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由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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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后,未曾变化,甚至头发都没有长一分毫。”龙血神树大长老“撼天青”拄着由香枫胶铸成的晶莹而坚韧的香枫杖,缓缓道。

十四年前撼天青在回响森林未被开发占据的密林深处发现了森林守护者小金戈和心桐,名字是撼天青所取。长相怪异,碧绿瞳孔,冰雪般白皙的头发和皮肤,活像森林里的暗夜妖精,当时森林守护者小金戈和心桐**裸的躺在树洞里发出尖锐的不像人类的的啼哭声,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体长约一米二,还有一只悬浮发着萤绿光的灯菇拌其左右。十四年过去了,森林守护者小金戈和心桐以及萤绿灯菇和十四年前长相一模一样,变化是小金戈和心桐学会了讲话和语言,骑马和射箭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但对森林世界的洞悉能力和对身边一切的学习能力远远的超过常人的速度,而且快的可怕。

“天赋异禀是上天赐予他们的能力而神力终将会跟随旨意前行。”映山红接着说:“多优秀的孩子,如果有一天会离开,还真不舍得。”撼天青接过话说:“森林守护者,多棒啊,他们已经成为合格的战士和领袖,我们应当自豪。这次战争他们会将十四年的养育之恩化作胜利与凯旋回馈于回响森林,我会看着雷渊城血流成河,我喜欢那种让人沸腾的感觉”撼天青的眼睛里充斥着对雷渊城深渊的仇恨和内心深处对雷渊城管辖权的贪念。

雷一身骑一头高大雄壮的黑红色温血马,黑色的皮甲,背上一顶后开叉的龙猫皮斗篷,右半边栩栩如生的瓷质狸猫面具,一路上引得路人投来疑惑和意味深长的目光。雷一将马栓在一棵枝须长到坠落到地面的榕树上。这是十一国南部雷渊城最东境的森林,深林幽暗与光影交替并存,走进森林,生长茂盛的灌木丛与庞大到遮住天空的古树和枝叶,一棵棵紧紧的挨着,像关系十分要好的伙伴牵着手。雷一驾着马,顺着雷三剑所言,驰行了一天一夜,中途只喝了水,带着身体的疲惫,最终找到这里。这里亦是多年前,他的亲妹妹“雷绿知”最后消失的地方。雷一从马背上拽下装载食物的布包袱和一把包裹着的武器,环顾着,这片从未被砍伐和涉足的未知森林。“从何处寻起,绿知,你在哪。我来了,哥哥,来了。”雷一心中暗念着,双腿大步前行,将包袱半斜由脖到肩系在后背,拨开遮住视线的树叶,拽断阻止双腿向前迈动的根蔓。

深林里的空气十分湿润,会让人有种随时都可能会下起雨水的感觉。约行走了几个时辰,雷一的愈行愈远,光线越来越微弱,路却越来越好走。肆意生长缠绕在丛林和树干上的枝蔓,深深浅浅的黑水潭和小水洼平静的散发着一股久远的气息。雷一发现身边的环境,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泥土和青草的芳香迎面扑来,嗅进鼻腔之中的是恒久的时间光轮带来的悠长而绵软的沉香气息。随着脚步的进挪,雷一的耳畔萦绕着轻微潺潺流水的声音。“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风景。”雷一昂着头呆滞的望着正前方九十度角的断裂石坡,心中一番震惊。一道瀑布映入在眼帘,湍急之水飞流直下,发出奔雷般的喧声亦如万马在这飞链中咆哮翻腾。放眼望去,雾蒙蒙的水气在空气中飘浮不定,肌肤般晶莹的水珠飞溅在石块树木和铺满地表的青草上。每一支水柱,每一幅水帘,最终陷入深潭,升起云漫雾绕,分辨不清哪是水,哪是雾。

在十一国,回响森林有着最美陆地城邦的美誉,海岸城邦最美岛屿非月岛莫属。在十一国之中处于遥远的边缘地区城邦,“伊宛”被誉为边地仙境,同样一座边缘地区城邦“春屠”被誉为塞外金滩,崇尚自由生活和喜欢宁静的人,都去了这两个人世间最后的仙境,享受着最美丽淳朴的生活与劳动,可真正能够抛弃一切花花世界的人,尽数几人?更多人为了金币前赴后继,更多人为了官职命悬生死,享不尽的富贵作为幻想的目标,红着眼睛迈着大步不留心。

“这个稚嫩的十四岁孩子身上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龙血神林三长老“映山红”身穿猩红色,材质如薄纱,摸起来像水一般凉滑的织锦镶毛斗篷,明亮的一双深棕色双眸迎着风像闪烁着的辰星,声音如同山谷的回响般清脆。她站在龙血树庭阁上,大长老“悍天青”的身旁。

