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 乍抱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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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乔装打扮,与他们一起参加了宴会这件事,万万不能让叶幸知道。

“嗯——啊——”司韶低低的呻——吟了起来。

这么快,哥哥就要醒了?

“哥哥——他在叫阿幸的名字。

“这——刚才是谁主动提那女人的名字的?!”庞雷看上去有些无奈,“这名字,简直比醒神药油还好用,一听这名字,重伤昏迷的人都恢复意识了。”

“现在,咱们没时间商量什么托词对策了。阿韶已经醒了。不能再拖了。”庞雷听着司韶越来越清晰的呻——吟声,做出了决定,“阿歆,你去叫叶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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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幸正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

这时,房门响了起来。

“扣,扣,扣”

是三下很有节奏的敲门声。

叶幸的神智渐渐转型,伸手拢了拢衣服,披上外衣。

她走到门口处,轻轻地唤了一声,“是谁。”

“阿幸,是我。司韶。”

是二公子。

叶幸很小心的把门打开一个小口。

“二公子,怎么?”

“阿幸,”司韶的眼睛透过来着的门缝看向叶幸,“我们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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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幸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你是说,你要我——要我——”叶幸实在是没有脸皮说出后面的话。

“没错,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了。”庞雷的回答,十分肯定。

“可是——”

“你竟然还有可是?!”庞雷的眉毛挑了起来,“你的夫君有难处,你应该二话不说,就为他排忧解难。你倒好,还推脱!”

“我没有推脱——”叶幸没什么底气的为自己辩驳,“只是,只是,这太突然了。我拿来鲛珠了,真的,你不是说,鲛珠可以解开他之前体内的毒吗?想必,鲛珠也可以解开这个这个催——情……”

对于在这种情况下,与司韶成就夫妻之实,叶幸心里,确实十分抵触。

眼下这个情况,虽说,她知道是司韶的妻子,这是她该做的——

可是,她的心,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

她不想在这样一个被逼迫的情况下,将自己交出去。

况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于那件事,非凡没几分憧憬,倒是有几分惧怕。

更何况,是要和神志不清的大公子——

“你磨磨蹭蹭推脱半天,就是不想尽你妻子的责任,亲自为阿韶解毒,对吧?搬出鲛珠来,你就可以躲在一边了,是不是?!”庞雷觉得自己的怒火蹭蹭蹭的开始上涨。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你之前说,鲛珠能解百毒,不是吗?我只是想着,这个神物,肯定比我一个寻常人有用处的多——况且,他之前,之前不是——”

只是不是——不——能——人——道吗?

这,一直不行的男子,中了情毒,反而,还治好了他原来的隐疾?

“我是说过鲛珠有解毒的作用。但是,时间紧急,来不及将它细细磨粉了。你还是快点做你该做的吧。”庞雷冷着脸,催促叶幸。

叶幸红着脸,用蜗牛的速度向床上挪去。

床上,是仍旧神志不甚清醒的司韶。

他的脸烧的通红,嘴巴张张合合,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

他的眉毛,因为正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而紧紧的拧了起来。

叶幸试探地小声说道:“大公子?”

司韶的哼哼唧唧顿时在一瞬间停住。

他眼皮底下的眼珠轱辘轱辘的转动,像是努力想把眼睛睁开。

叶幸接着试探道:“大公子,您,知道我是谁吗?”

司韶嘴里的呻——吟声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叶幸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司韶的口中传了出来。

“啊——幸——嗯——”

与此同时,叶幸还注意到,司韶身上穿的绸裤的裆部。

这个部位现在的样子,与平时,十分不一样。

叶幸的脸也烧了起来。

“看见了吧。”庞雷没什么好气的说,“他不但知道你是谁,而且,他一听见你的声音,瞬间就有了反应了。”

叶幸虽然红着脸,却不得不承认,庞雷说的,非常正确。

因为她手上传来的触感,也清晰的告诉她这一事实。

叶幸的手,现在被司韶紧紧的握住。

司韶闭着眼睛,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都没松。

叶幸被司韶握的太紧,有些疼,又碍于庞雷还在屋里站着,面皮上过不去,她便低低的轻呼出声,想让司韶放手。

司韶很听话的松开了手,不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而是改为摩挲的方式,用他的五指和手心,不停地摸索着叶幸手背的肌肤。

