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2只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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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三王子将扶月第一次送人,之前就有过多次,同渣攻一样,扶月也算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所以生命力相当的顽强,辗转了无数人的手,却依旧没有过多大碍,残喘着一口气,若是换了其他无关紧要的路人,怕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掀被下床,清晨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口倾泻进来,光晕里,隐约可见一些漂浮的尘埃,随着吹进来的凉风飘动着。

骁柏就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亵衣,依旧是赤足走到窗口,微微仰起头,仍由冷风往脖子上吹。

骁柏一张小脸冷得煞白,眼睛掠过仆从往他身后看,院落里就站了这一个人,空荡荡的,像是被人遗弃的角落。

骁柏两手局促地揪扯着自己的亵衣下摆,半响才发出低如蚊呐的声音。

“侯爷他……”

“侯爷出门去了,大概要晚间才回来。”仆从接着骁柏的话道。

骁柏眼底仅有那么一点光迅速黯淡下去,整个都显得无端失落,他嘴角慢慢扬起,笑容显得有些惨然。

像是在自言自语:“哦,他走了啊。”

眼睛自仆从身上挪开,骁柏转身往屋里走,仆从看着面前单薄的背影,瘦弱的,似乎来阵大点的风,都会立马倒下。

“奴才去给公子打水梳洗,公子……天气凉,公子多穿点。”后面这句直接脱口而出,说了后仆从脸色立马一变,不敢去看屋里的人是什么表情。

然而等了一会,等来了一声谢谢。

仆从快步离开,前去打水了。

房门大开着,骁柏那了件外裳披在身上,坐在扑了軟垫的椅子上,吹了那么一会风,现在身体里一会冷一会热,怕是等不到徐凌安回府,就要倒下了。

洗漱过后,差不多到午时,仆从单独端了一分饭,到骁柏屋里,骁柏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没再动了。

仆从进来端冷却过去的饭菜,想说点什么,看骁柏坐在桌边,转头看着窗外,一副拒绝人的姿态,就没再多言。

一直坐在屋里,时间还挺难打发的,这是古代世界,不同于现代,现代世界一个手机,别说一个人呆一下午,一天,一个月,一年,都可以。

骁柏喝了杯冷茶,从屋里出去,走出院子,昨天来时,经过一个水上廊桥,自觉风景还不错,离住处似乎也不愿,决定过去看看。

仆从一直跟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骁柏由他跟着,来到廊桥边,站在池塘边,池塘里栽种有荷花,这会翠绿的荷叶,已立在亭亭的枝蔓上,鼻翼里嗅到的都是荷叶的清香,骁柏往池畔边又靠近了不少。

凉风拂过,吹得骁柏身上浅色的衣袍飘飞,后面的仆从看他离池塘那么近,心中蓦的有种担忧,怕他一脚踩空,掉下去,早时离开那会侯爷还特意叮嘱过要照顾好对付,这人似乎同侯府里其他的人不大一样,仆从在看到骁柏的那一刻,就好像十分确定这一点。

“公子,小心点,昨夜下了点雨,小心地踩……”

滑字还没脫口,就被另一道娇讽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位想必就是昨天进侯府的‘妹妹’了,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这里风大,‘妹妹’身姿这般瘦弱,小心被风吹进池塘里,这里可没人会游泳。”从另外一条鹅暖石小道里走出来一名黄衫的妙龄女子,女子衣着华贵,浓妆艳抹,怀里抱着一只通体纯白的猫,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猫背,看向骁柏的视线,带着完全不加掩饰的傲慢和厌弃。

仆从在看到女子来的一瞬,立马转过身向女子躬身,低眉顺眼,像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女子快步走到仆从身边,斜了仆从一眼,声音里都是颐指气使:“让开点,你什么身份,也敢挡我的道。”

这话完全就是污蔑了,仆从所站的位置,怎么都挡不了女子。

但被对方这么一说,仆从还是连连往身后退步。

女子轻哼了一声。

随后几步来到了骁柏面前,眼睛快速上下扫了骁柏一番,看着骁柏那张哪怕是苍白得,可自有一种惹人怜爱的病弱媚态,女子瞳眸眯了眯,她眼神好得很,一眼就看得出骁柏微微红肿的唇,还有脖子上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顿时心里一团名为嫉妒的火焰蹿起来。

