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大神探

虽然有李雪云的提醒在先，但是真见到了黄俊杰，林昊还是吃了一惊。那张瘦的不成人形的脸上常年保持着诡异的笑脸，任谁见了都会心里不舒服。

很快，张教授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很难看，直接叫来了值班医生，开始对病人的用药、进食，以及对生活作息方面展开了一些列的询问。在确定没有在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纰漏后，表情才稍有舒缓。

林昊没有学过医，但是见到这一幕，大概能猜到黄俊杰病情恶化和治疗方案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已经尽力了。对了，我听说今天来给黄俊杰看病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位年轻的小伙子，让他进来看看，说不定还有转机。”

“张教授，那人只是过来核实病情的，既然你这边已经确诊，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陈东来这番话里明显带有卫护的成分，一个是国内著名的神经科教授，一个是连精神病原理都摸不清的山野小子，真要是捣鼓出点儿什么东西来，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这么说虽然在理，却完全没有挠到张教授的痒处，正因为他已经确诊黄俊杰属于重度精神病患者，才需要有人在旁边佐证，这样省领导问话的时候，也能够找到搪塞的理由。

“陈院长，这么说就不对了，正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保障。”

“既然张教授都这么说了，那……”陈东来连忙望向王硕，这件事是市刑侦支队带的头，自然得由他这个大队长负责接下来的流程了。

王硕脸色很难看，虽然这位张教授是省里派来的，可也不至于等事情进到死胡同才想起他这个支队长吧！要不是有市领导在上面压着，依着他当年的脾气恐怕早就领着人走了。

当着这么多人还有记者的面，王硕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怨气拍了拍林昊的肩膀说道：“需要什么直接开口，我这边会全力协助你。”

“不用，我先进去看看，等会儿你们直接进来把人带走就行了。”

好大的口气，一句话说完，整个走廊都变的鸦雀无声。让刑侦支队把人带走？也就意味着黄俊杰精神没有任何问题，这不明摆着打专家的脸吗？

这个逼真是装的清新脱俗，正当所有人还在回味的时候，林昊已经挤开人群，独自一人进入到病房中。

他本来不想这么高调，可院长和专家的对话实在让他失望，技不如人也就算了，最基本的谦虚都不懂吗？

那就好好看，好好学，让我这个山野小子来教给你们究竟该如何断病！

进入房间后，林昊什么事都没有干，直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黄俊杰的正对面。

一坐就是半个小时，看着那张扭曲到近乎恐怖的脸，很枯燥，也很恶心。

时间过的很漫长，不耐烦的情绪开始在众人的脸上表露出来。

就在此时，林昊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抬起右手，抡圆了胳膊，挥出一个充满暴力美学的弧度，拍向了那张冲着他笑了半个小时的诡异笑脸。

“哎！”张教授叹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至今没有舒缓开来。

“张教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虽然知道希望渺茫，陈东来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毕竟今天来了那么多媒体，即便有逢场作戏的成分，但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从道理上来讲，精神病人分为初发和深发。一般最开始犯病的时候，只是精神状态不稳定，经过药物和其它辅助治疗后，病情都会有所减缓，最起码也能减少发病的频率。

他在来的路上曾经翻过黄俊杰的病例，在最初犯病的时候，还能与人简单交流，这说明他的思维没有直接僵化，至少在一定时间内处于活跃的状态。

像这类病人，就算不能完全治愈，但是在药物的维持下，绝不至于恶化到如此地步。

“不用客气，医者父母心嘛！这些都是应该的，走吧！咱们先去看一下病人，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张教授不先休息一会儿？这一路旅途劳顿，起码先喝口水吧！”

论拍马屁的功夫，陈东来真算得上佼佼者，可专家却并不领情，回绝道：“不了，还是正事要紧，省里正等着诊断结果呢！”

“那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张教授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经手的病人少则几百，多则上千，阅读过的病例更是以万来计算，可至今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病例。

林昊落在了队伍的末尾，也的亏王硕带着，不然他还不一定能进得了大楼内。

等挤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张教授已经在给黄俊杰做起了常规检查。

提及省里，陈东来立刻收了声，毕竟黄俊杰在他这里住了三年，病情没有好转也就算了，还从最初的红光满面到现在的瘦骨如柴，就差要一命呜呼了，他这个院长着实脸上无光啊！

这么大一个累赘，还跟命案扯着关系，全院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心有戚戚，他巴不得省专家大显神威，一次性将黄俊杰的问题解决，也好丢了这个烫手山芋。

车门打开，一位架着眼镜的老专家缓步下车，他的头发花白，眼睛骤亮，昂首迈步间颇有几分派头。

“张教授，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莅临本院，我代表全院上下对您表示热烈的欢迎，并虚心接受您的批评指导。”作为院长，陈东来格外的热情，站在人群正前方谦逊的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上楼吧！顺便把病人的情况给你汇报一下。”说完，陈东来摆出了请的手势，在两旁的闪光灯一路闪烁下，带着省专家上了主楼。

今天安保工作做的格外细致，每一层除了保安，还安排了不少实习生，除了维护秩序外，都是自发的前来想要观摩学习。

特别是在五楼，由于人数限制，据说一个名额已经炒到了两千块。即便这样仍旧是供不应求，将整个楼道围了个满满当当。

“快看，有车子过来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呼喊了一声，所有的目光齐刷刷望了过去。

一辆大众帕萨特正由远及近驶来，车子刚刚停稳，人群中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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