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永恒

盖因为，秦空至今为止，仅仅是刚刚创造出庄周梦蝶的时候，幻化成了蝴蝶，之后在葬神古地的那次，他和姬灵泷，乃是幻化成毛毛虫的形态。

如此存在，乃是只有秦空自己、姬灵泷和姬长天知悉的秘密。

秋心尊者、白岚太上长老、易文正尊者在不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自然是心存疑问的。

秦空见状，也迅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易文正尊者见状，微微一怔，旋即微笑着说道：“的的确确不是你，是你们！二位当时结发苍穹之下，可谓是一时美谈，传为佳话的举动，既然你们已经下定决心，那就一起行动吧！”

秋心尊者对此，自然也无不可。

很简单的道理，他们只是与秦空商量，双方是完全对等的关系，并不存在上下级的臣属差别。

如此一来，尊重秦空的意愿乃是非常重要的。

否则的话，秦空若是撂挑子不干，对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损失呢？

倒是在一旁的白岚太上长老闻言，面色略微有些变化。

毕竟，当初要将秦空和姬灵泷投入黑暗囚牢的乃是明策尊者，而白岚太上长老，赫然是支持明策尊者的。

所以，即便白岚太上长老不是始作俑者，却也是背后的推手之一。

幸运的是，秦空和姬灵泷，从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名神修能够踏出的黑暗囚牢之中，成功逃离出来。

在场众人，都是灵觉敏感之辈，自然很快就感觉到白岚太上长老的气息以及其周身范围的气氛变化。

到了这里，易文正尊者也反应了过来。

于是乎，其表情迅速回到正常的状态。

秋心尊者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样一来，气氛多少显得有一些尴尬。

就在此时，秦空缓缓说道：“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如果没有当初的磨难，我和师姐现在或许也不会有今日！所以，过往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可谓是福祸相依！”

秦空这一番话，也算是见解向白岚太上长老表达，一笑泯恩仇的想法，毕竟，过往的一切，过去了便就过去了。

如今，妖魔动乱，就算所有人不可能同心，可大义之前，其他的一切都应该暂时放在一旁，等到秋后再慢慢算账。

闻弦歌而知雅意，白岚太上长老闻言，神色登时缓和了不少，然后便叮嘱道：“无论如何，此行都有一定的危机，你们二人务必小心，一切以自身为重！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这戮妖关的防御，纵然是直面妖族的进攻，我们也怡然不惧！更何况，古往今来，妖魔两族无数次想要颠覆我们人族，可试问一下，他们又有哪一次成功了！守土卫疆，我辈纵身死，也必定达成！”

“嗯！我们明白！”秦空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

然后，秋心尊者便让菲心尊者带领秦空和姬灵泷离开，去见那名修习了飞天遁地的天道宗神修。

看着秦空离去的背影，秋心尊者不由得感慨道：“此子不凡，假以时日，必定有很高的成就，惟愿人道不绝，人族不绝，他能够在此次浩劫之中幸存下来！”

紧接着，易文正尊者也说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为了达成这样的愿望，我们必定要竭尽全力，如果真的要牺牲，那就让我们这些前浪挡在前方吧！无论如何，也要让人族的薪火传承不灭！否则的话，九泉之下，我等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矣！”

“这是当然！”白岚太上长老赞同道。

对于以族群为根基的生灵，尤其是有灵性和智慧的族群来说，传承始终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无论任何时代，无论任何地点，都不会过时。

毕竟，一旦失去传承，那个族群，势必会很快覆灭。

……

秦空这边，他和姬灵泷，跟随菲心尊者，没过多时，便见到了想要见的人。

一名身着天道宗独有的白云苍玄法袍，须发皆白，却又不是那种垂垂老矣的老者形象，剑眉朗目的神修，赫然出现在眼前。

旋即，菲心尊者迅速介绍道：“这位乃是天道宗的羽鸿鹄道友，人送称号天地无阻客，可谓是上天入地，没有任何地方他不可去得！”

转过头，菲心尊者又替羽鸿鹄尊者介绍秦空和姬灵泷。

“羽鸿鹄尊者，劳烦你了！”片刻之后，秦空说道。

羽鸿鹄尊者见状，摆了摆手，回应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二位此举乃是为我们，为人族冒险，我们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无论如何，感谢道友！”姬灵泷也说道。

“时间紧迫，一切都不多说，二位请跟随我下戮妖关！”羽鸿鹄尊者并未磨叽，而是很快切入正题。

此一点，无疑是深合秦空心意的。

毕竟，秦空的客套，一向都是出于礼数，他本身并非是废话连篇的那种人。

秦空总是能说却不说，又或者是少说。

“如此，那就祝二位早点凯旋归来！”菲心尊者那边见状，迅速说道。

“承道友吉言！”秦空略一拱手说道。

然后，秦空立刻就与姬灵泷，随着羽鸿鹄尊者一行，下了戮妖关的城墙。

毫无疑问，秦空和姬灵泷，乃是要从戮妖关的内部离开。

正如秦空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不会当妖族都是睁眼瞎，肯定不可能在妖族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飞身下戮妖关，然后再催动庄周梦蝶，变成毛毛虫。

就算戮妖关有法阵保护，妖族神修的神识，又或者是其他的探测手段，无法窥视其中的一切情形，可是离开了法阵，妖族总不至于什么也看不到。

表面上看去，妖族一连几天，是什么动作都没有，可暴风雨来临之前，往往是风平浪静的，谁知道底下究竟是怎样的暗流涌动。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要小心为上。

