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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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姐……你已经为我付出了许多了,你今年十八岁了,按照常理,我甚至应该有小外甥了才对啊……我总是保护不了你,最起码,能不要耽误你也好啊……”桂小太郎抽出自己的手帕,走到桂节子面前,温柔地替她拭去泪痕。

“不对吧,现在你就想要小外甥啦?银桑我还没准备好父亲啊……”银时听着桂小太郎的话,搓着手在一旁插科打诨。

“你给我闭!嘴!”一旁的高杉晋助恶狠狠地瞪着臭不要脸的银时道。

银时和高杉晋助各自负责战术计划和平日里的演练。众人的剑术都是正经私塾出身的,都不会差到哪去。

短短几日,这一支日后叱咤风云、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攘夷军队就初步成型了。

待几个骨干成员开会讨论确定了作战计划后,由银时和高杉晋助自个分别带领一支队伍,兵分两路向马关的天人驻军的营地袭去,桂小太郎和桂节子带着一支后勤部队带上粮草辎重押后,为了确保物资能赶在高杉和银时的队伍袭击了天人的营地之后抵达,因身负物资,行军速度并不快,只能去弯取直,抄近路。

——希望我们赶到时,能听到好消息。

桂节子望着头顶的满天星辰,心中默默许愿道。

几人分工明确,桂节子负责资金武器的筹备,加上之前给萩城毛利家老夫人的去信,随着回信一同到来的,还有一大笔数量可观的资金。毛利一族也是愤恨幕府的血腥政策和天人的蛮横,暗中对各种攘夷军或多或少都有支持。

桂小太郎负责人员规划,对于这个工作再适合他不过了。通过几次激动人心的演讲,他已将原本人心各异的杂牌军拧成了一股绳,上下一心。

——————

早餐时分,桂家姐弟俩的一番针锋相对,桂小太郎终是在姐姐的眼泪中败下阵来,思索了许久,还是点头答应了桂节子。

此后的几天,行动力超群的四人就开始商讨拯救吉田松阳的计划。开始着手筹备资金,召集有相同志向的人。松下村塾里的学生们大多都参与了进来,加上隔壁几个私塾的学生们也来投靠,其中就有之前在镇上遇到桂小太郎一群人,给他们传达消息的人,经介绍后才知道,他叫做黑子野太助,他的老师也同样卷入了此次的大狱,他带领着自己的同窗好友们来投靠了桂小太郎他们。这时,这支队伍的人数加起来已有百来人许。

“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呢……战争、鲜血这些东西应该远离你的生活才对,为什么硬要凑上去呢?”

“因为……我想留在你身边。”

“但是这很危险!你不应该这么做,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他们希望你能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平顺的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而不是跟着我们刀口舔血!……所以,答应我,留下来。”

“……仔细想想,自从父亲走后,我连一天轻快的日子都没能让你过上。变卖了自己的所有服饰首饰来操持家计,明明不应该让你担心这种事情的才对啊……对不起啊……”桂小太郎伸手将自家姐姐拥入怀中,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道。

“但这就是我的幸福所在啊。”桂节子抬起头看着桂小太郎:“这就是我想要的啊。”

“嘛嘛……你们姐弟俩都冷静点……有话好好说,诶,节子姐你别哭啊!!”银时左看看右看看,勉强笑笑插入这对姐弟俩的谈话,试图缓和气氛,却被沉默落泪的桂节子吓到了,手忙脚乱地四处找手帕。

桂节子用衣袖一抹,带着暖糯的鼻音道:“小太郎,就许你担心我,不许我挂念你吗?”

“你真的认为我留下来就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了吗?你们都走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这就是‘幸福安稳’的日子!?”桂节子质问道。

“……但这也比你跟着我们的危险要小得多。”桂小太郎移开了眼神。

看着身着男装的桂节子神色带着笑意和高杉闹腾着,桂小太郎垂下眼,突然出身打破了着片刻和谐的气氛:“寧寧姐,即使你剑术有成,能够自保,但是,有能力自保和上战场厮杀是两回事。我还是不同意你跟着我们走。安心留在这里,等我们把松阳先生救回来,这样不好么?”

听了自己弟弟的一番话,桂节子笑了,认真地直视桂小太郎的眼神答道:“不好。”

“你看着我的脸,然后再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桂节子低声道。

“你留下来……比较安全。”

“我留下来不会安全,除非我毁了这张脸!”她红了眼眶:“因为她,我不得不被拘束在家里,能出门的日子屈指可数;因为她,我出门都要小心翼翼,戴着纱帽遮遮掩掩,因为不安全!因为她会被觊觎!说实话,我烦透了这样的日子,若这张脸不是母亲赐予的,我毁了她的心思都有!……你跟我说你们走后我反而能安全,小太郎,我想你并不是那么天真的人啊。”

“战争,没有把女人牵扯经来的道理。”高杉晋助直视桂节子的眼神,坚定着说。

“哈?你小子是看不起女人吗!?我没记错你还一次都没赢过我呢!!走,我们道场上见!”看着一本正经耍帅的高杉晋助,手痒痒的桂节子捏着他的脸颊往外扯了扯。

“疼疼疼——”高杉晋助捂着红彤彤的脸颊,泫然欲泣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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