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仙兵

“呃…”虞子期很想说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美女在侧，却是别人的，别人正在抱着，而你就眼睁睁看着…

“是有家不能回，有仇不能报！”独臂独眼老人果然激动了，头上白发根根立起，就连面皮也一起抖动，“十六年，十六年！你可知这十六年老夫最大的痛并不是身体上的残疾，而是明知道仇人在哪却不能报！”

“呃，那不还是怕打不过欧阳老头儿么？”虞子期摸摸鼻子…

“我擦！”虞子期还在感慨着，“是麒麟臂吧？以前只听说，现在终于亲眼见到一次了！老前辈，您既已练成了传说中的麒麟臂那就完全可以换一个报仇的方式啊！”

“嗯？”独臂独眼老人怪眼连翻！

“你想啊！”此时的虞子期竟也似打了兴奋剂一样，“有了这传说中独步天下的麒麟臂，那欧阳老头还不分分钟被你秒杀么！你应该等那欧阳老头来找你，让他亲眼看着你用这麒麟臂，用你能想到的最残忍，最没有人性的方式杀死他的孙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惨叫、挣扎、惨死而无能为力，这，才是痛苦的最高境界啊！”

“麒麟臂？我擦！等一下，等一下！”虞子期偏在此时就似突见了什么宝贝似的大感大叫起来，“老前辈，你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臂吗？”

“小子，你想说什么！”独臂独眼老人终于将目光移向了虞子期…

“丫头，你说我儿子该死？”独臂独眼老人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寒如地狱！

“他应该死得更惨一些才对！”欧阳火舞声音里的恨意竟半点也不比独臂独眼老人少！

“好，很好！”这一次，独臂独眼老人只挤出三个字，仅剩的左臂忽然立起，原本正常的手臂忽然就膨胀了一倍，淡青色的灵力竟在手臂外凝出一层细鳞…

“咳，”虞子期嘻嘻一笑，“你这老头儿真是人老心鬼，干嘛总爱打听别人被窝里发生的事情…”

“被窝里发生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独臂独眼老者一顿忽然就仰天长笑，笑声却更显愤恨和凄凉，“不错，就是被窝里发生的事情！男欢女爱，被窝里发生点什么事情总是最寻常不过，你说是吧？可一个人若是因为被窝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就被人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你说，这是不是很冤？”

“嗯！冤，确实很冤！”虞子期立即点头赞同，而且还很能一本正经大义凛然接道，“男人嘛，总是很容易被下身支配的，偶尔在被窝里发生点故事也是值得原谅的，哪能因为这种事情被杀呢…”

“你错了！”独臂独眼老人独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杀意，“老夫现在已经完全有了可以杀死欧阳匹夫的力量，但老夫却不愿再那样做！老夫会让他品尝到老夫这十六年承受的痛苦！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让他明知道老夫杀了他的孙女却又无力报仇的痛苦！我要让他夜夜后悔当初对我儿子做下的恶行…”

“贾百臣！”欧阳火舞却忽然一声冷喝打断了独臂独眼老人的话，掌中短剑前指，目光里同样布满了杀意，“你想杀我，尽可以试试！但是，即使时间倒退十六年，你那儿子一样会死！”

“咳，这时候哪能闭嘴呢？这可事关我女人的清白！”虞子期也少有的对这种怒斥不以为然，反而又对着独臂独眼老人一笑，“老前辈，这最主要的吧，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欧阳老头当年杀了你儿子，断了你的一只手又挖了你一只眼，那你也应该去找他报仇才对，若只敢在这里偷偷对人家一个后辈下手，传出去岂不辱了您老的威名？”

“小子！”独臂独眼老人独眼终于瞪起，“你是想说老夫不敢去找欧阳藏方那老匹夫报仇才要杀这个娃娃的吗？你错了，大错特错！”独臂独眼老人似乎激动了起来，“你可知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哈哈哈哈…好，很好！”虞子期一句追风拍马之言竟让独臂独眼老者像是听到了多么伟大的真理一般，再度抚掌凄声哈哈大笑，“小子，若非今天情形不对，就冲你这几句话，老夫也一定要和你把酒到天亮！”说到此处，独臂独眼老者忽然又把目光转回了欧阳火舞，咬牙道:“丫头，你也听到了吧？”

“麒麟门，贾百臣？”欧阳火舞眉尖早已轻挑，玉牙紧咬，握剑的手竟也有一分轻颤，显然已判断出此人身份…

“呃，”虞子期咂咂嘴，看一眼欧阳火舞，“虽然我不知道这老头儿到底什么来历，但我猜他肯定不是你的朋友对吧？”如此说着，虞子期已把手里的枪口悄悄对准独臂独眼老者的眉心…

“呵呵，你叫虞子期，清灵道派少掌门？”独臂独眼老者终于转向了虞子期，笑声依然苍凉，“呵呵，同样是少掌门，你比我那短命的儿子运气却要好上很多，对这丫头做了多少人都不敢做的事却依然好端端的活着…”

“不错！是我！”独臂独眼老人一声震喝，“难为你还记得你欧阳家对我欠下的血债，你可准备好偿还了吗！”

“等等，等等，”虞子期却先欧阳火舞一步抢过话来，“老前辈，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虽然我还没明白你和欧阳家的仇怨究竟怎么回事？但前辈既说你儿子是十六年前被杀，那凶手一定不会是她，如果你儿子又是因为被窝里发生的故事被杀，那就更不可能是她！十六前年她才多大？而且她的红花也是不久前才被我取走的，又关你那死…咳，又关你儿子什么事？你说对吧？”虞子期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用手臂碰了一下欧阳火舞，明显也是说给欧阳火舞听的！

“闭嘴！”欧阳火舞竟少有的对虞子期一声怒斥！

“呵呵，”独臂独眼老人却没有理会虞子期，反而把目光看向了欧阳火舞，“你就是欧阳家的小丫头吧？多少年不见，当初的小丫头已出落的这般诱人，唉…”说到此处，独臂独眼老人竟又深深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中竟充满了回忆，悲凉和愤恨的杀意…

“你认得我？”欧阳火舞眉尖轻挑！

“不错，认得，自然认得，”独臂独眼老人再度一声长叹，“唉，怎么可能不认得？十六年前，老夫的独生儿子因你而惨死，甚至被生生晒成了肉干，而老夫也被挖去一目，断掉一臂，你想，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老者的声音很轻，很平，却又能让人不自觉间从心底生出一层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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