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神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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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他抱得更紧了些,因为我觉得他是在安慰我才故意这么说的,我的心有些痛,因为我在伏魔殿带着的那些年就很是无聊,孤独,那种感觉我可以理解,只是待在伏魔殿便那般难耐,更何况猴子还要经受着那风雨的侵蚀……我突然想到当时在伏魔殿的时候,听到几个宫娥在经过伏魔殿的时候在谈论着的东西……”

一个宫娥说:“你听说了没?那个大闹天宫的猢狲被如来佛祖压到了五指山下,我前些日子偶然间看到了下界的情况,那个猴子现在很惨呢!”

另一个宫娥说道:“你说孙悟空?那个花果山来的猴子?”

我看向那里,果然是修普诺斯,但他身边还有一个男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儿子,修普诺斯手中还提了一个娃娃,“孙悟空,这个小娃娃你认识吧!好不容易找来的呢!”

孙悟空一愣,“你抓他干什么?放了他!”

我惊住了,难道他是……孙悟空口中的牧童?怎么可能!

修普诺斯笑道:“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窥探到你最痛苦的那一段记忆——在花果山下的记忆,还有这个小孩儿,啧啧啧,他转了好几次世了,找他也真不容易呢!”

还真……是……猴子不是骗我的啊!

孙悟空怒道:“你要怎样!”

“哼!”修普诺斯道,“我要让你,痛不欲生!”她说罢便离开了,那个男的也消失了,那个小孩儿也被带走了。

孙悟空握紧拳头,“可恶啊!我们的事,管那个孩子什么啊!”

“不好了!”紫幽看向窗外,窗外变得乌黑,我们身边的环境也开始发生改变,屋子不见了,变成了白云……四周,变成了几根柱子……我认识这个地方,这不是……天宫嘛!

“凤儿!”孙悟空四处寻找着,“凤儿,你在哪儿啊!”

我大喊:“我在这儿啊!”我就站在他身边,甚至,就在他眼前,可是……他看不到我,他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紫金铠甲,手中多了金箍棒,头顶多了紫金冠……孙悟空望着手中的金箍棒发了呆,“这是……大闹天宫的时候?”

“孙悟空!”如来佛祖出现在旁边,“你作恶多端,就好好待在五指山下思过吧……”

孙悟空瞪大了眼睛,“难道……”他脚下一空,整个人掉了下去,头顶碎石砸下来,孙悟空发现自己的能力瞬间用不了了,只能任凭着身体下坠,又一次被压在了五指山下。

他看了看四周,“凤儿,你在哪儿啊……”

我就站在他身旁,“猴子……我在这儿啊!”

孙悟空低下眸子,“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了看四周,“难道是修普诺斯搞得鬼?”

孙悟空轻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那个小牧童,应该会在十天后来吧……他每一世都会来给我送十年的桃子呢……”

一天,两天……到第十日,那小牧童依旧没来,孙悟空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为什么他不来了……”

我一惊,那小牧童是孙悟空的精神蜘蛛吧!竟然没来,一定是修普诺斯搞得!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知道,能陪他的只有那个小牧童,可现在,他也不来了,孙悟空会垮掉的!不行,我一定要救他!

我突然想到了我自己,我……可以找我啊!我化成凤凰飞上天界,飞到伏魔殿中,那赤黄色的珠子果然在那个地方,我靠近过去,她开口道:“你是谁?怎会进到这里?”

“你能看到我?”我惊奇的对这个“我”说。

她开口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凤霓!天下无敌的我,怎么会发现不了你,你不会是小偷吧!”

我扶额,原来我……这么自恋啊!“那个……我就是你啊!”

“什么?你就是我?”她说道,“是你傻了还是我听错了?”

“我确实是你!”我说道,“你叫凤霓,你现在应该什么都记不得吧!除了自己叫凤霓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明明自我安慰着不需要知道那些,却总是经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总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还偷偷听着别人的话,可是刚听完过一会儿就忘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不说话,突然开口道:“好像……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好像确实是想听别人说话……想寻找关于我的身世的事情……你真的是我吗?”

我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怎么回来这里,来找我?”

“猴子出事了!”我焦急地说。

“猴子?是谁?”

