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道途

当然了，像绝望海中的那些巨兽不同，那些巨兽并不是智慧种族，并没有属于自己种族的文明与传承，顶多只能算是基因突变的海兽而已。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智慧种族楚晨不清楚，可仅仅是傻子人格在外门弟子的藏书阁之中看到的定州地理志所记载的定州就有数千万平方公里大小，这是完全属于人类的，人族的繁荣昌盛可想而知。

“给你说这些只是让你知道我人族曾经是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才有今天的繁荣昌盛，真正的修炼功法是由无数的先辈抛头颅洒热血而得来的。当你修炼了先辈传承下来的功法之时，你就得接过这个重担，为了人族的繁荣昌盛抛头颅洒热血，永生永世不能背叛人族。给你一个小时做决定要不要修炼，一定得想好，如果修炼了你有可能会为了人族而死，并且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为了我们人族付出了你的生命，当然，你如果不修炼的话我也会用其他方式培养你！”

说这段话的时候秋长风变得特别的严肃，他也是临时起意，按照他之前的打算只是传授楚晨普通的修炼功法，让楚晨经过他的培养后夺得内门弟子前一百名就行了，就算失败也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在说及人族的远古历史之后他突然改变主意了，楚晨可以说是他至今为止见过第一个身体天赋特别强大而又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痕迹的的天才，如果就这样修炼普通功法给浪费了实在太可惜了一点，或许这也是由于他惜才吧！

“功法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只要你能够一直保持正常活下来，修炼速度绝对是一年顶十年，但你关心的不应该是你如果选择修炼过后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或者你究竟能不能活下来之类的吗？”

楚晨这样问秋长风是真的怀疑自己没有说清楚了，或许自己说的他完全就没有明白，仅仅只是觉得功法特别强大什么的，才会完全不怎么思考就问功法强大与否这种问题，所以他专程问一遍，如果楚晨没听懂的话，自己在给他特别详细的说一遍。

可是在刚刚说出口秋长风又有点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究竟会不会毁了楚晨的一生，他已经有两个亲传弟子倒在那条路上了，当年他在收下西门无恨时就已经决定永远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永远不在将那功法传授出来。可这次楚晨简直就是最为完美修炼那门功法的人，那功法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不给楚晨修炼这功法的机会实在太过于可惜，可真正说出来之后他反倒期望楚晨选择不修炼，他不想一个天才因为自己临时起意的一个决定葬送一生。

楚晨并没有像秋长风所说的那样思考多久，对他来说只要能够让自己快速变强大，是否承担责任什么的并没有那么重要，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得付出一些东西这个非常公平与合理，再者说这个并不违背他的原则，虽然他视人命如草芥，可他也是人族啊！在没回家之前给自己找点事也无所谓，所以他仅仅是想了两秒钟就对着眼神特别复杂的秋长风问道：“功法强大吗？修炼快捷吗？”

“可当年我们人族虽然弱小，可我人族的学习能力又岂是一般，先辈们模仿普通的蛮兽练体，后来普通的蛮兽不仅仅无法对当年的先辈造成威胁，反倒是沦为食物。远古时候不是现在，我族面对不仅仅是蛮兽，还有无数的远古种族，蛮兽在那个时期就是普通的野兽而已，同样只是处于那个时期的底层。”说到这里秋长风的声音中略微带着一丝不甘，仿佛为曾经那些先辈的处境感到不甘心。

这一次秋长风说了许多，从远古年间人族的处境一直说到人族先辈是怎样一辈辈的模仿学习超越开创出属于人族的功法，后面的事他没有说，楚晨也没有问，后面的历史应该是特别多，不过楚晨大概也能够猜到，无非就是怎样一个个的人族先驱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付出了多少努力为人族打下生存空间什么的。历史趋势应该是这样，当然这只是楚晨猜测，毕竟他是从未在这个世界见过有其他智慧种族可以威胁人类的生存空间，西荒域有个妖兽一族，可也只是龟缩在妖兽森林之中，成为人类的食物与历练所用的而已。

“啊！你说什么？”楚晨的话直接让秋长风脑袋有点转不过弯，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楚晨居然会问这么奇葩的问题。他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对楚晨如果选择修炼那功法的后果描述的不够清晰，或者是他完全没有理解自己话中的那种残酷。

“我说那功法修炼起来快吗？功法是不是很强大！”

楚晨也是有点无奈了，自己问得这么清楚秋长风却好像没有听懂，他噼里啪啦说那么大一堆自己都听懂了的，可自己只问了这么两个简单的问题他居然像是完全听不懂，难道真是年龄差距过大所以有代沟？

“我们人族跟其他种族比起来在先天上是比较弱小的，但我们人族的潜力却堪称诸天万界最为强大的，当然我说的潜力并不是像其他种族那样成年就有多强大的修为，而是我们人类的可塑性。”说道这里秋长风那略显沧桑的脸上激动得通红，仿佛是为自己生为人族格外的骄傲，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

“而且我们人族堪称诸天万界学习能力最为强大的种族，曾经在远古时期我们人族没有任何的修炼功法只是其他种族的血食而已，就连没有任何灵智的蛮兽也让我们的先辈束手无策，只能狼狈奔命而已！”

听着秋长风的述说楚晨仿佛看见了远古年间无数的人族先辈在众多的种族之中挣扎求存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每天都有无数的族人成为其他种族的食物，朝不保夕随时随地都活在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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