另外一点，此间的情形，与秦空当初在天凤城，被安排在迷雾川河面镇守的情形，同样十分相似。

可最大的不同点在于，当时的秦空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如今却是他自己主动的心甘情愿。

……

来到戮妖关的城墙之下，羽鸿鹄尊者迅速运转法力，催动飞天遁地。

片刻之后，神通波动传出，就见到，羽鸿鹄尊者、秦空、姬灵泷三人的神修，唰地一下就消失在原地。

等到他们再度出现的时候，赫然已经是位于数十丈的地层之下了。

飞天遁地的威能，在此时此刻，无疑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从常理来说，只要有一定攻击力的神修，催动神通，不断开凿、挖掘地面，也能够进入地下，并且在地下穿行，可这样的举动，一来非常消耗法力，需要持之以恒，水滴石穿的功夫不说，二来也是很关键的一点，此法所造成的动静必然不小，如此一来，被发现的机率也会大大增加。

而飞天遁地，却是以类似于穿梭虚空的方式，畅通无阻地在苍穹和地下穿行。

这样的穿行，可谓是悄无声息，与大地没有任何的摩擦和冲突。

想当年，孙行者便是拥有这样的神通，方才能够潜入很多的地方。

飞天遁地，当真不凡！

感受到神奇之处，秦空不禁心生感慨。

当然，实事求是地说，秦空这番感慨，或多或少有一些是因为他亲眼所见之下，无疑是立刻掌握了飞天遁地这一道神通。

所以，从今往后，就算没有羽鸿鹄尊者的帮助，秦空也能够飞天遁地。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秦空在神通天问碑第二阶段，亦即是天问战场之中有那般惊为天人，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亦或者说是能力，可是无论是当时还是事后，都没有神修认为秦空能够毫无阻碍地学到其他神修所修炼的神通。

道理很简单，这样的能力，有一些细思极恐的意味，很多神修不愿意往深处去思考。

正所谓，尝试了就有可能成功，可如果不尝试，那永远都不会成功。

却就在此时，姬灵泷忽然指了指秦空和她自己，紧接着说道：“不是你，是你们！”

秦空闻言，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说道：“几位尊者，不必担心，我可不是要变成蝴蝶飞过去，毕竟，我肯定不会以为妖族全都是睁眼瞎！至于我的办法，就恕我卖个关子，山人自有妙计，只要你们能够让我悄无声息地遁入地下，我便有信心，能够完成此次任务，最起码在一定程度是没有问题的。”

看到秦空的样子，秋心尊者几人尽管仍旧是难掩疑惑神色，可最终还是点头同意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明，我们也不强求，至于你所说的要求，刚好戮妖关有一位天道宗的道友，其练有飞天遁地这一道神通，想来，有他的帮助，你要悄无声息地潜入地下，不是问题。”

多个办法多条路，在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只要有一丝可能，人们总是想要去尝试一番。

秦空听闻之后，略一思索便回应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道尊者可有办法查探妖族的动向？”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怎么会想不到要去查探情报，可问题是，这极寒冰河的情形，你也看得清清楚楚，可谓是一片如境，一眼望去，一目千里，完全没有任何的遮掩，如果我们贸然去查探，被妖族发现的机率，可谓是奇高无比。”奇快说哇，秋心尊者还未回应，她身边的一名神修便抢先说道。

秋心尊者见状，迅速说道：“菲心，不得无礼！”

很快，白岚太上长老便说道：“秦空，虽然你的想法挺好，可问题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突然之间冒出来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不是更加扎眼吗？就好像黑夜之中的明灯，想要不被人发现都很困难？”

“是啊！如此冒险的做法，还是不取的好！”紧接着，易文正尊者也劝道。

当然，无论是因为秦空自己的私心，还是因为其他一些原因，庄周梦蝶至今为止，也没有在周天神宗广泛传播开来，就更别提整个大周皇朝了。

再者，即便妖族通过种种手段，知悉了秦空创造出来庄周梦蝶，也不一定就防范得了。

转过头，秋心尊者又对秦空说道：“虽然菲心说的话有些不中听，可的的确确是我们目前面临的困境，再者，妖族肯定也会想到我们很可能派人暗中打探情报，所以他对于这方面必定是严防死守的，只不过，看秦空你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也谈不上，不过我愿意一试？想来，秋心尊者应该也知道我之前创造了庄周梦蝶，这道神通拥有一定的变身术的威能，所以，我想借此接近妖族大本营，看是否能够打探出来一点点的东西，想来，妖族不可能在这方面不遗余力的监视。”秦空说道。

“那按照你的想法，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呢？”紧接着，秋心尊者询问秦空道。

秋心尊者，赫然是一副与秦空商议的模样。

秦空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其实原因很简单，在大周皇朝，亦或者说是现今的元始大千世界的人族神修之中，变身术以及另外一些拥有变化之能的神通，几乎是完全呈现一种绝迹的状态。

像孙行者那般，拥有七十二种变化神通，可以随意幻化成花草树木，虫鱼鸟兽的能力，完全仅仅是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的存在。

所以，此一点也是当时庄周梦蝶出来的时候，尤其是神通天鉴的点评之中，指出其能够变身的特点之后，许许多多的神修非常感兴趣的缘故。

再不要说，自从三教辩论大会之后，秦空为周天神宗争得无上的荣耀，使得很多的神修，对于秦空的印象大为改观，这其中就包括白岚太上长老。

另外一点，人死如灯灭，明策尊者、林光尊者等人，毕竟已经成为过往的历史，一味沉迷于过往，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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