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年幼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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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声音瞬间变得严厉:“好儿子,妈妈教过你的,不许撒谎!”

“妈妈,我......我不饿,真的,不饿。”郝好向母亲笑了,只不过,笑的让人心疼!

“孩子,你已经整整三天没吃饭了,妈妈对......对不......起你,咳......咳咳......”母亲突然双手捂嘴,咳了起来。

“妈妈你要去哪儿?现在外面天冷,等天不冷了,郝好陪你去!”

“不,儿子,妈妈要死了!”母亲的声音无奈而凄凉!

“妈妈,死是什么?”郝好清澈的瞳孔里露出疑惑的光芒。

“死就是要离开你了,去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就像你爸爸那样,离开你,再也不回来了,我会去找你爸爸。”郝好张开嘴,刚想哭出来,却被母亲打断了:“好儿子,不许哭,你要答应妈妈两件事情!”

“妈妈,你说,我答应你.”郝好用衣服袖子抹了一下流下的眼泪和鼻涕。

母亲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第一件事,妈妈走了以后,你先要把这个馒头吃掉,我的好儿子,你不能再不吃饭了,第二,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活下去,乖儿子,记住妈妈的话,要活下去,妈妈和爸爸会在天上看着你,你一定要活下去......”说完,母亲的身子缓缓躺下......

第二天,天空依旧飘着大雪,在刺骨的寒风中,郝好将自己的母亲葬到父亲的陵墓旁边,没有人知道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是如何将自己的母亲下葬的,当然,一个人除外,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连续一夜的鹅毛大雪将整个村庄变成了白色的世界,年幼的郝好站在雪地里,寒风在他身上呼啸而过,他那稚嫩的表情变得坚强而倔强,眼神却空洞无神!

“你叫什么名字?”凛冽的寒风将一个冷漠丝毫不带感情的声音吹到郝好的耳朵里,只不过声音有些生硬,郝好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语调,但是郝好能听懂。

郝好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声音主人的模样跟声音同样陌生,郝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种,他很高,头发是金色的,眼睛是蓝色的,是个外国人,郝好心想,不过郝好却不害怕:“我叫郝好!”

“小朋友,刚刚你埋葬的人是谁?”

“是我妈妈!”

“那旁边就是你爸爸了?”外国人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问道。

“是的!”郝好回答道!

外国人走到郝好跟前,双臂抱胸:“那你就是孤儿了,你以后怎么生活?”

郝好看着母亲的陵墓,带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伤感语调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妈妈让我活下去!”

“活下去?”外国人冷哼一声,猛地蹲下身子,凌厉的眼神盯着郝好,浑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势,道:“你想不想让你妈妈看到你过上奢侈的生活?呃,就是非常有钱,每天都能吃很多好吃的,这样的生活,你想不想过?”

郝好盯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真的能让我过上这样的生活?母亲让我活下去,如果我能过上这样的生活,那我肯定能活下去,至少不会被饿死,许久之后,郝好空洞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想!”郝好沉声说道!

“那就跟我走!我会带你进入另外一个世界,过上你想过的生活,我对你要求只有一个,绝对服从!”外国人生硬的语调在风声中异常凛冽!

“我愿意跟你走,不过,我要跟我一个朋友告别!”郝好看着外国人说道。

“看来你已经忘了我刚说的话,绝对得服从,我命令你,现在就走!”外国人一脸冷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杰克,以后我就是你的教官。”

“不许你带他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寒风中愤怒的咆哮:“郝好,不要跟他走,他是坏人,我们回家。”一个跟郝好年龄相仿的男孩怒气冲冲的走来。

“一帅,我现在没有家了,妈妈让我活下去,我必须跟他走,不然我会被饿死的!”郝好的声音很无助。

一帅猛地跑到郝好跟前,拉住郝好的手说:“以后我每天吃饭都给你往外带一个馒头,这样你就有饭吃了。”

“不行,昨天你给我馒头被你爸爸发现打了你,我不能让你每天为了我挨打!”郝好坚决地说道。

“小杂种,听到你朋友说的话了没有,他不想留下来,给我滚!”杰克一把抓住郝好的胳膊将郝好提在手中,与此同时,右脚向一帅踢出,没怎么用力,一帅一下就飞出好几米远。

“嘭”的一声摔在雪地里,一帅身边溅起了一堆雪花,腿脚失去了知觉,鲜血从一帅嘴角流出。

“放开郝好,你这个王八蛋!”一帅身体不能动弹,只能嘴里大骂杰克。

“你个混蛋,不许欺负我朋友。”被提在空中的郝好看到杰克打伤了一帅,愤怒地骂道:“你......”

