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两个龙少女

“你认路，还弱。”

耿直的答案让路明非心塞，只觉膝盖中了一箭，鲜血淋漓。

在元嘉不断的催促下，路明非无奈地带着她按导航走。元嘉一边走一边清理死侍，轻松写意好似秋风扫落叶。

路明非疑惑：源稚女是谁？听起来好像和象龟有关系。

元嘉为路明非解惑：“他是我二哥，哥哥的弟弟。”

路明非肩负重任“嗒嗒嗒”地跑出去，紧张地打电话叫来凯撒楚子航。和他们会合后，提心吊胆地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求对策。

凯撒楚子航吃了一惊，且不说蛇歧八家的人形兵器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也是今早才知道源稚女的存在，人形兵器居然这么笃定他们能联系上源稚女。看来绘梨衣并不像他们想像的那样无知，那么她口中的机密也很有探究价值。

知道凯撒同意帮忙，元嘉点点头。她不聪明，而且还受制于橘政宗，既然武力智力都比不过，那当然是要团结一切力量。

又是一天清晨，元嘉早早换上男装叫醒路明非，表示要染发和买新衣服。东京爱情故事的计划依旧进行，美容美发买衣服一套服务下来，元嘉实现大变身。现在的她，只是个穿得比较好的漂亮女孩，在外面行走是没问题的。

元嘉兴致勃勃地在迪士尼乐园行走，兴奋地转圈圈，感觉天也蓝了，心也放晴了。元嘉觉得她好像回到了初中周末放风的时候，“嗷嗷嗷”叫着激动地奔向外面的花花世界。

他们没有玩得很晚，傍晚时分就回到情人旅馆把东西放好。之后，元嘉把路明非拉出来去东大，理由是“据说东大后门街有家拉面摊子的拉面特别好吃”。路明非反对无效，只能遵从公主旨意，找附近大学生问清地址，找到了后街“越师傅”拉面摊子。

元嘉让路明非叫凯撒楚子航和源稚女过来，只告诉他们这里是重要定点npc坐标，重要移动npc的出没地点，他们可以边吃拉面便蹲npc。

元嘉和路明非边吃拉面边等他们过来会合，路明非吃完了她还在吃，看架势是要把摊子里所有的拉面口味都要吃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元嘉还换上了水手服，她隐约记得上杉越曾经期待他会有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儿。大概是常年自闭，沉浸在二次元的缘故，水手服穿在她身上的效果还不错，看起来一点都不显得幼稚。

元嘉吃拉面吃得津津有味，路明非在周围人或羡慕或同情的眼神中坐立不安。还有时不时过来搭讪的“才子”，讨论“吃喝玩乐”的人群ABCD，手里的传单也拿了一沓。路明非想离开，可元嘉老神在在地吃着拉面，像是生了根一样，铁了心要待在这里。

凯撒、楚子航和源稚女找过来的时候，路明非眼含热泪，仿佛见到了革命亲人一般。元嘉终于有反应，放下筷子擦擦嘴起身，看了一眼凯撒和楚子航的样貌后，和源稚女对视了很久。兄控和兄长另外找的“新妹妹”之间的对视，犹如旧爱见新欢，天雷勾动地火。

路明非跑过来殷勤问候：“你们总算来了。来之前有没有吃晚饭，要不要来碗拉面，越师傅做的拉面还不错。”凯撒和楚子航也在旁边应和，总算打破了修罗场。

源稚女轻笑一声，坐下来和凯撒楚子航一起吃拉面，一时间拉面摊上都是吸食拉面的“哧溜”声。

元嘉站着，拿出小本子写上“爸爸”两个字，展示给上杉越看。

上杉越干咳一声，打了个哈哈：“我只一个孤家寡人，可没有这么漂亮乖巧的女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元嘉又写道：“你是上杉越，上一代的皇，以前捐过精，我和哥哥们都是试管婴儿，精子是你的。不信我可以给你头发验DNA。”

