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银魂开始

大猩猩心中着急，想要开口解释，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对于这位诚心实意帮助他们的大叔，他真的从未有过，也不敢有别的想法。因为事实上，松平公为了他们，真的付出了很多。可梦想这种东西，就这样让他们放弃了，真的是做不到啊！

可松平公却是听明白了，面色表情随之缓和下来，他了解大猩猩的为人，别说他这关了，单其本身那一关就过不去。梦想这种东西，诚然神圣高贵，但也有可能是致命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时代，为了成就心中的梦想，杀上几个人，似乎不是难事。

“为了梦想，做了一些逾越的事情，这可以理解，但你们做好被上面人看在眼里的准备了吗？这很有可能会让你们送命的。”

“所以，我们的债就两清了。”松平公摆了摆手，“咱们之间纠缠的债务什么的，就到这里结束了。你也别再提什么恩了，我也不再提什么债了，咱们就论情分，不论其它，这样一来，大家都轻轻松松的，也不用为此劳心劳力，怎样？”

大猩猩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可跟着，他就种种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他们之间，的确不需要什么债务啊，恩怨啊之类的，早就已经上升到了情分的程度，不是吗？可有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出了问题，他们一定会承担的。

松平公站起身，走到窗口，叼着香烟，望向那已经暗下来的夜空，声音带着几分唏嘘：“既然说好了，那我就开始了。自那次刺杀后，我就发誓，再也不能吃半点亏那些人虽然可怕，善于争斗，但我们也就未必怕了啊！”

松平公虽然收手了，可大猩猩却不认为他就好惹了，他的性格可不像此时表面这般和和气气的，而是相当的火爆！

“松平大叔，您悠着点，万万不能起‘破坏’的心思来。”

见大猩猩急了，松平公吐了口香烟道：“放心了，我可没打算去找谁谁谁拼命，就算我想，那也得有那个能力不是？安心，我就是唠叨几局而已，你就当没听见了。”

说是这么说，但大猩猩可不糊这么认为，他印象中的松平公，绝对是危险的。要动手，那绝对没二话，他可不想松平公为了他们的事情而和上面人对着干。

或许是心情来了，或许是知道了什么，松平公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从头到尾都解释了一遍，甚至这次高层在将军府会议上的现状都没有隐瞒。当然，各势力的分布，恩怨情仇也都提了一些，只不过说的没那么直白，就是解释了一下他们为何会仇视大猩猩他们的缘故，说是和老板离不开干系。没办法，之前这人太具威胁力了，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如今不在了，便想着将他留下的东西全都给毁灭掉，好解心中闷气。

“原来如此！”听了这么多，大猩猩也已经能够了解大概的现状了，点头轻声应了下，却是说，“这都没关系，他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的。他在的时候，威风八面，无论我们做什么，都将被忽视，谁让他是老大呢？但现在，他走了，我们就该独立自主了。其实不管他有没有死，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起码是件好事。”

明明是普通人，却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地方，了不起。

“只要我们没有死绝，梦想便不会终结。”大猩猩说着，“我想我们这些人，也并非没有当做助力的可能，虽然他们希望我们死，但有些人却不希望我们死，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只有在高层对我们视若牛马，可有可无，不到万不得已下，我们才会反抗。”

“其实，想要一个人离不开你，方法实在太多了。”松平公嘴角升起抹笑意。

“您是说？”大猩猩有点着急。

“你有没有想过，让这些人成为江户城的警察。以你们的出身，只怕黑白两道通吃，便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了。”

“这”大猩猩目眸突然晃了一下，突然之间恍然大悟，眼睛里骤然光芒大放：“爱他，你就接近她！”

松平公笑着点头，看向大猩猩：“要说简单，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简单的？这江户城中，有实力的贵人并不少，而有实力一直保持不变的贵人就很少了。保护伞再大，还能大过天？”

