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逼我犯罪

虎头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今天张子封跟他说的话点点头走了。

交代完这些事，张子封独自回了宿舍，在床上摆满了五件命案的资料和图片。从头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查看，一夜很快过去。张子封坚信，明日一早，一切又会有重新的定论。

果然第二日一早方斌就打来了电话。“周翼遥的腿的确受过伤，但是不至于达到跛子的伤残程度，正常的行走跑跳都没有问题。张哥，你猜他的腿是在哪家医院看的？”

“张哥，我打听到了胡鑫的家在埤城山区，我给他父母打过电话询问过，说胡鑫三年前高考失败就离开家去大城市打工了。这几年一直都没回来过，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胡鑫现在变成傻儿的事实，每个月还能收到胡鑫邮回来的信和钱。我查了信不是胡鑫的笔迹，钱是从李云棋公司里的员工账号里打过去的。”

虎头向张子封汇报说。“还有，我没找到奥城其他的在年初出现的痴傻流浪人员，奥城的档案资料里没有这些。”

张子封点点头：“我记得上次说李云棋公司里有很笔奇怪的账户在往不认识的人的账户里打钱，这些人都是谁查出来了吧。”

“查出来了。”虎头回答。“一共有十个账户，其中三个是陈肴生、李晓鹏和刘敏达医院隐藏账户的，还有一个是胡鑫家父母的还有五个是外地的，已经查到名字了，就是不知道跟案子有没有关系。只有一个账户名字是李云棋公司人员的，但是不知道是谁在使用。”

张子封想了一下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你不用再去查奥城市流浪痴傻人员了，就跟着五个外地账户，找到联系人，询问他们家里有没有出外打工多年没回去的亲属，这些人叫什么名字，再拿到奥城去核对，我猜一定能很快找到。”

虎头也不是完全的呆笨，听了张子封交代的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连忙又去调查了。

“张哥，陆离诊所的那个护士找到了，自从上次陆离被咱们带回来问话以后这女人就一直躲在怀城西郊的农院里。刚刚我们把人带回来了。”

张子封回忆了一下那个见过一面，看上去怯懦柔弱的女人，也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和命案有关。“把她带去老头子那边的审讯室跟周翼遥见一面，你仔细盯着点他们俩的反应，看他们认不认识。”

方斌带人离开后不久，张忠顿就从审讯室走了出来。一脸谨慎地问张子封：“你这些天到底在干什么？我给你拖延时间让你查案，你也得给我些反馈让我知道你都查到了些什么吧。”

这一天张忠顿和沈剑涛等人在审讯其他病史供给者都受到的阻碍，面对周翼遥的审讯更是半个字都不肯透露。所有人都处在焦头烂额之中，偏偏张忠顿怎样都不肯放弃，一定要坚持审讯出结果来。所以警察们只好这样熬着。

沈剑涛几次想要回奥城，都被张忠顿以案子没结为由要求留了下来。张子封和方斌、虎头忙了两三日，终于在张忠顿的掩护下，找到了线索。

张子封也头疼的揉着额头：“要么是凶手跟他过节太深处心积虑的就要嫁祸给他，要么就是他的确跟案子有关。”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再次传唤陆离吗？”方斌想起上次对陆离的询问也有些为难。

张子封想了想：“那你找找陆离那工作的那个护士，她经手所有诊所的资料文件，病患病情汇报有问题，她肯定逃不了关系。”

“是啊。”

“可他刚刚坐在审讯室里，脚是好的啊。”张子封说。

方斌惊讶地听张子封继续说：“他说是残疾所以盘腿坐在椅子上，但是却是左脚压在了右脚上的做法。”

张子封听方斌此时还在打趣略思索了一下回答：“不会是常康诊所吧？”

“张哥你怎么知道。”方斌笑了笑：“还真是常康诊所。张哥，你说这陆离是什么情况？我们连测谎仪都用上了，证明他确实不是凶手，可怎么没条线索都能指向他呢？”

张子封交代了方斌后得意地笑了笑。他坚信自己不会出差错，即使目前的案情进展与他推理的有所出入，但是那些名单上的病史供给者是无辜的，这些他坚信不疑。警方不管怎么调查，从不会给无辜的人定罪。只是这个周翼遥，怕是这些病史陈述人中的异数了。

“虎头。”张子封又开始叫人：“你出个差，去找一下胡鑫和他家人的情况，问一下胡鑫以前的情形。可以的话顺便找一找有没有和胡鑫一样在去年年初被发现的痴傻流浪人员。”

“张哥，你是说他没残疾？”方斌问。

“谁知道了，你让人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如果真的没伤的话再调查一下之前是哪家医院给他开的医学证明。”

张子封拍了拍方斌的肩膀，抬头往审讯室里看了一眼。奇怪地咦了一声，拉着方斌就快步离开了。

“我记得之前说周翼遥是李晓鹏案里的病史供给者对吧，他是被李晓鹏开车撞伤的，右腿落下残疾了？”张子封低声问方斌。

“好的。”方斌走了几步又翻了回来，一脸困惑地问张子封：“张哥，就算他腿没残疾，也是他亲手杀的刘敏达，我们都看到的，这又能证明什么呀？”

张子封一脸嫌弃的解释：“你傻呀，如果他腿没伤不就没有动机要杀李晓鹏了吗。那他和其他病史供给人联合复仇的说法不就说不通了吗？”

方斌一拍脑袋：“对呀，那这帮人为什么要杀李晓鹏？”方斌问完看了眼张子封突然如醍醐灌顶，明白了个透彻。“我马上去查！”

张子封从法医室离开，刚好碰到了刚从审讯室出来的方斌。

“怎么样，周翼遥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方斌有气无力地回答：“不管我们问他什么都保持着沉默。有时候坐在那连眼皮都懒得抬，看得我真实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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