她自认论才貌,她若在侯爷综姬妾里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且侯爷似乎没表示对谁过于的在乎,到是三不五时到她屋里,她以为这样慢慢下去,侯爷迟早会像她一样,全心全意地爱上。

结果就来了这么一个人,原本她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今天一早得知王爷将一直贴身伺候他的仆从给了这人,女人就再没法保持冷静了。

派人在院落外看着,看到人出门,随即就赶了过来,再一看这人,身为男子,却有着完全不亚于女人的殊色容貌,且年龄一看就不足双十。

侯爷甚少在人屋里过夜,这人一来,就勾得侯爷当夜留宿,这样的人留下来,必定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威胁。

女人抱着怀里的白猫,往前又靠近了两步。

抚摸着白猫后背的手,因为心中升起的愤怒,而忽然用力,白猫发出一道声音,忽然从女人怀里蹿了出去。

蹿向了骁柏。

这个意外太过突然,骁柏侧过身眼睁睁看着朝他扑来的白猫,下意识想往后躲,然而身后就池塘,于是踩上青苔,脚底打滑,身体直直往后倾,在两道惊呼声里,嘭得砸落进了池塘里。

“啊。”这是女人发出的。

“公子。”这是仆从喊的。

女人顿时惊慌起来,忙拧过头,叫仆从:“还愣着干嘛,去救人啊。”

仆从已经冲了过来,在经过女人身前时,女人瞳孔里滑过一抹恶意的笑,伸出脚,绊倒了仆从。

这里地势呈现倾斜状态,里池岸也不远,仆从这一摔,同骁柏一样,滚落进了池塘。

两个人在冰冷的池塘里扑腾,前面一个明显力量不足,扑腾了一会就没多少动静了。

冰冷的河水刺得人骨头缝都发冷,仆从知道若是骁柏出什么大碍,他肯定也活不了,他知道得比女人多,这人是三王子托人送来的,虽暂时给了徐凌安,本质上还是三王子的人,仆从快速游向骁柏,将往下沉的身体给揽在怀里,往岸上拖。

仆从两臂抱着骁柏,将他给举到池岸上,自己随后绕到一边,手指攀附着岸沿准备爬上去,只是刚往上爬了一点,变故陡生,原本站在数尺开外的华服女人,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提起脚,往仆从脸上一踹,把刚爬了一点的仆从给一脚踢进了冰冷的池水里。

“这是我先替王爷罚你,王爷没回府之前,你就给我待在水里。都因你的粗心,才让王爷喜爱的人掉进水里。”女人站在池岸上,居高临下俯瞰着浑身湿透,一身狼狈不堪的仆从。

仆从身体不住地发抖,他往池岸上仰躺的少年那里看去,见对方已经昏迷过去,自知自己有罪,不敢替辩驳。

“扶公子体弱,侯爷出门时叮嘱好生照看他,请湘夫人帮忙将公子送回屋,叫大夫替他看看,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

“这话还用得着你说。”湘夫人冷漠地视线落到昏迷过去的骁柏身上,扬手让自己的婢女去找侍卫过来帮忙抬人。

像是故意拖延时间,半响后,才有两名侯府侍卫过来,抬着骁柏湿漉漉的身体,回他的后院。

之后又叫了大夫过来。

大夫把过脉后,表示没有呛水,只是被冻得昏迷过去,躺些时候,就应该会自己醒过来。

大夫开了些药,湘夫人让人跟大夫出去拿药,她则站在骁柏屋里,没有立马离去。

身边一名面向不善的婢女凑近到湘夫人耳边。

“夫人,大夫说他没呛水,但他可以呛水。”婢女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湘夫人秀眉微微一紧,盯着床榻上躺着的寂静无声的人,这人是个威胁,她的直觉告诉她,只要这人继续待在侯府里,未来某天,她将再也得不到侯爷的一个注目。

