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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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鱼认为,寻溪在一年内就学会此套剑法,想必剑法并不成熟,加上寻溪的佩剑只是一把普通的玄铁长剑,风鱼觉得可以奋力一搏。于是,他舞动双剑,聚精会神用真气使得双剑合璧,片刻后他手中已紧握一把长剑,而寻溪大部分的灵力与内力全部转移到剑上。两人目光交汇,一场大战即将开始,全场万籁俱寂。

风鱼主动出击,转动长剑,向寻溪劈来。寻溪以守转攻,把剑抛上半空,弹指间人剑分离,剑气冲天,天空突然电闪雷鸣,整个剑舞场被剑光映亮。寻溪倏地跳跃起来,举剑乱挥起来。

“不好!”只听风鱼大叫一声,其手中长剑被分断两半,自己也被冲飞数十丈远,所幸挂在一棵老树上,并无重伤。

想到这,他不禁想到一个关于上古神剑“昱旻”的传说,那是六界乃至六界外最厉害的宝贝,拥有此剑者,将无人、无神、无魔可挡。

千沧沉思了会,自言自语道:

“昱旻······”

其实,这样的噩梦已纠缠他十多年了,来到紫玉后,也未曾改变。他甚至怀疑这梦与他儿时的记忆有关,因为他来紫玉前的记忆全部记不起了。

同样,今夜时,他躺在床上,闭目睡下时,此噩梦又来缠绕他,直到后半夜,他方惊醒。他擦拭额头冷汗,起身走到房外,直到夜深才进屋入睡,只听风声“呼呼”摇曳着树叶“沙沙”作响。奇怪的是金钰宫中的千沧这一夜也无法入眠,脑海中全是寻溪使用雷凌剑法的情景,然后就是一道霹雷将他惊醒。不知为何,他担心起寻溪来,自然想到了梅竞会。若他再发生前日之事,后果不堪设想。然而,想到寻溪身体已无恙,且深知雷凌剑法,第一次使用会有很大危险,但若第一次使用者能平安度过,以后便再无顾虑,而且会越来越娴熟,其威力也会越来越大。可又想到,寻溪使用的长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利剑,并不能最大发挥雷凌剑法的威力。而千沧自己虽有一把古剑“红尘”,却不适合寻溪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使用。

当众弟子围看时,寻溪也凑了上去,瞄了一眼,便转回头去,恰好江临雪和绿冉迎面走来。三人在一起叙谈起来,寻溪看上去已痊愈了,不过却没什么精神。

原来,昨夜一夜未眠,还噩梦连连。至今还记忆犹新。他一闭眼,脑海里就出现一个绿色盎然的小村庄,三五成群的顽童们一边追逐,一边朝村外的溪水跑去,几对小脚在清凉的水中玩耍着。“哗啦啦”的水声惊起了水底的鱼儿们,三条红色的小鲤鱼“扑腾”跳跃出水面,又沉入水底,在顽童们小脚周围捉迷藏,时不时发出“砰嘭嘭”的响声。

不知不觉,天空换了件黑色的外衣,还闪着白光。一会儿,陆续有“轰隆隆”的声音,把孩童们吓得纷纷朝村庄奔去。当孩童们跑到村庄门口时,整个村庄火光四射,黑烟升腾,哭嚎声此起彼伏······

最终,潘舒文在第一组中胜出,而此时其余几组头名也都出来了,分别是寻溪、沈司朗、风鱼、彭热,他们四人加上潘舒文五人,被确认参加梅竞会的人选。原本比试到此结束,可众弟子却意犹未尽,非要他们五人之间进行比试,而三位长老也有此意,于是千沧宣布午后举行五人之间排名的争夺。

第一场是潘舒文与彭热的比试,对此,彭热似乎胜券在握,他认为潘舒文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两人过招几下后,双方都没占到任何上风。彭热狐疑的目光盯着潘舒文,心里诧异道,这丑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看来只能使出shā shou锏了。只见彭热上下左右来回转动着剑柄,形状各的“一”字组成一个迷幻的剑阵,让潘舒文看得头昏眼花,迟迟不敢上前。

彭热心中大喜,心想着,丑小子现在没辙了吧,想打败我,可是白日做梦!

但寻溪颜色苍白,跌落下来,昏迷不醒。全场惊呼不断,绿冉与江临雪忙御剑飞去,而千沧在二人之前就从大殿闪移到寻溪身旁,三位长老见状,也来和千沧一起给寻溪输送灵力和真气。过了良久,寻溪渐渐苏醒,千沧瞧着他已无大碍,就命人把他抬到弟子房中休息,并叫苏木、竹叶带着丹药一同前往照顾。

随后,千沧命众弟子各自散去,紫玉的筛选赛也到此结束,而参加梅竞会的人选已尘埃落定。次日,名单就公布于弟子房旁的公告榜上。女弟子有安馨、江临雪、安画、夏岫茵、绿冉。男弟子则是寻溪、沈司朗、风鱼、潘舒文、彭热。

没想到寻溪刚使出雷凌剑法,就让紫玉上下为之一惊,除其师千沧稍显平静,三位长老早已环顾左右,交头接耳。而围观的弟子们个个目瞪口呆,惊奇不已,连江临雪和绿冉也又惊又喜。她们身旁的沈司朗却双拳紧握,一脸怒气,他心中想着,雷凌剑法?果真是·····如此看来,寻溪这臭小子竟然······这可如何是好?