路明非错愕地看着元嘉的小本子，然后又看看她，内心的小剧场快要掀翻了。想不到一个能笑呵呵地同客人聊天侃大山的普通拉面师傅居然能生出拥有怪物般实力的女儿，这血统怎么说也得有S级吧。所以说这是高手在民间吗？

凯撒他们也在听元嘉的动静，只不过他们没有看到她的小本子，暂时不清楚具体情况。

上杉越从来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被找上门的一天，前两天他还和昂热信誓旦旦地说没有后代，难道今天就要自打嘴巴了吗？但是元嘉一脸笃定的样子又让他犹豫，仔细想想他年轻时确实因为囊中羞涩捐过一次精，这个穿着水手服的漂亮女孩说的话说不定是真的。

他没有放松警惕，问道：“哥哥们，难道我还有几个儿子？而且，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为什么这时候来找我？”

“本来有数万个，因为不合格都销毁了，只剩下两个哥哥和我。大哥叫源稚生，蛇岐八家的少主，新一代的皇。二哥叫源稚女，正在吃面的那个清秀得像女孩子的男孩子。我和二哥都被判为血统不稳定的鬼，现在来到你这里避难。另外三个人是卡塞尔的学生，我带他们过来找校长。等校长来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路明非心中一喜，知道校长来了，他的心里总算是有底了。就算蛇岐八家的再多再牛逼，路明非相信在校长这个老疯子手底下也讨不到便宜。他欢喜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凯撒和楚子航，卡塞尔小组看出越师傅是圈里人，所以没有太多顾忌，热火朝天地分析讨论元嘉话里的信息。

源稚女则是来到元嘉身边，得知他和元嘉是亲兄妹，有一个从黑道皇帝退下当拉面师傅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他和哥哥相依为命，突然间多了一个妹妹和一个父亲，心里很不是滋味。

昂热提着雨伞和手提箱过来，看到学生都活蹦乱跳地活着，心情很不错：“哟，你们都在呐！这么热闹地聚在一起，是在聚会吗？”

互相问候一句后，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说正事。

元嘉写道：“这次来到这里是来请求庇护与合作的，同时，我也会将所有我知道的情报告诉你们，好让你们对接下来的阴谋有所了解。”

然后，元嘉把她当年看小说知道的、记得的、打过一遍又一遍腹稿的情报和盘托出，关于橘政宗，不，赫尔佐格的三重身份，他对圣骸的图谋，以及如何获取圣骸力量的具体计划。还有挑拨同为皇的源稚生和源稚女反目，以王将的身份指使赤备队追杀卡塞尔小组的真相。

元嘉的字写得又快又好，毕竟她是要靠文字交流的，在书写方面有下过一番苦工。秀丽的小楷书写着重重阴谋，触目惊心。赫尔佐格贪婪又疯狂的计划让现场一片沉默。源稚女恨不得咬碎牙齿，原来是赫尔佐格害得原本相依为命的他们背道而驰，再无幸福安宁。那一天的记忆如同噩梦般一直跟随着他，如影随形。

楚子航吐出一口气问：“确实是很详细的情报，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据我所知，你是蛇岐八家的秘密武器，随时都可能会失控，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是我在梦境所得，梦中的他贪婪卑劣，吃着我们兄妹三人的血肉获取白王的力量登临神座。哥哥们之间兄弟残杀的悲痛在他眼里不过是可笑的戏剧。我宁可死在你们手中，也不想成为他登临神座的垫脚石。”

元嘉最后写道：“我早已有了觉悟，只要不用像梦中一样死在他手中，不管什么结局我都能接受。我只能保持七天清醒，在这之前如果你们杀不了他那就杀了我吧。这么多年我过得像兰若寺的女鬼，在老树妖手底下小心翼翼地活着。我不怕死，死对我来说也算是个解脱。燕赤霞杀不死老树妖的话，我愿意死在他手下，不要再做老树妖手里害人的工具。”

