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南郡城兄弟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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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刘祖说:“刘祖啊,你跟随我以来,一直怀匡扶汉室之心,我岂能忍心罚你。你若三天之内说服司马懿复出,我不但不罚你,我还要赏你。”

刘祖一抱拳:“属下遵命。”

自从上次司马懿建议刘备攻取西川的意见被驳回后,司马懿便称病不上殿。

周不疑点头称是。

刘祖被门童周不疑带进了书房,司马懿见刘祖进来了,连忙起身。

司马懿说:“彭城侯大驾光临,在下身有顽疾未能远迎,望见谅!”

刘祖连忙施礼:“先生身体不适,晚辈理当早些前来看望,只是由于军务过于繁忙,故此今日才来。晚辈谢罪了!”

司马懿见这位少年才十多岁,却举止大方,有理有据,微微点头。

司马懿说:“我最近为一道题而困惑不解,如若彭城侯能帮我解了此题,我便能完全康复,就可以与同僚们一起辅佐刘皇叔了。如果你也答不上来,那我便是病入膏肓了,我要回曹军养伤去了。”

刘祖说:“先生,请说吧。虽然我才疏学浅,但愿意为大汉江山冒险一试。”

司马懿手捋短须说道:“世人皆知鸡生蛋,蛋孵鸡,却不知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你来说说看,这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刘祖不假思索:“先有鸡。”

司马懿一惊:“困扰我数月的难题,你居然片刻就解答了?”

周不疑在一旁问:“那为什么是先有鸡,而不是先有蛋呢?”

司马懿举起手来说:“对,对,对,这个过程你得说说。”

刘祖微微一笑说:“过程往往都是苍白和无趣的,我们应当只在乎结果。所谓解决问题的过程只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罢了!”

司马懿问道:“彭城侯此话何意?”

刘祖说:“方才先生说:“世人皆知鸡生蛋,蛋孵鸡。这句话里从字面上已经告诉世人鸡生蛋,蛋生鸡了。”

司马懿说:“这是从字面上解释,如果需要个过程呢?“

刘祖又说:“选择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就如同当初先生选择曹军和皇叔一个道理,结果都是自己想要的,而过程永远是别人想要的。先生,我说得对吗?”

司马懿笑道:“明明是我考你,却被你绕进了问题里,看来你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那我还要问你。”司马懿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

司马懿问:“当初刘皇叔去曹营请我来荆州辅佐他。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文学掾,为什么要他行三顾之礼我才答应?”

刘祖笑道:“先生本来是想在曹营发展,因为曹操向来都是尊重汉朝的统治体系,各方面的制度都没有改变,而且曹操还改良了以前汉朝的弊端,你在曹营必然会大有作为。然而此时刘皇叔去请你,你本来也想直接就来荆州,但是你要试探他是否有诚意。”

司马懿看着刘祖淡淡一笑:“好,就算是为了考验刘皇叔的诚意,那我事先说好了我们俩对弈,三局两胜。那为何三局连败三局连败,我仍然投靠他呢?”

刘祖说:“问的好,第一局,刘皇叔棋艺本不是先生的对手,而且刘皇叔担心输了就无法带你回荆州,所以满头大汗,先生更看出了刘备对你的诚意与重视;第二局是刘皇叔的魅力所在,他明知赢不了你,但是仍然从容对待,所以第二局从容淡定,虽然输了却比第一局棋步稳多了;而第三局,当你们进入焦灼状态,明明刘皇叔胜算高一些,你却故意碰掉了重要的一颗棋子,刘皇叔将棋子拿了起来,他没有自己放,而是把棋子递给了你,由你来放。这说明他尊重你,而你却放在了对自己有利的方位而不是原来棋子的位置,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虽然你赢了这盘棋,但是刘皇叔并没有计较那个棋子的事,这也证明刘皇叔的气度。敢问一位行三顾之礼,诚意可嘉、临危淡定、胸怀坦荡、对先生尊敬有加,又有气度的主公,天下还有第二个吗?一场对弈,奥妙皆在于此,敢问司马先生,我说的对吗?”

司马懿听完,心中实在佩服:这小子居然能窥视我的内心。

司马懿向刘祖一施礼:“彭城侯一番话,几乎道破我内心所有用意,容我更衣,随后我便跟你去见主公。”

刘备正在大殿与众官商议如果司马懿不继续效命,今后将由谁担任军师。

这时,探马来报:“西川刘璋病重。”

简雍闻听忙说:“主公,大喜啊。”

刘备一皱眉:“先生,我喜从何来啊?”

