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永恒

却说在虚空九宫圣莲无量杀阵之外的妖魔两族大本营之中，山羊妖物在接到一系列的讯息之后，不禁眉飞色舞一般地对诸多妖魔两族的高层神修说道：“诸位道友，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运作，妖魔海的底牌，亦即是自作孽，已然发挥了十足的效果，至今为止，在整个人族的区域内，动乱、猜疑……等种子已经成功种下，并且在快速的生根发芽，等到其茁壮成果，开花结果之后，整个人族即便不分崩离析，但是也必定会如同一盘散沙。”

紧接着，预言魔子四方镜客也说道：“没错！这自作孽不可活，可是我们魔族，根据妖魔海的环境，苦心孤诣所创造出来的仙谣级别的神通，能够暗中吸收人族的欲望、人性的阴暗面……等等等等的负面力量，为了孕育自作孽，我们等待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想来这段时间那些人族已然领受到了自作孽的厉害之处，不过这还不是终点，自作孽不可活，就让他们彻彻底底体验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话虽如此，可自作孽毕竟不是那种能够在短时间内造成巨大破坏的存在，换句话说，如果真的想要凭借自作孽覆灭人族，说不定等待很久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够达成目的，所以，我觉得，我们的第二张底牌，也是时候掀开神秘的面纱了！”然后，山羊妖物忽然间话锋一转说道。

毕竟，谁也不愿意人族的土地，一直被妖魔两族所占据。

虚空九宫圣莲无量杀阵的存在，最为重要的两个方面作用，一者是让人族神修有一个稳定安全的后方，可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地对妖魔两族作战，就算这样的后方，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后方。

二者，虚空九宫圣莲无量杀阵可以保护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保存人族的有生力量，毕竟，任谁都知道，虽然神修在人族之中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无数的凡人却是孕育支撑他们的根基，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凡人全数灭绝，只剩下神修的话，整个人族，其实也就接近灭绝的边缘了。

如果是久远之前，元始大千世界无比风光的时候，地大物博，自然而然可以有更好的地方，更加安全的后方来安置无数的凡人，可是现在，在只剩下大周皇朝和苍玄王朝这两个地域的时候，虚空九宫圣莲无量杀阵这样的存在，也就成为了必然的选择。

一番商议之后，山羊妖物和预言魔子四方镜客再度离开，去执行他们口中所谓的计划。

……

却说人族一方，在自作孽出现的半个月之后的某一天，位于神州的某一座山峰之上，异象陡然出现。

就见到，原本晴空万里无云的苍穹，忽地就阴云密布，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绵密的阴云，非常厚重，就像是巨大的阴霾，即将笼罩在整个人族的头上。

紧接着，高空之中，狂风大作，呼啸不已，电闪雷鸣，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

由于虚空九宫圣莲无量杀阵的存在，九大宗门的人族神修对于整个境内的监控力度，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当异象出现之后，不到一百个呼吸，周天神宗的神修便已经监测到。

当姬长天得到这样的讯息之后，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迅速吩咐神修，敲响了周天神宗的警钟。

所谓的警钟，乃是以传说级别的神通警钟长鸣所祭炼而成的法宝，能够快速清晰地传递预警讯息。

在紫池小筑之中，秦空也很快听到了鸣响的警钟。

顿时，秦空便感觉到，有大事发生了，而且这大事，很可能就是他之前的隐忧再度出现。

说得更加直白一点，此次恐怕与云流幻都脱不了干系。

毕竟，在任何一个宗门，警钟都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敲响的，必定是在宗门面临巨大危机的时候才会响起。

关于这一点，久远之前的烽火戏诸侯，可是所有人族引以为鉴的反面教材。

虽然不能够说，烽火戏诸侯是造成大周覆灭的主要原因，但是却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与战争息息相关的烽火，又岂是能够随便开玩笑的。

就在秦空刚刚准备起身，前去了解情况的时候，恰巧姬长天向他传来了一道神念传讯。

接受之后，秦空很快了解了相关的事情。

紧接着，姬灵泷也很快从自己的洞府之中离开，来到紫池小筑。

心有灵犀一点通，姬灵泷得知讯息之后，知道秦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此一来，她自然而然也不会缺席。

在大战期间，所有的人族神修，都是无时无刻处于战备的状态，只要有需要，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投入到战斗之中去。

所以，秦空和姬灵泷，很快就出门了。

事发地点，距离周天神宗只有数万里的距离，对于一个超级宗门来说，可以说算是力量辐射除了宗门山门的核心区域。

如此情形，让秦空不自觉地展开联想，是不是妖魔两族的神修，想要直接进攻周天神宗。

毕竟，那个地方，距离周天神宗太近了。

秦空和姬灵泷，一者催动奔雷闪电，一者驾驭嫦娥奔月飞仙台，风驰电掣一般，朝事发地点赶去。

那是一座名为小青山的山峰，约莫五千丈之高，在整个神州境内，算是籍籍无名的存在。

可是今日，小青山注定名动天下，尽管对于人族来说，是负面意义是的名动天下。

在后世的神修世纪史记载之中，这一天被称为人族黑暗历史，灾难纪元的开始。

……

却说姬长天，在敲响警钟之后，并不仅仅是将讯息告诉秦空和姬灵泷，而是迅速在周天神宗和整个大周皇朝神修界的圈子里传播。

当然，因为暂时情况不明，姬长天并没有请求其他宗门的神修，派出支援力量。

即便是周天神宗，也只有秦空和姬灵泷，以及少数的神修，迅速赶往小青山。

毕竟，当务之急，乃是要弄清楚，小青山出现的异象，究竟代表着什么。

情况不明，就贸然出动，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

……

没过多久，秦空和姬灵泷便出现在距离小青山不足百里的地方。

这个距离，对于秦空和姬灵泷来说，已经足以观察小青山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他们就此停步，没有再继续前进。

