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年史

“哼！说明她还没练到家，天枝那里这么说？”

“天枝姑娘……说一切正常，她没说太多，小人追问不得，主人知道……知道天枝姑娘的秉性。”

“唉，她就那样，姓王的从头走到尾，什么事都没有，你，觉得可能吗？天底下可能有这样的人吗？”

“这么做耗费太大，为了一个家奴……算了，此事以后再说吧，现在你只要处理好你手头的事，别出差错。”

“是。”

“你记住，要想取得最终胜利，就要面对无数敌手，经历无数艰辛，我们一切都要小心再小心，亲自冒险的事不能有第二次，明白吗？”

“是，小人遵命。”

“我们的敌人强大无比，如果被他们查出端倪，不光是你，连我，和我们有关的人，都会化为齑粉。特别是那三个可怕的怪物，姓苏的怪物已经自请守陵，暂时离我们远了些，还有那位宫里的怪物，大局被她牢牢控制，她在宫里的地位稳如泰山，谁也撼动不得，她目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那……第三个怪物呢？”

“第三个……他虽然厉害，再厉害，不过区区武夫，千人敌万人敌，十万百万又如何，对他自然小心，不过他对大局无碍，不足为惧。”

…………

小院依然是那么的清幽，王七来到后院，敲响房门，

“姑娘，是小的呀。”

“何事？”

“小的有事要报姑娘。”

王七没等程绣答应，擅自进入，程绣蹙了下眉，看着他关shàng mén，神秘兮兮的来到跟前，冷冷不吭声，王七一鞠躬，

“姑娘，小的有天大的喜事要说与姑娘，小的今儿去了趟楼子，姐儿们拉着小的谈了各自的人生，又和小的做了许许多多羞羞的事，小的特地将这件欢喜的事情回报姑娘，请姑娘和小的一同分享。”

程绣还是不言语，王七有些忐忑，壮着胆子继续说道：

“小的希望姑娘以后别再污蔑贬斥小的，小的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小的也是真真正正的……男人，以后姑娘若是去楼子玩，请带上小的，小的当即大展雄风，让姑娘见识小的能耐……”

房内寂然无声，

“姑娘有啥感想，有啥指教，请与小的分说，万不可再那个……诋毁小的，姑娘请吱个声，姑娘？”

“你这个不要脸的废物马上给我滚出去，免得污了我的眼耳，快滚！”

“是……是，小的马上滚，小的想跟姑娘告几天假，请姑娘批准。”

“这里谁能管得了你！”

“姑娘莫吓小的，小的谢姑娘恩，小的告辞，告辞……”

洛宇一早就雇了辆马车将自己拉到城外，逢人打听，可没谁知道，洛宇又比划描述，总算弄清楚了位置，又走上好半天，他才看到徽楼的影子，果真和王七说的一样，徽楼的外墙是朦朦胧胧的灰色，给人内有洞天的感观，洛宇掏出一方手帕，蒙上自己的半边脸。

大门紧闭，洛宇上前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名壮汉开门，眼里全是警惕的目光，洛宇大模大样的摆出架子，

“我来领会徽楼的风光。”

“对不起，你走错了地方。”

壮汉冷然回答，准备关门，洛宇大怒，厉声喝骂，

“瞎了你的狗眼，敢拦爷爷，活得不耐烦了吗？爷爷今天兴致好，不跟你计较，都说徽楼风光，如梦似幻，爷爷……哼！我不想和你废口舌，快点让爷爷进去。”

洛宇虽然蒙着面，但气势惊人，穿着打扮不俗，不像是来闹事的，壮汉的态度客气了几分，

“先生勿怪，本处只接待熟客，先生……”

话没说完，洛宇摸出一方玉器，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耐烦的说道：

“这东西看清了吗，看清了还愣着干什么！”

壮汉一瞧，确是本楼信物，只得躬身将洛宇领进门，

“先生请稍候，本楼马上安排。”

大堂面积不大，也看不出什么特别，洛宇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眯眼哼起不明小曲，很快就有一名管事模样的人到来，

“公子有礼，敝人是本楼掌事，请问公子乃何方高人，敝人愿闻其详。”

洛宇这个蒙面的不速之客当然需要防范，尽管他有信物在手，掌事仍旧开始盘问，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

洛宇傲娇的喷了回去，姿势不变，做出很不屑的样子，掌事也不恼，恭顺的解释，

“敝处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公子莫怪，只是公子这般，的确有些……”

“你们的总管呢，叫他来见我，上次可不是你这么个腌臜货。”

掌事并未直接回应，依旧恭顺，但拒绝的很坚决，

“公子手里的信物，是何人所予，敝处向来小心谨慎，公子的行为有些不符合情理，所以……请公子多担待，不要让大家难做。”

“哈哈哈哈……”

“你别把话说死。”

“这……如果主人要彻底弄清那人的真面目，小人只有发动人手，沿他来江南后的痕迹慢慢去查，而且不一定有效。”

“小人知道，既然这些法子没有得出我们想得到的结果，小人只好冒险采取直截了当的方式，小人仔细查探了他，他是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小人威胁一下，他就怂了，虽然不会背叛程家，但答应为我们探听消息。”

“那他可能是在敷衍你，在徽楼片叶不沾身，这是普通人吗？”

“小人听天枝姑娘说，那人身子坏了，所以我们的招对他没用，小人才会采用最简单的法子，小人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奴仆。”

“速报详情。”

“是，小人最先让天魔的主舞同他接触，试探中没有发现问题，小人在饭菜里下了足量的chun yào，并叫主舞给他跳了天魔，但……他一切如常。”

“这叫一切如常？一般人是这个样子吗！”

“是，小人觉得他大有问题，所以小人……小人亲自动手绑了他。”

“什么！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

“雨翠丫头晚上直接对他施展，但没有任何反应，据雨翠丫头说，任何别有用心的人在那种挑逗下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是，小人也认为极不寻常，便让雨翠丫头同他接洽，雨翠丫头在醉月楼招待过那位中原王公子。”

“情形如何，他和王公子是否同一个人？”

“这是什么话，费了那么大的劲，你就拿这几个字蒙我！”

“小人不敢，可……”

“雨翠丫头可以肯定他不是，动作神态没有一处贴合。”

“是这样吗，你们没弄错？”

“不会错，雨翠丫头说，只要稍有文识，在她百般试探下一定会产生共鸣，可雨翠丫头无论从哪方面着手，他都没有丝毫的文气，他是个只会下简单棋子的普通人。”

“主人，遵照你的指示，小人把那王姓仆役弄到徽楼里过了一遭。”

“结果如何？”

“……没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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