“大不过天？”大猩猩瞳孔一缩，凝眸看向松平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可见对方确有此意后，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最后，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下了某种决定，“我们既然已经成立了组织，那就要有一个名字，毕竟我们现在的名字太low了，我觉得还是换一下名字比较好？您这边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名字？”松平公愣了一下，许是没想到大猩猩会突然说这个。

“没错。”大猩猩说的很是郑重，“就是能让人听上一遍，就会下意识记住，知道不好惹的名字。”

“不，不用了。”对大猩猩那不靠谱的心思，松平公还是很不看好，但也不好直接拍板决定，只好说，“名字，是用来的听得，不需要赋予太多的含义，你在想想吧。”

“你们在报恩吗？”松平公沉声问道。

大猩猩摇头，笑了笑继续道：“我们虽说是恩怨分明的人，但我们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所以”

“我会安排好的，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您放心，只要我们人不死，梦想就不绝，这个国家就不会”大猩猩抬起头，声音郑重，不带一丝含糊，可话刚说了半截，就被松平公在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说什么话呢，国家怎么可能灭亡？灭亡了你让我怎么拿薪水养家糊口？你小子真是欠揍啊。”

“痛痛痛不，不是，松平叔。”大猩猩揉着头，看向松平公，眸中依然清淡，却道：“之前有很多事情我不了解，但您毕竟帮过我们，我们是不会给您惹上麻烦的，也不会对您不管不问。您放心，只要有我们在一天，便少不了您吃的喝的住的。”

“真男人，不应该随时放弃自己的膝盖，它是高贵的。”

大猩猩沉默顷刻，还是站起了身，毕竟跪在地上耍赖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松平公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却并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静待了一会，待双方都平静了一些，才轻声开口道：“大猩猩，你觉得我这条命重要，还是那些东西重要？”

“他在的时候，自然无人敢动。可现在他不在了，我们只好撑起自己的一片天。生死之事，我们已看淡了，也无所谓信任谁与谁，只凭手中的剑，聚集在一起，便要开始我们的梦想。”

松平公打量着大猩猩，面色有了几分从容，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常人能做到，自己的确没有看错人。同时，他也明白了，大猩猩这群人和他见过的其他人完全是不一样的。他是黑色，能将一切都包容的黑色。

大猩猩也懂这些，但他却不敢想这些，而是脸色骤然一紧，连忙开口道：“松平大叔，请您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他话语一顿，似乎此刻也放开了，无需再隐瞒什么：“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梦想，为了手中的剑，想要成为真正的武士而聚集在这里的。彼此的性格如何，我是了解的，纵然是饿死，死在沙场，也是断断不会做这种胁迫他人的龌龊事的，只是，只是”

大猩猩神色一怔，抬起头却是立刻斩钉截铁道：“当然是您的命更重要。如果没有您，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但一是一，二是二，身为您的手下，保护您的安全，那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可作为手下，我们也有自己想要守护住的梦想。”

松平公放下茶杯，也不反驳他的话，脸上又有了笑容道：“你们三个曾经救我一命，我才给你们指了一条生路，带你们来江户城的。可我回报你们的酬劳，前后加起来，应该不比我的命轻吧。”

他的话没有说完，松平公的声音已经响起，却还是那么淡然。

大猩猩低着头，闭上了嘴。

人心莫思量，自是难测，不好猜忌。

作为走过来的人，松平公看透了人心，心也凉了。

他清楚，人心就像一口井，深不可测。有些人对你好是真心的，但有些人却有着背后的理由。正如宇宙浩渺无人知晓，人心难测无法揣度。物是人非之后，谁又是谁的谁，不过八字：人心凉薄，冷暖自知。

松平公原本含笑的脸，在他的话音下骤然一顿。

大猩猩见松平公如此神态，当即眼中更是苦涩，二话不说就单膝跪在地上：“大叔，我们是为了梦想才汇聚到这里的，您刚刚说过，梦想是神圣的东西，如果您也是神圣的，就请您不要在这件事情上阻止我们。另外，请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为此负责，只恳请您宽容些时日，容我再想想办法”

“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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