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曾属于阴阳家的剑
“那他们是谁家晚辈？”
“当然是我们儒家的晚辈了。”
“我看未必吧。”殷泽笑着道：“两位师兄最近不常去山下，所以对他们对这两人的身份不甚了解。但刚刚从山下回来的子房师兄你，不会也没看到通缉令吧？”
“所以你堵在这里是为了……”
“嗯。”张良直接道：“我希望在师兄发现之前，师弟你不要说穿这件事情。”
“这可不是小事。他们毕竟是通缉犯，而且犯得是叛逆大罪，要是就这么包庇下去，一旦事发，小圣贤庄也会有****烦吧。”
“呵呵，师弟。”张良笑得高深莫测。
殷泽转身看向他。
“就像你能很快看出他们有问题一样……我，也能看出你的一些问题。”
“哦？愿闻其详。”
“师弟你对于自己的病因有所隐瞒，对不对？”张良指向明确，“就是在你武功已入二流，身体强壮内力臻至后天极致，但还会让你经常无故昏迷的那个病。”
“我不明白师兄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看未必。”张良盯着他，“师弟你是想知道我已经看出了多少东西，对吗？”
就这么一会儿，他们的角色似乎倒转过来了。
“师兄愿意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正好我也看看师兄编故事的水平如何。”
“如此也好，三师兄今天就编个故事给你听听。”
张良成竹在匂，娓娓道来：“百年前，阴阳家请神秘铸剑大师开炉，为在派中权利更迭而上位的剑道高手，锻造一柄合适的宝剑。”
“当时那人的职司，乃是阴阳家五长老中的大司命。”
“因此铸剑时，交付给铸剑师的宗旨是九歌·大司命中的一句辞，‘乘清气兮御阴阳’，希望能打造出符合剑客自身性格与武功的名剑。”
“不料剑还没铸完，当时那人便即将晋升空悬的东君之位，是以原本的辞定然是不能用了。”
“但那名剑客又很喜欢那柄剑，该怎么办呢？”
“他加了一句。在这句大司命的辞句后面，他又就加上了九歌·东君中的一句辞，乃是‘杳冥冥兮以东行’，意为自己正在东行，或是说，自己即将晋为东君。”
“此后有了一柄特殊剑。”
“它从两句辞中各取一个字，并雕刻在上面，成为剑的名字……”
张良对着黑色气息中的殷泽笑，“师弟，我说了这么多，你不打算让我看看吗？”
“你的，御冥剑！”
铮！
屋内猛地一阵清鸣。
在殷泽黑色的气息开始汹涌鼓荡时，房间角落，一道同样深黑色的剑从一堆掩盖中飞起，眨眼间冲来，落入殷泽掌中。
而殷泽在握住剑的瞬间，整个人身周混沌恍惚的黑色气息直接凝实起来。
咔嚓！
仿佛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被打破。
一直缓缓而行慢慢突破的殷泽，在此时直接飞跃那冗长而不稳定的细长瓶口，完全碎掉瓶颈，进入新的天地。
从后天到先天，从契机到突破，对殷泽来说确实轻而易举。
左右不过是走几步路，再拿上自己的剑而已。
“剑鞘通体漆黑，与剑柄浑然一物，剑身晦明如墨玉，善隐于黑暗之中，其上纹路繁复精妙，以神秘祭祀古文铭刻，剑脊血槽如天地之堑，隔绝生死之线，剑刃削金裂石，锋芒难当，传闻曾连斩数柄精良好剑而无损分毫。”
张良赞叹，“果然是一柄难得的名剑。”
“所以你说这些和我隐瞒的事情什么关系。”殷泽整个人的气息，与这剑的气息相得益彰，仿佛这剑就该他拿着才合适，“故事跑题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是你根本没注意这些吧。从发型到五官，再到他们平时说的话……细节太多了。所以他们他们才来了没几天，我就认出来了。”
“子泽师弟洞察秋毫，这些细节确实是我的疏忽。”
所以殷泽有时候就很想吐槽了，秦国画师那么牛逼，画的那么传神，怎么就没人认出来呢？
“就是十万两的项氏一族少主，与一千两的墨家新任巨子的通缉令啊。”殷泽说的很无奈，“你不觉得就这么把他们丢在庄子里，很容易被人发现吗？”
张良沉默少顷，“子慕他们不会确定少羽的身份，师兄那里，我以后自会分说。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认出来。”
“心不静，打坐也无用，还不如到处走走。”殷泽随意道：“倒是师兄你不用吃饭吗？怎么在这个时间跑到我这里来了？”
“今天去了山下，刚刚在丁掌柜那里吃过才回来的。”
“那你可真闲。”
“什么通缉令？”
张良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事实上，这门心法第一层就是在先天时才生效，而现在正是他蜕变的时候。
“对。”张良道：“他们虽然在年龄上比你小不了多少，但毕竟是晚辈，子泽你以后可不要再继续针对他们了。”
殷泽绕过他，往自己屋内走去。
“呵呵，师兄我可不像你那么用功。”张良笑道：“明明都已经是在突破先天的师叔长辈了，还去欺负刚刚入学的弟子。”
“中午好，张三师兄。”殷泽微笑着行礼。
“恭喜你啊，十六岁成为先天高手，整个天下也不多见。”张良似有些感慨，“不过你现在正在突破的关头，不好好打坐，怎么还到处跑呢？”
“师兄是指……子羽他们吗？”
殷泽身上的气息还在凝聚，黑色开始将他笼罩。
太易心法运转的更快了。
殷泽下了小桥，走过长廊，拐角已经到了他的卧房。
一路本就是往这个方向来的，不料临近了却看见一个人影。
“子泽师弟，中午好……嗯？你看起来已经在突破先天了。”张良有些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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