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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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个小孩在帮忙处理鸽子的时候,偶然从鸽子的脚上发现卷着的一个小小的纸条,他好奇地将它拽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就被旁边的另外一个孩子使劲推了一把:“还傻呆着干什么?别偷懒,快干活,我们吃完还得去跟隔壁村的人打架呢!”

于是,那个小孩子随手就把纸条往外一扔,继而被走来走去的其他几个孩子踩得稀巴烂,最后被一个小胖墩踩过,死死地压进泥土里。

与此同时,村庄之中的,被他们这些小屁孩和无知村民敬仰的长者,大白天关了门在自己屋子内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一刻也没停。

步履匆匆,长者紧赶慢赶终于在落日之前赶到城门口,气喘吁吁地交了入城费就要往里面走。

这个时候,一个头上包着方巾打着月白长衫的文弱书生正好也从门外回来,因为长者年老体弱,又赶了路,没听到文弱书生从后面急行而来的脚步声,再加上天色昏暗,文弱书生心事重重,没看到前方有人也要入城,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哎哟!”“啊!”

两人撞在一起。

各自被好心的士兵搀扶起来后,文弱书生和长者互相致歉,说了两句,又觉得彼此之间性情相投,惺惺相惜,顿时引为知己,高兴之余,两人就想到城门口的夜间酒肆小酌。

文弱书生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小酌慢慢变成狂饮,他酒力未逮,醉卧一旁,长者本不认识此人,更不知道他家住何处,无奈之下只得将人送往客栈歇息。

因书生久去未归,书生妻女惴惴不安,就想彻夜禀烛,等待书生回来。

但她哪里想到家里有梁上君子,本来人家一开始很有耐心,也不想惹事,就想趁她们睡着偷了东西就走,现在发现这对妻女死活不肯入睡,他心里一急,又饿又累,后来等不下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跳下梁一手一个飞快掐死这对可怜的母女。

搜刮一番之后,没发现多少好东西,这小偷气咧咧地屋子离开。

出了门,夜间凉风一吹,这小偷这才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刚才是真杀了人,而不是平常的小偷小摸,脸色就有点异样。

但他的心里却并没有怎么担心,因为经过连日的观察,他笃定这个时间点,巡捕们应该在另外一条街才对。

事情就是有这么巧。

夜间巡捕本来不是往这个方向来的,只是今夜城门口值班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巡捕队队长的亲弟弟,因为父母双亡,长兄如父,他这个哥哥是真把弟弟溺爱得跟什么似得。

之前有一个在城门口摆摊卖夜宵的人收摊,碰见他顺嘴提了一句,说城门口闹出点事,但具体如何,他离得太远没瞧仔细,就看见书生打扮的人跟人拉拉扯扯,八成有事。

队长就有点担心,想要出来转到城门口那边去,当面问弟弟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他也没瞒着手下,忧心忡忡:“那群书生大小都是有功名在身的,我弟弟要是跟他们起了冲突,我怎么办?我可就这样一个亲人。不行,我一定要亲自问清楚。”

正在这时,迎面就走来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等离得近了,见他看都不敢看自己等人的眼神,还有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队长脸色大变:“站住!”

他们城镇虽然没有宵禁令,但这么晚,除了特殊情况,一般人不会出来晃悠。

凭借队长多年的看人经验,他料定眼前这人不是小偷,就是杀人凶手,而且还是刚犯事不久!

要是能抓到凶手,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队长和其他人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终于,长者下定决心握了握拳:“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二弟暴露了,那么家族的仇只能由我来报!”

想通之后,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村庄,匆忙往离这里最近的城镇赶去,准备先躲在里面避避风头,之后再做打算。

长者拉了一下裤脚,将裤子提得高高,又摸了摸鼻梁上的疤,长吁短叹:“信鸽到现在都还不来?看来二弟是真的凶多吉少。”

这样,他又等了一阵,仍旧没等到二弟的飞鸽传书,他不死心,又向村民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今天有没有发现鸽子飞过,得到否定的答案,长者死了心。

如此说来,二弟那边身份已经暴露,那群水匪当中要是有人认出他二弟来,说不定会猜到当初落水失踪的两个小娃娃可能都没死,穷凶极恶的他们一定会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

但系统提醒他:“起因条件达成,因果关系判定通过,开启进度提醒。”

“进度1%……进度5%……”

林小飞放心了。

某个时刻,他再也憋不住,嘴里絮絮叨叨的:“二弟说了,他在山贼那边做卧底,看这伙人是不是当初杀害咱们一家再跑到这边占山为王的水匪,如果是,他会在他们酒水里下毒,一切顺利的话,他会在这个时间利用飞鸽传书通知我。”

“如果不是,或者他自己暴露了,他告诉我,除非是亲眼见到他本人,之后再来的飞鸽传书千万不能信,就赶紧跑,使劲跑,跑得越远越好。”

这时,随着灰白色鸽子飞进最近的村庄,别的不行但调皮捣蛋特能行的熊孩子们对着天空飞的肥硕大鸽子指指点点,最后由孩子们公认的神射手老大提起弹弓,将肥美的鸽子射了下来。

孩子们欢呼一声,但为了不被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者发现并虎着脸批评教育一番,他们默契地隐瞒了打下一只鸽子的事实。

他不慌不忙,又重新回到溪水边,捧着清澈的溪水擦了一把脸,静静地等待着周六进死讯的传来。

虚空之中,陈墨的视线已经离开他,转而看向那只受惊飞起来,看不出品种的小鸟。

就在林小飞暗戳戳怀疑系统是不是又在坑他的时候,被他拍着的这棵树虽是毫无反应,但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一只娇小的鸟儿受惊飞了起来。

这颗树高,枝叶繁茂,林中又是一片嘈杂的虫鸣之声,林小飞并未听到。

小鸟惊慌失措,扑棱棱地往上飞,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和猛然从未知方向飞来的灰白色鸽子撞在一起,双双坠落。

因为撞击力度太大,小鸟当场死亡,但灰白色鸽子凭着强大的身体素质还能继续往前飞。

但它最多也只能往前飞一段,还是慢悠悠地往目的地飞,进行低空飞行。

系统继续提示:“请在1分钟内准确完成起因条件中的行为。”

拍颗树这种动作很简单,林小飞拍拍屁股站起来,挪到溪水边地一棵长势较为粗壮的大树,使劲地拍了拍。

然后,林小飞注视着眼前的这颗树,看着它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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