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双子|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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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深秋的季节,梧桐树叶已经开始枯黄、凋落,走在铺满枯叶的小道上,脚下可以听见“喀嚓”的响声,让人不禁觉得惋惜,高中生活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这一学期就要结束了,同时意味着考试的来临。纪晶依旧在课上拿纸勾画着幻想中的景象,或是排着她写的小说中的人物表,阮芮奇也是趴在桌上一边睡,一边听课,呈半清醒状态,与校园里到处充斥着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考前的测验越来越紧密了,阮芮奇还是高高在上,稳居第一,这时,却有两匹黑马打破了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的成绩名次――萧筱、萧远这两个成绩算不上好的人,一下子从名次150名开外冲进了前50名,并且还在不断前进。

学校里的人都知道,她们变了,变化很大,不再穿着跳眼的运动衫,带着破洞的牛仔裤到处收集八卦新闻,不再在中午大声说这令人喷饭的小道消息,上课传纸条画漫画;只是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每天很认真地梳妆打扮,上课做满密密麻麻的几页笔记,眼中有的是无边的白雾与深深的忧郁,看的出她们很努力的学习,完全一副淑女的作风。虽然同学们一致认为这样的双子姐妹要比原来那队有些许野蛮的双胞胎好,老师对她们的态度也有所转变,纪晶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少了些什么,本以为阮芮奇对这种事会大发评论的,而他却对这事决口不提,纪晶当然不会主动去说,她直觉这跟那天在树林的事有关。

这不应该算是与自己没关系吧,纪晶想,毕竟是看到了那个镜头呢。对于疑惑,纪晶觉得还是去问问的好,于是约了萧筱、萧远出来。

有事吗?眼前出现的完全是两个大淑女mm。

我只是想问一下……恩,对最近你们的表现比较好奇而已。

真是没想到啊,你也会好奇。萧筱温柔地微笑着说,与以前爽朗的大小大相径庭。

恩,是啊。纪晶不置可否。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再像以前那样已经不行了而已。萧筱轻描淡写地说,萧远的神情则有些闪躲,

恩,但……那就不是你们了不是吗?纪晶突然觉得眼前的两个人很不真是,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公式化的。

干卿何事?你不也同意了么。萧筱与萧远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还真的与冷骜很是相像。

纪晶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那天,在小树林,你们和冷骜……我看见了。语气沉稳,却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一般。

萧筱与萧远的脸色很苍白,她们发觉纪晶像是敲动了她们心底最深处的被自己强行冰封起来的感情,抑制不住的悲伤倾巢而出,眼眶朦胧了、湿润了,有些东西根本忍不住,一下子铺像纪晶,眼泪就这样留出来,哽咽地发不出声,纪晶当明白最沉痛的伤一下子爆发出来时,声音是不足以表达的。

纪晶知道安慰没用,只好认由她们哭着,偏偏她虽然了解这种心情,但最不懂如何处理这种事,只好有些尴尬的说,等会儿找个地方把这事好好说清楚吧……

发榜的那天,拥着的几百个人在榜前筑成了一道人墙,挤在其中的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旁边人的汉骚臭,看到榜的,有欢喜的,有失落的,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纪晶看到双子姐妹正奋力地向前挤着,眼中写满了期待与恐慌,两种相反的神采使她们显得有些矛盾,看到榜了,因为人群的关系,纪晶没看清楚她们神态,等到她们挤出了人群,纪晶看到的是垂着的肩与寂落的背影,就好像是斗败了的雄鸡,她知道,她们的成绩并不如意。

发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榜前的人群也散了,纪晶这才去看自己的名次,果然,还是第四,基于好奇,她又看了看双子姐妹的成绩,赫然发现她们一个考了15名,一个考了17名,对她们来说这已经是出奇的好了,怎么回事?脑中又出现了枫树下,她们与冷骜在一起的场景,是因为这个吗,疑惑,还是疑惑。

第二天,考试的日子天气特别的好,都找不到一片较大的云,纪晶照样去考试,脑子里印着的已然成了函数的方程式与那数不清的语法知识,笔尖在纸上熟练而又顺利的写着,不曾有过停顿,考场里的气氛却很是压抑,让人闷得透不过气来,纪晶很早就做完了,环视四周,有咬着笔沉思的人,有些人甚至还出了不少冷汗,随着铃声响起,纪晶跟着人流一起出了学校,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好像要把在考场里沾满的那一身混浊甩去,她从不会费心去跟别人对答案,那样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加不好,一路逛回家,考试的日子里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接下来的几天考试继续着,学校里到处可以看见埋头苦干的身影,那些轻松的人除了早已经放弃的学生外,大概只有纪晶、阮芮奇和冷骜了,冷骜依旧不知所踪,纪晶和阮芮奇两个成绩优异,行事作风却那肆无忌惮人成了学校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连续几天,考试终于结束了,学校里也只剩了三三两两的人,大多都回家补足那考试前因熬夜而缺少的睡眠,日子也渐冷了,梧桐树上已经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片叶子,几乎都凋零了,跟学校一样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还有偶尔从眼中闪过的温柔与眷恋

无不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世界就这样颠倒了

不管不相关的事是纪晶的处事原则,因此双子姐妹的改变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有时会很好奇地看着她们罢了。冷骜,还是冷得像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即使临近考试也常常逃课,不知道去做什么,老师对此一直很气愤,却又拿一直是年级前十的他没办法,只是总要狠狠地瞪着他,批评他还可以考得再好,每每,冷骜拿他那森然的双眼望着老师时,周围迅速降低的温度又使他不得不终止谈话。纪晶有些佩服冷骜,如果她也能这样,就不用忍受老师的语言攻击了。

这是考试前一天的晚上,纪晶家的灯到了很晚一直亮着,纪晶却不是在复习,高中紧张的学业,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压力,她还是很自然地每天打开电脑习惯的用文字勾画她幻想中的世界,小学毕业喜欢上看书时,她对文字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从初中就开始写一些文章贴到网上去了,网友都说她写得不错,语言中有一种淡淡的美和悲伤,她知道那种悲伤叫做寂寞。小时候没有人管她,于是就喜欢在黑暗中构造属于自己的世界,在学校念书,每一个人都是她的朋友,但就只是普通朋友,她发现她无法与别人沟通,心中是挥之不去的空虚,好像生活在一个梦里,于是,她用书填满那种空虚,把那种过往的悲伤和寂寞放在自己的字里行间,这是用满腔真情在写的。

你是否愿意接受

让我陪你一起悲伤、欢乐

当你只是把冷漠的背影抛给我时

原有的一切色彩全都变为了黑白

直到发现,我已经陷入

你的冰冷,你的英俊,你的忧郁

苍茫,还是苍茫

第一次受伤了,伤的很重

如果我改变成你所想的

看见你的第一眼

你的影子就在我脑海里深深刻入

我渴望更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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