雷一,踩着草地向断裂石坡上走去。他回过神才懵然看到断裂的石坡旁,有一个浅水潭,才看到三只脚和三只眼的火金色乌鸦,上扬着尖尖的喙,缓慢而优雅的饮水,一对火金色的瞳孔正望着下方对瀑布惊愕不已的雷一。雷一赶蝉般的速度眨眼即到了三金乌鸦饮水的水洼。三金乌鸦扑打着羽翼,雷一盯着唯一的希望,三金乌鸦的羽翼重复着扇动的动作,越飞越远,最终停留在近乎人类肉眼无法到达的距离。雷一,望着三金乌鸦消失的地方,只看到一片苍茫的深红和接近天空的崖顶。雷一的脑筋里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产生钦佩和赞叹,他坚定着一个信念,“绿知一定在这里”,这个没有一丝根据的信念,来自记忆森林,雷一亲自看到的奇异,他认为越是颠覆神经越是奇异,绿知活着的几率就会越大。过了很久,雷一把手伸进包袱里,长时间的行走最离不开的就是净水,至少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三金乌鸦消失的崖顶,这时雷一,双脚踏在浅黄干枯野草,一条不可思议笔直的小径,小径两旁新的落叶覆盖重叠压在干枯落叶上。参天红枫,树冠上挂满了金红叶子,层层叠叠有礼有序的站立在宁静祥和的记忆森林深处。这里的红枫三个成年的雷民抱不过来一棵,雷一思量着,红枫本就生长的缓慢,这般遮天蔽日,至少五千年龄。深处走去,千年红枫的叶子由金红变成深红,小径开始向上延伸,两旁不知从何时开始出现一座座由小到大的石雕,雕刻着千奇百怪的动物,有狮身鹿头像,有猴身虎头像,石像千姿百态雕工精细历经风霜之后仍旧看得到细致的轮廓,雷一距离三金乌鸦消失的崖顶越来越近,如果没有千万年龄的红枫遮挡视线,已经能够看到庐山真面目。

(本章完)

“哈哈哈哈,射的好。”龙血神林附近的营地传来赞赏的叫好。一个十四岁的男孩,碧绿的瞳孔宛如深潭,稚嫩白皙的脸庞上却透露着与长相不相符的思想,背上紧贴着的是飘逸柔顺的披肩白发。快速将一支黑羽箭拉伸,脱手的箭破空而行在空气发出一声长鸣,咚的一声,黑羽箭深深地穿进厚厚的木靶,中心微小的红点,足足四公分有余。箭与靶的距离是五十米。如果把在营地使用的练习弓换做战场上的长弓,会直接将一头野猪的动脉神经穿透,直致失去行动力而死亡。

龙血神林大长老“撼天青”,站在龙血树空中庭阁,俯瞰着绿洲般充满绿色生机的营地。

龙血神林是回响森林最重要也是最高权利的政治中心与主城,充满了奇异的色彩。为主的是三棵形状如巨伞般向外撑起的龙血树,蜡一般神奇的枝叶,皮革似的树皮,中空的树干,高达七十米,宽径三十米。上万年的龙血树巍峨的耸立在回响森林,能工巧匠不惜多年精工,将中空的树干内部打造成庞大而豪华的殿宇和居住环境。龙血树如巨伞一般向八方蔓延的粗长树枝和聚水的蜡叶之下是巧匠不惜代价打造的空中庭阁,茂密的枝叶作为庭台的穹顶支柱,默默无私而勤恳的守护着一方重要职权的大人物,更重要的是站在空中庭阁上可以俯瞰整个,由三棵万年龙血树为主,十棵千年猴面包树为辅和无数长寿高挺的杉树种群和柏树种群,清澈见底的河川流域融汇贯穿了整个属于回响森林的肥沃的土地,奇怪的是整个回响森林宛如一片凡间的仙境,珍贵的草药树木和高明的医术作为主要的经济来源,诺大的部落却看不到漫山遍野的野山菊和万紫千红的花朵,少的可怜,只有喜欢这东西的居民亲自栽种,作为一种嗜好。高大肥胖的猴面包树很是可爱,长卵形的暗绿色叶子聚集于枝头顶层,中空的内部被巧匠设计成酒馆以及书馆,再往上的猴面包树内部有环型木梯直通住着商人和名绅的屋子,许多类似窗口的结构使得猴面包树内外相通。但不破坏猴面包树枝干的结构,住在这里的人总会在早晨与夜晚怀着虔诚的心,向森林之神祷告。回响森林名义上是一座森林城邦,居住方式上更像是森林部落,普通的回响森林战士与居民住在直插云霄的粗壮的大果云杉树上,粗壮根固的结构,一棵大果云杉树足以支撑五小栋木材搭建的房子。在这样一个宛如云雾仙境的城邦,所有人都被从小灌输着一道深深的价值观,千年,前万恶的雷渊城主在战争中依仗阴谋打败了属于自己的家园与国家,迫于无奈败下战争,但仍旧每天睁眼活着的人,逃亡到有龙血树和猴面包树的未知森林深处,并在此缔造根基,名为“回响森林”。对雷渊城施展左攻右击未见得尝到甜头。这一次的三国联合,正中了回响森林日思夜想,大长老“撼天青”在与自由海岸“撒昆”的灰鹰信函中,明确提及回响森林会悉数派出全部兵力对雷渊城城邦展开最为猛烈的陆地攻击,要求是雷渊,这座城,战争胜利后归属回响森林管辖。整个要求撒昆在灰鹰信函中应允决定。战争的变数风云莫测,也许三国联军并打败不了雷渊城且被雷渊城一同吞并,也许回响森林会遭到雷渊城主力军队绝杀,也许自由海岸会遭到雷渊城主力军队绝杀,也许雷渊城会乖乖弃城投降归属。讲不尽的是战争,看不透的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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