这还不算完,司韶的手,在手背上摩挲了一会,竟顺着叶幸的袖子往上,将手伸到了叶幸的衣袖里,摩挲叶幸的小臂。

似乎叶幸的肌肤,带给了司韶极大的满足感,司韶原本纠结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

叶幸感受着从司韶的手心传来的火热的温度,她觉得,自己身上的热度,也要被这片火烧得更高起来。

不只是叶幸,就连站得离他们几步远的庞雷,也感受到了这边两人身上发出的灼热气息。

“叶幸,你,尽量顺着他。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先走了,恩——去看门。”

“嗯。”叶幸害羞且无奈的低着头应了一声。。

庞雷急忙大步走出房间,从外面,将门关上。

——————————————————————阿雷,你说,叶幸——她,不会有事吧?”

此时,司歆与庞雷都躲在司韶隔壁的屋子里。

司歆有些担心叶幸,问庞雷道。

“应该——不会吧?”庞雷的回答很是模糊。

“应该?你不是说,哥哥因为体内的药随着血的流出,排出来不少。他不会因为药物而失去神志,伤害到叶幸不是吗?”

“他不会因为药物失去神智,这个我可以保证。但是他会不会这做起来没完没了,伤到他那身娇肉贵的小妻子,就难说了。”

“庞雷,你说,咱们这次要还要在这里听墙角啊?你不是说,哥哥的体内的毒已经减少了许多了吗?这次,咱们就不用在这里听了吧……”

“你以为我想听啊?!听人家新婚夫妻你侬我侬——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儿。要不是因为担心出人命,我宁愿和良清一起出去给找那官夫人的人制造线索。”

“但愿良清不要被老谢的家人抓住。”司歆将两掌相合,为良清祈祷。

“放心,良清的轻功那么好,那些小军官家的仆从,绝对不会发现他的。不过——司歆,还是你想得周到啊!想到将那妇人的钗环簪履等贴身之物在安国都城各个角落散发,迷惑那小军官派出来找她的家仆。”

“我只是不想因为他惹上麻烦。”

这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三下,每一下都不轻不重,颇有规律。

“是良清回来了!”司歆一脸喜色,起身去开门。

果然,门外,是良清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良清,快进来!”司歆将门微微开开。

“谢二公子。”良清一个侧身,闪进门内,又一个回身,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地关上了门。

“良清,你这一趟,事情办得如何?”庞雷问道。

“幸不辱命。”良清双手抱拳,向庞雷行礼,“今夜,我在安国都城转了一圈,将陆青青的东西,在安国都城东西南北四处,都撒了个干净,还多亏了二公子,”良清说着,举起手中的几根布条,示意庞雷看过来,“我临走时,多亏了二公子给我的这些衣料。”

“哦?”庞雷挑了挑眉。

“是二公子,将那妇人的衣袖扯开,扯成一条一条的,吩咐我找些与她身高差不多相同的树枝挂上。这样,看上去,就像是她自己大晚上在安国都城到处晃悠,衣袖被树枝刮住而留下的线索了。”

“司歆,还是你心细如发啊!”庞雷拍着司歆的肩膀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也没什么,”司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只是,不想因为她而给我们惹麻烦,既然要做戏,自然是越像越好。”

“不过,良清,那布条,可都挂好了?”

“庞少爷放心,我都是计算过再挂的,那情状,绝对和她自己走过去衣袖被树枝刮住一模一样,而且我保证,现在这安国东西南北四角各处的枝丫,都有这女子的衣袖残片。”

“好,良清,这一路,可有碰到老谢的家仆?”司歆关切地问。

良清的嘴唇抿了起来,他看着司歆,欲言又止。

司歆看着良清这个神色,也开始紧张了起来,“莫非,你碰到他们了。看着你这表情,是不是——更糟?你不会和他们交手了吧?你让他们看见你的脸了?!”

“倒不是因为这个。”良清见司歆担忧的神色越来越重,忙开口消除他的担忧疑虑。

“那是因为什么?”司歆的心还在提着。

“那,属下冒犯了。”良清将两手抱拳,带了几分请罪的意味,“良清并非是想让二公子没面子。只是二公子之前的猜测,与真实的情况——大相径庭。”

“嗯?”

“啊?”

与司歆的猜测大相径庭?

