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二妖皇

零星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指着王之眼，说：“接下来，我要告诉你这些圣器之所以震慑宇宙，凭借的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随着她话音落下，屋内顿时升起了团团明灭的霞光，将两人包围在中间。很快，光芒黯淡了下去，云慕发觉周围已经变得无比幽蓝，星星点点的光火围绕周身，就好像置身于宇宙中一样。

渐渐地，他面前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水晶的影像，正是手中所持的王之眼。

“明明叫漩涡，结果却是块石头？”云慕有点意外。

“王之眼若是只真的眼睛，我肯定会让修罗把它扔了。”零星笑笑，“这漩涡没什么特别的本领，你就当它是块终极版的电池就好。但，至于这最后一样……”

零星话音未落，空中的影像法术便彻底消失，二人周身的环境变回了先前的房间。

云慕问：“不是还有一个么？”

零星点点头，“没错，但修罗应该有告诉过你，我的无所不知，是在人世间的范围内吧？”

云慕从零星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端倪，“你是说，那最后一件，并非人世间的东西？”

“对。所以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它的形状。不过，我至少可以告诉你它的用处。那轮回的指针，连神界的最高主神都不被允许使用它。因为它的作用是，成神。”

“成神？”

难道它可以让我变成神吗？云慕心想。

“你知道的，宇宙的时间、空间等一切都遵循天道来运转。而神，换成两个字就是逆天。也就是说，轮回的指针，可以逆行天道，倒转时间。但是天道终究逆不得，所以使用者将受到万劫不复的惩罚。”

云慕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个万劫不复，但既然零星这么说，那就一定是十分可怕的结果。

一时间，云慕还没从圣器的震撼中走出来，“这就是圣器的威力……怪不得他们都那么重视。

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去取那东西的打算，就是有，也没那个勇气。并不需要使用它，自然也就不会受到那听上去就令人胆寒的惩罚了。

“所以说什么惩罚、什么万劫不复那种东西，还是给爷滚得越远越好吧！”

云慕伸出对天三根手指，“姐姐请放心，我保证不会乱来。只要借到圣器，弄清楚妖族的秘密后，我马上就还回去。”

零星双手置于腹前，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恍惚间，云慕竟觉得她脸上还有一种矛盾的表情，不忍、难过，就好像……

送葬。

“……给谁？

……我吗？”

零星别有深意地说：“慕慕，你知道，修罗这个人很少交朋友。他交了你这个兄弟，所以我就认为你是好人啦。需要帮助的话，尽管来找修罗和姐姐我。”

说完她便恢复了微笑的神态，“这时间也不早了，今天你们就别回去了，在欲界休息一天吧！”

云慕点头答应，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她那个奇怪的表情。难道，这圣器真的就碰不得吗？

握着手里的王之眼，云慕心想，这么轻松便取得一样圣器，它们真的有那么厉害？换句话说，这条路，真的险如其说吗？

再换句话，一旦走上，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

欲界之都市繁华喧嚣，繁荣不输天街。

跟着春风满面的凛空，离开了王宫的云慕与嘉雨就这样漫步于欲界的街市。各式光景匆匆过眼，但云慕此刻心里想的，却又是另一回事。

方才在宫里，云慕还问了零星另一件事，一件私事。

当时，云慕望着零星，一字一顿地问：“请问，可有办法解开妖蛊之毒？”

这回，零星脸上的笑容这回彻底消失了，“那可是妖族致命的东西，慕慕怎么惹上那个了？”

其实，在云慕的记忆里，妖蛊这种武器只有妖王以上的妖族才被允许掌握。也就是说，能使用这东西的人，包括他本人一共也只有十个左右。蛊毒的作用各有不同，轻者疯魔，重者夺命。

那天晚上梦游的嘉雨撞在云慕身上的时候，他就凭着妖族的能力感觉到，嘉雨的腹中，有着蛊毒。只不过幸运的是，那并不是什么杀伤型的毒，外行人甚至看不出它有什么影响。

“实不相瞒，我虽然也是妖族，却对这东西完全不了解，怪丢人的。我想知道，可有办法解它？”

“这样啊。”零星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据我所知，除了施毒者自愿以外，此毒无解。不过还有一种方法，但是几乎不可能。”

云慕心里打定，这毒肯定不是他下的，毕竟他连怎么用都不知道。但，其他妖族都还在裂隙里关无期呢，好像比他还不可能。

目前这使用者是个谜，这条路行不通。

“不知你，可听说过圣光？”

零星此话一出口，云慕便有一种身临神境的神圣之感，就好像小时候跟着父母去寺庙祭祀之时，与那佛像之双眼对视时的感觉。

空明、神圣，又有一丝可怕。

圣光，云慕的记忆里的确有。曾有一段祷告词，说的便是那传说圣光：

“四灵之时此世上，

生之佑者，

帝元之王；

如有灾难、如有罪孽、如有污秽，

恳请驱逐，

恳请净化，

愿神，

听我所愿。”

圣光，据说可以代表绝对的权力，替神实现人的愿望。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它似乎是作为某样东西代代传承的凭证，具有更为神秘的作用。奈何这个秘密过于高深，以云慕妖王的身份竟也无法得知。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只需要第一条作用就够了。

