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难言之痛胸中隐 知足常乐泽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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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焱焱回答说:“朱载堉出生于HN省怀庆府河内县城王宫,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九世孙,明宗室郑恭王朱厚烷之子,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土壤中诞生出的一位百科全书式学者。中外学者尊崇他为‘东方文艺复兴式的圣人’‘真正的世界历史文化名人’。”

张喜花打开纸张,一行行醒目的宋体字赫然映入眼帘:“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又嫌房屋低。盖下高楼并大厦,床前缺少美貌妻。娇妻美妾都要下,又虑出门没马骑。将骑买下高头马,马前马后少跟随。家人招下十数个,有钱没势被人欺。一铨铨到知县位,又说官小势位卑。一攀攀到阁老位,每日思想要登基。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来下棋。洞宾与他把棋下,又问哪是上天梯。上天梯子未做下,阎罗王发牌鬼来催。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还嫌低。”

张喜花问道:“送我《十不足》散曲,定有别的意图吧?”

“高!”张喜花伸出了大拇指。

赵焱焱说道:“这是我最近写作的、名为《漫谈现实生活中的人生哲理》卷首语片段。不好意思,顺便给新作免费做了次广告。”

“你出新书了!”张喜花如获至宝。

赵焱焱点点头,说道:“此书旨在总结我数十年工作中的所见所闻,从不同角度阐述对人生的浅见,旨在为世人指点迷津;其次,告诫家人莫忘曾鼓励我奋进、帮助我渡过逆境,使我久久不能忘却的志士仁人;再者,也是为了养生。精神不运则愚,思维不用必衰。追求精神的绿洲不时弄笔,还能保持身心平衡,有益健康,岂不乐哉!”

张喜花笑道:“我可要先睹为快哟!”

“看我越扯越远了!”赵焱焱呶呶嘴,说道,“前日,我读到一副有关人生的对联,可谓功力深厚,堪称‘神联’。”

张喜花问道:“什么样的神联?”

赵焱焱回答说:“上联‘若不撇开终是苦’,下联‘各自捺住即成名’,横批‘撇捺人生’。”

“水无两点难结冰,一撇一捺才是人。”张喜花随声附和。

赵焱焱说道:“‘荣华花间露,富贵草上霜。’人生在世,没有永久的得到,也不会永远失去,得失总是相伴而行。人生就像一道菜,‘酸甜苦辣咸淡’都可以用,只有感受过六种味道,才知道人生是多么的艰难。做人,不要太聪明,聪明的人活得太累,傻傻的活得最幸福。说白了,人这一辈子无非就是个过程。”

张喜花点点头,说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虽说我们掌控不了命运,却能掌控自己,不求生命辉煌,但求无悔人生。”赵焱焱呵呵一笑,又说道,“我把人生好有一比。”

张喜花问道:“比做什么?”

赵焱焱回答说:“人生就像乘坐BJ地铁一号线。”

张喜花问道:“何出此言?”

赵焱焱回答说:“途经国贸,羡慕繁华;途经天安门,幻想权力;途经金融街,梦想发财;途经公主坟,遥想华丽家族;途经玉泉路,毅然雄心勃勃……忽然,有个声音飘然入耳,‘乘客您好,八宝山快到了!’此时才幡然醒悟,‘人生苦短,何不淡然!’”

张喜花笑道:“比喻的够形象。”

赵焱焱说道:“有人说,‘人生就像一幕电视连续剧,不管它是喜剧还是悲剧,只要你认真表演了就无愧于心。’也有人说,‘人生就像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不在乎它的长短,而在于它的流程是否精彩。假如这条河只是死气沉沉流着,就很难引起人们关注。相反,这条河如果是经过高山、峡谷、险滩,奔腾咆哮流出气势,最后才汇入大海,人们定当另眼相看。’”

张喜花问道:“你以为呢?”

