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进化论

在招呼两人进屋的时候，孙凤华发现老人的腿脚不是很灵便，不是很明显，只是有一条腿有些拖拉，但是可能孙志君也是太激动了，所以两人并肩前行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

“有生之年能再看见咱们的老同志，我真的很开心！”刘富贵擦了擦眼角，哽咽着说到。

“我这也是想着年级大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年，所以就想着跟着姑娘出来走走，顺路办点事情。”孙志君顺势坐在刘富贵让过来的凳子上。

“连长你怎么样？这次过来就在这多住几天，咱俩也好叙叙旧。”

孙志君跟他把自己这些年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当然说的都是他想说的，比如他问的为什么早早地就退伍了之类的他并没有一起。

最后，终于说到了此行的目的，就是自家闺女想收购点苹果，想让他帮忙搭个一下。

“嗨，就这事啊，我当时什么事呢！”刘富贵拍了一下自己没坏的那条腿，对着孙凤华笑着说，“大侄女你放心，你叔我就是种苹果的，要啥事尽管找你叔我。”然后又拍了下旁边孙志君的肩膀，“有你爸这方面呢，啥事都好说！”

孙凤华先笑着谢过了，然后又很认真的开口想要把具体的事情说一下，毕竟做生意这种事情光看面子是不行的。

结果她刚一张嘴，就被刘富贵给阻止了，“大侄女，咱不着急，这事简单，咱以后再说，今天你跟你爸能来，叔高兴，你们俩等着，我先去整俩菜，眼看着要晌午了，咱们先吃饭！”

果然是说整就整，父女俩拦都没拦住，就他那大嗓门，再劝说下去左邻右舍非要以为他们家吵架了不可。

“叔，你跟我爸先进屋聊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你能行？”刘富贵特意都弄的问。

“指定行啊！”孙凤华拍着胸脯保证到。

“行啊，连长，你生了个好闺女，不像我，只有两个臭小子，我不爱往他们跟前凑。”临近屋里的时候刘富贵还回头嘱咐到，“大侄女，一定要把我准备的东西全都做了，我还要跟你爸多喝两盅呢！”

结果屋里边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外面孙凤华也是忙乎的热火朝天。

吃过了中午饭，两人毕竟上了年纪，而且孙志君之前有坐过火车，客车的来回跑，身体也吃不消，再加上喝了酒，两人就在屋里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剩下孙凤华也比较萎靡困顿。

总共就一间屋子，还被两个人占了，到扫完战场之后，孙凤华只好坐在之前的那把椅子上眯一会。

再一抬眼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屋里的两个人睡得正香，偶尔还会有呼噜声传来。

闲的无聊的孙凤华准备出去走走。

绕着村子的周围走了一圈，村子不大，但是到处可以看见各家的院里都栽了树，大多数她都叫不上来名字。

出了村子往西去，不远处能够看见有一片苹果树，就在一群的庄稼地旁边，还是比较扎眼醒目的。孙凤华走进了看见苹果还没成熟，只有她的拳头大小，绿油油的甚是喜人。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采摘了，而且看情况很可能就丰收了。

沿着小路一路慢慢的夺回去，家里的两个人已经醒了。正在说她能去哪了的问题。

看见她回来了，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虽说知道她不能丢，但还是架不住紧张。

“刘叔，我刚才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发现西南方向有一片果树，看情长势不错，今年大概能丰收吧？”

“你说的是不是挨着庄稼地的那一片，那就是我的地方，再过俩月就能摘了！”

“是么，太巧了，我看结的苹果已经挺大了，以为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成熟了呢！”对于这些他都不懂，之前只吃过苹果，连苹果树长啥样都不清楚，要不是这次为了做生意，他依然还是啥都不知道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都种了多少年这苹果了，种树自然是有一套，年年接出来的果子都比他们别人的大一圈！”说起自己擅长的，刘富贵很是自豪和得意。

“刘叔真厉害，那我这次就要多多承蒙您照顾了！”术业有专攻，孙凤华是真心的赞叹。从现在的大小就能看出来，以后成熟了这苹果的个头绝对小不了。

“弟妹呢？”孙志君来回扫了一圈问到。从他们进来就没看见别人，所以比较疑惑。

“前两年就走了。留下两个孩子去年也都成家了，我不愿意跟他们一起住，就一直在这个破房子里面待着，啥时候动弹不了了，啥时候再说！”对于这些，刘富贵不太在乎，自己住反而更方便一些。自己这腿脚，也不想拖累孩子们。