“是他自己掉下池塘的,和夫人你毫无关系,人捞上来时,也看起来像没有呼吸,不如就这样。”婢女举起手臂,两掌交叠放在嘴巴上。

“侯爷会不会怀疑?”湘夫人眼底已经有杀意浮现出来,但这么手段直接,目前到还是首次。

“没事的,都是窒息死亡,不会有人发现。”婢女是湘夫人从家里带来的,做任何事都以湘夫人为大,为了让湘夫人成为侯府里的女主人,她已经为她出谋划策,铲除了不少障碍了,面前的这个,也会同过往的那些短命的人一样。

湘夫人盯着床榻方向,没有再言语。

婢女到门边往外看了看,随即退步,将门给徐徐关上,跟着卡快步走到床榻边,弯腰拿了放在里面的一个枕头,下一刻,面上神色一狠,直接覆盖在骁柏脸上,两手死死摁住枕头,枕头下的人忽然挣动起来,两手在空中慌乱的挥动,婢女两眼瞳孔扩大,手下却是按得更用力,举起的两臂咚一声砸落回床铺,又等了一会,完全停止所有挣扎。

重重呼出一口,婢女收了力道,拿开枕头,手指伸到骁柏鼻翼下,没有感知到一丁点的呼吸,将被抓得变形的枕头揉了数下,恢复原样后放回到床铺里侧,然后起身离开床榻,婢女走到自己主子面前,朝她垂目,低声道:“夫人,已经好了。”

湘夫人脸上染尽冷酷,施舍般的投去一个悲怜的视线,转身:“走。”

快步到门后,拉开门,婢女眼底都是胜利的笑,跟在湘夫人身后,走出了这个刚刚死了一个人的院落。

脚步声渐次远去,在彻底消失后,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眼珠子机械从床顶往右转,转向了右侧,看着那两扇闭合得严实的木门。

“她们也太大胆了,就这么青天白日的,想把你给闷死。”96声音里都是惊讶。

“我倒是要感谢她,没有她,这个惨卖起来,也要打一点折扣,现在有了她们的相助,我很期待徐凌安的回来了。”

骁柏当时直接憋了一口气,没有让婢女察觉,他身上的衣服依旧是湿的,女人一心就想致骁柏于死地,自然不会给他换衣服。

骁柏就那么一身湿透的躺在床上,冷得手指都感觉僵麻,他闭上眼睛,给自己催眠,让自己再次沉睡过去。

这一躺,躺到了天黑。

徐凌安在夕阳沉落下天际的时候,骑马回府,刚进大门,往里走了两步,就有仆从前来告诉他骁柏意外坠进池塘的消息,管家他安排出去办事,因此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在。

湘夫人自发到徐凌安面前,将自己到池塘边看到的事简要叙述了一遍,徐凌安快步走到骁柏所在的院落,猛地推开门,眼眸一晃,就看到竖躺在床榻上的少年,几乎是用跑的,奔到床榻前,连连唤了骁柏几声。

然而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徐凌安面色蓦地一沉,弯腰下去,拿手去探骁柏的气息,竟是探不到,徐凌安心脏顿时一阵抽痛,早晨离开那会少年身体还暖热,不过是半天时间,人就没了温度。

“你说他自己踩滑掉进池塘里,还有谁看见?”徐凌安脸色瞬间变得很沉,强大的气压裂开,眼睛紧紧盯着屋子中间站着的女人,眼瞳骤缩,像是一头即将要发怒的兽。

湘夫人被徐凌安阴沉的眸子盯着,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她来侯府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见徐凌安为谁发过这样大的怒气,虽然那眼神似乎好像已经认定她是犯人,下一刻也许就会扑过来,将她喉咙给撕碎,但忽然的,她心中竟是觉得开心和兴奋的,幸好她当时没有停手,让婢女捂死了骁柏。

能够陪伴在徐凌安身边的人,明明就只有她,也只能是她,其他的任何人,无论是谁,她都会除掉。

“还有他身边那个仆从。”湘夫人回道。

徐凌安往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

“他人呢?”

