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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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都与夫人正和今天主持祭天仪式的道长探讨祭祀活仪式中的一些细节,几番交谈后,段天都从道长的神情中感受到他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随即便对张道长:“你我多年交情,有事不妨直说。”

道长轻轻泯了一口茶,叹气道:“段城主,道家有一句俗语'人说三长两短,而香却最怕两短一长.......'”。

时间过的很快,这正是初夏的季节,天气还没热,阳光暖洋洋的,清风吹在人身上,也凉爽爽的。

“夫人,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我打算让府里有家人在天都城的家丁出府,让他们和亲人一起团聚过节。”

“这样也挺好,反正府里就我们两人,也没什么事情,再者我现在这么大的肚子,清净点也好,身边有胭脂在就够了。”

“老爷,夫人,现在是你们两个人,说不定过完节等大家都回来的时候啊,这城主府就多了一个小少爷了呢。”站在一旁的胭脂给夫人倒水说道。

“这胭脂真会说话,等过几年啊,也让老爷给你找们好亲事。”夫人摸着肚子笑着说。

“奴婢才不嫁人呢,奴婢要在这礼伺候老爷夫人一辈子,以后还要伺候小少爷呢。”胭脂低着头又站到夫人身后去了。

末了段天都还叮嘱胭脂,让他告诉管家,过节前给府里的下人每人发一两银子作为过节的福利。

其实城主府的人并不多,府里大多数下人都是自愿来这里做工的,每个月除了能按时领到一定的工钱外,逢年过节也会额外发放一些东西。因此大家也经常从自家拿来一些特产送给段天都。但胭脂确是多年前夫人外出时捡来的。

端午节,相传是一年当中最热的一天,这天大家赛龙舟,包粽子,插柳枝......整个天都城都沉浸在一片节目的喜庆氛围中,城主府这边,留在府里的下人们也在忙碌的准备着。

日落时分,暑气渐渐消散,城主府也被高挂的大红灯笼点缀的格外明亮。按照天都城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端午这天日落后要给先祖敬香,并且这一天的敬香只能由各家的女性来完成。所以刚日落不久,城主夫人就在胭脂的陪伴下到城主府后院的祠堂给先祖敬香,而段天都则在前厅等她们一起回来吃端午节的团圆饭。

由于一部分家丁下人都回家了,没有回家的家丁也都在侧院房间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整个前厅就显得略微安静。在夫人敬香间隙,段天都一人坐在前厅饭桌旁,看着这偌大的宅院,再加上不久后自己也将为人父,想到此段天都不由翘起了嘴角,忍不住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突然肚子痛,怕是要生了。”

一杯酒还未咽下,后院就传来胭脂慌张的声音。段天都放下酒杯顾不上叫家丁,就向后院跑去。

许是担心跑的太急,到祠堂门口时,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爬下了!

此刻段天都看见自己的夫人已经瘫坐在胭脂怀里,额头布满了汗珠,听见段天都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颤颤悠悠地举起手,指着台上的......

段天都此时已急得如火焚五脏,油煎六腑,汗珠子如雨点一般直往下掉!赶快吩咐胭脂去找产婆来,看这样子怕是要生了。

看着双眼紧闭却额头布满的汗珠的夫人,段天都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仅仅握着她的手,希望胭脂赶快带着产婆来。而此刻在侧院的家丁们,并不知晓府里发生的事情。

大约过了一刻钟,胭脂带着一名微胖的中年妇女急匆匆赶回来,想必这就是产婆了。毕竟是有经验的产婆,看了一眼就吩咐让去准备生产需要的东西了,段天都也被请出了门外。

热水、毛巾、剪刀......胭脂叫了几个家丁过来帮忙,快速的准备好了产婆吩咐的所有东西,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了。

段天都紧握着双手在房门外来回踱步,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感觉刚才还繁星点点的夜空此刻却满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的身影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味,段天都两条颤抖的腿几乎站不稳,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

“老爷、老爷。”胭脂急匆匆跑出来

“怎么了,夫人怎么样了”

胭脂揉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产婆说,不知道什么缘故,夫人失血特别快,就就像是有东西在吸血一样,再这样下去,怕是就算勉强生下了孩子,夫人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

胭脂没有继续往下说,段天都听到这些,生离死别的哀感涌上心头,他再不敢正眼看着这件屋子,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

段天都越想越悲怆,竭力得紧捏自己的双手去抑制他的悲伤。

突然,段天都像是想到了什么。

刚才胭脂说,夫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才会如此,莫不是被老祖宗冲撞了?