简雍接着说:“司马懿先前让主公攻打西川,主公念与刘璋同宗不忍出兵,如今刘璋病重,如果主公不进兵恐怕那孙权和曹操就用兵了,机不可失啊!”

刘备摆摆手:“先生,你说错了。刘璋没生病时我尚且不忍出兵,如今他身患顽疾,我又岂能忍心出兵攻他?”

“主公可以出兵,但不一定攻他。”一个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众人顺声望去,原来是军师司马懿。

刘备见司马懿来了,连忙三步并两步上前用双手握住司马懿的手。

刘备眼圈泛红的说:“军师病情可有好转?担心死我了。”

司马懿忙施礼:“主公啊,臣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只是听闻主公要把西川送给孙权和曹操,臣替西川的刘璋和百姓们感到惋惜啊!”

刘备不解的问:“那军师有何高见?”

这时,刘祖也已经进入殿内,侧立一旁。

司马懿说:“我听闻曹操已经攻下西凉各城,下一步就进发汉中和西川了。主公可以先写一封信给刘璋,就说知道他身患重病,我军愿意出兵驻扎西川,帮他防御曹军来袭。如果刘璋有什么不测,主公便可取而代之。”

刘祖心想:司马懿果然大智若奸。

刘备在殿内踱来踱去,犹豫不决。

刘祖上前施礼说:“我知道主公顾虑什么,主公是怕刘璋对您有猜忌。那么,主公可亲自去,随身带两万士兵,由我和甘宁、蔡瑁跟随。”

刘备面带喜色说:“彭城侯深知我意,那我便没有顾虑了。”

司马懿笑道:“臣的重病幸亏彭城侯的良药才得以治愈,请主公赦免他失城之罪。”

刘备说:“对,对,要不是仲达提醒,我险些忘了。彭城侯,你将功折罪了。”

刘祖笑道:“臣还有一事没有完成,三日内我必将关将军带回荆州。到那时主公在免去我失城之罪吧!”

刘备闻听,连忙叫好。

汝南城内。

虎牙在铜雀台文武会结束后,便回到了汝南。

虎牙带着十七位兄弟一进汝南城,乐进便出来迎接。

乐进说:“虎牙兄弟回来了,我特地出来迎接你。”

虎牙笑道:“乐进兄客气了,当初若不是你的引荐,我今天还是个店小二或者流民呢。”

两人手拉手有说有笑的向前走。

这时,虎牙感觉头盔里的蓝牙耳机受到了其他信号干扰。虎牙心想:难道附近有刘祖或孙田?他四周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

虎牙对房进龙说:“注意警戒。”

房进龙点头,随后大家提高了警惕。

着火啦,着火啦!前方一片骚乱,还冒着滚滚黑烟。

虎牙说:“你们去看看。”

房进龙带着这些兄弟直奔火场,虎牙留下了吴绍和吴正。”

乐进说:“我也去看看。”

虎牙忙拦住:“你还是别去了,他们去救了,足够了。”

两个人正在谈话,从虎牙身边过去一个提水的妇人撞到了虎牙,虎牙连忙把她扶起来。

虎牙抱歉的说:“对不起,大娘。我不是故意把您碰倒的。”

虎牙话音刚落,那妇人从水桶里拿出一把“尼泊尔”军刀,直刺虎牙。

虎牙大惊:“不好,有刺客。”

乐进在身后一把将虎牙拽开,拿出佩剑直刺妇人,哪知妇人左手一抖,从袖中飞出一根钢针,直奔乐进,乐进一闪身,那针扎到了乐进耳朵上。乐进啊的一声,连忙捂住耳朵。吴绍吴正见状也抽刀过来,不到两个回合,两人都被这妇人用刀刺伤。这时妇人拿刀直奔虎牙,刀尖马上刺到虎牙的胸前时,乐进捂着一只耳朵,飞身一脚将妇人踢倒,妇人被踢倒在地。还没等乐进的的双脚落地,三支劲弩直奔乐进射来。虎牙刚要喊乐进小心,但是已经晚了,那三支弩箭速度极快,都扎在了乐进的胸口。