“在池塘里,妾身让他在里面呆着,等侯爷您回来。”

“让他来。”徐凌安搂紧了怀里人冰冷的身体,触手间都是一片潮湿,才意识到对方落水后,竟是连衣服都没有换。

徐凌安一时间觉得心口发痛,那种刚刚才被填满,又瞬间失去,心脏上像是被人生生拿刀剜去一大块,冰冷刺骨的寒风直往里面灌。

从他母妃离世后的这些年里,他再没再感觉过这样蚀骨的心痛,徐凌安瞧着怀里白得几乎透明的精致脸庞,也不管对方的湿衣裳,会浸湿他,将人紧紧搂着。

咳咳,咳。

忽的,怀里的人咳嗽起来。

不只徐凌安惊诧,就是湘夫人还有她身边的婢女都大惊失色,两人对视一眼,湘夫人眼底一片恨意,婢女则骇得身体发颤,她猛地转头,看向被徐凌安搂怀里的人。

“扶月,你……你没死,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中的抽痛瞬间消逝,徐凌安满面掩饰不住的喜悦,两手紧紧扣着骁柏的手臂。

骁柏颤巍巍地掀起眼帘,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像把扇子,扑扇扑扇,直扇到人心底去。

咳得太猛,水汽往眼瞳里聚集,骁柏浑身打了个寒蝉,随后卷缩起来,哆嗦着一张苍白的脸。

声音低哑:“冷。”

“冷吗?”徐凌安一手拿过被子往骁柏身上盖,手指碰到骁柏的湿衣服,扯开被子,准备给人先脫了,蓦的停了一瞬。

“你们都出去。”徐凌安看向湘夫人的眼睛里,全然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完全像是在看陌生人。

“侯爷,我……”湘夫人急急地往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听不懂本侯的话吗?”

湘夫人同婢女退出房屋,用一种极为恶毒的视线盯着面前的房门,忽的,她眸光一转,落到婢女身上。

后者目光与湘夫人的眼睛一对上,就骇得脸上血色完全褪尽。

快速褪了骁柏身上所有衣服,徐凌安用被子把人紧紧裹住,并同时圈在怀里,哪怕有厚厚的被子,骁柏仍旧浑身颤抖着。

隐隐里,徐凌安听到有一点啜泣的声音,他将骁柏低垂的脸抬起来,神色一滞,入目一张流着泪水的脸,嘴唇紧咬,无助悲伤到了极点。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别哭。”徐凌安不太擅长安慰人,来回就那么几句。

“侯爷,您离开吧,您的喜欢,我承受不起。”骁柏在徐凌安怀里挣扎起来,两手从被褥里伸出来,推拒着徐凌安。

徐凌安抓住他刺倮的手臂放被里圧着。

“你在说什么?”徐凌安像是想到什么,问骁柏,“你怎么掉下池子的?”

骁柏直接闭口不答。

不多时仆从到了门外,但在冰冷的池塘浸泡了一天,被两名侍卫给架着。

侍卫拖着仆从到屋里,手臂一拿开,仆从身体瘫倒了地上,他趴伏着,艰难地仰起头,看到床榻那里的两人,在看到骁柏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他时,竟生出庆幸,庆幸骁柏真的没事。

“你来说,到底什么情况。”

仆从说道湘夫人从小路里走出来,走向骁柏时,下意识去看骁柏的脸,湘夫人话语里直接称呼骁柏为‘妹妹’,这种话仆从知道骁柏肯定不愿意听,于是语气就顿了一下。

他正准备说是湘夫人手里抱着的猫跳到骁柏那里,惊到骁柏,才不小心踩滑摔下池塘时,骁柏忽然嘴角一勾,朝他笑了一瞬,仆从觉得那像是自己的幻觉,可仔细去看,被徐凌安搂在怀里的少年,眼角眉梢却染着一丝笑意,那笑极为妖艳魅惑,顷刻里,仆从就被迷了心智。

于是他没做多想,脫口而出:“湘夫人先是对公子出言不逊,说公子勾引侯爷,公子没有反驳,夫人看公子好欺负,直接走上前,伸手推了公子一把。”

