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快抓流氓
张良看到陈唯安排的合情合理，他愉快地接受了任务。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张良来到陈唯分给他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还不如说是一间旧仓库腾出来的车间，前后两扇门连个锁头都没有，窗户上的玻璃早在火灾时打个稀巴烂。
看着满屋灰尘，张良想到其它房间去找把扫帚打扫一下。隔壁是工厂财务，几名会计出纳在里面上网闲唠嗑，他问其中一个人：“你们这有扫帚没有，我想把办公室打扫一下。”
一名会计见张良是新来的，头也不回地说：“你哪来的？没见门上写着财务重地，闲人免进吗？”
“张组长？”财务的人一脸雾水，张良也惊诧地看着陈唯，自己怎么一会工夫成了组长了？厕所里的女孩也穿好衣裳过来瞅着张良，组长还偷看女孩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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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室里的几个妇女见有人在女厕所喊抓流氓，他们有的拿剪刀有的拿拖把赶了过来，到门口一看是刚才找扫帚的这个男人，她们拿起拖布就要收拾他，张良赶忙解释：“你们误会了，不是你们要我过来取工具的吗？我是在隔壁上班的。不信，你们问陈厂长。”
财务室里年龄大点的会计给陈唯打了个电话，说女厕所有人耍流氓，陈唯赶忙来到这里，一看是张良，他对大家说：“大伙都散了，误会了。他是刚来上班的张组长。”
张良心里想，财务牛逼啥，等哪天你保险柜坏了，看你怎么求我？他得意洋洋地想着如何收拾财务那几个员工，不小心一头撞进了女厕所，他也没有看清门上的高跟鞋标志啊，到里面打开各个门找扫帚，当他打开一个厕门时，一个女生正在里面脱衣服呢，上衣脱得光溜在那换胸罩，两个小馒头一晃一晃的，把张良看得呆了。
那女生正集精会神换衣裳，哪知道门边有个男人在看她，等她回个头一看，吓得把衣服抱到胸前大喊：“有流氓，快来抓流氓！”
张良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对她说：“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是来找扫帚的，走错屋了。”
“我再问你，陈厂长昨天给你送什么东西了，他为什么要给你送东西？你老实给我交待。”杜依依步步紧逼。
张良想，这个女人看着挺好，怎么这么凶巴巴的，真把自己当管家婆了喂。他说：“人家陈厂长关心我呗，看我工作很辛苦，送点营养品。”
杜依依知道张良在撒谎，她非要揭穿他的阴谋，她对张良说：“你不老实交待，那好，我直接找陈厂长问去，你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然的话，陈厂长昨天会那么请我，还要雷局长陪着？”
张良一看门头上真的写着字，他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没看着，请问借个扫帚用用可以吗？”他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话。
另外一名出纳说了一句：“我们财务的东西一概不外借，你哪儿的，你是新来的清洁工吧，打扫卫生的工具都在卫生间里，快去取过来，顺便把我们这边的走廊也好好拖拖啊。”
张良一听求之不得啊，他赶忙答应陈唯：“厂长，你让做别的我也不会啊，只要是跟锁有关的事儿我都愿意，不过，你让我负责总得有个当下手的吧，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
陈唯想想张良说的也有道理，研制保险锁也需要些时间，靠他一个人也不成，他想起前段时间分来了一个制造专业的女大学生米楠楠，她的专业正好也对口，就让她和张良一起吧。想到这里，陈唯说：“我分给你一个人，你们俩以后一边研究图纸，一边到车间帮忙干点啥，省得杜记者又来问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陈厂长昨天是请你的吗？他是为了专门请我的，上回你让我报到，我不稀的来，现在厂里找不出研究防盗锁的人才，他只好去求我，知道他为什么给我送礼了吧？还请你吃饭，那是让你借个光而已，连雷局长也是为了今后用得着我才上桌的。明白不？”张良毫不脸红地自夸起来。
听张良这样一解释，杜依依心里犯起合计，难道昨天陈厂长真的是请张良的，怪不得张良现在坐在办公室悠闲自在的，看来陈厂长真把他当宝贝了。
杜依依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两个男人胡思乱想些啥，她把张良拉到一边，直接问张良：“你那个锁摊现在让谁在经管着，到这里上班了，怎么锁摊还在那招摇着？你什么意思，下班还想搞点副业咋的？整天不务正业的。”
张良一听是问这事，他忙回答：“我上班没来得及收摊，寻思周末再让段成接过去，耽误不了这边的工作。”
见张良回答得没有破绽，杜依依过来对陈唯说：“陈叔，你不能太惯着张良了，他平时懒散惯了，得给他加加担子，多给压力，这么年轻就让他坐办公室不合适吧，让他到车间去当名普通工人就行了。他文化也不高，只能做些开锁修锁的工作，你多帮助他啊。”
陈唯听杜依依一番唠叨好生为难，一面是张良要坐办公室过舒服日子，一面是杜依依要把张良撵到车间去当一名工人，这可怎么办？他有苦衷又不能跟杜依依讲，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杜依依走后，陈唯想了半天，把张良找到厂长办公室，一本正经地说：“张良啊，刚才杜记者可跟我说了，要把你安排到车间当工人，但我昨天已经答应把你安排到办公室了，我这个人说话是算数的，找你来是商量下你的工作问题，上次火灾事故后，市里制定了工厂的重建方案，除了省发改委批复的发展项目外，副省长还专门交给我研制防盗锁的任务，厂里也没有抽出专门力量来做这个事，我想就交给你来做，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杜依依打电话找张良，张良说他在工具厂上班哩，杜依依更加糊涂了，他既然在厂里上班，为什么陈唯昨天还要到锁摊来送礼？她哪里知道，张良是今天早晨才上班的。
当记者的有个特点就是爱刨根问底，杜依依决定亲自到工具厂去一趟，她要当陈唯和张良的面把事情搞清楚。
见杜依依来到厂里，陈唯和张良都有些紧张。陈唯紧张的是他知道了杜依依的身份后，她来工厂就代表杜副省长来检查工作，他生怕出一点问题，连负责厂长工作的职务都没得干。张良紧张是怕上回报到的事败露，依依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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