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永恒

……

看了看夕不白离开的方向，秦空略微思绪流转之后，便准备继续自己之前的任务，只不过，此时此刻，却是忽然听到姬灵泷说道：“秦空师弟，当时你在用物换星移，想要让我离开的时候，我是不是中了定身术，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师姐为何会这样问？不就是如你所见，夕不白道友出现，救下了我们吗？”秦空闻言，不禁微微一怔，旋即回答道。

而实际上，破解定身术的一大法门，便是人的心。

都说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人的心思虽然无比复杂，但是却也造就出无限的可能，无穷无尽，不可预知的精彩。

这就好像是人生，人永远无法完全预料，第二天一早醒来，会迎接怎样的一天？

只可惜，虽然这个法门，众所皆知，但是真正能够凭借它早一定程度上抵抗定身术的神修，却是少之又少。

原因很简单，他们都难以做到姬灵泷这样的地步。

姬灵泷的心意，秦空其实又何尝不知道，正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秦空不是无情，只是少情，珍惜对他来说数量稀少，却无比重要的情。

只不过，秦空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姬灵泷明确的答复，他只是用自己的行动，默默守护。

秦空觉得，是否用世所认同的方式去接受姬灵泷，其实并不重要，他只需要遵循内心的声音即可。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秦空的做法，或许神修世纪史中，一位著名的佛道神修的一句话，是最适合的。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秦空有自己的目标，实事求是地说，秦空即便是再怎样珍视姬灵泷，他也不认为姬灵泷就是他生命的全部，除非有一天，他放弃了其他的目标。

所以，在秦空看来，他目前的方式，便是找到了最接近双全的办法。

……

面对如同无言花一般的应对，姬灵泷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毕竟，她对于秦空的心意，同样心知肚明，而且能够感受得到。

只不过，两人的思维方式，宛若阴阳，虽然一体两面，但终究是有所不同。

姬灵泷看着秦空，几度开口欲言，却是都没有说出来。

只因为，她自己不会在秦空陷入危机的时候，独自抛下秦空逃生，又怎么能够用这样的立场去劝秦空呢？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姬灵泷决定，用其他的方式去解决。

片刻之后，姬灵泷转移话题道：“对不起，秦空师弟，刚才我失态了，我们还是继续未竟的任务吧！”

无论如何，此次，姬灵泷并非是一无所获，起码她觉得自己过往的一些想法，都是可以实现的，而这就足够了，即便秦空从来不会说什么，即便秦空似乎打算一直没有任何改变地对待她，也都无所谓。

秦空闻言，也迅速收摄了心思，旋即回应道：“嗯！我们走吧！”

然后，两人迅速离开，继续往妖魔海的中央区域进发。

说起来，之前虽然是被秦无风追杀，不得不逃命，但其实秦空和姬灵泷，一直都是围绕妖魔海的最外围在前行。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他们往妖魔海的中央区域进发，一旦遇到强大的恶灵，无疑是自绝前路，陷入九死无生的境地。

在妖魔海的外围，秦空仅仅凭借呼风唤雨，便可以横行无忌，挡者披靡。

当然，此时此刻，秦无风离开，生死危机解除，秦空无疑是要继续完成搜集厉鬼黑凤妖丹的任务。

……

就这样时间慢慢流逝，一路上，秦空和姬灵泷，几乎时时刻刻都会遇到恶灵。

而且，其中的一部分恶灵，都是他们不曾在图鉴上遇到的。

这样的情况，完全不足为奇。

盖因为，妖魔海内中时时刻刻都有恶灵衍生出来，它们的形态，完全是是不可预知的。

换句话说，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存在。

图鉴，终究不是完完全全与时俱进的产物。

当然，这些恶灵，虽然修为境界和实力在逐渐增强，但是面对秦空和姬灵泷，它们显然还是不够看的。

唯二可惜的是，妖魔海内中的恶灵既杀之不尽，而秦空目前，又还没有掌握能够利用它们的法门，除了斩杀之外，别无他法。

所谓的利用，其实就是钟馗捉鬼录内中的那些法门。

虽然秦空自从在周天神宗万卷虚空之中得到钟馗捉鬼录之后，便一直在研究，但终究是时日短浅，不可能一蹴而就。

即便是拥有造化玄奇，可传说级别的神通，并非是说修炼成功，就能够立竿见影的。

对于这样的状况，秦空并不着急。

反正，即便是那些被击杀的恶灵无法利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杀了它们，终究是在除恶务尽的事情上尽了自己的一份心力。