“湘夫人将公子推下池塘的。”

骁柏闻言一愣,像是有点难以置信,他看着爬起来,跪在地上的仆从。

徐凌安却没有骁柏那样震惊,好像这答案他早就知晓一般。

“侯爷,不是湘夫人,是我自己的错,我觉得呆在屋里太无聊,就自作主张去池塘那里,也是我不小心掉进池里的,没有人推我,不关湘夫人的事。”骁柏忙转了头,语气惊慌地道。

徐凌安摁住他激动的身体:“我知道你心善,不愿意有人因你受到伤害,但这事是发生在我侯府,不管是谁,犯了事,就得受到应有的惩罚。”

湘夫人回了自己的寝院,在她看来,仆从就算说了实话,那也是她的猫意外失控扑向骁柏,她已经把猫给打死了,畜生要发狂,这她还真控制不了。

这样想了后,湘夫人心中的慌张淡化了不少,随后她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婢女,拿起桌上的瓷杯,沉眸了片刻,下一瞬手臂猛地一扬。

瓷杯重重砸在婢女的额头上,茶水混合着鲜血一起往下流淌。

“你这个废物。”湘夫人恶狠狠地骂道。

“夫人饶命。”婢女咚一声双膝跌跪地上,泪水瞬间就涌上眼眶,“我真的非常用力了,我确

一拉开门,候在门外的仆从就快步凑了上来。

“扶公子。”

是个可以利用的好人选。

在屋里站了近半个时辰,在床被里捂出来的热气 ,被冷风都给吹散了,浑身都冰冷。

冷得连打了几个喷嚏,骁柏这才从窗边走开,往房门边走。

这自然只能是一时的念头, 他的身份和职责,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外界的一切的都抛开。

徐凌安小心翼翼将骁柏抱起来, 移放在床铺里侧, 自己掀开被子下床, 将衣裳穿戴好, 走到门边, 拉开门,准备让人打水进来伺候他梳洗,及时转了话头。

“在外面等着。”说着徐凌安将门重新掩上,转身会床榻边,将刚才挂起的窗帘复又放下,掩住被褥间呼吸清浅的少年,深凝了少年如凝脂玉白的脸片刻,倾身前去,抚开少年额头一缕墨色的头发,在少年艳丽微胀的唇上落了个吻。

身上被花刺划出的伤口,也都看起来抹了药,药性极佳,已经没多少痛感。

这个徐凌安,真是意外的会怜惜人,兼具一副好看俊朗的皮囊,家世也好,让人还挺心动的。

徐凌安离开后不久,骁柏就醒了,慢吞吞从床榻上坐起来,身上竟不是光倮的,而是穿着棉质纯白的亵衣,附身的这具身体,少时就有不足之症,常年都是用药吊着命,昨夜徐凌安虽看得出已有克制,但时效过于长了,骁柏就坚持了一轮,到第二轮的时候,就撑不住昏睡过去。

身上清清爽爽,除了疲惫和些微的酸軟感,到没别的异样。

随即才起身走出房间。

徐凌安略圧了声音,对侍从吩咐道:“让他继续睡,不要进去打扰,好生伺候着。”

很奇怪的感觉, 从昨晚见到人,到现在, 心中都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他府邸里姬妾和男宠都有,基本都是外人送的,他个人自认不是纵情声色,却是在同少年一夜的缠绵之后,竟是想就这么一直维持现有的状况下去,就那么看着少年美丽的脸庞,好像其他的人或者事都可以就此忽略一般。

只待此时。

“是,侯爷。”侍从低垂着头。

徐凌安转过头,往旁边开得正艳的蔷薇花,微微眯起了眼。

从偏院里离开,徐凌安转回了自己寝屋,梳洗后,让人备了马,出了侯府。

怀里抱着温香軟玉, 徐凌安向来作息稳定, 虽昨晚到月上中天才歇了, 但早晨到时间就醒了。

一睁眼, 一低目, 就看到臂膀里环着的少年。

明明都哭着接连求饶了, 他却还是没把人放了, 反而因对方小猫一样低低的呜咽声, 而最后直接将人欺负到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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