明,对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有力的威胁。”脑海中caster对于少年适才的表现予以赞扬。

在王洛维眼中,常威这帮小混混已经上不了他的眼界,如果不是自己顶着个“黑户”,担心把事情弄大,失去现在幸福的日子,他有好几种方法让他们就此消失。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了,至少那些小混混应该没有胆子再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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