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访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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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东方府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在陈渊印象中的东方府锋芒毕露的威武与豪华,给人一种不敢仰视的感觉。虽然这几年陈渊走动的少了,可不代表看门的护卫不认识他,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自己家的小姐,见到他们过来,立刻行礼并放他们进去,根本用不着通报。

走入东方府之中,其间满目葱茏,小溪流水淙淙,映衬着溪底五彩的鹅卵石,显得十分幽静。几座别致的亭楼隐现于树木之中,真可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一路上有不少侍女本想给陈渊他们带路,但一看身后的东方朝雨,就不自觉地走开了。

陈渊打趣道:“小姨,没看出来,这些丫头都很害怕你啊,怎么一看见你都走了。”

陈渊脸红的笑笑,赔罪道:“孩儿这几年一直都在刻苦努力,所以未曾来拜见,实在是有罪啊。”

听了外孙的话,东方敏才松开陈渊的手,仔细的打量了他的全身,欣喜的对身旁的人说道:“你们看,渊儿这几年是不是长高了,壮实了许多啊,也黑了,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外婆你要多多注意身体啊。”陈渊关心的说道。

“你母亲这一去,我的精神也是短了好多,恐怕…….”东方敏脸上露出了令人心痛的悲伤,含着泪说道。

大舅母东方婉心思比较活,想着转换一下气氛,故意轻笑道:“母亲,您刚才说渊儿长高了,现在他今年都十五了,还能不长高啊。”

二舅母东方丽也笑着接过话,“就是啊,如今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可不是当年的小孩儿了啊。现在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我看啊,该给他说一门亲事了。”

“对,对,对。”东方敏抬起头,一扫刚才的哀伤之色,十分兴奋地深表赞成的对陈渊说,“你都十五了,也不小了,虽然成亲还早了些,不过也该给你上上心,好好挑一门好亲事。”说到这里,她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补充说,“你父亲忙于国事,肯定对你照顾的不怎么周到,你的亲事外婆和你两位舅妈上心了,回头帮你多留留神。”

“不行,他还小呢,成什么亲啊。”陈渊还没开口,一旁的东方朝雨就抢先反对道。

面对着这个自己疼爱的小女儿,老太太也是一筹莫展,自己这个小女儿是眼高手低,眼瞧着就奔向二十了,可到现在还没个意中人,自己和丈夫又是死疼她,不愿意给她随意定亲。

东方婉关心道:“小妹啊,你也将近二十了,怎么也要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啊。”

“那些草包我一个都看不上!你们给我找的那些相亲对象都是些酒囊饭袋,说起吃喝玩乐来,他们头头是道,仿佛有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道理,可一说到文学才华,他们一个个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全都蔫了。母亲我不想嫁给那些人啊。”说着东方朝雨还撒起了娇。

东方敏也是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受不了这个最疼爱的小女儿的请求,只好开口道:“好吧,好吧,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说着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满是疼爱的口气说道:“好在我们东方家的女儿不愁嫁。”

见状的东方婉和东方丽也是默契的相对了一下视线,心里都是苦笑道,老人家这一生最疼爱这两个女儿,尤其是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更是将全部的爱都灌注在了她的身上。

这时候,侍女又进来禀告道:“老夫人,二小姐,三小姐和五小姐三位小姐来了。”有着东方朝雨这个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在,东方府的其他小姐们也都只能各退一步了。

东方敏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让她们一起进来吧。”

陈渊好奇的自己观察着这几位东方家的小姐,也是自己的表姐妹。只见三位少女身后跟随着五六个侍女.第一个肌肤微丰,容貌秀丽,温柔沉默,看上去十分的亲切.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印象.第三个身材尚小,年龄恐怕比自己还小些。

东方敏又拉过陈渊的手,指着她们三人,温柔的笑道:“其实啊,这三姐妹,渊儿小时候都见过,还有印象吗?”

陈渊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有些记不得了。

东方婉温和的拉过前两位少女,对我抿嘴笑道:“这是你晴表姐.”

东方晴朝陈渊温柔的一笑,盈盈一弯。

“这是……”

“我是你柔表姐。”第二个黄衣少女抢先说道。说完还一副你居然不记得我们,要你好看的样子,简直就是第二个东方朝雨。

第三个似乎有些怕生,躲在东方丽后面,用一双好奇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陈渊,好想是想寻找出什么印象。

东方丽见到自己女儿羞答答的样子,也是好笑,向陈渊解释道:“这是渊儿你的小表妹,东方晨。年级还小,有点怕生。你们以后多接触接触,就好了。”

“嗯。”陈渊点点头,对着这个小姑娘,露出了笑容道,“你好啊,晨表妹。”

东方敏见到满堂儿孙,也是乐的合不拢嘴,两眼充满希冀对陈渊说:“今天晚上,你外公也会回来,渊儿留下来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嗯。”陈渊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么子女儿孙围在自己身旁,东方敏又是一阵哀伤,不禁垂落下了几滴眼泪,伤感道:“我这么多的子女,最疼爱的只有你的母亲,如今她先舍我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连着一面都没有见着,看见了你现在长大成人,我怎能不伤心啊!”这一番话,说的陈渊也难受了起来。