众所周知,雷凌剑法,不仅需要修炼者体格健壮,还需要雄厚的内力和巨大的灵力。因为要发挥剑法最大威力,它需要消耗大量内力与灵力,来达到人剑合一的效果。

潘舒文双目紧闭,冥想着师父晨寻曾经说过意念剑的精髓,有形便是无形,真实存于虚幻······他突然睁眼一笑,随后身体翻转起来,一把虚幻之剑环绕左右,道道剑光从其头顶划过,突然之间虚幻之剑不见了,他却置身飞向“一”字剑阵,随后他双手一推,虚幻之剑已出现在彭热身后,将其一击。彭热一怔之下,“一”字剑阵已破,其佩剑坠落在地。

全场顿时悄然无声,片刻后,爆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这场比试也在女弟子中炸开了锅,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主要分成两派意见。一派支持入门多年资历深的兄长,一派则支持刚入门资历尚浅的新人,为此两派争吵不休。江临雪觉得众师姐妹们,无需这般。她认为只要为修出众,德行兼备的弟子都是她欣赏与学习的。想到这,她不禁摇头一笑。

潘舒文所使乃意念剑法,也是其师父晨寻长老独创的,连晨寻最钟爱的大弟子风鱼都无法领悟其中精粹,后改为学习双剑,这也是风鱼心中的隐痛,没料到刚出茅庐且其貌不扬的潘舒文竟能在不足一年中就熟练掌握了此套剑法,这让风鱼心生忌惮。但这只是潘舒文小试牛刀,后面他即将与俊美不凡的郑子容比试。

当一丑一美二人对视时,全场气氛再次高涨。郑子容变化多端的剑招,在潘舒文面前根本不足为惧。潘舒文闭目凝视,其意念中生出一剑,当他单臂一抖,虚幻之剑已对着了郑子容的咽喉,这让郑子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这场比试的输赢已没任何悬念了。郑子容虽师从羽墨,但这几年来,他身体一直不好,今年才稍稍转好。

这场比试后,潘舒文成为焦点,他无疑和江临雪样都是筛选赛中杀出来的一匹黑马,竟然能击败羽墨长老的大弟子彭热,这让羽墨颜面扫地,只想找个地洞穿进去。但他身旁的晨寻长老却洋洋自得,这让他想到年初收弟子时,当时潘舒文和胡隐凡一同入门。潘舒文面相丑陋,羽墨心生嫌意。但晨寻却觉得潘舒文底子不错,便收入他为门下,而胡隐凡则拜在羽墨门下,如今看来,还是自己颇有远见。

不久,寻溪与风鱼的比试也开始了。绿冉和江临雪站在外围高处,目不转睛地观看着,而其余人早已分裂出两派人群,他们互相对峙着,为他们的支持者呐喊助威。

风鱼拔出双剑,动作极快,寻溪避闪不及,一下被风鱼占了上风,但寻溪的剑并未出鞘,他不想使出那套雷凌剑法,担心无法完全驾驭。可不曾料到风鱼的双剑又快又狠又猛,若稍有不慎,将会被其所伤,眼看没有办法,只能出招。一阵“呲呲”的摩擦声,剑从寻溪头顶飞出,他用力一接,右手按地,其身体的内力与真气源源不断传送到剑上。风鱼大惊失色,心中寻思着,本派最厉害的“雷凌剑法”,千沧已把本派绝学传给寻溪了·····

天一亮,剑舞场上的众多男弟子已站成一排,与之前女弟子一样,抽签分组比试。比试在一场场的剑光中进行,半日之后,从百人的比试渐渐变成十几人间的对决。直到日暮时,只剩下寻溪、沈司朗、风鱼、彭热、胡隐凡、潘舒文、郑子容等十余名弟子,他们将参加第二日的决赛。

沈司朗对明日的比赛信心十足,自从上次被寻溪误伤后,他就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打败寻溪。自那以后,他每日都勤加练习,并在师父玉清提点下,把那套“冰凌剑法”练得炉火纯青,这也是他引以为豪的地方,他认为寻溪这段时日经常不在紫玉,疏于修炼,根本不足为惧。他每每遐想着自己把寻溪打到在地时的情景,就忍不住偷偷乐起来,一想到明日便是他崭露头角时候,他便不自觉地高昂着头,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前走去,后面总是跟随着风鱼、彭热一些志同道合的师弟们。

第二日是紫玉筛选赛的最后一轮比试了。按照抽签分五组同时进行,第一组比试最先开始,首先是胡隐凡与潘舒文比试,这两位都是今年刚入门的新弟子,但二人悟性极高。因而早早就拜入羽墨和晨寻二位门下。在众人看来,潘舒文稍胜一筹。当胡隐凡拔出剑冲向潘舒文时,潘舒文他根本没出全力,十来个回合后,潘舒文单手一挥,一把闪动的虚幻之剑已指向了胡隐凡。此时全场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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