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战刀苍黄(求点击收藏)

最新网址:www.washuwx.com

陈长风被竹染这一摇,瞬间吃痛,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说道:“轻,轻点,我没事。”

刚擦干泪水的竹染瞬间又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陈长风不得不再次出声安慰。

后来经过陈长风的询问才得知,陈长风已经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两天,而竹染也在这里守了陈长风两天,期间李心安来陈长风的房间看过几次便没有再进来过,一直在小院里的老槐树下独自饮酒出神,后来竹姨,王洪狐和他父亲王祺祥,母亲凤灵萍都来这里看望过几次陈长风。

坐在主位的葛达左手端起茶托,右手轻轻掀起碗盖将碗中漂浮着的茶叶往后轻轻刮了刮,捂紧碗盖,慢慢地将茶碗递到嘴边吸了一口,这喝茶的方式是他闲暇之余,跟那些文绉绉的文人学来的。

葛达放下茶碗,神色如常地看着孙杨,缓缓开口说道:“孙杨,伤无大碍吧。”

“回禀葛校尉,末将伤势基本痊愈,已无大碍。”孙杨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那你说说看,你怎么看陈长风这个年轻人,我听听你的看法。”

孙杨细细思索了一番,缓缓开口说道:“回禀葛校尉,末将认为,陈长风这年轻人,性子坚韧,不惧强权,如果加入我军,则是属于那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的刺头,当然也是我军的兴事,因为这种人同样也容易创造奇迹。”

葛达又习惯性的眯起了眼,“那你如何看待他的武功。”

“武功,其实陈长风根本不会武功,那些招式就像是山野中的猎人,在面对山中的畜生。后面突然红眼爆发出来的却尽是杀意,就像是一只只有原始杀戮欲望的凶兽。”

孙杨猛然低头弯腰,继续沉声说道:“请恕末将无能,无法将其制伏。”

葛达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呵呵,孙护卫,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一二的,你先下去好好养伤,我们军中可少不了你。”

孙杨应声领命,起身快步走出葛达的营帐。

葛达轻轻端起桌上的茶碗,眯眼看着快步走出营帐的孙杨,心中难免有些惋惜,轻声说道:“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收之桑榆,失之东隅。”

在当时那一场孙杨和陈长风打斗的之中,表面上看孙杨是棋逢对手的畅快豪迈,而实际上,葛达发现了孙杨藏在暗处的杀机,这也是为什么在孙杨倒地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只有本能的陈长风依然会不依不饶的根由所在。

等到陈长风能够下床活动的时候,已经是又一日的中午,陈长风吃过午饭,将李心安扶到老槐树下享受春日里的太阳,然后回到房里拿出搁在一旁,被自己血液浸透的黑色木匣。

陈长风自打这次昏迷之后醒来,隐隐发觉盛放在黑木匣之中的苍黄刀在暗中窥探自己,甚至想与自己建立联系。陈长风虽然很好奇,但仍然没有急于去查明原由。

但就再刚才,一股猛烈的信息涌上心头,苍黄刀想要破匣而出。

就在陈长风打开黑色木匣的一瞬间,一柄古朴长刀骤然飞出,悬停于空中,凌烈的气机充斥在整个房间,霞光闪耀,滋滋作响,紧随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陈长风一只手按住桌沿,一只手撑地,努力不让自己倒下,无形的压迫让陈长风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和手臂的青筋暴起,面目狰狞,眼中出现一抹赤红,随即又消失不见。

古朴金黄的苍黄刀在陈长风身体周围的走走停停,好似一个长辈在打量着家中的晚辈,时不时还弯曲着刀身,满意的点了点头。

许久之后,房间之中,霞光消失,压力也随之消失不见,只见空中静静地悬停有一把古朴的金色长刀,恰似果树枝头的水果,静静地等待着你去采摘。

陈长风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衣衫湿透,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快速握住悬在空中的苍黄刀刀柄,紧接着就是一阵连环的舞动,仿佛陈长风生来就会,破空声在房间之内不绝于耳。

苍黄刀上的锈迹消失殆尽,质地不再轻盈,露出属于这把刀的本来样貌,五尺刃长,其尾部有一尺长的铜制护刃包裹,再加上一尺五寸长的刀柄,身长总计六尺五寸,重达百斤,柄上一面用篆体刻有苍黄二字,另一面则是一个大大的陈字。

这一日,白日之中,突然黑云压顶,电闪雷鸣,陪伴着大将军陈穆饮血沙场的战刀苍黄,终于重见天日,陈长风对这把刀也由衷的心生敬畏,面对着房屋之中才竖起的双亲灵位,一只手将苍黄刀高高举起。

“我陈长风今日面对双亲,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定要让陈家的赫赫威名再次响彻整个大地。”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就是轰隆轰隆的雷声响起。

随着陈长风的誓言在房间之中回荡,苍黄战刀颤鸣不止,在空中铮铮作响。

在繁花似锦的江南地带,一栋水榭之中,坐着一位丰神如玉的中年男子,岁月仿佛并不能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身穿锦绣白袍,腰配一块鎏金龙纹玉佩,身旁放有一柄剑身通体幽蓝的名剑龙渊,独自坐在这栋水榭之中喝茶赏景。

他突然放下手中的茶碗,转头看向西方,呢喃道:“又一个时代将要开始了吗?”

