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政委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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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是周权?你不知道我爸是将军?你的身份我能查不到!我用你跟我说你是个特工!你明知道我想问什么?”

“凌云初,26岁,八年前服役于B军侦查大队,而后选拔入B军特种部队,可是你只在特种部队里呆了半年不到,之后你的档案就是一片空白!”

“你去了029部队,成了一名特工!”

传言纷纷扬扬,周权想视而不见都做不到。那些在暗地中碎碎杂杂的话,听得周权如芒在背,难受不已,他是一个坦坦荡荡的人,怎么能接受跟传言中的那个人共事?

“你认为更高层的领导决断有误?”凌云初反问道,如果传言是真的,他怎么还可以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当着一名军官?

“你想说是他们造谣生非吗?”周权问道。

“你想相信谁的话,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随便”

“那——你敢说你无愧于心吗?你没有丢下他,自己回来了?”周权厉声道。

周权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军队里的小道消息无数,他一向是嗤之以鼻,但是这次不同,因为他不仅听到了传言,还知道了证据,如山般坚定的证据!所以他很愤怒,如果这是真的,他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跟这样一个人共事。

于是他死死盯着凌云初的眼睛,想要答案。

“我不知道”凌云初错开周权的眼睛,走到一旁的草地上。

“什么叫不知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是,我就叫你滚蛋,不是,我继续拿你当兄弟!”

“周少爷好大的口气”凌云初微嘲的说到,语气带上了丝丝悲凉“可是,我不想跟你当兄弟。”

“如果逃避能忘了过去,你干嘛不钻到地缝去!”周权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了,气鼓鼓的钻到车里,一脚油门就飞驰而去……

凌云初转过头看着路上的那道烟尘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丝微笑,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

今夜的月色很好,银光流泻,草木生辉。适合走一走,对,走一走,自己走……

一道尘龙从地平线出现,一辆车打着远光灯,“嘎——”的一声猛然停到凌云初的身前,看着对方被晃得眯了眼,被尘土呛得皱眉,周权觉得有些满意。

“我想明白了”他放下车窗,对着凌云初说到“既然你不说,我就不问。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是,我要自己认识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云初静静的看着他。“干嘛啊?上车!真想走回去?”周权一甩头。“笨死了,一点人情味都不懂,还当特工……”他嘟囔着发动着车子……

明明暗暗的光线在周权脸上掠过,使得他的脸部线条愈发硬朗,凌云初转过头看着,渐渐的与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合,一样的明朗,一样的英气,一样的阳光向上……

那天也是这样,很好的月亮,银光美的像潺潺跃动的清泉。只是那时候他受了伤,血一直在流,不疼,只是很想睡,很想合上眼睛睡一觉,耳畔不断的回荡着一个声音,

“别睡!凌云初!你他妈听见了没!”

“哥,跟我说话!不许睡觉!”

“姓凌的,你把眼睛给我睁开,看着我,睁着眼睛听我说!”

……

凌云初只觉得吵“你闭嘴啊!烦死人了,跟乌鸦一样聒噪……”他有气无力的说着。

那个人听到这句话却欣喜不已“对,就这么说,骂我啊!怎么骂都行,就是不许睡觉!”

于是他强撑着不合上眼皮,而是转过头努力的看着,看着对方的脸,明明暗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掠过,他的脸部线条愈发的硬朗,他的眼睛很亮,像是不染尘的朝阳……

泪光朦胧中,那个人的脸忽然变成了李泽的咆哮愤怒的脸“我劝你离你家的宝贝政委远点,省的将来有一天被害死!”

凌云初一惊,从回忆中惊醒过来。才发现回到利剑的驻地了,“到地方就醒,你挺会睡啊!”周权摔上车门,拎着文件包走了。

利剑的小楼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热切的等着新演习的消息,等着利剑重放光彩。周权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进去。

凌云初没有下车,看着那一片喧嚣,孤独的仿佛被世界抛弃。他并不孤独,只是思念,思念如同潮水将他淹没……

凌云初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令周权大为光火,他知道,他连自己知道他什么信息,不知道他什么信息全都了解,与其说是周权想借今天的事问清他的来历,倒不如说是凌云初把他当个小孩子,在胡闹。

“你真的丢了战友!换了现在的功劳?”周权喝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你没伤没病,为什么会离开029部队?一等功不是那么好立的!”

“这是机密,你不可能知道,我也不能说。”

“想知道什么?”这一次凌云初没有逃避。

“你做过什么?”

“spy,间谍,特工……别人是这么叫我们,不过我们自称军人。”

周权愤愤的说着凌云初的履历,直到提到029部队,凌云初的目光闪动了一下。

“你档案上最后的内容写着立了一等功,特提升为中校。”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跟个机关枪似的,见谁突突谁?”凌云初轻描淡写的说到。

“你他妈的!”周权拎着凌云初的衣领狠掼在车上,“耍我吗?”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为什么不再服役?来利剑这个破地方?别跟我说是老头子把你要来的!他还没那个能耐从029要人!”

“干累了,就来了。”

“没有。”

“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不好听!他们连带着我也说,我不想跟你一起背黑锅!所以!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周权真的有点生气了。

“凌云初,029从来没有干累了就走的传统!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传言,那就不是真的。”

“那李泽骂你你怎么不还嘴!”

回程的路上很安静,安静的压抑,凌云初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利剑被有意无意的打压,再加上中午吃饭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跟人吵了一架,最关键的是在总部,周权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所以他心情很差,特别差,于是他一脚踩了刹车,从车上跳下来,然后从副驾驶把凌云初也拽了下来。

“解释解释,什么情况?你真杀李泽他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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