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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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浓眉大耳,一身刚硬之气,很熟悉……是……?不会!那是……?也不会啊。叫我们弟弟,那应该只有……

他已经走了过来,气魄有点逼人。

“罗冥,你不记得我了吧,寒冰妹妹还好吧?”

“36比2。”

“……哦,啊?!他们那么弱?”他说完指了指孙飞尘,“你,下来,我玩会儿。”

孙飞尘抱着球站在那里,用挑衅的口气说:“你谁啊?”

金天一摇头说:“No,No,No……年轻人不要那么不逊,容易犯错误的。”说完回头向他身后两个金发老外使了个眼色,于是那两个老外大步上前,一人一边架起了孙飞尘,不由他反抗便拖走了他。

“Dont beat him first,keep him well!”金天一对两个老外说。

“Yes,Sir!”两人齐声答道。

金天一、罗致、我还有死去的江寒冰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其中我和金天一是打架认识的,之后他就成了大哥。但是我才九岁时天一就全家移民去了澳大利亚,现在关于天一的记忆已经有些残破不全,但我总记得比我大三岁的他十分义气,对寒冰也总有些不一样。现在他忽然回来了,又不知如何找到了我们的学校,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已经有些陌生了。现在的他看起来又似乎很有背景。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嘿,愣着干什么?上场吧。”金天一搭着我肩膀说。又抚了抚罗致的头:“小鬼头,比你哥还高了……你怎么也不说话?怎么这些年不见,还变内向了?”

“他刚失恋。”我回头看了看洛儿,她也正向这边看着罗致,眼神里似乎有一丝不舍和不安,看来她的确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机会我得想办法帮罗致捅破这层纸。

“失恋?那是人生必经阶段!改明儿哥给你介绍几个澳大利亚的!”

罗致淡淡一笑。

天一的球技的确长进了很多,带球几乎要带出花来,不经意间就把对方给晃开了,我们班群情激昂,场边一些小女生也在那“罗冥加油”“罗致好棒”“帅哥哥好帅”的乱喊,此起彼伏。我们也不辜负球迷期望,在五木的加油里我也激情漫溢,屡屡开花。这也证明了一句话:在心仪的女孩面前展示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秀球技。

球赛结束后,我便拽天一去喝点,一是尽地主之谊,二是问一问他这些年的经历,三是叙叙旧。地点就在东北菜馆,估计他很久不吃东北菜,一定十分想念。记得他从前最喜欢的是小鸡炖蘑菇,所以我特意点了一大盘。

“天一哥,你在澳大利亚怎么样?没遭种族歧视吧?”罗致一上来就问这么直接而沉重的问题。

“刚到那里时语言也不是十分通,想事情的方法也不同,所以总被视为异类,处处受排挤,还总被冤枉。但过两年就好了,说英语也地道多了,只是中文又忘了一些,所以我们在家里没外人时就说中文。所以你看,我现在说话还是东北口音吧!我还是爱国的,不是崇洋媚外吧?!”天一说话口音的确没变,很地道。

“那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又怎么知道我们的学校?”

“我爸现在是一家公司的总裁,他生意做大了当然不能忘了祖国,于是让我回来考察一下中国市场,一则锻炼一下我,二则要在中国投资,三则让我回来看看兄弟。所以我一下飞机就先打听罗致,毕竟是罗氏集团的法定继承人,好打听,不像你,老爸才当个工商局副局长,一点也不好找。我听说你们早上大学走了,所以一路找到了这里啦。”天一吃这家乡菜,像只饿狼。

“那你身后那两个老外呢?看着不像好人。”

“这话让你说的!这年头好人坏人又不写脸上,你不能凭外表看人。不过我……其实……哎呀,其实他们就是保镖。”天一有点支吾的说着,喝了两口冬瓜汤,忽然抬起头说,“我也打听寒冰了,怎么没打听到,好像销声匿迹了?说,你把寒冰妹妹藏哪了?”

我头脑一震,“嗡”的一声,怎么说呢?

“哥,还是我说吧。”罗致抓了我肩膀一下。

“寒冰妹,她死了。”

“什么?”天一失声惊叫。

“七年前,她在车祸中死了。”

“怎么……怎么会……My god!”天一仰脖一口酒倒了进去。

冷静了片刻,他问:“那刚才那个女生呢?”天一问。

“她是我上大学时认识的同学,也是我正在追的女生,叫沐林林,和寒冰很像是吧。”

“是,所以上帝时而公平时而不公,他剥夺了寒冰的生命,却让另一个灵魂有了那样完美的躯体。”

我无言以对,只有喝光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

“差点忘了,还有个小子在我那儿押着呢。”

天一穿上了外衣,我付了帐,我们出了门,又是一个老外迎面而来,把我们迎到了一辆劳斯莱斯上,直奔首都宾馆。

进了天一的房间,就看见孙飞尘坐在这总统套房的沙发里,戴着手铐脚镣,正在看欧美A片,天一示意两个保镖关上电视。于是两个老外在一旁恭敬的站立。

他满含笑意的坐在孙飞尘旁边问:“小子,我这里待遇还不错吧?”

