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王小农民

“哈哈哈！”灿若雪笑出了声：“还共产主义社会，太夸张了吧。”

我说：“不夸张，我就朝这个目标奔。没有做不到的事，只要你敢干，只要你有钱。对了，这两天你又为我在网上挣了多少钱啊？”

“你现在属于挣钱容易花钱难，亏了你有这么一个目标。这几天，你的歌曲和视频下载量有增无减，因为我把你参加30进10的视频传网上去了，你那首《把它赶走》引起强烈反响，里面的真情感动了无数网友，我建议你，抽空上网看看大家的评论，我希望你和网友互动互动。有的网友向你捐款，我没要，我要他们直接捐给抗洪前线。咱不要这部分钱，咱只要网友下载的钱。这就够了，这也不少了，这几天，共收入四千多万。”

我对灿若雪：“谢谢你对我做的这一切。天黑老长时间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灿若雪：“我做这些，为你也为我自个，何言谢！”

她这一句话，又让我好一阵子琢磨，“为你也为我”，说得多么“意味深长”啊。

告辞灿若雪，我连夜约会刘青青，其实这时时间并不晚，春天傍晚六点半就黑了，我打刘青青的手机，约她：村外河边，桥头小屋，相约七点，不见不散。

电话里，刘青青爽快答应，从她说话的口气就能听出来，她高兴着呐，乐意着呐。

她爹刘富贵也许知道是出来见我，他不会反对，那天在欢迎我回来的现场，他还跟我握手，也许他为有我这个准女婿，而自豪吧。

想到刘青青，想到她爹刘富贵，我就头疼，怎么和刘青青说呢？

村外河边，桥头小屋，这是我和刘青青第三次在这里约会了。

头两次都是好事，这次是麻烦事。

刘青青来了，她进屋就往我怀里钻，她以为我约她来，是我想她了，是为了亲热，是为了要她。

可我把她扑过来的身体，一把推开。

“你怎么了？”刘青青感到气氛不对，沉声问我。

“我，我。。。”我说不出口。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我，我和灿若雪，和你，和我。。。”

“你和灿若雪怎么了？你和我又如何？”

“灿若雪怀孕了，是，是我的。”我突然脑中一闪，一个大胆想法涌出，我想用灿若雪怀孕这一假说，试探刘青青的反应，并以此为借口，引起退亲的话头。

“什么？”刘青青瞬间呆住了，抬手指着我：“你，你。。。”说不出话来。

我说：“上次在济南，我喝多了，没忍住，就和她做了，没想到，她就怀孕了。”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刘青青反应过来：“她怀孕关我什么事？”

哎呀，刘青青啊刘青青，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听不出来我这样说的意思吗？

“她怀孕，我就得娶她，我和你，就得，就得退亲。”我喃喃说。

“什么？退亲？”刘青青眼睁得老大，慢慢变红，一股泪水奔涌流出，大声说道：“想和我退亲？没门！除非我死了！”

可这事，我还没有做。

不能等了，这事得马上解决。要是灿若雪问起，将难兔尴尬和难堪。

一句“有我”，让我倍感亲切。

灿若雪对我太好了，她全心全意为我，我自从有了她，一切都顺风顺水，要名有名，要钱有钱，她就是我的福星！

灯光下，我看着灿若雪娇好美艳的面容，突然想起一个事来：我在离开济南的时候，曾许过灿若雪，回到冯家洼，就和刘青青退婚。

哈哈哈，好家伙，放开肛皮吃吧喝吧，大鱼大肉没有，白菜豆腐玉米面饼，管够。

吃完喝完。尚老爷摸着自己的肚子：“真痛快啊！多少年没吃过这么有滋味的饭菜了，这就叫‘老家饭香’，真好啊！”

他又看着我：“再加上听着你这加饭歌，白菜豆腐更香了。哈哈，真不想放下筷子。好，为了你这青菜萝卜，也听了你的歌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7月18日你进京，参加‘星光大道’七月份的比赛！祝你马到成功！到时候，我在北京大饭店，回请你吃一顿，吃一顿别样的‘白菜豆腐汤’。”

我心喜，又有了四千万，明天修路就开工。

“我又把你今天的活动，上传到网上去了，就连尚老爷他们吃饭，你敲碗唱歌的视频，我都放网上去了，相信这些，又都会引起网友的热评和下载，钱又会源源不断地来。”灿若雪又说：“其实网友下载一次，或四毛，或一块，算是小钱，可是聚少成多，你的歌声有魔力，影响越来越大，不算城市居民阶层，就算你在八亿农民中，你这个农民歌手，已经达到了十分之一的关注，八千万的基数，一人给你一块钱，你就收入八千万。好好地干你的吧，第一是唱好歌，第二是干好你的事业，剩下的，有我！”

灿若雪对着我“憨笑”，我知道，她是为我能够参加“星光大道”而高兴，也是为我建设“小康村”的宏伟蓝图而高兴。

电视上正播放白天我在村委大院被人抛向天空欢呼的镜头，主持人旁外音：“冯家洼村的人们有福了，他们有个会唱歌的小康哥，就有了奔向小康生活的‘小康路’，就有了别墅成排的‘小康村’。别墅成排，村人成富，共产主义理想社会，就要在冯家洼实现了。”

我说好。接下来继续拍摄我的宣传片，拍了我家的破屋，拍了冯家洼的旧街道，拍了我练歌的小树林。

尚老爷问我公鸡的事，宣传片要我公鸡的镜头，我说公鸡暂时没在身边，亏了灿若雪拿出她和仲冲丰铃拍的，我参加歌王比赛宣传片里，我肩挑公鸡的镜头，他们剪辑过去。

（当，当，当）北京客，咀嚼忙；口水滋，暖胃肠。多少年，才得如此酣畅。不思油腻牛马肉，但能青菜萝卜汤。肺腑清，九阳正气生，心飞扬！

我唱着，他们大吃着，待我唱完，尚老爷大呼：“好一个‘肺腑清，九阳正气生’！给我再来一碗！”

诸事办妥，天快黑了，尚老爷一行返回北京。临上车，林文华嘱咐我：“好好准备，争取拿个好名次。到时去北京，我去车站接你。”

送走北京人。我独对灿若雪。

外边天空星星闪烁，屋内我俩眼光清澈。

玉米糊糊，玉米面饼子，白菜粉条豆腐，细丝胡萝卜咸菜，端上饭桌，尚老爷和林文华几个从北京大地方来的人，不顾了形家，一顿猛吃猛喝，一顿风卷残云，吃得特别香甜。

我看着他们那个像三天没吃过东西的样子，又喜又感慨，心中一动，用筷子敲着碗边打节拍，开口唱到：

（当，当，当）乡野鄙庄，午饭场，筷来碗张。白菜白，粉条细长，玉米饼黄。自古从来菜根肥，本就养腹五谷粮。快张嘴，糊糊就咸菜，口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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