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官人，您来啦，快快，内室坐。”掌柜的招呼道。
由于要换衣服所以被请进了内室
“沏茶沏茶，把点心摆上来！
“为师有些乏了。”
“师父，那我们去前面这家茶楼歇歇脚吧。”
“也好！”
“客官，您要点什么？”
“先来壶酒，再来盘瓜子，再...”
“师父，您先点，嘿嘿嘿。”
“无妨，点你爱吃的便好。”墨渊依旧宠溺无边地看着馋嘴的小狐狸
“师父，徒儿跟了您这么久，都不知道您爱吃什么......”白家小五恨不得有个地缝儿现在久钻进去，如果不是那么心急，也不会露出破绽，两万年里都是师父给她带狐狸爱吃的东西，她给师父带的都是自己爱吃的。
“十七”
一阵沉默
“如果觉得跟师父在凡间厌了，可以先回去，宅子已经买下了，你想来凡间...”
“师父，十七是不是吵到你清休了？”
“没有。”
店小二儿是解决尴尬的上佳人选
“客官，您的菜齐了。小心豆腐白菜汤烫手。”
墨渊苦笑了下，在青丘刚醒来那天就听说夜华做得一到上好的白菜豆腐，深得青丘女君的欢心。
“师父，吃完饭我们摆个算命摊子可好？十七好久没有给凡人算命了。”
“跟你十师兄，十六师兄还没算够？”
“为师乏了，吃完饭便回吧。”
临走时墨渊包了两只鸡腿一壶酒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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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夜晚院内
“可是饿了？”墨渊看向司音
“小狐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抬手幻化出鸡腿和酒壶
“吃吧。”墨渊转身迈步回房
“师父，你可不可以留下来跟十七一起吃。”
“师父，您这些日子睡得可好？”
墨渊看着她不语。自那日之后墨渊一直站在她的房门外，想进去看他，又怕听到她再唤夜华。这两个字刺在心里比当年元神震碎还要痛。
师父从来都是宝相庄严，即便在凡间穿着凡人的服饰依旧不改庄严本色。
害得小狐狸不敢造次
思铎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师父我们再留几日可好？十七不想这么快回去，上次在灵宝天尊的法会十七念念难忘呢！“若论撒娇怕青丘九尾狐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师父同意了？师父真好！这世间没人能配得上我师父。”不知为何冒出这么一句，这时可没有店小二上菜来化解尴尬。
14万岁的女上神在师尊面前跟7万年前那个小丫头没有任何区别。
“师父，你为十七画幅水墨挂于房中可好？”
“为师不善此术。”
“若画不出我的小十七四海八荒第一角色的音容笑貌，可不能闹为师。”看着小狐狸撅起小嘴，墨渊再一次心下柔软
花梨大理石大案上 文房四宝俱全，摆好宣纸。小狐狸站着摆了个手拿玉清昆仑扇英姿飒爽的姿势。一袭绿色纱质衣衫趁着粉透了的双颊甚是灵动诱惑。
“可画出了小十七的□□？”
“师父，十七哪有这么好看！”小狐狸口水快要滴到宣纸上了。
当年她见过一次离境描的素色丹青，哪及这色彩斑澜的重彩水墨来得传神。
大手扶上狐狸头，狐狸眼睛睁的大大的，睫毛忽闪忽闪，不敢相信画中人竟是自己。
“等明日墨迹干了，为师帮你裱起来，挂在墙上。”
“好的，师父！”
“夜深了”
“师父......你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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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同学吧。”
“折颜？”
“谁要听那个老凤凰的事？”
“东华？”
“嗯，还有少绾上神。”
“师父那么宠她！”司音撅着小嘴问到
“为师何时宠她了？”墨渊不解
“师父，您的座位都给她坐，还说不宠，我们十几个是兄弟可有人坐过么？”
“唔，少绾就是那般的性子。让一让她又有何妨？“
“哼！”司音很不甘心，“让一让她，她可抄过三万遍冲虚真经！”
原来这只小狐狸还在为当年那三万遍冲虚真经生他的气。
“让为师看看你的狐狸爪子可是费了？”说罢拿起司音的手，十指相扣。
“我们都在父神的水沼泽学院上学，她大了我几千岁，非要做姐姐。后来学成毕业，不久就发生了神魔大战，当初那场大战中我一剑刺中了她，如今她将将转醒让她一让又如何。她若还是不能解气，为师还她一剑便是了。”
