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哥
稍稍休息过后，吴言走进浴室中，望了镜子一眼，突然微微凝眸，凑了过去，仔细地盯着镜子上那张平凡不过的脸庞，带着一丝惊喜地说道：
“咦！黑眼圈不见了！？”
平时的吴言经常熬夜赶稿，由此也造就了一圈又大又深的黑眼圈。本来人就长得不帅，有了黑眼圈后，就更显气质低迷，无精打采。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直到电梯安全抵达第一层，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勒？那个小男孩呢？那个把我吓个半死的小鬼呢？！”
吴言走出电梯，外面的阳光还没有那么光亮，按道理说时间正确啊。可为什么……难道那个小男孩是属于游鬼？嗯，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不过吴言也没有太过在意，还是上学要紧，虽然他已经踏入了修仙之路，但也不可能直接退学走人，他还有个姐姐呢，就算是为了让远在北城的姐姐安心，他至少也得读完这高中，或者至少这一学年不是。
一路上吴言慢悠悠地走着，不过速度却是不慢，这便是经历开灵洗漂和《风行步》的效果。
也不知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还真是一个鬼也没有见着，才过了个二十来分钟，吴言便来到了学校。
走入教室，里面只有寥寥数人，见到吴言，都不由吃了一惊。
“咦，哥们，今天这么早啊？不正常你知道吗？”
这不，陈浩同学就已经嚷嚷上了，不过除了他，其他人倒也真不知道该和吴言说什么，毕竟吴言可是出了名的孤僻古怪，平时根本不和别人交流，就算是这位话痨陈浩，也不见得能聊多少。
“会么？可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吴言笑了笑，打趣道，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放下了书包。
“嗯，你来得正好，昨天的事，我还没有说完呢！”
陈浩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模样。
“啊？什么事？”
吴言一愣，要说昨天，除了白老一事还有别的？不过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还能有什么事？
“嘿嘿……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
陈浩狡黠一笑，露出一个十分欠打的笑容，声音压低，似乎十分神秘，轻轻地在吴言的耳边说道，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眼眸瞬间扩大，吴言心中一凛，倒吸一口凉气，仿佛有一把利刃从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感觉温度都似乎降低了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的家伙，吴言第一次感觉到了陌生。
攥紧了口袋中的木牌，吴言冷汗直冒，他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十分警惕地看着这个和他相处了一年了的家伙。
“噗嗤~哈哈~不用这么害怕吧。哈哈哈哈。”
陈浩见吴言吓得都退后了，捧腹大笑，
“就是一个传闻而已啦，用不着这么害怕，哈哈哈哈~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怕鬼，对不起啦。”
说着还拍了拍吴言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模样。
“哦哦，没……没……事……”
吴言又愣了一愣，脑子竟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断断续续地答道。
“哎~你个大男人，光天化日的，居然还怕鬼这种不存在的东西。”
陈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
“额……呵呵，是啊是啊。”
吴言回过神来，嘴角抽了抽，额头上仿佛出现数万条黑线。我居然会怀疑这个傻缺的家伙，看来是修炼修到脑子坏了，嗯，或许是修炼过度的副作用吧。
“你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上次我们学校校道交界口那边撞死了一个人你知道不？”
陈浩表示无语。
“撞死人？什么时候的事？”
吴言心中一惊，赶忙一问。这死人的事可不小，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啊……好像是四天前吧，上个星期星期五下午，不过消息被封了，电视台没有报道。我可是听说，那个被撞死的人啊……连头都被撞飞了，死相惨不忍睹！”
陈浩再度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
“头……被撞飞了……那么你说的那个鬼的传闻，难道就是……”
说道头被撞飞，吴言霎时间便想到了昨天那个无头怨鬼，估计这个怨鬼就是这个死者所化。