这时,房进龙等人救完火跑了回来。妇人见势不妙,纵身跳到房上,随放弩者匆匆逃去。

大家围着乐进,虎牙命人去找大夫。

乐进微睁着眼睛对虎牙说:“虎牙兄弟,我不行了。我只想跟你说两句话。”

虎牙连连点头:“乐进兄,我听着呢,你说吧。”

乐进说:“我虽年长于你不多,但是我从未畏惧沙场,我希望你像我一样勇敢。”

虎牙哭着说:“我知道了,兄长说得对,虎牙以后一定坚强起来。”

乐进十分吃力的用手摸了摸虎牙的脸:“我从未想过,死在......死在小人之手,我是多么希望......希望死在为曹丞相当破贼寇的......沙场上啊!”

虎牙抓住乐进的手:“兄长会好的,不会死的。”

乐进胸口的血渐渐溢出,乐进咬着牙说:“我乐进......随主公曹操南征北讨,战功无数。从击袁绍于官渡,奋勇力战,斩袁绍部将淳于琼。又击袁谭、袁尚于黎阳,斩其大将严敬。击黄巾、雍奴、管承,皆大破,平荆州,留屯襄阳,进击关羽、苏飞等人,击退其众。不想今日......死于非命。”

虎牙用双手捂住乐进胸口:“乐进兄长,你别说话了,伤口都崩裂了。”

乐进目光渐渐模糊,声音渐渐微弱:“虎牙,我在南郡的山谷曾击败过一支蛮夷部队,那些蛮夷都已向我投降,我将他们收编并留在了南郡山谷中,南郡乃刘备重兵之处。如有一天,战机到了,你可凭我手牌......统领他们共破南郡。”说完,乐进在怀中将手牌递给了虎牙。

乐进说:“扶我起来。”

虎牙和吴绍连忙将乐进扶起。

乐进瞳孔迅速变大,仰天长啸:“主公啊,末将不能陪您打天下啦!”

话音刚落,乐进一口鲜血,直渐长空,绝气身亡。

虎牙等十八骑,泪奔不止。忙将乐进尸体抬回殿中。

众将刚刚回到殿中,就有军士禀告,牢中关羽已经被人劫走,狱卒和守门将都已经中弩身亡。

虎牙连忙去牢中查看,虎牙在死去的狱卒身上拔出一支弩箭。

虎牙大声喊道:“刘祖,我定拿下你的南郡。”

双子将关羽送到了南郡,刘备抱着关羽痛哭流涕。

“二弟呀,大哥让你受苦啦!”刘备哭哭啼啼的说。

关羽说:“曹军对我还好,吃喝不都敢怠慢。只是我日夜想念哥哥,想早些回来重整军马再破曹军。”

“二哥呀,二哥,你可算回来啦!”张飞三步并两步的跑来。

兄弟三人再次重逢,抱头痛哭。

关羽说:“大哥,救我出来的那两位军士功夫不错啊,一路上从未骑马,连我的脚都没挨着地面,他二人力道可以啊。”

刘备笑着对关羽说:“是刘祖救你回来的。”

这时刘祖走了过来,一抱拳:“见过关将军!”

关羽的脸色当即由喜悦变怒气,一言不发。

刘备见状,忙问:“二弟,你这是怎么了?”

关羽面沉似水,一缕长髯:“你问他。”

刘祖心里清楚,关羽是在生他的气。当初刘备留关羽和自己守汝南,而敌军来犯时,自己却在地窖中训练鬼神和绝舞。所以才导致了关羽兵败被捉,汝南沦陷的后果。

刘祖心想:从史书和演义中,都不难看出关羽的性格,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个性傲娇,所以,想得到他的原谅我必须低三下四的求他。

刘祖“噗通”跪倒在地:“汝南沦陷,害关将军身陷囹圄,都是在下的错。请关将军责罚!”

关羽说:“我只问你,当初我奋勇杀敌之时,你在哪里?”