两人聊天的期间，孙志君发现刘富贵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就要敲一下他的一条腿，连忙问，“你这腿？”

刘长贵不在意的说，“老毛病了，这不是昨天下了点雨，今天就一直犯疼，早些年刚从部队上下来的时候回家经人介绍娶了媳妇，他们家就是种果树的，我家里也不剩什么人了，后来就跟着一起搬过来了，有一年上树不小心摔下来了，一条腿摔折了，又没钱治，等他长好了就这样了！”

说着又敲了敲自己的腿，“下雨坏天啥的就疼一疼......”

当然不是烟台本市，而是其中下面一个盛产苹果的管辖市。老头子的嘴一直比较紧，还是上车之后才告诉的孙凤华，原来他之前有个战友，叫刘富贵，虽然已经几十年没有联系过了，但是之前当兵的时候两人的关系非常要好，而且互相留过地址。

这次他坚持跟过来也是想要碰碰运气，一是看看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再见一面。另一方面也是看看能不能对自家闺女有所帮助。

两人又倒了一趟客车，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孙凤华暂时先找了个地方两人住下，第二天再去找她父亲嘴里的老战友。

“这是你闺女？长得跟你可不像，比你俊多了！”刘富贵往茶杯里添了点水递给孙志君，又对着还站在一旁的孙凤华，然后指了指两人不远处的另一把椅子说，“闺女快坐！”

刘富贵指的是离桌子挺远的靠近屋里门口的一把椅子，她坐下的时候往屋里的方向瞅了一眼，屋里没人，炕上有一个简单的铺盖卷，棚的方向垂下来一个蚊帐，不过已经有些发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过了。看情况刘富贵应该自己住，不然蚊帐的地方应该更大。

老人正在院里修鸡窝，看见进来的父女二人很是怔愣。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两人依然还有年轻时候的影子。所以，两人仅仅只是面对面的时候有些恍惚，但还是很快认出了对方。

看见提前的连长的到来，刘富贵很是激动，虽然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但还是没有控制住情绪，站起来就给了孙志君一个熊抱。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人先是按照孙志君的记忆里刘富贵所说的村子，呀打听才知到他老人家已经跟着自己的媳妇搬到老丈人家所在的距离这里有十几里地的村子去生活了。

孙凤华又顺道打听了一下苹果的价钱，由于季节的原因，现在还不是采摘的时候，而且本村靠近大海，基本上多数都是靠打鱼为生。根本没有大面积种植的，有也就是两三棵，自家种的。两人只好继续去了那人所说的村子。

考虑到成本和运费的问题，孙凤华把这次的目的地定在烟台，那里盛产苹果，苹果又比较易于存放，而且离家不算太远。就目前成本还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父女俩坐了两天的火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天气热，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又没有代步的车。两人只好捡着背阴的地方走。一路上父女俩也没什么交流，只顾着挠身上的痒了。这地方的蚊子真是太厉害了，咬在身上一口就是一个大疙瘩。挠破皮了又痒又疼。昨天晚上不知道情况，两人都没有防备，因此被咬了好几个包。

好不容易顶着烈日来到了那名村人老大爷口里的村子，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让两人顺利的找到了刘富贵本人。

他是一个精瘦的老头，虽然人很是瘦小，但看起来精神头不错，说话也是搁大嗓门，而且语速很快，再加上有口音，十句话里面孙凤华能够听明白三四句就是好的了。反倒是孙志君，毕竟是一起生活过多年的老战友，沟通还是没有问题的。

之前孙凤华考虑很久，如果真的做水果生意，她可以卖什么。以现在运输这个行业的不发达，而且她暂时也没有能力去组建什么车队跑个运输什么的。况且路数还诶呦摸清楚，贸然做其他的也是不明智的选择。

现在人们的购买力普遍不行，水果还是个奢侈品。除非有人生病去医院探望之类的，才会考虑买水果。

去太远的地方来回运输是个问题，虽然远的地方水果种类会更多，但是通过现在的处理技术水果的保质期都不会太长，说不定没等到运过来呢就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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