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的婚事

嘛绝密配方？治病的？

冯二笑笑，说不是。冯二说咱店里哪个菜最受欢迎？

马仔说小炖肉啊，那不是你拿手菜吗。

马仔说你别说了我也不想听了。那我问你，你有这本事儿为嘛不到商厦那去开店？那里客流量多大呀，饭店也多。

冯二说钱呢？一动几十万上哪弄去？

你要不胡闹，打那天起好好干恐怕也攒的差不多了。

冯二说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冯二说接着说，我喊你来就是想把那配方给你，让你不白帮小娥一回。

马仔说有这么灵吗？配方不就是作料吗？

冯二说怎么个配方我先不告诉你，你回去后找小娥要，你跟他要床铺底下箱子里的东西，小娥就知道我跟你说了这事儿，她会给你的。里面还有三四斤，炖一锅肉只要二两，多了不行。这些小娥会告诉你的。

你不怕小娥把配方也告诉我？

她不知道。这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帮你干店了。

我会告诉你的，等你用完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就先告诉你一点，就是这配方是我们那山上老林里才有的东西配成的。你想研究也研究不出来。

冯二说老弟，我看你就是个好人我才要把这手艺传给你，你有了这手艺，这辈子你就有了饭碗子了，要是不跟我似的胡闹，一定会发达起来。要说有私心的话，就是我想让你帮小娥把我这个家撑住了！

说到这，冯二流下眼泪。

马仔说，那不成了我为你的配方秘诀才帮你的吗？那我可不干。

冯二说是你先帮了我我才想传给你的，对吧？实话说我也不想给你，那是我家六代祖传的配方，我能轻易给人吗？我还想让小娥将来自己开炖菜馆儿，独一无二的炖菜馆儿呢。但现在哪有钱？她又是女的，炒不了菜的，除非自己开店，但现在哪有钱？实话说等你帮她攒攒钱，她自己能干了，你就走，我也不会让你帮她一辈子。

马仔站起身，说我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跟你那秘诀配方没关系。我挣工资就行。再说，背着勺子满大街找活干的有的是，也不是离了我不行，对吧。

(本章完)

可你为嘛还总闹呢？

我忍不住，真的兄弟我真他妈忍不住。……你知道我俩是高中同学，从高二就搞上了，可是有一天她在回家的路上让一个男的欺负了。虽说是强奸未遂，但从那会儿起，我他妈就着了魔了，时刻怀疑她和别的男人有事儿。最开始我担心她受欺负，后来就胡思乱想她跟男人干那事。第一个是他表哥，有一天我上她家去，看见她俩在屋里说笑，我就开始怀疑她和她表哥有事儿。再是我大哥，也是看见她在院子里水管子那用水舀子舀水给我大哥冲手，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后来，后来去饭店干服务员，嗨，老弟，你不知道，我就明知道没有那事儿，到了晚上就忍不住想，一看见她身体我就那样想！……

冯二说这就是我的拿手绝活，里面有绝密配方。

嗯？我也没看你炖肉的时候放过嘛呀。

冯二笑笑说，我能让你看见？告诉你，我这么喝酒，小娥还一直让我干饭店就是因为我有这绝密配方。她老是盼着我不胡闹了，能开个像样的炖菜馆儿。

这时马仔走进来，手里提了新鲜的蔬菜，说别哭了，把这些菜择出来吧。

小娥嚎啕大哭起来！

第一天来吃饭的人不是别人，都是邻居。除了早点铺、烧烤店这条街上的，还有里面美容院美容小姐、按摩店的按摩小姐、易经算命的先生、劳务中介的中年妇女，他们放下手里的买卖儿，来店里点菜。有的实在脱不开，就点了菜打包带回去。

冯二说是不是每个客人都点？是不是有好多人是特意来咱这小店吃这小炖肉？

马仔说那我不知道，就知道你炖多少卖多少。我吃过确实好吃。

嘛玩意？

绝密配方。

一整天，小娥的眼泪就没断。她让儿子小明在屋子中间跪着，给来的每个人磕头。

应冯二的特别邀请，马仔去监狱看他。

马仔老姨说不行，真的，他妈妈来电话让他快回去，人家媒人催了好几次了。

小娥悻悻回来，坐在屋子中间哭了俩小时，然后起身收拾，把地上的血擦干，把桌子椅子上的血擦干，把每张桌子都擦了一遍，然后又坐在椅子上哭。

冯二说知道我为嘛喊你来吗？

不知道。

我喊你来是交给你一个绝密配方。

46三天后的早晨，小娥到早点包子饺子铺，请马仔过来重新开张。

马仔老姨说不行了，马仔真的要回家了，他妈妈给他说媳妇了，让他回去相亲。

小娥说那好吧，我再找找人吧。说不管怎么，我也得干起来，一是一天不干就没钱花，何况冯二在里面还得用钱。关键是得把这店儿盘活，再转让出去。现在出了人命，谁要呀。这转让费也三万多块钱了。等有人要了，我就回家，所以求姐姐跟马仔说说，就帮我到过年，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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