“嘭!”杰克以掌为刀,猛地向郝好脖跟砍去,郝好直接昏迷......

当郝好醒来时,确如杰克所说,他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眼前的世界令他陌生,令他惶恐不安,这是一个杀手训练基地,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他看到了以前他从来都没见过的景象:来回晃动的探照灯,用钢丝网围成的高墙,血迹斑斑的水泥地,各式各样的杀人器械,手握冲锋枪身材笔直魁梧的黑人,以及一些跟他同龄手拿匕首目光凶狠地看着他的各国儿童......

母亲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虽然她一生命运悲惨,但她为拥有如此优秀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乖儿子,妈妈舍不得你,真的,很舍不得你!”母亲突然间泪如雨下:“但是,妈妈要走了。”

“妈妈。”郝好哭了,大声嚎啕,但也不忘用报纸给母亲擦嘴上的血迹。

“郝好,不许哭,有件很重要的事妈妈要跟你说。”母亲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有力。

郝好立刻停止了哭泣,用脏兮兮的小手擦干眼泪,稚嫩的表情颇为凝重地望着母亲。

郝好寻声望去,在机场的东北角,一名跟郝好年龄相仿的男子斜靠在车上,车是一辆破旧的捷达。男子中等偏瘦的身材,模样英俊,五官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他左手插在兜里,右手高高举起,面带微笑看着郝好,郝好看到男子之后也笑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对方走去,然后紧紧得拥抱在一起。

“郝好先生,你终于回国了!”男子微笑着说,路人纷纷侧目!

机场外从不缺少相互拥抱的人,离别的伤感,重逢的喜悦,都会聚集在这里。但大多数都是情侣或闺蜜之类的,甚少有两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拥抱。郝好和男子没理路人诧异的目光,路人之所以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是因为路人无法理解他们之间的情谊,情谊和关系这种东西,不是靠说的,而是靠时间和经历塑造而来......

“妈妈,你手上为什么流血了?”郝好看到母亲手上的血,变得格外惶恐,他飞快地拿起地上的旧报纸给母亲擦手上的血迹。

母亲放下了捂嘴的手,郝好更加着急了,因为他看到了母亲嘴唇上也全都是血!

“儿子,你多久没吃饭了?”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夺眶而出!

“妈妈,我刚吃过了。”

多年以前,在中国西北地区某个偏远的村庄,一个寒冷的冬夜,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狂风肆意地侵略着大地,整个村庄宛如一个冰窖!寒冷,是这个村庄的真实写照。

这是一个贫穷而落后的村庄,村民们无法抵挡上天赐予的寒冷,几乎所有人都足不出户,穿上厚厚的棉袄,躺在床上,盖上棉被......

青年随着人流动向走出大厅。

“郝好,这里!”豪爽而响亮的呐喊在人声鼎沸的机场并不明显,但是青年还是听到了,没错,该青年就是郝好,退出地狱天使回国的杀手安迪。

在村庄的最西北角,有一间简陋而破旧的房间,房间里,七岁的郝好跪在了体弱多病的母亲面前,他将家里几乎所有能驱寒的东西都盖在了母亲身上:“妈妈,你现在还冷吗?”稚嫩的声音在破旧而寒冷的房间回荡着。

“乖儿子,妈妈不冷了!”母亲有气无力地回答着郝好。

“这是我刚刚问一帅要的馒头,妈妈吃吧!”郝好用他那稚嫩的小手从自己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馒头,馒头刚出笼,虽然不白,但是热气腾腾的!

清晨,太阳从东方露出了笑脸,染红了东边的天空,金色的光芒洒落在北城国际机场,使繁忙的北城机场显得生机勃勃。

北城国际机场是中国最繁忙的国际空港,建成于1958年,运营50多年来,北城国际机场年旅客吞吐量从1978年的103万人次增长到2014年的万人次,位居大中华区第1位、全球第2位。

人头簇拥的机场大厅里,一名戴着黑色墨镜,身着黑色运动装,斜挎单肩包的青年跟随人流从机场大厅走出,青年皮肤白皙,五官清秀俊美,嘴角挂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意,黑色墨镜挡住了青年的眼睛,但却给青年增加了一份神秘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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