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在更远的东海之外的一座无名小岛上,海鸥翱翔,海风呼啸,海浪拍打在海岸边上的巨石上,溅起一阵阵水花。

有一位上身赤裸,满面胡须的中年汉子,正在用锄头挖着岛上的土地,准备进行耕种。

他同样抬头看了一眼遥远的西方,怔怔出神,没有说话,放下锄头,转身走进身后的茅草屋,拿出一把铮亮的长枪,毅然决然地走向靠在海岸边上的一首木船。

……

蚍蜉镇,边军驻扎营地之内,两个中年男人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小桌上只有一副碗茶。

陈长风听到这些也是哭笑不得,最后也在竹染的连连要求下,向竹染保证以后不再这样莽撞行事,一定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在这之后竹染才肯放过陈长风,然后开心的笑了,笑颜如花。

其实以陈长风对自己身体情况的了解,变身后的后遗症根本没有这么大,陈长风左想右想,最后确定的认为一定是这次透支的太过严重,以往在山里红眼捕猎,都还能保持清醒的意识,事后也最多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恢复,而这次却完全不同。

陈长风暗暗告诉自己,这种能力以后还是要尽量少用,毕竟万一在对敌时突然力竭,身旁又没人协助,那将只能等死。

中年妇人叫齐晴,是陈长风的母亲。

在西蜀益州汶山郡的蚍蜉镇,这一夜,月牙当空,繁星点缀,种有一颗老槐树的小院里安静祥和。

躺在小屋里木床上的陈长风缓慢地睁开了眼,面容悲怆,泪流满面,她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在这两天里,因为陈长风的长时间昏迷不醒,竹染万分着急,一直不断的哭泣,而王洪狐他父亲又懂得一些医术,竹染便缠着王洪狐他父亲王祺祥一定要医治好陈长风。

王祺祥反复告诉竹染,陈长风其实并无大碍,可竹染根本不相信,依然不停的哭泣,眼睛都哭得有些红肿,王祺祥没办法,只好多次应竹染的要求反复查看陈长风的伤情,要不是最后竹染的母亲竹姨出面好言安慰竹染,竹染都还会一直对王祺祥死缠不休。

“辛苦你了。”陈长风微弱的嗓音,出声说道。

竹染猛地彻底清醒,大颗大颗的泪珠瞬间就从眼角滑落,竹染不管不顾,只用手胡乱擦拭了下眼角和脸颊,便伸手摇了摇陈长风的手臂,急忙忙地问道:“长风哥哥,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

陈长风在睡梦中,拼命地想要伸手去抓住那身穿鹅黄锦缎的夫人和浴血带刀的汉子,可是始终也无法抓住,只能无声的哭咽,就像是被夺走了心爱之物的可怜孩子。

陈长风想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一阵刺骨的疼痛让陈长风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陈长风微微偏移了下视线,看见一个头戴蝴蝶发簪的美貌少女,也许是太累的缘故,用手枕着额头,靠着床沿就睡着了。

有一位中年妇人,她身穿鹅黄锦缎做成的华美长裙,站在战场中心的外延地带,用手轻轻挽了一下垂下脸颊一缕发丝,面容微笑地看着迎面走来的中年汉子,她没有嫌弃他身上的血腥气和血迹尚未干涸的铁甲,她用手替他轻轻擦拭了一下脸颊,他看着她,她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中年汉子叫陈穆,是陈长风的父亲。

陈长风没有出声叫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心底缓缓升起一丝暖意。

当清晨的第一声鸡鸣响起,房间里烛光摇动。

悠悠然醒来的竹染用手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抬头就看见陈长风两眼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黄沙满天,烟雾弥漫,遮云蔽日。

位于西楚皇城外的城墙之下,有一位身披铁甲,面容肃穆的中年男子,他倒拖着一把古朴长刀,刀身长五尺,刀名叫苍黄。

他浑身沐浴鲜血,在满地尸体之中艰难前行,苍黄战刀的刀身上,血迹尚未干涸,随着他的移动,在地上和尸体上画出一条如蛇行般的血迹。

阅读紫竹苍黄最新章节 请关注凡人小说网(www.washuwx.com)

  • 加入书架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