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传说

“嗯？”轻轻一道鼻音，水晶杯子被白衣女子一下捏成粉末，昙之语立时改口说道：“其实女侠动起手来也一样风姿卓越，仪态万千，没影响，没影响的。”

看昙之语又开始装疯卖傻，白衣女侠翻了个白眼，跟着说道：“龙珠对我有大用，虽然这次确实是你凭本事偷到的，但我希望你能把它给我。”

“那怎么能叫偷呢，那是……”看白衣女子斜睨过来的眼神，昙之语只好作罢，跟着转回话题问道：“怎么你也有用，难道你家也有一座水晶宫？难怪你来了这里也没怎么吃惊的样子。”

昙之语耸了耸肩，答道：“你知道我是谁，等回到陆地上，你也会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我是学海苑的学子，又不会无故消失，而且说实在的，这个龙珠虽然是个宝贝，但对我而言，除了和水晶宫换萤母片也没什么别的用，我又不是妖怪，可以把龙珠吃进肚子里来修炼自己的内丹什么的，当然，你要还是不信，我也没法子，但现在我肯定是不会把龙珠交给你的，怎么选择，看你喽！”

盯着昙之语看了半晌，白衣女子终于转过头，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好，我相信你！”之前在绝境之下，昙之语都没有抛下她，让白衣女子从内心深处相信昙之语还是一个比较可靠的人，此时既然作出承诺，白衣女子虽然纠结，可还是选择了信任。或许很多时候人们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是会依照之前所作所为来确认此人的性格吧？不管怎么说，两人总算达成了一致。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女侠？”昙之语悠悠问道。

“东宫云裳。”瞥了一眼昙之语，淡淡答道。

这时珊瑚带着人走了进来，看着地上一团乱，不由疑惑的看向昙之语，昙之语耸了耸肩，表示无奈，而东宫云裳更是毫无反应，没有开口的意思。

珊瑚看两人也没什么异常，也没有深究这点小事，跟着指着身后两位鲛人守卫抬着的一个两尺余长的箱子说道：“喏，这就是萤母片了，你真的拿得动吗？海底借着水流还好说，等你们上了岸我可帮不上忙，到时候就要你自己搬了。”

昙之语笑笑，走上前打开箱子看了看，跟着说道：“说了有办法，自然能带走，你就放心吧。”

珊瑚却是撇撇嘴，“真不知道你们干嘛对这个感兴趣，不过随你了，这是我父王找人给你俩熬制的伤药，看你俩的样子应该内腑都有不小的创伤，这个是海底灵药熬制的，专门调养内伤，对你们应该很有帮助。”指了指旁边端上来的药。

“替我谢谢你父王，正发愁这个呢！”昙之语连忙上前接过一碗，一饮而尽。

“那就不打扰你俩休息了，等你俩伤势好些了，我再带二位去挑选喜欢的宝物，虽然没有龙珠那么珍贵，但总归是我们鲛人族的心意，希望二位到时候能挑到喜欢的东西。”

“那就行了！”昙之语放松身形，微笑着说道：“既然你不着急用，那就在我这里留着就好啦，反正你知道在我手里，而我也肯定不会把这样的至宝泄露给别人知道，等你以后需要急用的时候，只要你不是做什么过于伤天害理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我再借给你用就是了，你也看到了，我都和水晶宫这边谈好了，这里有长期合作在先，我肯定不能就这么把龙珠给了你。”

“我怎么知道你可以信任？”白衣女子紧紧盯着昙之语问道。

“我……”昙之语让她白揍了一顿，白衣女子果然没刚才那么盛气凌人了，这时被昙之语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合道理，可龙珠对她的意义，却决不能外泄。

“这么说吧。”昙之语觉得之前的铺垫也差不多了，跟着说道：“你是需要拿龙珠救急还是说有什么特殊原因以后会用，还是单纯就为了收集宝贝？”

“虽然不是急用，但以后一定会需要用到，所以这个龙珠我一定要拿到手！”

昙之语连忙答道：“对啊，所以我刚才不是问你嘛，可你也不说，那我只好先这么叫你啦，而且你不是要商量吗，别动刀动枪的啊，大家都伤得这么重。”

