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偷偷想你
谭承方说着站了起来，拍着久胜的肩膀，“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我有点事要出去大概一个小时，我叫你来就是让你帮我再想想，我回来我们再仔细谈，你要发表你的看法！我很看好你的喔！”，说着两人并肩开门走出了办公室。谭承方回身关上了门，转身右转，向电梯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又一转身，像是突然想起，“小江，你去叫施羽把我办公室整理打扫一下，有点乱！”
久胜：“好！我这就去！”久胜调头向走廊的另一方向走去。
谭承方紧走两步，稍微回了一下头，看不见久胜了，立即后退几步，侧身冲进自己办公室，一把拔掉那个U盘揣到了怀里，然后探出半个脑袋左右看了一下，轻轻关上了门，快步向电梯走去，前后用了不到30秒的时间。
奥迪车没有熄火，车内空调在21c。
谭承方降下车窗，看了看表，他决定抽支烟。
虽然是上午10点半，夏日的气温也是把街上的行人热得像狗。
谭承方的烟抽了一半，实在受不了这夏日高温，摁灭了烟蒂，放进了副驾车门上的小垃圾桶。
谭承方重新升起车窗，把炎热挡在了车外，
谭看了看手表，离出门刚过了15分钟，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行人，谭承方稍作思考，拨通了江久胜的电话。
久胜:“谭总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谭承方:“我刚才想了一下，这事得抓紧，董事长可能明天要来，久胜！要不这样！你现在就去我办公室，把电脑上的资料仔细再看一下，就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拟定一个草稿出来，我回来要看！万一明天董事长问起这事，我才拿得出手！对了！你现在在哪里？”
久胜:“好！我马上去！我当然还在公司，怎么？
谭承方:“那就好！你去吧，电脑我们刚才出门的时候没关，U盘还插在电脑上的！”
久胜:“好！我知道！我马上去！那我先挂了，谭总！”
谭承方合上手机放在腿上，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他在等待。
2分钟不到，电话再次想起，是久胜打来的，谭承方立刻抓起电话:“喂！什么事！”
久胜:“谭总！电脑上没有U盘呢？”
谭承方:“谁关的电脑？”
“电脑没关！U盘不见了，我们出门U盘明明插在电脑上的啊！”久胜声音里有点着急。
谭承方:“这他妈搞事情啊！谁进过我办公室？我马上回来！”
久胜:“应该没有谁吧，我进来的时候，小羽刚打扫完出来！”
谭承方:“真不让人省心！我马上回来！挂了！”
谭承方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重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了10分钟，睁开眼看了看手表，按下手刹按钮，汽车缓缓开始行驶。
谭承方重新回到公司，走出电梯时脚步很急，裹挟着一股怒气。
远远看着江久胜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左顾右盼。
江久胜:“谭总！～……”
谭承方没理会久胜，径直推门进去下，看了看电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除了你，还有谁进来过！我们刚离开不到半小时！”谭承方显得很着急。
久胜:“没有谁啊，你走之后，我就按你的吩咐叫小羽来整理你的办公室，刚回到我的位子坐下一会儿，你就打电话过来了，我进办公室时小羽刚开门出来！”
谭承方:“把施羽叫来！”
一会儿，施羽进来了，睇了谭承方一眼，直接说开了，“先别说话！你先别着急往我身上噴屎！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也没什么，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好的品位！”。这明明是在骂谭承方是个没品位的人。
小羽瞪了一眼谭承方，见谭承方的表情居然没有听出自己的话外音，于是继续说道，”刚才久胜哥问过我了，我说了，我进来就把地扫了下，把桌上的文件整理过，我见电脑开着，想必谭大经理很快就回来，也就没动，然后又把桌子擦了第二遍，包括那个玉器，我今天早上就已经擦过了一遍了，又想到谭经理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我又仔细擦了一遍，其他的东西我都没碰！”
“那我这里的垃圾呢？”谭承方指着办公桌右侧的一个绿色塑料废纸篓，废纸篓已经铺了一个干净的袋子。
“我打扫完，一起收了丢进了电梯旁的大垃圾桶里了！”小羽说道。
“那快去垃圾桶里帮我翻找回来！”谭平静地说。
小羽一下生气了，指着谭承方，“你！……”
“你什么你！你可知道我做这个计划和市场调查都快用一年的时间了！你知道吗？做好后小江又花了两天时间做了分析和汇总，这个报告虽然大部分是死的数据分析，但是其中上海消费者的调查和上海市场观察以及大气候背景分析我写了3个月！这其中包括针对特定的消费者做的观察与研究，有目地的分析了他们的购买行为，消费心理变化等等，也针对了特定的产业区域做了对照性的分析，从经济，科技等有组织的角度来做了研究！这些都很重要！”
谭承方看上去很生气。
小羽不甘示弱，却也很委屈，眼里已经涌出了泪花，“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对我发火干嘛！做这些都是你份内的工作，东西又不是我弄丢的！”
谭承方声音很大，“我和小江出门时，U盘就插在笔记本电脑上！就你一个人进来打扫过！”
谭承方顿了顿，换了种语气，假装稍稍平静了些，“施羽同志，我知道你一进公司就一直对我不待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要求严格一点是为你好！有锻炼才有成长！即使你对我有天大的意见，但是你也不能以拿走我的重要文件这种手段来对付我，那是我的心血，也是关系到公司的未来发展和利益！”