“师父不要啊！”
“放心，师父这次绝不会再离开你。”
“十七，你那晚昨晚可梦见了什么？”
我这狐狸脑袋想了半天，才想到最近一次做梦是十几日前了，那天师父还握着师父的大手睡觉，之后师父就回房静养了。
梦中身在九重天夜华寝殿。我问夜华能不能延迟婚期，我总记得落了东西在九重天，这东西很重要，但到底是什么我却想不起来，重要到跟结这个婚有关。在梦中我一直问他“夜华，我们的婚期能不能延几个月，我有东西找不着了？”他一直不回答我，以至于我一直唤他：“夜华，夜华。”
告诉了师父，师父又要为我劳心劳神，费力寻找连我自己都不记得的东西，还是不要说了，否则大师兄又要说我应该让师父少操心才是做弟子的孝道。
“十七...十七不记得了师父。梦中之事当不得真。”
我的小十七，你可能到过为师？一滴眼泪滑落。
“师父，你还没告诉我水沼泽学院的事呢！“小狐狸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到。
“小十七，先睡吧，师父陪你再带上一个月，明日再讲给你。”
墨渊舍不得放开十指相扣的双手。只是他不知道7万年前，他生祭东皇钟后，小狐狸的世界崩塌了，她的信仰没了，她哭得撕心裂肺，欲求共死而不能，也是与师父像今夜一样十指紧扣，掰都掰不开。只得把他二人同时抬进了清虚洞，再做打算。
这一夜墨渊睡得极好，每每能感受到之间手掌的温度。睁开眼时已近辰时，脸往左边看去，不想正与一对又圆又黑的狐狸眼睛相撞。
“嘿嘿嘿，师父你醒啦？”司音谄谄到
“我的小十七，经过7万年果然转了性子，这么早就醒了？”
“师父，在炎华洞时，每每半夜被冻醒，想着师父会不会冷，可是十七身边的师父都没有心跳，没有温度，昨晚醒了后，看着师父跳动的心脏，十七激动得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就一直看着，师父的大手好温暖。”
十七，7万年你都为为师做过什么，墨渊不忍问出口。
“今日让十七伺候师父束发可好？”
“好。”
妆台前，梳理着师父的长发，一双狐狸眼滴溜溜地转，寻找着那只桃花簪。遍寻不到，抓耳挠腮。
“怎么？”
“师父，十七送您的桃花簪找不到了。”
“可是这只”，只见他一挥手，亮晶晶的桃花簪跃然桌上。
“师父怎么都没戴啊？”
“为师怕他太亮，刺了你的眼。”
想我这只小狐狸自生下来就被散养，又跟着四哥打着折颜的旗号到处闯祸，知道进了昆仑虚才知道什么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该回昆仑虚的日子。
墨渊招来一片祥云，飞到了昆仑虚石阶下。
墨渊招来一片祥云，飞到了昆仑虚石阶下。
白浅跟着墨渊出了绸缎庄，刚刚内室里一袭红色嫁衣的衣角才随着他们疾步出去的风缓缓落下。
“师父，不要走这么快嘛！“
“甚好。”
“您不试试吗？”
“不必了，包好，我们带走便可。”
虽然白浅不爱动脑子，但是身体、感官很诚实。
想罢白家小五转回了屋内，继续在那张心爱的彩漆镶金拔步床是寻找周公。
湛蓝色衣袍转身看着一点一点关上的门。
”是，掌柜的！”
“大官人，您看看这些，可还满意？”店主随这么问其实对自己的手艺很有自信。
我这青丘狐狸脸再厚也不敢主动牵着师尊的手啊。
抓耳挠腮之际，到了绸缎庄。
“十七，今日有市集。”
“师父，你忘啦，今日是我门取衣服的日子。”
白浅的四哥说得对她这狐狸脑子里头筋没长全，做事随心，又不大动脑子。想想这可能是她在昆仑虚两万年资历最短根基最差还能有师父百般呵护却没惹来师兄们的妒忌的最主要原因。就像曾经16对叠风说的十七要是个女仙得师父这般相互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个男子，师父也不像短袖。但是得知他在翼界被囚，还是担心的不得了。
此情此景很像我在凡间看的话本子，年轻少爷思念某某家的小姐了，故对着月亮发呆。师父这么好的人，此时花前月下定不会想我这个小狐狸了，定是想着风流韵事。这万万年来也没见师父有个上心的，他要是跟魔界老祖儿真的定下来了，那本狐狸立刻滚回青丘做我的待嫁新娘，免得撞上个风花雪月，我这一颗狐狸心承受不起。
“嗯，走吧。”
他依旧戴了那只旧簪子。
集市上 师父没有牵我的狐狸爪，只嘱咐我不要跑开。
桃花缘
第十五章
不知师父站了多久，这个季节的夜还是很寒凉的，师父对着月亮思念的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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