我不说？还敢提商量？听昙之语如此狡辩，白衣女子更加气愤，立时闪身再次追向昙之语，昙之语立时哇哇怪叫着向旁边闪躲，可这白衣女子不知道用的什么身法，竟是极快，三两下就赶到了昙之语身侧，跟着又是一指点出，昙之语内腑一团乱，根本没法动用内气，看指剑已经近身，只得用身体硬抗，好在经过苏婳的千锤百炼，应该能抗几下的吧？

“噗！”指剑顿时点在昙之语匆忙格挡的左臂之上，然后……没事？昙之语好像还在等指力爆发，忍不住拿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可两人依旧大眼瞪小眼，碰撞处也依旧一点事都没有，昙之语忍不住探头看了看手臂，连个红印子都没出现，确实没事，难道是暗力？会在体内爆发，类似隔山打牛那种？

白衣女子自动忽略了昙之语的后半句话，跟着说道：“这你别多问，反正我有别的用处。”白衣女子终于恢复了那副冷清的模样。

“这……不合适吧，你要让我把龙珠给你，却连个理由都不愿意说，让我怎么答应，人家鲛人王可是用宝贝才和我换了一天的租借期……”昙之语揶揄道。

想着嘴里装模作样的呼喊起来：“诶呀！啊！哇！……”一顿劈头盖脸的乱揍，白衣女子总算出了心头那股恶气，喘着粗气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水止渴，昙之语则趴在地上龇牙咧嘴，一副很疼的样子，却听白衣女子说道：“别装了！”

“啊！哦。”说完立时爬起来也倒了杯水边喝边说道：“你看现在的样子多好，端庄静雅，暗香盈袖，别打啊杀啊的，会影响你的高冷人设的！”

还不等昙之语仔细感知，白衣女子却已然等不及，另一手也一指点出，昙之语匆忙用右臂格挡，还是没事……昙之语顿时双眼发亮，难道她也使不出内气？

白衣女子也发现了问题，可自己的难处自己知，刚才点中水晶凳子那一下因为动用内气，立马伤势复发，差点当场跌倒，虽然忍住了，可内气是别想用出来了，之前的伤势一直没机会好好休养医治，不过依靠早先昙之语喂给她的几颗灵药暂时压制罢了，这会儿哪里能催动得起来内气。

几下爬到远处的昙之语急急回头看去，见白衣女子还在原地，缓了口气，急急说道：“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就这么恩将仇报吗？”

以便缓和气息，白衣女子一边说道：“我也不叫喂！”原话奉还给了昙之语。

想着双手收回，却不是放弃，而是化指为掌，运起一道掌法，一掌接一掌拍向昙之语，虽然没有内气催动，可也使得虎虎生威，甚是吓人。

昙之语却是越挡越兴奋，分明没力气嘛，这白衣女子可不似苏婳那般武道修为吓人的母老虎，肉身也只是一般，昙之语摔打出来的肉身几掌接下来却是轻松自如，这点力气，最多挠痒痒啊，昙之语几乎要笑出来了。

可看白衣女子那有点怒火中烧的样子，昙之语决定还是装装样子，先让她出出气，反正自己也不损失什么，等她发泄完再想法子稳定她，把这位女侠彻底惹毛了也不好，万一发疯要破罐子破摔再影响到水晶宫那边可就不合算了。

和鲛人王沧海连天商量完毕之后，没想到白衣女子开始和他谈及龙珠的归属问题，这有商谈的必要吗？龙珠可是靠自己的本事抢到的，而且现在涉及到萤母片，更不能放手，于是昙之语开始对白衣女子保持警惕的同时，想着如何能把她暂且压制住，可没想到白衣女子居然暴起攻击，难道她的伤势早已经好了！？

眼看白衣女子倏忽即到，情急之下，昙之语匆忙一个铁板桥，向后倒去，躲开白衣女子一指，可白衣女子却是丝毫不停，一击不中，指剑居然顺势下劈，落点正是……还在凳子上挂着的大腿根关键位置！“我靠！”昙之语大骂出口，同时双腿松开，险之又险的从水晶凳子上躲开，而白衣女子的指剑却是去势丝毫不减，一指点中水晶凳子，跟着昙之语眼睁睁看着，那只凳子居然慢慢开始龟裂，最后化作一堆水晶碎片四散飞落！

昙之语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么狠！？看白衣女子又要上前，昙之语连忙手脚并用向后爬去，这也太吓人了，哪有这么玩的，重伤就好好歇着啊，动不动就发飙，还有理智可言吗？还有道理可讲吗？他却没看见，身后正要前进的白衣女子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身形顿时停下，额头已然布满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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