小羽涨红了脸，带这哭腔，“姓谭的！我只再最后说一遍！我没拿！信不信由你！”
谭承方的嗓音也很大，“我们出门的时候还在，就你一个人进来过！你没拿？谁信？嗯？谁信？”
“我信！”一个温柔而有力，笃定而大气的声音。
这时候才发现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门口已经挤了不少公司员工。
芩姐和黎叔已经进来，站在了门口。
“我也信！”黎叔咳了一口老痰，有点气喘地说。
“你们都回各人的岗位去吧！别挤在门口看了，不要把你们挤瘦了！影响了我们公司霸气的形象，咯咯！”，刘芩的清澈的微笑总是她的绝杀。
门口的看官笑呵呵地散了。
刘芩轻轻把门半掩起来。
“芩姐好！”“黎叔好！”，小羽的脸已经是一片汪洋。
刘芩:“谭总，你再仔细找一下！我相信小羽不可能拿U盘！”
谭承方揣着明白装糊涂，“切！关键是现在确实不见了！这东西对我很重要，3天后召开的董事会必须要用，你也不在现场！你就相信，为什么？”
刘芩:“不为什么，因为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谭承方往旁边移了半步，躲开小羽和黎叔的目光，对刘芩眨了眨眼。
刘芩翻翻眼，在思考谭承方是什么意思。
小羽拭了一下泪水，左右看看，才发现久胜哥不见了，突然感觉很无助，下意识地轻轻牵着了芩姐的手，眼泪汪汪地抬头望向黎叔。
黎叔那受得了这个，心疼得差点捶胸顿足。
“小谭！你再抠抠脑袋想清楚！你是不是今天出门走得急，没把东西带到公司来！小羽很乖的！做事很勤快！自从小羽来了，我的办公室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从没丢过一张纸，一根别针！”黎叔的嗓音有点沙哑而气喘，听得小羽心痛。
谭承方有点急了，“黎叔！现在的事实是东西确实不在了！你们问小江，U盘插在电脑上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出去的，施羽马上进来打扫，然后小江进来的时候，施羽刚好出去，小江进来就发现U盘不见了，不是施羽拿了东西？谁信呢！”
“我信！”
门外又传来一声洪亮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
谭承方有点疑惑，刚才自己有些激动，没听清谁在外面，于是问道，
“谁呀？”
“送外买的！谁要的辣香烤排骨？”
刘芩，黎叔，谭承方，三人面面相觑！继而笑了一下，三人已经听出是谁了。
“大哥！”，小羽泪光盈盈的眼睛一亮，忍不住喊了一声。
“大哥？”谭承方也念了一声，一脸懵逼地看向刘芩和黎叔，三人再次面面相觑。
“咳！嗤！”，黎叔又呛了一口老痰，不得不坐了下来。
“是方杰！”，小羽再次温柔的轻喊出了这两个字，挣脱了芩姐的手，奔了出去，脚步轻快得迫不及待，眼神让人怜爱而充满温情。
施羽心里有些吃惊，这一瞬竟然是如此的渴望方杰就在自己身旁。
亲爱的！你可知道！偷偷想你的多少个夜晚，闭上眼睛，脱口而出的都是你的名字！
刘芩和谭承方对望一眼，又都看向黎叔，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
谭承方竖起大拇指笑着，“好！好！高中生好！好！嘿嘿！”说完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谭承方出停车场往右，过了万和路街口左转，来到红照壁街，又往前行了大概600米，谭稍微喵了一眼左后视镜，右脚轻踮刹车，又给了一下油门，猛地大角度地往左用力一甩方向盘，把车掉了个头，停在了蜀州市展览馆大门右侧的一棵超大的梧桐树下，这里很荫凉。
10分钟后。
“老吴！昨天给你送午餐的那个妹子长得好环保，很漂亮！下次一定要严重地给我介绍一下，今天中午她还来不？”，谭承方开着车，出停车场时按下车窗对门卫室的保安老吴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谭总好！谭总真会开玩笑！是隆重介绍！呵呵！那是我表妹，还在读高中，放暑假了，来我家玩呢！”
谭承方刚拿起手机，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谭承方：“请进！”
久胜推门而入。
当电梯门刚刚关上的一刹那，谭承方看见施羽从走廊的那头出现了。
“哼！哼！”谭承方在电梯里冷笑两声……
谭承方偏过头望了一眼久胜，
“要不这样！我刚才考虑了一下，有了一些想法，不成熟，写了又撕掉了！”
“久胜，你那个报告整理得很好！都抓住了重点！”，谭承方没理会久胜看见房间那么乱，露出的惊讶表情，从抽屉里拿出那个U盘插入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了页面。
谭承方：“久胜你过来看看！”
谭承方突然把手机丢在办公桌上，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两张A4纸慢慢撕了起来，一边扔在地上，一边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谭承方重新坐了下来，把桌上的一摞文件推倒，心满意足地看着地上的纸屑，左手抚摸着那尊雪豹的腰，瘪了瘪嘴，按下了内部电话，“小江，你进来一下！”
久胜上前站在谭承方旁边弯腰看向电脑屏幕。
谭承方：“你看！我们虽然把所有的数据作了分析汇总，分析了上海几家大型超市最近3年的盈利变化，却没有最后发表任何有用的论点和将来想要打进这个市场而所要采取的任何创新的想法！”
久胜：“谭总说的是！这个～”
两天后。
谭承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各种磨叽无所事事，把玩翻转着手机，眼睛随着手机凯旋金色的闪动骨碌碌地直转，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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