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一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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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完八月十五,他忙着把商家处理的月饼盒子、箱子什么的收回来或捡回来,没想到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

穿越……电视里演过,那都是城里的帅哥美女们玩的游戏,他一个收破烂的怎么也遇到了?

小月乖巧地朝刘顺利笑笑,说:“爹爹,已经停火了,闷一会儿,粥就能吃了。”

“儿啊……可苦了你了。”徐婆婆也没话说了。

“上学了吗?”还有几块破布,刘顺利准备做成书包。

小月有些着急地看着徐婆婆,不知如何回答。

穿客们刚来的时候,不是都要小心翼翼地、拐弯抹角地打听一番,确定了自己的家庭地位和社会位置,才会各种试探吗?

这样直接进入“主人模式”的穿客,她从未遇到过,好些好玩的过度桥段都没展开呢。

“小月苦啊,哪里有银钱读书!还不是你!把你爹留下的那点家当都拿去赌了。”刘徐氏人老成精,一拍大腿接过话去。

“我……赌钱?”刘顺利吓一跳,这辈子,他连一根烟都没赌过。

似乎为了回应刘徐氏的斥责,院门“咣当”一下被人踹开,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冲了进来。

“六哥!你欠下的帐,马上就要到期了。到时候别怪我们兄弟翻脸,把你闺女送去顶账!”

半街虎兄弟说着,两把铁尺不停地在他眼前摆动。

“是什么地方?”刘顺利不解地问,马上他就明白了;“你们没找错人吧,我可不会赌博。”

“不会……瞧瞧这是什么。”大汉甩出一张借据,上面的字……上面的字,他看不太懂。

“我……欠你们多少钱?”刘顺利想要申辩,看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腰里的别的短刀、女儿小月惊恐的眼神、老娘刘徐氏气恼的样子,似乎明白了。

是演戏……肯定是在拍戏!

刘顺利举起手臂咬了一口,血,顺着手腕低落到脚下的土地上。

小月惊叫一声,抓起他的手腕吮吸;刘徐氏举着棒槌大骂,赌场催账的两条大汉被骂的抱头鼠窜……

遇到个不按套路走的穿客,淳鱼的第一桥段,变得有点乱。

院子里尚未理顺,几个邻居家的孩子爬在墙头上,对着院子里的小月指指点点,说她是个丧门星……

一岁克死了娘,二岁克死了哥哥、三岁克死了爷爷、四岁克死了姐姐……

反正小这丫头月从生下来到现在,每年都要克死一个家人。这院子里的两个,也不知道今年到谁了。

小月委屈地缩在墙角,画圈圈。

刘顺利招呼那些孩子们进来。

“你们都是小月的朋友吧?什么是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小虎……我说小虎啊,俺们家小月不是丧门星,今后,你们也不许这样叫她……”

辰时二刻(花花世界时间早八点)。

王奇山结束了晨练,坐在南门内龙门客栈配楼用早餐。

今天早晨,他和陈洲都完成了开腰。或许是处于“震荡期”的缘故,这个习武之人最为重要的筑基关卡,对他们而言几乎没有难度。

一般而言,刚开完腰都要休整一段,以四式辅助桩功巩固开腰的基础,大约要一周到半月的时间。

苗礼川让台风三式在旁边正大光明地偷师,做起来,也颇有收获的样子。

“你手指怎么了?”苗礼川盯着王奇山左手无名指,问。

“丢了?”王奇山敷衍道。

苗礼川微微一笑,不问了。

王奇山觉得断指处麻痒难耐,将无名指含在嘴里。

昨晚回到龙门客栈后,这种麻痒的感觉几乎每隔半小时就出现一次,虽然轻微,却如猫爪般,深入骨髓。

他自觉精神健旺,没什么不适,只体力略有下降。

还有一桩奇怪的事,断指麻痒的时候,失去的那节指尖,似乎仍有感觉。

训练结束各自梳洗,接下来就是大吃大喝。

高天金站在客房的镜子前欣赏帅哥,实在是帅呆了啊。

他被苗礼川从睡梦中叫醒的时候,只用了半小时就了解了,我高天金,终于穿越了!

他选择了一套文衫常服,挥舞着一柄白色的纸扇,左扭扭、右歪歪,很是自得。

瞧那乌黑的披肩发,绅士范十足;瞧那白皙的肌肤,黑头红包什么的都没有了,代表着血统优良出身高贵;瞧那囧囧有神的双眼,虽然稍微有点小……

他是苗礼川的同学,早听同学介绍过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刚才也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指挥龙门客栈的美发师,以某影视歌三起栖明星为模板,修剪出这么个艺术家的发型。