刘祖心想:让我解释的时候到了。

刘祖忙说:“那天有一位异人说他有一块千年玄铁,能打造出上古神兵,还有一匹宝马,那马可以日行千里助主人战场杀敌。我便随他去了,不想曹军来袭……”

关羽冷笑道:“我青龙郾月刀,天下罕有,我的赤兔马……”

关羽刚要说赤兔马,忽然想起来已经被曹彰一枪将脑浆都砸出来了。

关羽说:“我的赤兔马已经被敌军所杀,我的武器也被缴获,你那两件宝物可呈于我看?我若满意,便不追究你的责任。”

刘备在一旁向刘祖点头,示意他机会到了。

刘祖走到大殿门口,一打口哨。一匹浑身金甲火炭红的骏马奔驰而来,马鞍上还插着一把大刀。

关羽一见这神兵和坐骑,当时眯着的眼睛就瞪圆了,连忙上马提刀去草场驰骋了一圈。

一个时辰后,关羽提刀返回殿中。

关羽笑着说:“多谢彭城侯送的两件宝贝,关某不追究了。”

刘祖连忙叩谢。

关羽问道:“此宝刀和我的相同啊,只是比那个轻了一些。”

刘祖起身说:“此刀名曰:青龙偃月刀,此刀中间有一按钮,一按就可以分为两把刀,一名:青龙,一名:偃月,如合并在一起,就组成现在的大刀模样,故名曰:青龙偃月刀。它之所以轻,是为了减轻主人的体力消耗,但是他的锋利程度要远远超过关将军原来的那把青龙郾月刀。”

关羽一缕长髯大笑道:“哈哈,原来如此。”

张飞在一旁问道:“那这匹穿着金甲的坐骑又叫什么名堂?”

刘祖一抱拳:“此坐骑名曰:火龙赤兔,比关将军的赤兔更晋一级,它不但能日行千里,在将军御敌时,他能用咬、踢、跃、嘶来帮助主人攻击对方。”

关羽闻听大悦:“多谢彭城侯如此厚礼,今后,你我便可兄弟相称。”

刘备看看刘祖,点了点头。

刘祖心想:用兵刘备不如曹操,用将曹操不如刘备啊。

正当大家沉浸在兄弟团圆的气氛当中时,探马来报。

“报,秉主公,曹操派夏侯惇、曹洪、虎牙攻汉中,张鲁出城投降,

现在夏侯惇、虎牙率大军十万向西川进发!

周不疑忙施礼:“禀大人,其他人都是刘备的说客,而你说过刘祖此人文武兼备,世间奇才,其谋略可与大人一较高下。我希望大人能够见他,借此机会考考他的见识与才能……”

周不疑还没说完,司马懿一摆手:“不用说了,他若能说服我,我便上朝,他若说服不了我,我便辞官回曹营,你看可否?”

司马懿正躺在床上小憩,门童周不疑从门外进来。

“禀告大人,彭城侯刘祖求见!”周不疑说。

司马懿看着周不疑笑了笑:“孩子,为什么其他的官员来看我,你直接就拒绝门外了,而这个刘祖来,你却先进来禀告于我呢?”

旁边糜竺说话了,他说:“主公,守城将军弃城而逃,理应问斩。”

简雍忙施礼:“主公万万不可杀了彭城侯,彭城侯虽然有错,但是他文韬武略,各方面资质都高于臣等,而且,以目前我军的整体情况,不易斩杀重臣啊。”

刘备看了看简雍:“刘祖为何杀不得?”

刘备差人去请多次,司马懿均闭门不见,刘备亲自去时候,司马懿令门童周不疑站在门口,也不让进。

次日,南郡司马府。

刘祖笑了笑说:“如果末将说服司马懿复出呢?”

刘备先是一愣,然后满脸堆笑将刘祖扶了起来。

这时,刘祖跪倒在地对刘备说:“主公,臣虽有罪,但愿戴罪立功,收复已失城池。”

刘备闻听忙说:“好,如果你收复了我军失去的城池,我就免你死罪。”

刘祖连忙一施礼,说道:“主公,在下丢了汝南,害关将军被捉,在下有罪,愿领军法。”

刘备闻听用手指着刘祖:“你,你,你……”

刘祖又说:“禀主公,末将活罪也不想受罚。”

众官一片哗然。

刘备紧锁双眉疑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曹操大宴铜雀台,刘备队的张飞、赵云、魏延夺得本赛武比第二名。按照比赛规定,他们获得了檀溪、阆中、新野三座城池的十年使用权。众将欢呼雀跃,刘备为三位将军举行庆功宴。

这时,外边进来一人,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失踪一个多月的刘祖。

刘备把脸一沉:“刘祖,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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