孙飞尘立刻陪笑说:“嘿嘿嘿……大哥,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不容易,但大哥你十分厉害,我服,心服口服。但是我们无冤无仇的,您就放了我们吧。”

这个烂人,不知道天一的底细就横的像螃蟹,一旦揣度出天一有点背景就开始装孙子,真让人鄙视!

“唉!以为是个硬汉子,原来这么没劲!冥弟,放了他得了。”

“等下……”我叫住两个保镖,“Stop please!”等两个保镖停了手,我走过去,对着孙飞尘的头就是一拳。

“干什么啊。”天一有些奇怪。

“为了我光荣负伤的胳膊。”我回答说。

“是他干的?”天一的眼神里忽然闪出一道阴骘。看上去有些危险的味道,我只好说:“没关系,也是误会。”于是请两个保镖开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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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人撞的,没事。”我轻描淡写的说,如果我告诉他是别人故意推的,他可能立刻捅出点乱子。

“我上场玩会儿吧,你们几比几了?”

他撇嘴笑了,歪过头看我身后的五木,一脸笑意:“寒冰妹妹,我刚才都没看见你,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模样。女大十八变你也不变啊!怎么?你也不认识我了?”

看来他把五木当成了寒冰,像我初见五木一样,可五木并不知道寒冰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长得像极寒冰。我不想她以为我只是把她当成影子才会喜欢她,于是对天一说:“天一哥,你认错了。她是我同学,叫五木——不,是沐林林。寒冰……她不在这里,一会我再和你说,暂停时间到了。”

“好吧,”他还是一脸疑惑,又说,“真的不是?可是……算了,不说了。你在比赛?胳膊怎么了?”

不远处罗致呆呆看着洛儿。

洛儿没有和五木聊,而是和另外一个又高又瘦的像根棍似的男生说话,看样子洛儿还有些仰慕他的感觉。那个男生我听说过,是上届的学长,学生会体育部长。

罗致默然转身,出手一个三分,正中。

我心头一震,寒冰妹妹?普天下这么叫的只有一个人——

“天一哥?”我试探的问。

刚刚缠好了纱布,对面观众里有人喊道:“罗冥弟,罗致弟!”

我向对面看去,一个人向我招手示意,他穿了一身Nike,但身边两个金发老外却着西服戴墨镜,搭配不伦不类。

比赛开始五分钟,啦啦队激情高涨,高声呐喊,且尤以女声为主。可过了五分钟,啦啦队便销声匿迹,只有在进球才欢呼一下,又过了五分钟,连欢呼都没热情了,短短十分钟,比分是36比2,我班36。

也难怪,我前后场篮板尽收手中,罗致三分球和我篮下勾手内外开花,比赛玩的我想吐,没挑战性,几乎就是表演。

“罗冥,向左看!”柠雯大喊一声。

我停下赛前准备,向左看看,五木和洛儿正在那里,五木笑着喊:“加油!我和洛儿合力就是一支专业啦啦队的效果!”我想说“听出来了”,难以想象她冷若冰霜的外表,对熟人却如此热情。这么瘦小的身躯居然有这么巨大的音量,有点不像我印象中的她。

可是……

正当罗致三分线跳投,对方忽然一脚踢来,踢在罗致右腿上,随着球进篮筐“啪”的一声,罗致也“啪”的一声跌倒在地。紧接着,我在抢篮板时也遭暗算,但我是被对方两个球员加上本方叛徒孙飞尘三力合成,推倒在地,滑出很远,胳膊上立刻掉层皮鲜血淋漓。

只好叫暂停了,我看着五木像吃了止痛药一样,任她用我班医药箱里的红药水笨拙的涂抹。不疼啊——我赞叹爱情力量无极限。

罕见的几天闷热吼就是金秋十月,罗致也缓过“失恋”的神来,开始延续放纵的生活。

社团举行篮球联赛,我和罗致作为3班绝对主力日夜练习,另外几个人技术虽凹,但是也还凑合,只是有个孙飞尘为伍,特不爽朗。我动不动就有把他当球的欲望。我也和柠雯说了,我们练习时别来看了,孙飞尘在这里,看着碍眼。

第一场就是和4班,他们班平均海拔一米七二,所以我们依据一米八一的平均身高提出了口号:屠杀屠杀,虐待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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