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道途

“小傻子，我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楚晨还在回想着“西门无恨”那瞬间变脸的绝活，压根就没打算回答秋长风之前所说的话，反正叫他去扶着“西门无恨”那是打死也不会去的，靠的太近了还是不够安全，最主要的是身体本能的排斥这个“西门无恨”特别严重。这真要是靠太近了不仅仅自身的安全得不到保障，而且身体本能的排斥与敌意更是让他不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秋长风都在问第二遍了，在继续装傻充愣下去也不行啊，毕竟自己以后还指望在他手里学点东西呢，万一惹得他不爽不教自己那该怎么办。所以楚晨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就像是被老师叫醒了正在走神的学生一般非常激动地回答道：“师傅，我听见了，我马上就去，你们在这等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两者之间的气氛陷入了尴尬之中，或许如果楚晨是曾经那个傻子人格的话，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反正对于他来说练刀吃饭就是他所有的生活，其他的一切压根就没有什么心思去猜测，甚至想都不去想有什么不对。

但楚晨不是以前那个傻子人格啊，西门无恨话里虽然说没什么，但他眼神中简直就像是要结冰了似的，而且在说着没什么之时他手上生生被自己的指甲将手掌刺破了，鲜血还在从他的指缝间滴下。当然了，最为关键的是西门无恨那仇恨的眼神所望的人才是让楚晨不察觉到不对的关键，因为西门无恨从被秋长风治愈后一直都以非常仇恨的目光盯着秋长风，仿佛他和秋长风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一般。

要知道，西门无恨是被秋长风所救回来了，而且秋长风可是西门无恨的师傅，不说什么崇敬或者特别感恩之类的，可怎么也不应该是这种特别仇恨的眼神吧！楚晨不是傻子人格，秋长风救西门无恨花了多大的代价他是能够看出来的。之前和田长老那么高强度的战斗都没有让他有丝毫狼狈，可带着西门无恨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有数十处破损，而且为了给西门无恨疗伤花费了他特别大的精力，直到现在都还在不远处那里打坐调息。

话还没说完，楚晨就已经不见跑得不见踪影了，就像真是去执行什么秋长风分配下来的任务一般。这就是他的对策，虽然稍微有点幼稚可笑，但效果绝对是非常好的，绝对不会引起秋长风的什么反感，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一个呆呆傻傻的傻子，听错了点什么东西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他态度的确算是很好！

调息完毕之后的秋长风再次恢复了那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模样，衣服上的破损早已经消失无踪，微风吹动之下，那银白色的胡子更是让他增加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如果楚晨没有看见他刚刚带着西门无恨回来之时那副铁青着脸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模样，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满面慈祥的老人也会有凶神恶煞的时候。

也就是在秋长风刚刚调息完毕前一秒钟，“西门无恨眼神中那异常冰冷的仇恨目光瞬间消失无踪，与此同时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改变了，连身上的气息波动都有一定程度的调整，仿佛整个人瞬间变得病恹恹的了一般。这变脸的速度那是看得楚晨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之前楚晨眼睛一直在下意识的关注着他都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简直比家乡的变脸演员变得还要快。

而且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西门无恨”给楚晨的感觉就是假的，要知道之前那个傻子人格在大罗宗最熟悉的就是西门无恨，甚至对西门无恨比秋长风都要熟悉许多倍，在那个傻子人格记忆之中对唯一记忆的最为深刻的就是西门无恨。要知道那个人格虽然傻，可直觉确是极为准确，可以说比楚晨现在的直觉还要准确很多倍，或许是由于他的单纯让他的直觉强化了太多太多。

楚晨虽然将那个傻子人格抹灭了，但并不是让他死亡了，只是让他从新归为身体本能意识之中，可就是这个西门无恨却让身体本能的厌恶排斥，甚至如果不是楚晨控制的话，身体本能就已经进行攻击了。可想而知这个“西门无恨”绝对是有大问题的，身体本能对他甚至都产生杀意了，只是楚晨想不明白秋长风为什么要耗费心力的把他带回来并且为他疗伤。

“我没事！”

“那就好！”

自己都能感觉到的问题秋长风不可能感觉不到，这一点让楚晨特别的迷惑，毕竟“西门无恨”不对劲得太过于明显了，那么秋长风把他带回来治疗的目的也稍微太过于可疑了一点。当然了，楚晨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纠结太久，这压根就不是他应该关心的问题，秋长风有什么谋算又与他没太大的关系，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其他的都不是那么重要。

或许楚晨自己都没有发现这次顿悟对他的改变究竟有多大，但实质上他的改变差不多是从根本就改变了，变得越来越符合一个真正修炼者的心态了，越来越不喜欢揣摩人心，仅仅只关注于自己。所谓的权谋之术也不是完全忘却脑后了，只是不在将那些作为自己的依靠，将真正的重心用在修炼之上……

“小傻子，扶着你西门师兄跟我回山”

“小傻子，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西门师兄你没事了吧！”

此时距离楚晨在那小树林顿悟已经足足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就在他从小树林离开没多久秋长风就带着西门无恨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时候西门无恨简直狼狈得如同一条死狗，浑身上下简直就没有一处未曾受伤。看起来就像是离死不远了的人一般，或许秋长风去得稍微晚那么一点点带回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回来之后连秋长风都是发了整整半个时辰左右才让他恢复，这伤有多重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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