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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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梅没有回答,却转过身来,看着唐婉,满脸笑意,“师妹,你说他会去那里。”

唐婉急道:“师姐,他应该已经不在了。”但见白心梅满怀期待的模样,不想刺激她,安慰道:“他会去那里,我真不知道,反正这次我们下山游历,这就随便走走,碰碰运气吧。”唐婉心想,这时间久了,又找不到他人,你总应该死心了吧。

于是两师姐妹开始踏上了一路向北寻找萧亦然的路。不过沿路一直问,却没有任何消息。

人群已经散了,有人摇头说,那青年太没出息,被人骂成杂种也能忍。这些人是恨不得有人能出头,将那恶少给治治。

白心梅拦住那人,问道:“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说道:“恶霸欺负少女”

然后将那恶少欺女的事情说了。

唐婉笑道:“听大哥的口气,似乎对那站出来的很有些怨言?”

男人看了眼唐婉,道:“我们敢怒不敢言,修士也怕这个么?”

白心梅听了,也心下释然,普通民众常受欺凌,很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替他们出个头,恶棍欺负人,再被更强大的人欺负回去,这样的戏码他们是乐意见到的。

“刚刚是不是有人喊了声萧亦然?”

男人思忖一会,说道:“没错,那修士就叫萧亦然。”

白心梅的确听到了想听的,那人是叫萧亦然,长的也很英俊,但问题是这个萧亦然是修士。

或许是同名同姓的人吧,她心中这样想着。听说汤师伯毁他丹田后,几位执法的都仔细检查过,那是没有问题的,自己心中的萧亦然从此是不可能成为修士的啊。

但她想去追上看看,问了路人刚刚那萧亦然去向,有人还记得往城里走了,可是这一耽搁,那里还追的上。

白心梅站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中间,看着人来人往,眼角滴出两滴清泪来。

唐婉这时也在仔细听着,然而那边已经多了些围观群众的议论,她疑惑道:“师姐,你是不是听到那三个字了?”

白心梅一怔,难道这不是幻听。回想起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两人急急赶去。

但在外面也呆的太久了,她们已经准备回山,听母亲说,让她们赶回去,要筹备一件大事。宗门里能有什么大事,无非又是青年一代的大比试吧。

前面一堆人,围着在看什么,唐婉喜好热闹,拉着白心梅要去看看,而白心梅却没有那样的兴致。她们一路走来,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还往人群里挤什么呢。

当她隐隐听到“萧亦然”三个字时,又以为是做梦。忽然又想起自己之所以知道他的名字,还是问的阿三。因为在竹林里砍竹子,也只有汤师伯会这样,那是汤师伯的地盘。阿三说,师父最近收了个弟子,叫萧亦然。她就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然后这个名字就跟随着自己,就如同他的面貌,挥也挥不去。

她一直关注着那山村,让师妹唐婉利用那半年下山一次的机会,去了那云台坳查看,可带回来的是那村子已经在萧亦然下山后被灭了村。按时间算,那会他应该就在村子里吧。

但她坚信,萧亦然不会死,一个他心目中的好人,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没那么容易死。

一有此信念,她反而安下心来,静心修炼,在后来的大比之中,终于获得元婴期之下第四名的成绩。

萧亦然那时正在岛上,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修行日子。她们那里能找得到。

到后来,两人也不再逢人便问了。这一找就找了六七年,两人也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她们的师父,也就是白心梅的母亲,在这期间有几次催着让她们回山,白心梅慌说路上遇到一优秀的青年,正在交往观察,总算敷衍了几回。

那会她把这次打架当成奇耻大辱,这也才有了后面的一次次交集。

唐婉见她脸色不对,问道:“师姐,你没事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年后,林允儿终于解除了对她的约束。她也迎来了下山游历的机会。这期间,母亲总催着给她找个优秀的青年,却被她以修行为由而婉拒。或许她以为女儿已经淡忘了那件事吧。

林允儿担忧她的安全,让她与师妹唐婉同行。

为此,她与母亲争吵过,然而,母亲始终咬着他残害同门这条,说是违了门规。如依门规他将被处斩,念在她也是为了救人的份上,这才只是赶出师门。只是超出师门吗?那是被废了修为根基啊。

他下山之后的日子过的怎么样?或者回到那个小山村里,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牛背梁常年云雾缭绕,宛若仙境。山腰那座破观前,茅屋还在。只是没了萧亦然口中所说的那个宁静的小村。那一座土堆,已经长满了杂草。唐婉说,当年她来的时间,这还是个新鲜的土堆,应当就是他那村人的埋葬之地了吧。

白心梅看着这一切,又想起与他第一次见面,没说两句话,两人就打起架来,他那打架那有章法,纯是无赖的打法,想到被他骑在身上,那双拳头打在自己头上,她脸就红了。

那次她与吴喜他们去竹林玩耍,谁知那个无赖也在里面砍着竹子,她见他砍了好久也没砍下一枝,取笑了一句,那曾想,他竟然敢回嘴。吴喜那家伙一直是那样,一直护着她。而他却不管不顾,似乎自己的语气惹恼了他,他竟然要单挑。打架他那里是自己的对手,那会他还没有修行吧。但他扑过来二话不说就打。自己什么时候这样打过架?一个不留神,就被他扑倒在地了。

此时的白心梅也在长乐城中。她正和唐婉在一个小摊上挑着头饰,这些东西可以带回华山送给那些姐妹。

俏丽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风霜,但难掩她倾城倾国的容姿。

萧亦然离开华山之后,大约一个月后,她才知道,对此白心梅心中极为愧疚,他是为了救自己而伤了师兄。可那师兄却正要做下为人不耻的事情,如果那天没有萧亦然,自己将要怎么活?结局她想也不敢想。虽然犯了同门相残的戒律,但她内心坚定的认为,他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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