“没错没错，自从那天过后，就有一些平时比较晚回去的同学说，在校道上看到过怨鬼无头的人影，不停地在路旁走来走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陈浩马上兴奋地说道，完全不像是在讨论那些令人心惊胆战的鬼类。
“找东西？那个头还没找到？”
吴言微微皱起眉头，说道。
“嗯，那个头啊，不知道飞到了哪去，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哦哦~”
吴言一副原来如此，十分有趣的样子，但心中已经不再在意。既然就是那个怨鬼，那它早就是灰飞烟灭了，根本不会再有危险。
“对了，你昨天不就是最后一个走的嘛，有没有看见？有没有？”
陈浩一脸的好奇，双眸闪闪发光。
“额……没有。”
吴言干笑道，有丝心虚。呵呵，这可不仅仅是遇到了，还一招秒了呢！虽然不说他出手。
“切，我就知道，那传闻多半是假的。还说能看见鬼呢！真是可笑。”
陈浩不屑地说了一声，那兴致勃勃的样子瞬间消失一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也不一定是假的啦……万事皆有可能。”
吴言勉强地笑了笑。
“但我在第一件事肯定是真的！”
突然间，陈浩正色道，硬生生地把吴言的话给压了回去。
“额……什么事？”
吴言也被他那认真的眼神吓了一条，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大哥是武者！”
陈浩声如洪钟，语气中充满了崇敬和佩服。
“你大哥？武者！？”
吴言眼角一抽，顿时又是懵了。大哥？武者？你以为是武侠小说还是修仙小说啊！
却不曾想陈浩依旧一脸豪气，滔滔不绝地说道：
“没错。所谓武者，即为习武之人，修其心志，养其气息，炼其肌体，升其精魂。我大哥段焰天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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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中燃起斗志满满，吴言大跨一步，踏入电梯。
电梯中依旧没有半个人影，四面光滑的镜面照应出吴言那紧张的神情，那天的一幕幕似乎又重新出现在眼前，令他的额头也是渗出了点点汗水。
只是他没有发现，在他锁上门的那一刻，一道白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子门中，透过门缝，一只还在滴血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来到电梯门口，吴言吞了口唾沫，脑海中再度回想起那天的恐怖笑容，他的双手还在丝丝颤抖着，但却十分努力地抑制着他的恐惧，心中默念道：
“那个小男孩只不过是一只虚鬼，无法伤人，只要内心坚定就可以。我一定能成功！何况我还有这快木牌，就算有什么突发事件，也毫不畏惧。而且，如果连这种小鬼都怂的话，那我还修什么炼！”
吴言沉浸在拳法之中，脸上洋溢着少有的笑容，酣畅淋漓地打出一拳又一拳，好似永远都不会停歇。恍惚间，见到那冉冉升起的朝阳。
熠熠生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哀叹，自言自语到：
“不知不觉中，竟已经到了早上了？”
而现在，虽然容貌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但黑眼圈却是实实在在地消失了，导致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个模样，多了一股气质，一丝朝气。
总而言之，就是变帅了！这也让吴言的心情瞬间便好了许多。唱着歌儿愣是洗了半个小时的澡，好在时间尚早，才刚刚六点出了一些，踏出家门，锁上门锁，吴言就这么高高兴兴地踏上了新一天的征程。
“呼……早上了啊，修炼了一整晚么……”
吴言喘了喘气，自从上仙走后，他便一刻也没有停下，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这两本功法中，操练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勉强掌握了一丝技巧，但离“入门”却还有些距离，而这还是在有上仙对于这两本功法修炼经验的情况下。
收起拳来，吴言呆呆地望着那灿烂的霞光，心中生出一股勃勃向上的朝气。
总有一天，我会追赶上他的步伐。
双手挥拳，转腿，直击冲拳！
刚劲有力的动作中带着极快的速度，在空气中竟擦出丝丝拳风。
吴言在心里暗暗发誓，五指扎如手掌中，拳头紧攥,坚毅的眼神透露出他的决心。他知道修仙之不易，也明白自己和上仙的距离。
但他想！想报答上仙对他救命之恩和入道之谢。他渴望！渴望与上仙并肩作战，饮茶对弈。
所以，他必须奋发向前，直至将己身的天赋消耗殆尽，为的，只是离他更近一步。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沉睡的大地上，唤起那勃勃生机。
城市慢慢地苏醒，在郊外的某一座公寓的第二十四层楼内，一个留着黑色短发的少年正在不断挥舞着拳头，打着一套不知名的拳法。
没有任何固定的招式，好似纯粹是胡乱打出，随心而动。但每一拳之间却又好像有着那么一丝微妙的联系，使得原本随心的招式串连起来，随而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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