妖魔海，历经无比漫长的岁月，许许多多的神修，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秦空绝对不会自大狂妄地以为，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将这个祸端消弭。

不是秦空看轻自己，妄自菲薄，恰恰相反，这是他对于自身的修为境界和实力，有着非常清楚的认知。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不外如是。

他没有想到，姬灵泷的灵觉竟然会敏锐到那种地步，而她的心思更是真真正正的玲珑剔透。

当然，最让秦空动容的是前者，毕竟，如果不是内心有着至深的牵挂，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身中定身术的情况下，还有感觉的。

有些事情，终究是只需要自己一个人知晓，将它深深埋藏在心底，毕竟，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处神秘之地，那是容纳“不可告人”之事的地方。

“不对，虽然当时我身中定身术，连思绪都无法运转，但是在那一刻，我却有一种无比悲伤的感觉，那是自己所珍视的人即将离开的感觉，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时候的你，一定是催动李代桃僵，想要代替我承受死劫吧！你为何总是这样，默默承受一切，却不告诉我呢？”姬灵泷摇了摇头，深情地说道。

秦空闻言，没有再否认，也没有再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仍旧是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秦空的所作所为，乃是人性，最真实的人性，无论是怎样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

更何况，秦空的私心，并不会对他人造成实际的伤害，他只是为了确保原本就属于他的那一点优势。

或许是过往的经历，让秦空始终都抱持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理念。

姬灵泷的神态和语气，让秦空觉得，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只不过，无论如何，秦空都是不会把他催动李代桃僵的事情，告诉姬灵泷。

“保重！”

秦空和姬灵泷，各自道别。

“哈哈哈哈……秦空道友，能够如此坦诚相待，已然足矣，换位思考，我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不过，我不得不赞叹，秦空道友的才情，的的确确是超凡脱俗，事半功倍，真如其名，虽然其效果并不是直接显化，但却是春雨的润物细无声，长久之功！今日有缘，结实秦空道友，实在是夕某的幸运！期盼来日有机会，能够与秦空道友，坐而论道！”夕不白欣喜地说道。

“能够结实夕不白道友，同样是秦空的幸运，坐而论道，一定会有那一天的。不过，听夕不白道友的意思，是要离开妖魔海了吗？”秦空看得出来，夕不白乃是真的不在乎他的那一点点私心，而且，夕不白也没有询问他究竟是如何做到其他神修都做不到的事情，这样的情形，或多或少让他有一点自惭形秽的感觉，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做了，而且又符合自己心中所愿，秦空自然不会后悔什么，倒是他听出夕不白话语中的离别之意，旋即询问道。

实事求是地说，对于秦空来说，要给夕不白事半功倍修炼之法的最初版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出于私心作祟，他却是没有选择这样做。

而对于自己的私心，秦空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不讳。

夕不白闻言，点了点头，回应道：“我来妖魔海只是一时念起，随心而往，况且这妖魔海的氛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欣赏湖光山色的好地方，所以，我便不多逗留了。倒是看秦空道友的样子，是还要继续待在这里，无论如何，一切小心为上！请！”

说完之后，夕不白向秦空和姬灵泷抱拳一礼，旋即就鸿飞冥冥，消失在原地。

“请！”

说回正题，夕不白听到秦空的话语后，微微一愣，旋即便有些惊讶地说道：“原来，当日神修世纪史资讯中提到的创造神通事半功倍的神修，便是秦空道友，实在是没有想到啊！”

秦空闻言，神色如常，迅速回应道：“只不过，因为一些身不由己的缘故，现今的事半功倍，有一点点的瑕疵，那便是其在对我施展的时候无用，我这一点的私心，还望夕不白道友不要介意！”

说完之后，秦空便将事半功倍的修炼之法，全数以神念传讯的方式传给了夕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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