司歆与庞雷的好奇心同时被良清提了起来。

“我今晚在安国都城转悠了这么久,一个老谢家派出来寻找陆青青的家仆都能碰到。”

“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他们怕伤了面子不想大张旗鼓到处声张,所以在暗中寻访。”

“可是,就算在暗中,我也没碰到一个人在打听陆青青的下落。”

“我觉得蹊跷,便往老谢家去了一趟。”

“什么?!”司歆听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在这里担惊受怕,生怕你被左相府和老谢家的人看到,你倒好,人家没出来找,你倒主动跑了人家家里去了?!”司歆以手抚额,语气里很是无奈。

“抱歉,是属下的错,让二公子担心了。”良清低头,认错的态度很诚恳。

“阿歆,你也别怪良清。良清也是为了知己知彼嘛。”庞雷拍着司歆的肩膀安慰他道,“这老谢行事如此不合常理,良清,他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况且,这深入对方家里而不被发现,这体现了武家风范啊!”

“我只是觉得我白担心了。我在这提心吊胆的,他倒好,送上门给他们抓。”

“这不是没被抓嘛。来,放宽心。”庞雷继续腆着脸为良清说话。

“良清,你继续说。”庞雷挥挥手,示意良清继续。

“是。属下去了老谢家。老谢家真的,没有一个人被派出所找陆青青。”

“他参加完宴会,没发现妻子不在家?”庞雷有些不相信。

“这倒不至于。老谢是自己一个人回家的。按理说,他夫人应该与他同行一同回家。可是,他一个人往家走,神色也没有任何异常。”

“也许,陆青青为了与阿韶哥哥那个,共——赴——巫~山,提前对他丈夫编了个谎话?”司歆大胆猜测。

“啊——幸——啊——啊——幸——嗯——嗯——啊——幸——”

第一次听到哥哥这样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他对叶幸的感情,司歆的脸烧了起来。

听起来,很是痛苦。

“他说了什么?”庞雷问道。

司歆又将头凑近了些。这次,他听到了自己哥哥嘴里声声喃喃的,是什么了。

“没有。”庞雷回答的很坚定,“大概,他们也是刚刚到那假山不久。阿韶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我一见,就立马上前,一个手刀,把这女子劈晕了。然后,我又搜了她的身,搜出不少见不得人的下作东西。”

司歆猜出那都是些什么了。

庞雷冷笑,“这妇人自作自受,想必,她不得丈夫欢心,又不安于室。看司韶多才多艺,有长得清俊,便想下手。她大概觉得,这种事,很有趣吧。既然这样,我就让她有趣到底!”

“哥哥,哪里还痛吗?”司歆将嘴巴凑近司韶的耳朵,小声道。

司韶没睁开眼睛回答司歆,只是张着嘴,哼哼唧唧,嗯嗯啊啊。

“那,哥哥中毒一事呢?怎么和叶幸说?”

“就说,就说是我的错——”庞雷在努力编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不让人起疑心的理由。

“阿韶之前——久——旷。这东西,对他的影响,比之常人,更甚十倍。既然这妇人自己送上门来,我就满足她的心意,让她好好享受一番!就算她体力不济,咽了气,也怨不得我!”

“这,阿雷,她是该死,可是,我不想,因为她,惹上麻烦。”司歆道。

“很快,我就在一处隐蔽的假山后面找到了他们。当时,那女子,正对阿韶——咳咳。上下其手。”

“那,哥哥有没有——”

“放心,她不会死。她应该感谢阿韶不愿用她。她的狗命,暂且先留下了。”

“那,”司歆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应该进行下一步了,“咱们,就让哥哥这样昏迷着?你方才不是说,救我哥哥这事,一定要叶幸来做?我们,该怎么去和她说?”

“就说,我怕你们回程的时间过长,耽误了阿韶的病情,便带着他来寻你们。”

“我就拜托她照顾阿韶一会,我去牵马回来——“

”谁知,等我把马牵出来,阿韶与那个女子都不见了!”

“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那女子是左相的人。是我们被左相识破了身份。急忙到处找她们。也许是因为阿韶浑身无力,那女子带着她走不了多远,也可能是那女子自己心——火——难——耐——”庞雷有些说不下去了。但是,他张了张嘴,努力平复了情绪,尽最大努力用听起来很平静的语调继续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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