“高先生,苗哥叫您吃饭。”云念在门口抿嘴微笑,她从没见过能在镜子前欣赏自己半个多小时的男人。

王奇山看着他有点别扭,看在苗礼川的面子上,也没说什么。反正他只是个普通的穿客,三天后就回去了。

高天金可不想回去,既然高中同学苗礼川能留下,看来混的还不错的样子,那自己……

苗礼川准备的早餐十分简单,一碗鹿肉粥,两盘青菜,一盘烧饼。

高天金招呼大家一起吃,王奇山和陈洲都说已经吃过了。

吃完早餐,苗礼川说要带老同学随便转转,两人优哉游哉地走出了龙门客栈。

王奇山看着高天金的白色h扇,苗礼川的c扇,有点想笑,想起了宋飞强。

他与陈洲走出南门,提着一小袋米,去看望另一个穿客刘顺利。

陈洲经历过淳鱼大妖的第二桥段,应该还能摸到那个位于贫民区深处的僻静院子。

苗礼川为留下高天金付给淳鱼三十金,为了刘顺利,王奇山同样给淳鱼支付了三十金的“手续费”。

穿客来到南柯世界每天须支付十金,是淳鱼当初与耽妃定下的规矩。另一条规矩是,淳鱼大妖如果看上了哪位穿客,要找他玩桥段,需要另外支付“演出费”:每天五金。

所以,王奇山付给了淳鱼大妖四十五金。

这是一笔巨款,付款人王奇山,有参与大妖游戏的资格。

他在游戏中的身份,是刘顺利的外甥,小月的表哥。

万一……刘顺被大妖淳鱼留下来长期玩桥段的,王奇山就永远的是他的外甥了;正如儒雅楼的陈掌柜,至今还以陈洲的叔叔自居一般。

据说,能被淳鱼看中的穿客,都会有一个相当不错的前途,至少在江左镇无人敢惹。

按照剧本,王奇山的身份应该是小月的叔叔。大妖淳鱼一瞪眼,他主动退让到了表哥的位置。

刘顺利进入南柯世界遇到的第一个难题是穷!陈洲说,那个院子里最值钱的是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婆。

这袋米,是王奇山进入淳鱼第一桥游戏的道具。

“哥哥,你会唱歌吧?”兔妖小灵凑上来,拉着陈洲的一角。

“哥哥肯定会,但他肯定不会让你牵着去卖唱。”鼠妖小萨坐在黄檞树下,鼻孔朝天。

一群小妖四散在周围,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老妖不见了,大牙哥和蓝姐去上工,他们没人管没人问了。虽然蓝姐说,让他们听小灵的话,

小萨第一个不服,独自坐在洞府口,准备看小灵的笑话。

陈洲和小妖们不熟,只在小红门黑店和小灵小萨接触过。

他不明白小妖的世界,看着小灵水汪汪的泪眼,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小月和徐婆婆眼看着刘顺利走针串线,把三人身上的破衣服都补好了,细心地拉平,给小月穿上。

针脚虽然不怎么样,看起来整洁爽利多了。

刘顺利拉住小月:“闺女,把这……褂子衣服脱下来。”

女儿小月的衣服与他身上的衣服,也奇奇怪怪的,袍子不是袍子,褂子不是褂子的。

“啥?”小月一滞,这个……台词不对啊。这个老爸,会补衣服?

“……六娃,你也老大不小了,听娘的话,有合适的就再找一个。小月这丫头可怜啊,早早的就没了娘。有个女人在院子里帮衬着,你也好在外面多做些事。听到了没?”刘徐氏在浆洗衣服,说着说着,看“儿子”不搭腔,有点恼了。

“哎!我听着呢。”刘顺利急忙应一声,放下砍刀抱起柴火走向灶房。

“听说江北在打仗,这几天来了不少流民。一会儿,你和小月去看看,有顺眼的就领回来,让老娘替你端详端详。咱家虽然穷,好坏还有个院子,你的身体……六娃,块放下,你的腰……”

刘顺利摸摸她的头,觉得很像自己那个在乡下读书的闺女,她的衣服比闺女还要破,肩膀都脱线了。

那个叫自己儿子的刘徐氏,两眼昏花的样子……

现在,他不只腰好了,腿也不酸了,感觉体力能与十年前,他刚进城打工时相比。

只是这身衣服和这一头长长的头发……

“娘,我的腰没事了。”刘顺利放下柴火,用力伸展了着自己的腰。

除了头发,这是最让他困惑的地方。

他住的那间,只有一床一桌,刘徐氏和小月住在另一间,黑洞洞的,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刚把水缸里的水打满,正在院子里劈材,用的是一把刚磨好的厚背砍刀。

几年前,他在工地扛模具时不小心摔倒,腰就直不起来了。西医说是腰肌劳损,要静养;中医说是肾脾两亏,要静养。

他上有父母加岳母三个老人,下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妻子在镇上小学带课,每月只能挣些口粮钱。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哪里有静养的条件?

因为腰不好,家里的地也不能种,重活干不动,只能在西安城里骑着三轮车走街串巷,收些不太重的废旧杂物卖给收购站,赚点辛苦钱。

一觉醒来,刘顺利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世界。

院子里不停唠叨的老太婆,是自己的老娘刘徐氏;灶房里烧火煮饭的小丫头,是自己的十二岁的女儿小月。

整个院落只有三间破旧的土坯房,其中一间是做饭的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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