“你现在想到了一张脸对不对?一只小猴子!就是他,他就是猴子,他叫孙悟空,你以前在花果山的时候是他陪着你,陪了你很久很久,你们曾经承诺过对方,再也不会分离的!可是你现在想不起来了,你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因为你被人下了咒,你现在落得了没有记忆的毛病,你什么也记不住,对不对?”

她说道:“是的……我没有记忆……我除了自己叫做凤霓,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其实有记忆!”

他不解,“你说的,我没有记忆,可为什么又说我有记忆?”

我答道:“你有记忆!只不过是被遮住了,你努力尝试一下,去看自己的内心,那里一定有的!”

“我……”她沉默了……

孙悟空这糗事被我掂了出来,心里很是无奈,尴尬的看了紫幽一眼,轻叹一口气,伸手擦干我的泪,“好了,傻瓜,别哭,现在已经没事了。”

“谁说没事了?”一个声音传来,孙悟空立马反应过来,“修普诺斯?”

猴子?我认识一只猴子吗?

为什么……听到那个孙悟空现在的情况会这么……难受……

想到这儿,我更是难受了,“猴子,都怪我……我当初听到你的消息时还有些记忆浮现了,可是我没抓住,要不然你就不用在那儿待五百年了,呜呜呜……我还听说五百年后,你见到观音菩萨的时候还撇下面子求她放了你,你当时一定很痛苦吧……你那么要面子,呜呜呜……”

“嗯?”我听这话说的不对哇!明明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吧!怎么让他改成这样了?竟然还一点都不违和……啧啧啧。“那……大神啊,你现在可是成为人上人,得到了甜中甜唉,是经历了什么苦呢?”

孙悟空的脸色瞬间变了,“我……”

有谁知道孙悟空的苦呢?

“对啊!就是那个嚣张的猴子,打闹了蟠桃盛宴,偷吃了仙丹的那个……”

此时,我正被放在伏魔殿,听到这话,心莫名有些难受,一张笑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那张脸很模糊,似乎是……一只猴子。

我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可是……你常常受着风吹雨打,很难受吧!为什么我当初忘了你,为什么我不早点想起我的小猴子,呜呜呜……”

孙悟空有些慌了,说道:“当时那个小牧童也有在下雨的时候拿着荷叶来给我挡雨啊!还陪我说话呢,我当时过得很好呢!”

这位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的苦,谁知道呢?

“五指山下,五百年,风风雪雪,花开花落,无法动弹……冬去春来,四季替换,可我……却只能探着头看着一旁渐渐生长的小草,看着它发芽了,长高了,又死了,然后又发芽了……”孙悟空说着,脸上无尽悲伤,我顿时红了眼睛,猴子他……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待了五百年……

我想到了白允婷痛苦的模样,连忙摇头,“不要了不要了,太恐怖了!”

孙悟空笑了起来,“你呀!不吃得苦中苦,怎得甜上甜?”

“看着太阳落下,又升起……注意着哪里又多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哪里,有有一颗星星收了光芒,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坠落……脸上长满了青苔,却连弄掉它们的本事都没有……下雨了,下雪了,毛发被弄得湿漉漉的,挺冷的,但是我不会生病,也死不了,只能受着……头顶上轰隆隆的响着雷声,偶尔会有一道雷落下来,点燃了一旁的树,火势蔓延过来,烟雾弥漫,但我躲不了,脑海中尽是在炼丹炉中的无奈,可是……只能无奈着……”

我走过去抱住他,“猴子,你当时很痛苦吧……”

孙悟空注意到了我眼角的泪,说道:“也不是全都是痛苦的,有一段时间,一直有一个小牧童,总骑着牛从旁边过去,每次走过都要给我摘两个果子吃,很久不吃果子突然吃到味道都不一样了呢!比往日的都要香甜,可口。唉~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浪费蟠桃园的桃子,那么多,要是当时给我,估计会啃的只剩桃核。”

紫幽将丘比特的事情告诉了我们,孙悟空笑道:“这俩人还真是因祸得福了呢!”

我点了点头,“是呢,有些羡慕,唉~”

“那你想也经历一次白允婷的痛苦吗?”孙悟空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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