说出了掩藏这么多年的秘密，元嘉如释重负。她收起纸和笔，起身走到角落里避开了众人的视线，静静地看着黑夜里厚重的雨幕。

自从元嘉变成绘梨衣，她就不指望小说最大的金手指路明非，她可不是绘梨衣那样可爱的小怪兽。没有路明非，在命运的赌局里，她选择了昂热这个铁血屠龙者。现在，她已经下注，可能会赢得今后的时光和自由，也有可能付出生命。

从前她很怕死，不想死，甚至凭借着这种求生欲硬是活到现在。现在下注之后，她反而坦然了。她已不在乎结局，只想好好地过生命中最后的几天。

元嘉思考时莫测的眼神本就让路明非胆战心惊，看到这句话时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捏住猛地一缩：露馅了，完蛋了。

元嘉在小本子上接着写：“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拜托他们避开猛鬼众联系源稚女，我有重要的事找他。作为报酬，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们可能会见到一个熟人，还告诉你们一些机密。”

所以说，绘梨衣能和小樱花能躲那么久是歪打正着吗？

第二天早上，路明非在元嘉的注视下扭扭捏捏地表示要出门一趟。

元嘉沉吟，最终决定尽快和路明非说清楚，她的时间不多，没时间浪费在试探沟通上。她拿出小本子写道：“去找你的同伴吗？”

凌乱的脚步声接近，抽风机的吼声响起，金属门很快就打开。元嘉和门外看着她发呆的路明非默默对视。

回过神来的路明非显然想起元嘉的可怕，战战兢兢地用中日双语拉关系，才想起拿出小黄鸭相认。

死侍循着血腥味来到通道的尽头，疯狂拍打着阻挡它们的气密门。左右气密门还能挡一阵子，元嘉拔出她长刀，把路明非拉进她的房间。

作业电梯早已在玻璃幕墙外待命，两人登上电梯，看着雨中东京的万家灯火。然后，他们就如小说一般，坐上酒德麻衣安排的直升机，成功离开源氏重工。

他们在东大医院门口下了直升机，元嘉本来不想像小说那样住情人旅馆，然而考虑到身份登记的问题，她觉得还是遵循剧情比较好。

很好，很任性。

路明非苦着脸问：“为什么是我？”

佩上洗净的长刀，留下给源稚生的便条后，元嘉拉着路明非，发动言灵，随手一击平切，将气密门和死侍尽数切割。

下马威的效果还不错的，余下的死侍俯首帖耳地匍匐在地，表示他们对元嘉的臣服。同样也吓到路明非，元嘉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门外传来医生护士的惨叫哀嚎，以及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元嘉没有动。如果是平时，她不介意日行一善救他们一命，现在不行。不能让医务人员活着，否则路明非那个衰仔可闯不了空门，更不能突破他们的阻扰带她走，这样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惨叫声渐渐消失，直到剩下一个心跳，元嘉才拔刀，把隔着门把趴在门上的死侍杀死。

将胆敢尾随他们的死侍清除干净，元嘉放开了路明非，用中文在小本子上写道：“走吧，你带路，我们去外面。现在我很清醒，你最安全。”

“去……外面哪里？做什么？”元嘉的安慰没有效果，路明非还是很惊恐。

“翘家。”

高强度的战斗带来的是龙血侵蚀的加重。完成绞杀尸守的任务之后，元嘉的身体不堪重负，躺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而后，元嘉每天都早早洗完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东京繁灯如昼，车流如川，行人如织。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她只需等待柔弱书生路明非带走她这个兰若寺女鬼即可。元嘉不担心路明非会不来，在东京的舞台中，她是解开谜题的关键钥匙之一，无论是利用还是毁灭，把她带离重重保护的源氏重工都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道这次她会打出什么结局？遵循剧情的BE？死亡的NE？还是该死的人都死了，不该死的人都活着的大团圆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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