“目前为止，圣光几乎从未出现过，所以它在这个奇幻宇宙中也只是个传说。不巧的是，以我的知识来说，只有这圣光可以净化蛊毒了。”

云慕叹了口气，事情真的变麻烦了。本来他只要探寻妖族，现在竟连创世神留下的东西都出现了，就好像只给了他把破铲子，却连整个宇宙的宝藏都让他去挖一样。

“神之面前，献上神之四灵，以心之眼、以魂之真，祈求吾神，降下神恩……”不由地，云慕口中念出了一段话。

零星的眼中浮现出惊讶，显然，云慕说的是足以让她都觉得惊讶的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这段话的？”

云慕摇摇头，“想起圣光就想起这个了，这……是什么意思？”

零星语气里的惊讶丝毫未减，“这，是我的家族世代藏守的秘密，只有我有了修罗的孩子，才能继续传下去。它的意思是，想见到圣光，需要四位神灵的帮助。也就是，四件圣器的帮助。”

云慕一听，立刻便哑然了。实现愿望的圣光，自己竟知道如何召唤它。按零星所说，既然这秘密只有她的家族才被允许知晓，那么包括艾诚在内的其他人，自然不知。也就是，艾诚给自己的这份记忆，实际上是自己本就有的，艾诚只是物归原主了。

纵使如此，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区区一介妖王，竟知道这种事。

“慕慕，你仔细想想，过去可曾于我的家族有过交集么？”

云慕苦思一阵，还是摇摇头。他的记忆也只是许多只言片语，根本不算完整，也就无从回忆零星的问题。

“那这件事，慕慕要保密。在我弄清楚真相以前，希望它可以是我们俩的秘密。”

从零星诚恳的请求中，云慕看到了一丝严重。他有预感，这将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秘密。

云慕干脆地点点头，“那就拜托姐姐了，借取圣器就够我头疼的，姐姐能替我查查这件事，真的是太好了。”

零星摇摇头，“这也是为我自己。”

……

于是，离开王宫后的云慕，脑子里已然变成了一团糟：

一件圣器就已经挺要命了，四件？不不，决定去取漩涡和圣剑，事情一旦不妙已经会有生命危险，还怎么敢再破罐破摔，去取那其余两件圣器？

这么想着，云慕笃定地摇了摇头。

“嘉雨的事，既然不致命，日后再想办法也……是可以的吧？”

【A Legend.】

“早说嘛！”云慕一听游戏用语便立即会意，也因为理解地透彻，而更加震撼于圣器的威力。

画面再次切换，这次出现的是一块棕褐色的石头，上面同圣剑一样刻画着神秘的符文。

“这把帝国的圣剑能够斩断一切，即可有形，亦可无形。比如空间，比如牵连。”

“斩断一切，就是什么都能砍？包括金刚石？包括合金？”

零星伸出两根手指交叉在一起，“就是攻击力无限大的意思。”

云慕怎么也没想到，眼前摆着的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圣器，那圣洁的光彩马上就要摄住我的心魂。

零星抓住云慕，把水晶放到他手里。

那一刻，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迅猛地袭上云慕心头，将他激出了一身冷汗。

“首先，这王之眼你也看到了，它能够规则地向四面八方反射收到的光线。它的能力也如出一辙，那就是复刻与反射。只要有形有质，哪怕是一个世界，它亦能复制出一模一样的来；一个道理，只要有形有质，任何矢量它都能反弹回去。”

旋即，水晶的模样渐渐模糊，取代它出现的是一把比天子佩剑还要神圣几分的圣剑。此剑通体均为亮银色，剑身上刻着一列似有魔力的咒文，剑梢稍带弧度，不仅与王之眼一样散发出神威之感，亦同时给人一种攻无不克的感觉。

零星定定地看着云慕，“每一位圣器的保有者都继承着创世神的遗命，那就是死守圣器绝不外交。所以，修罗他是选择和你一同承担灭顶的风险的。”

想起了使命的云慕没再犹豫，接过了王之眼，“姐姐放心吧，我不会白欠修罗这个人情的。”

“怎么了？”见他犹豫，零星便问。

云慕心中那没来由的紧张让他不禁觉得，可能还会有其他的事发生。

水晶均匀地向四周反射着光芒，散发着圣器的纯净，与神威。

“姐姐，你这是？”云慕迟疑道。

很快，紧张感烟消云散，云慕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云慕编了个理由：“没啥，就是居然摸到圣器，震撼了。”

零星点点头，道：“修罗说了，如果你需要，就把水晶给你。拿着它，你起码可以向其他两位领主证明，你得到过欲皇的信任。但你要记住，现在全宇宙的人都以为水晶仍在欲皇手上，所以在有十足的把握以前，千万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它在你这。”

“四件圣器，分别是天空家家主手中‘帝国的圣剑’，魔域之主手上‘永恒的漩涡’，神界主神所持‘轮回的指针’……”

趁着零星停顿的空档，云慕偷偷地想：不愧是圣器，净是些难懂的名字。

“以及，这个。”零星摊开手掌，那块水晶的光芒显得更加明亮，“欲界之主保管的‘镜像的王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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