而此时此刻，小青山的上空，一个直径足有五十里的硕大漩涡，赫然已经成型。

巨大的漩涡，翻覆风云，搅动玄黄，看上去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一切，拨动乾坤。

“咯吱咯吱……”紧接着，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如同老木门缓慢开合一般。

如此情形，仿佛一尊庞然大物，想要通过漩涡来到大周皇朝，可正是因为身躯过于庞大，想要挤过狭窄的通道非常困难。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秦空不禁暗自猜测，难不成是云流幻都，这个大千世界级别的人造空间，要和大周皇朝的空间接壤？

也唯有两个空间之间的碰撞，才会出现这么大的震动。

在以前，云流幻都和大周皇朝的空间，其实是平行空间的关系，就好像虚空之中的两个圆球，只不过二者的大小有很大的差别。

可是现在，这两个圆球，却是已经靠近，并且要进一步融合在一起。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人造空间和正常的天地，都是平行空间的关系，如果真的要相互融合的话，就会产生巨大的震荡。

越是品级高的人造空间，所产生的震荡就越大。

当然，秦空所知道的东西，都是过去在典籍之中看到的，现在，算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不得不说，这样的震撼感觉，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体会的。

另外一点，在不断观察着局势演变的同时，秦空也在心中猜测，云流幻都的出现，究竟是妖魔两族，想要有何种的计划？又会以何种手段来覆灭人族？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仅仅是让云流幻都和大周皇朝接壤，没有更进一步的后续动作，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

再者，秦空也不相信，云流幻都会是像妖魔海那样，出现一个类似自作孽的存在。

虽然自作孽给人族带来了极大的危机，可同样的手段，也不大可能用两次。

更何况，云流幻都和妖魔海，也不是相同的存在。

不得不说，即便秦空是当初离开云流幻都之后，唯一记得所有事情的神修，可是现在，他在短时间之内，也很难得出具体的结论。

只因为，秦空所掌握的情报实在是太少。

换句话说，人族拥有虚空九宫圣莲无量杀阵，无论是对于要两族的神修，还是对于山羊妖物、预言魔子四方镜客这两方来说，都是他们不希望看到的局面。

当然，无论是当初提出建议的审言洛太上长老，还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表面上将其变为现实的秦空，他们的想法，肯定都不是要凭借虚空九宫圣莲无量杀阵来纯粹地被动防御，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话，一直在龟壳里面当缩头乌龟。

只不过，若是他们这样的想法被秦空知悉，势必会对他们嗤之以鼻。

很简单的道理，妖魔两族的神修，根本不懂山羊妖物和预言魔子四方镜客，又或者说是站在他们背后的阴谋者的算计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秦空来推算，肯定可以很快得出结论，无论是自作孽还是即将出现的云流幻都，都是针对人族的手段之一，其目的，不是真的要覆灭人族，而是为了能够让人族和妖魔两族继续交战，而不是凭借虚空九宫圣莲无量杀阵，一直坚守不出。

更甚者，很快就有新的反对声音响起。

“这就是秦空，被我们寄予厚望的秦空，这段时间给出我们的答案？敷衍，实在是太敷衍了！哎！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呢？枉我还那么的信任他！”

“可不是嘛！如果仅仅是正常看待自作孽就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这段时间，为了消灭自作孽的那些神修所付出的努力，又到底算什么？是自作多情？还是白费力气？”

众多妖魔两族的神修闻言，也都是露出欣喜的神色。

毕竟，自作孽的出现，已然让他们看到了覆灭人族的行动的卓有成效的成果，如此一来，作为更加恐怖的云流幻都，其能够起到的作用势必更大，也必然可以加快人族的覆灭。

不过，这些事情，于秦空来说，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影响，不可能让他的心境有什么变化。

……

“依我看，秦空的这番话，就是在为他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只不过这样的借口，找得实在是太漂亮，漂亮都让大家都以为是真的。但是，秦空想象不到的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根本不可能欺瞒得了我们！”

……

只可惜，大多人还是因为自身原因而蓄意针对秦空以及只知道随波逐流的存在。

换句话说，秦空的那一番喊话，其实起到的效果有效。

许许多多的神修和凡人，从各种方面去找寻秦空那番言论之中的漏洞，并且加以反驳。

最令人感到心寒的是，还有一些人，竟然翻旧账，把秦空在初入周天神宗的那一段时间所做的事情，以及后面击杀明策尊者和林光尊者的事情给抖出来，并且以此论断秦空的人品就是有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空的那一番言论，不但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反倒是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虽然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但问题是，吃得下去良药，听得进去忠言的人，并不多。

的的确确是有一些神修和凡人，将秦空的话听进去，开始进行自我反思。

这些人，都是被浪潮裹挟的，而且有一定的独立思考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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