虽然祖上有规矩,端午时节男子不得踏入祠堂,但今天为了夫人和孩子,段天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后院祠堂供奉着段家历代先祖,虽然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来此敬香祭拜,但晚上一个人来这里还是会有点犯怵。

祠堂的蜡烛还亮着,刚才夫人晕倒的地方仍留有血迹。段天都进门后点起三根清香,照例对着祖宗排位磕头行礼,环视了祠堂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在准备将手里的香插进香炉时,他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刚毅的脸庞罩上了一层僵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刚才夫人是在指这里,那香炉中的香,分明是两短一长。

段天都脸色惨白、面如死灰、近乎昏厥,踉踉跄跄的跑出了祠堂。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夫人和孩子有任何意外,绝对不能。

“道长,会不会就是城主府啊,我孩子还没出世呢,如果真有事,也等我孩子出世,用我的命来换他啊。”城主夫人抚摸着自己已经8个月的身孕的肚子激动的哭了起来,站在一旁的丫鬟赶紧上前去安慰。

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今天城主是为整个天都城祈福,未必就会应验在城主府,再着说这也只是道家的一个传闻,况且现时的事情比天上的云彩变化得快,谁能断定哪块云彩下雨,哪个时辰是吉凶祸福啊,也只能一切随缘,顺其自然了。

段天都和夫人心里陡然一惊,段天都继续追问道:“那出现这样的情况,又预示着什么?”

道长眉宇紧锁,又泯了一口茶:“家中出此香,宅院有人丧啊!”

听到此话,二人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砰”的一声,城主夫人手里的茶杯直接掉地上摔的粉碎。

时光易逝,往往只是一个转身,人间便已过千年。

天都城内,老城主段天都和夫人正坐在树荫下商讨着。

“老爷,算命师父说,通天柱必须在明天午时一刻落地,如有差池,怕是会有不吉利啊。”

“不知道长此话有何意?”段天都问道。

道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城主夫人道:“今天的祭祀看似很顺利,但却在最后出现了刚才贫道所说的现象。”

献乐,读筑,幡燎......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剩下最后一个“敬香”环节。作为天都城城主,这个环节当然要由段天都来完成。整理衣冠后,在众执事们的引导下盥洗双手,手握三柱清香,虔心敬拜,随着三柱香插入香炉,整个祭天仪式即将圆满完成。却不知就在香插进香炉,段天都转身的瞬间,却未有人注意到台上负责主持这次祭祀的道长发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瞪大双眼,满脸惊骇。

城主府,厅堂。

“夫人,你就别担心了,保证明日分毫不差,大热天的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快回去休息吧。”正说着,一名家丁急匆匆跑过来,似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城主,刚才有名挖坑的工人挖到一块红色的东西,看着似是一块红玉,在太阳的映衬下还不时发出一阵阵暗淡的红光。”

九天法界执法使者闻音负责在斩妖台斩杀血影,不料在九霄噬魂雷落下瞬间,借助雷电光芒的掩饰,血影用尽全身力量结出一滴心头血,将最后一丝神识隐入血滴落入凡间。

正文

家丁说着,便将挖到的东西递给过来。

段家世代作为天都城的城主,稀罕物件自是见识过不少。段天都接过家丁递来的东西,只觉得刚一接触,便有一股凉意从指尖袭来。自己端详了好久,认定这只是一块普通的血玉,便随手交给了夫人保管,自己则去继续督促立通天柱的事情了。

天都城,祭天台,各色幡旗随风招展,不时传来的牛角号声预示着一场盛大的活动将要举行,台下聚集了几乎整个都城的人。每年谷雨时分,天都城都要举办盛大的祭天活动。只是今年由于新建了通天柱,祭祀较往年更加隆重。

楔子

九幽河畔,历时一甲子的神魔大战终于结束,天地间阴云散尽,万物复苏,满目疮痍的人间大地上终于渐渐出现了一丝生机。九幽冥界被天之都众神合力封印于藏尸江底,血界溃散解体,所剩族人纷纷化身隐入凡间躲避天之都追杀,唯血界少主血影被擒,押往九天斩妖台。

斩妖台为天之都禁地,位于天之都九天法界,神仙、妖魔到此皆修为全失,九霄噬魂雷斩妖诛魔,瞬间神行俱灭,永远消失在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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