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美相：毒夫，和离请签字

语出惊人！

郁雪涵瞠目结舌：“大……大人。”

下人们直叹丞相大人成人之美，好啊。季松哲的心凉了一片。

她的话更加加深了下人们心间的怒气，她们表面上不敢说什么，心中却是一片愤慨，她们是人，她们虽然听从主子的命令，但她们也需要有人权！醉红楼是什么地儿她们都知道，去那的女人哪个不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支撑不下去了逃回来有什么错，难道要在醉红楼里被那些人给玩死，用死来证明自己的爱情吗？

因为同是下人，不知不觉中，这些人已经把自己代入进郁雪涵的角色，人，永远只同情弱者。所以她们对沈月的专横跋扈更加厌恶。

见这些下人一幅敢怒不敢言的神色，沈月抱着胸，像是一只雄赳赳的孔雀在这些下人身边打转，她一边走，一边犀利的抨击：“你们会同情她，是因为你们和她郁雪涵一样都是下人，你们有了自我代入感，你们把自己当成了她，你们和她引起了共鸣，你说是不是？”

沈月指向一个下人：“说，是不是？”

那下人脸色苍白的后退一步。

她又走向一个下人：“你呢？是不是！”

那名下人亦是害怕的低下了头，瑟瑟发抖。

沈月眼见那名去醉红楼的下人回来了，她勾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郁雪涵当真如表面上这么纯洁吗？那好，今天，我就撕了她的假面，让你们看看人性的丑陋之处。”

“大人，醉红楼里的药都是有严格管控的，经过管事查证，确实少了一包。”那名下人如实将消息汇报出来。

沈月抬手，示意下人可以站回去了。

下人回到原本的队伍里。

沈月走近郁雪涵，拍上她的肩膀，笑眯眯的：“郁雪涵，你还有什么话说。”她的笑里没有暖意，像是冬季里的冰水，让郁雪涵冷到了四肢百骸。

不，她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就真的输了，就算醉红楼丢了药，那药上也没写她的名字，光凭这点不足以说她给夫君下了药。

郁雪涵直摇头：“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偷醉红楼的药。”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沈月讥笑，抬手指了指天空：“你可听过，举头三尺有神明？”

“夫君，养鹦鹉的那个人叫什么？”沈月转身，浅笑。

季松哲当即知道沈月想干什么，真是聪明的女子啊，他回应：“叫季安昊，是我的庶弟。”

“啪。”沈月在空气中打个响指，随手指向一个下人：“你，去季安昊那里把鹦鹉拿来。”

她双手环胸，在郁雪涵身边转圈圈：“去往季松哲房间的路上，会路过季安昊的房间，那里有一只鹦鹉，你想不到这只鹦鹉早就把你的行为看在眼中了吧。”

丞相犀利的眼睛像鹰一样，让郁雪涵害怕得心一颤，她蠕了蠕唇想狡辩：“我……”

“对，你没有坚持下去，那又何谈很爱很爱他呢?这点牺牲都坚持不下去，你真是好爱好爱他啊。”沈月咄咄相逼，丑陋的脸上都带着嗤笑。

她那无所谓与轻蔑的态度让下人们都怒意横生，而郁雪涵也是面色一白。

沈月视若无睹，冷笑:“要是你真自愿被季松哲送去醉红楼，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又要说自己不堪重负，受不了折磨才回来的？”

沈月毫不怜惜的将她拉起来：“你不是爱季松哲吗？你那么爱他，那么听他的话，那么，不管你在醉红楼里受到了怎样非人的对待，都应该坚持下去才对啊。”

郁雪涵抹了抹脸上的泪珠：“是，公子确实送我去了醉红楼。我知道，我是季大人硬塞给公子的，公子嫌弃我，嫌弃到送我去醉红楼伺候别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气了很大勇气看向季松哲：“像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从来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公子让我去，我便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加害公子啊。”

郁雪涵的话引起了很多下人的共鸣，的确，主子的命令高于一切，她们生活于社会的最底层，能活着也是不易。

然而下一秒，沈月丑陋的面容上浮起一抹阴沉的笑，她讥讽：“郁雪涵，你想我这么说对吧？如果你真以为我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沈月松开郁雪涵的手，摊了摊手：“季松哲让你去，你只有就去，没办法，谁让你是个下人呢？”

季松哲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意，他指尖微颤，沈月这女人该不会又想把那女人塞给她吧？

“既然你这么爱他，那就好好和他在一起吧。”

沈月摩挲摩挲下巴，她这是把自己彻底洗白了啊。她很是理解的点点头，站起身，朝郁雪涵走去，她蹲下身，握上郁雪涵的手，眉眼真诚：“真是苦了你了。”

郁雪涵泪意盈盈的怔住，脑袋框的一声死机。而一干下人也愣住了，丞相大人竟是这么有人情味吗？

收到命令，太医咳嗽一声，走到院中央，如实道：“经过下官查验，公子茶壶里的药是一种在房事上可以助兴的药，吃了这种药会让人产生兴奋、燥热的感觉，若是当晚没有行房的话，则会让肾脏受损，将会减弱往后房事上的行动能力。而这种药，是醉红楼所独创的药，只有醉红楼所有，名为一夜媚。”

“季松哲告诉我，前些日子把你送去了醉红楼，可有此事？”沈月语气虽淡，周身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很爱他吗？”沈月轻柔的声音像是空中飞舞的羽毛，软软的。

站在后方那一清秀的少年已经僵了身子。

听沈月这么问，郁雪涵的心中像是开出了花，难道这狗相开窍了？郁雪涵点点头，双眸含春的看向自家夫郎，脸蛋上迅速飞过两抹红霞，不甚娇羞：“嗯，奴家爱，很爱很爱。”

“药不是我下的，你无凭无据，丞相为何要在小人身上安下这个罪名。”郁雪涵抽泣着：“难道就因为我是夫君的暖侍，您就……”

此话无疑是给沈月安上了一顶善妒的帽子，不就是在控诉沈月，自己不宠季公子，还想法设法刁难她吗？

在场的下人们不甚唏嘘，皆是有几分同情的看向郁雪涵，倒是沈月托着头，低呤呤的笑了：“那就太医来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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