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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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老张头儿说了,虽没敢仔细瞅,可那胸口白花花的两团子肉一个劲儿在眼前晃,除了新来的奶娘还能是什么人,而且,那时候夫人快生了,刚请了个奶娘进来,就在花园西边儿的屋子里住,那奶娘可是我们举人老爷亲自挑的,模样儿好不说,那身段更是勾人。”说着忍不住吸溜了下口水。

乔淞心道,果然男人都是色胚,这王二说着都色眯眯的,馋的口水都流下来了,不过从他的话里可知王举人是个表里不一的色鬼,外头瞧着道貌岸然,私底下竟然跟奶娘都能搞在一起,等等,奶娘?

乔淞忽然想起今日姜家那具尸首,胸乳肥大尚有奶渍,正是哺乳期的妇人,若是奶娘倒说的过去,遂开口道:“这奶娘搭上你们家老爷,往后在府里就不愁了。”

纯阳观与姜家就隔一堵后墙,而王举人日日都去纯阳观烧香打醮,这当口姜兴家来发现卧室里的尸首,这其中可有什么关联?

正想着,忽听王二道:“我说进保兄弟,你在衙门里当差,姜家那案子怎么着了?”

王进保看了乔淞一眼,乔淞微微点了点头,王进保方道:“还能怎么着,人都死了。”

王二:“啧啧,要说姜兴这小子真他娘不知怎么想的,刘家那位小姐我可见过一回,那模样儿,那身段,可着咱临清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还是刘家的千金小姐,瞧上他这么个穷小子,他姜家坟头都冒青烟了,谁知这小子还生了外心,把这么个漂亮媳妇儿给弄死了,如今吃了官司,连小命都保不住,真不知图啥。”

王进保:“这案子还没断呢,你咋知道姜兴就是凶手?”

王二:“这还用说,人死在姜家,不是姜兴还能是谁?”

王二:“夫人一尸两命,我们老爷怕王家绝了后,这几日天天去纯阳观烧香打醮,不到夜里不回府的,也没听见提续娶的事儿,估摸怎么也得等一阵子了。”

奶娘?纯阳观?城南的赵三儿?姜兴?刘氏?这些人看起来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姜家那具女尸会是王二嘴里这个奶娘吗?

想到此,开口道:“这奶娘家在何处?她男人是做什么营生的?”

王二:“说到这娘们的男人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城南的赵三儿,有名的泼皮无赖,成日吃喝嫖赌不干好事儿,不知从哪儿弄了这么个娘们回来,生下孩子就卖了,把这娘们送到我们府上当奶娘,我们几个私底下都说,这赵三儿是成心弄了这么个娘们来勾引我们老爷,就是为了讹银子。”

乔淞:“你们家老爷最近没惦记着再续一位夫人吗?”

乔淞站住脚上下看了他一遭:“王进保你也姓王,莫非跟王家沾亲?”

王进保忙摇头:“头儿您可别笑话属下,属下就是个穷根子,往上倒八辈儿都没一个认字儿的,人王举人可是咱临清县的书香门第,虽说属下也姓王,跟人王举人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不过王举人府上看门的王二倒是跟属下沾些亲戚,还是隔邻住着,若得了闲倒常在一处吃酒,这小子吃了酒嘴就没把门的,把王举人后宅那些事儿翻来覆去的说。”

乔淞目光一闪:“这么着,今儿你把他叫出来,我做东请你俩吃酒。”

王二:“可是,夫人难产没了,按理说这奶娘也没了差事,该遣出去,可我们老爷硬是把人留了下来,只不过,这骚娘们不懂事以为自己得了宠就吵着让老爷娶她进门,我们家老爷那可是功名在身的举人,就算续娶也得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没说娶个奶娘进门的,更何况,这娘们还有男人呢,这不前儿吵闹起来,我们老爷恼了,把她遣了家去,不想这娘们竟上吊了,她男人寻过来,老爷还赏了五十两银子让她男人买棺材葬了呢。”

乔淞暗道,就算王举人跟这奶娘有染,心怀愧疚,给她男人十两银子也差不多了,要知道,在这临清县买个三进的齐整院子也不过三十两银子,五十两可是一笔巨款,得买什么样儿的棺材。

果然不出王进保之言,王二三碗酒下肚,就开始白霍上了,小声道:“跟你们说,别看我们家举人老爷平常正儿八经的,其实最是好色,我们府里头稍齐整些的丫头婆子就没有我们老爷没沾过的,听见花园子里的老张头儿说上回夜里头值差,听见花园子里有动静,进去一瞧,您猜怎么着,就瞧见我们家老爷把新来的奶娘按在花园的石凳子上,正干那事儿呢,老张头怕给老爷发现,都没敢仔细瞅就忙着跑了。”

王进保:“你这话可不靠谱,既然老张头没敢仔细瞅,咋就知道是新来的奶娘呢。”

王进保一愣:“头儿您不是不吃酒吗?”

乔淞:“我只是不嗜酒,没说不吃,你快去,我在那边儿街角的酒馆里等着你们。”

乔淞:“谁说去姜家,咱们去王家。”

王家?王进保:“头儿您去王家做什么?”

王进保挠了挠头,平常他们吃酒头儿可从不掺和的,今儿怎么想起请吃酒了?反正有酒吃就得了呗,管他呢,直接去王举人门上寻王二去了。

王二最是贪杯,一沾酒亲娘老子都顾不得,忙着寻人替了自己的差事,跟着王进保走了。

街口这家酒馆是一对老两口开的,自己家收的黄米酿的酒,谈不上好,不过是为了维持生计,价儿也不贵,乔淞要了几个小菜一坛子酒也没使几个钱。

乔淞出了县衙,王进保低声道:“头儿刘大户可是咱们临清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曲大人都得给几分面子,您得罪了他以后可麻烦。”

乔淞:“我又不想拿他刘家的好处,怕什么,况,我说的句句是实,就算他是临清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能干涉我查案。”

王进保:“可是姜家头儿刚不是去过了吗,难道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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