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小秋的故事
萧亦然道:“此处事情已经了了，仇天和势必报复，我们都避避他的锋芒吧。”
小秋道:“小秋知道，此番前来，也只为向你道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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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芬那时年方十岁，看出李文玉外貌柔顺，内心实在奸诈，终会有一天，自己母女必将在家里无容身之地。由此右见，这女孩聪明伶俐，是个可造之才。
第二年，李文玉便生下一子。程长贵年老得子，很是喜欢，更把李文玉爱若性命。徐氏不时被李文玉冷嘲热讽。也可能是李文玉在程长贵耳边经常吹枕边风，他也性情变了，看徐氏处处不顺眼。
果然如月芬所料，才一年多就变得如此。徐氏忍气吞声，只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李文玉虽然一步登天，但犹不知足，总觉每日面对糟老头子，也没啥趣味。大约是有了这想法，李文玉抱着儿子每天立在店外，浓妆艳抹，左顾右盼，极尽风骚之能事。
程长贵这家布庄，与一骡马行隔街相对。骡马行生意不错，各色人等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一日，骡马行中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英俊青年人，气宇不凡，见对面布庄外头，立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妇，抱子调笑，不禁看得呆了。
李文玉发觉对面立着一个青年，正在看着她，顿时娇靥绯红，一溜烟跑进内屋去了。
其实，李文玉何尝不想，自见了这人后，那英俊像貌，标致身材，一直在脑中，挥也挥不走。
从此以后，李文玉每天在门外抱子站立，那人也在骡马行前，两人眉来眼去。那人明查晚访，找上了以前介绍李文玉嫁与程长贵的媒婆，许以重金，在媒婆家中两人苟且为奸。
程秋芬虽是十一岁的人，人事却懂得太多，在两人眉来眼去之际，便发觉有些异常。
有一次，终于偷偷跟着李文玉身后，看见李文玉进入媒婆家中，等了一个时辰后，才见那人送李文玉出门。她便跑回家，几次想告诉母亲，但怕母亲嘴快，去找李文玉理论，于是将这信息压在心底。
半月后，程秋芬实在按捺不住，乘着李文玉又去媒婆家中幽会之际，将详情告诉了她父亲。
程长贵不相信，程秋芬便拉着他去媒婆家中，藏身在屋角守候。
果然，不多久，便见那人拉着李文玉的手出了门，两人勾肩搭背，情语绵绵。
程长贵看得眼中火起，就要冲出拦住那人，被小秋扯住，她小声道:“那人武功很好，我怕爹你遭他毒手。”
程长贵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一日，媒婆登门说西郊有一美女，父母双亲染病去世，以前家里久些债务无法偿还，情愿卖身作妾。这媒婆将李文玉的容貌，吹得天上少有，世间无双，人又怎么贤淑能干。程长贵听了，有些心动，问明身价后，择了吉日迎娶过门。
李文玉长得果然明艳动人，加上人又伶俐，深得程长贵喜爱。程长贵人虽忠厚，但从此有美人在旁，时日久了，难免对徐氏冷淡了些。徐氏却处之泰然，但程秋芬可把李文玉恨在了心里。
程长贵忠厚老诚，娶妻徐氏，几年下来，膝下只有秋芬一女。
其妻徐氏眼看自己生育无望，程家香烟就要断绝，又见程长贵忧伤憔悴，整日里借酒浇愁，好好的一个家终日在郁郁寡欢中度过，便劝程长贵纳妾。
这一下，程家纳妾的风声传开，三姑六婆趋之若骛，一时间门庭若市，因程长贵家境富裕，那有不贪虚荣的。因种种原因，却都未能成功。
萧亦然见混乱已起，闪身开了地牢门，众人互相掺扶着已经等在通道之中，他一掌将后墙上打了个大洞，暗门后面隐藏的众人依次从这洞中向外逃去。
说也奇怪，这边天和苑起火，四邻救援的却是极少，很多人站着看起热闹来，更有些为防止火势蔓延，祸及自家，只收拾着临近天和苑的东西，对这一众女子却是视而不见。
走得远了，回首看去，那天和苑已是火光冲天。众女子大多是普通人，萧亦然也无法一一照顾，只有让她们分散着逃走，越远越好。
一路上，莫云好奇那小秋的故事，萧亦然也唏嘘的说了。
原来小秋姓程，本名秋芬，其父程长贵，在南山经营一家布庄。
萧亦然与莫云见两人团聚，相视一笑，也跃马向梅宫方向而去。
路边，一少女，正是那天和宛的小秋。她竟然也在这当口追了上来。
仇天和听闻前楼也起了大火，这才得知这一切并非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纵火，派人查看地牢，而众女也已不见，他不由大怒，一面传书招集同门，一面严令下属组织追捕。这事官府的巡捕眼见在自己的地盘发生这种大事，亦快速组织起来。
萧亦然不想节外生枝，与莫云汇合后，抱起幼兰，两人避开官道，飞身远去。不多久，莫云也赶到，三人一起加快速度。
也活该这仇天和倒霉，天和苑的建筑，大半采用木质结构。莫云见到二楼窗户上那道人影子，立即在后院依山而建的小楼里丢了几块赤焰石，这东西真是放火利器，沾着墙壁之后，立即起火，几处火点迅速相连，火势一下子就蔓延开来。
一时间院中乱嚷嚷的，尽是失火了，救火的声音。
第二日下午，万家集集口，萧亦然负着一蓬头散发的少妇来。这少妇一见李学林，便顾不得伤势，跌跌撞撞的奔到马车边，悲叫了一声:“学林！”两人抱成一团，嚎啕大哭。
萧亦然道:“你此去长乐城，如果有什么事情难以解决，可以去找都护。”
李学林放开妻子，向萧亦然长辑到地，“谢谢你了。”
后院的一众暗桩之类早已经被两人清除，只怕夜长梦多，而需要回忆行动步伐。
萧亦然去地牢，等待混乱起。
他并不担心莫云，她如果想脱身，想来在这暗夜里没谁能拦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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