东方朝雨赶忙宽慰道:“母亲不要过于伤心了,过两日,我和渊儿就去姐姐墓前上香,扫扫墓,让姐姐看见渊儿已经长大成人了。也算是了却了…姐姐的一桩…心愿,呜呜呜......”说到最后,东方朝雨自己都落下了几滴眼泪。

东方敏止住泪,望着她道:“你还劝我呢,怎么自己先哭了起来,你刚才说的对,是该给你姐姐去扫扫墓了,过两日我和你们一起去。”

陈渊、两位舅母和小姨以及一众姐妹都是劝解道,说路途不便,您这年事已高,实在是不方便这么来回的奔波,说我们代您去一趟就可以了。

陈渊就一直留在了东方府,直到晚上外公东方格回来,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饭后,支走了其他人,东方格才询问了陈渊一些关于谈判的事情,和父亲陈无意教授的差不多,都认为此时一切有田岗在。等到条约签订之后,在回程的路上顺势将其除去。等到谈完了之后,已经夜深了,他挽留陈渊一定要住上一晚,他推辞不过,只好又留了一晚。

这天晚上,外婆东方敏想了想,对外公东方格说:“我想渊儿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给他找一门亲事了,我看晴丫头年岁相仿,性子又温和,不如把她许给渊儿吧。”

东方格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半晌才开口道:“男人是做大事情的,岂能被家庭绊住手脚,尤其是渊儿现在正是上进的好时候,你们女人家就不要操心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说,“比起渊儿,我反而有些担心朝雨啊。”

“怎么了?”东方敏敏感的问道。

“这些年,朝雨一直往陈府跑,我原以为她可能是喜欢上她姐夫了,心想这也没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原本这也是一件好事,可我今天发现,她对渊儿,似乎,有些照顾的过了。”

东方敏听了惊恐道:“你该不会是说朝雨她……”

东方格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或许是我多心了,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还是冷眼旁观吧。”

“这怎么能行呢?他们是!”

“所以我才烦啊!”东方格突然加大了音量,暴躁的道,“渊儿是陈氏家族重要的继承人,也是我们东方家族现在和陈氏家族联合的关键纽带,决不能出任何意外!”此时此刻,东方格的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陈渊和东方朝雨才走进亭中,就发现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那正是他的外祖母,东方敏。

陈渊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她拉了过去,轻声嗔怪道:“我的孩儿啊,你为何这几年都不来走动啊。”

“母亲这时候刚刚念完经,应该在沁芳亭。我们直接过去吧。”东方朝雨粲然一笑,只拉着陈渊的手向沁芳亭走去。

亭外正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侍女,一见陈渊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说:“刚才老太太还念小公子和小姐呢,可巧就来了。”于是一人赶紧进入亭内,回话说:“小公子和小姐一起回来了。”

“快快让他们进来啊。”

“是啊,我去见见外公外婆。”

陈渊注意到他听见自己说外公外婆时,明显脸上闪过了一道不自然。

“哦。”陈昌平关心道,“那就快些去。”

闻言,小姨只是冷笑道:“那些丫头,有几个是好东西啊,还不是想打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心思。”

陈渊讪讪的笑着,倒也不和她争辩,虽然也知道她说的实话,但……

也对啊,人家才叫是回家呢嘛,比自己更加名正言顺呢。

马车带着陈渊向东方府驶去。其实东方家族的府邸离陈家的府邸并不算远,只不过陈渊他们家更愿意住在城外的香山庄园,不太喜欢那套在帝都中心的府邸。

出了家门,陈渊还在仔细品味着刚才和大伯陈昌平的对话,这几年家族中的内部事务都让大伯负责处理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苗头。而且家族中除了我们这支嫡系,还有不少旁系,现在大伯和二伯就是各自旁系的代表,虽然这些人在自己和父亲眼里都不过只是一些虾兵蟹将,但是龙宫里要是没了虾兵蟹将,那龙王不也成了孤家寡人了嘛。

要不要给父亲提个醒呢?还是算了吧,要是现在表现出自己对家族事务的过于热衷,搞不好会引起父亲的反感和猜疑,还是顺其自然吧。

“侄儿谢谢大伯关心了。”

陈昌平注意到了陈渊的样子,好像要出门,试着问道:“渊儿,你打算出去吗?”

“臭小子,想什么呢。”一阵银铃声把陈渊的思维又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只见一个一身水绿衫裙的可爱女孩正盘坐在马车上。

陈渊没好气的问道:“小姨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跑到我马车上了啊?”

“我和你一起回去啊。”东方朝雨眨了眨她那水汪汪的小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

清晨,和父亲打过招呼之后,陈渊就准备去东方府探望外婆他们,还未出门就看见一位身材魁梧,成熟稳重的男子缓步而来,他认出那正是大伯陈昌平。

“大伯你好。”陈渊笑着向他打招呼道。

“是渊儿啊,大伯刚刚听说你回来了。”陈昌平慈爱的笑了笑,“这几年你吃苦了吧,好在现在也回来了,可要好好养养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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