赵焱焱回答道:“要我说人生犹如一本书,封面是父母给的,内容则是自己写的。我们每走一步,都会成为这本书上的一个字符,每过一年,就多了一段诗行。至于有多少人阅读,就看你能影响多少人,尊重多少人,成就多少人了!”

张喜花深有感触地说道:“不无道理啊!”

“同样是人,有人活得成功,有人活得失败,有人活得快乐,有人活得痛苦。不管怎样讲,我们来到世间是为了享受人生真谛,而不是为了来寻找痛苦和烦恼。”赵焱焱深情地望着张喜花,又说道,“屈指算来,人的一生只做三件事。”

张喜花问道:“哪三件?”

赵焱焱回答说:“第一件,是自己的事。第二件,是别人的事。第三件,是苍天的事。人的烦恼,往往来自于‘忘了自己的事;爱管别人的事;担心老天爷的事’;要轻松自在,其实也很简单,‘不必刻意去管别人的事;更不必操心老天爷的事;只要打理好自己的事儿足矣。’干任何事情都好,成功了,或者说能达到自己所想要的目的了,固然是好,如果努力了再努力,事情仍然未必能按自己所愿发展也就算啦,换个角度、换个活法不也一样好!”

张喜花点头称赞。

“人生也不过三万天,两眼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两眼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谁都不知自己的明天就一定会活着。总不能等到眼睛一闭不睁了,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很苍白,或者发现自己一辈子都在按照别人的意思而活,根本就没为自己的理想追求过。”赵焱焱顿了顿,又说道,“今天午宴上,我观三儿的举止言谈,脑际中突然显现出两个字。”

张喜花问道:“两个什么字?”

赵焱焱回答说:“‘贪婪!’金钱贪多就是‘刺’,美色贪多便是‘刀’,厚味贪多便是‘毒’,归根结底都是‘贪’字惹的祸。有人给‘贪婪’编了个奇妙的顺口溜,‘按下贪婪的开关,便掉进人生的黑洞。打开贪欲的潘多拉盒子,便拉响了自我毁灭的引信。’古人也曾以贪婪的豺狼到死还觉得饥饿,与大肚子的牛到死还觉得不能满足,来比喻贪婪之人至死不悟。‘贪满者多损,谦卑者多福。’贪官敛财从来都祸及子孙,廉官清白多数能荫泽后代。”

张喜花说道:“这些大道理我懂,可你也知道在官场应如何拼杀,不然怎会‘急流勇退’。”

“咱甭说官场上的事了。”赵焱焱摇摇手,说道,“有一事儿在脑际中困惑良久,请你帮我解开这疑团。”

张喜花问道:“什么疑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附:作者寄语

四十余万字的长篇社会风情小说《官场恩仇记》,于2006年5月7日在“”首发,2016年印刷“珍藏版”并易名《六味人生》。2018年初春,《六味人生》被禹州人民政府编纂出版的《禹州文化典藏.著述典》收录。

成书过程中,得到了恩师萧月贤女士(郑.州大学教授、《郑.州大学学报》编辑)满腔热情地赐教;《艺术瞭望》杂志社名誉总编、《中国乡镇企业报》特约记者、2012年被中国国学研究会授予“国学研究名家”的董振寅先生倾情作序;中国通俗文学研究会理事郭水林先生撰写书评;禹州原副市.长、正处级调研员赵学仁先生挥毫题跋;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研究生导师,著名书画家,钧瓷画法创始人余世诚先生题写书名,并赠墨宝“龙马精神”和香自苦寒来的“梅花”及有君子风的“墨竹”画作;市直工委高官杜新禹、马莉夫妇,及市委党校原校长陈天佑、市文联主席包献珍、市总工会主席徐瑞宇、市文史委主任王国谦、市政府办公室秘书杨国钦等友人提出了中肯的意见和建议,甚为感激!中学高级教师安迷芬、王宏领帮助校对文稿。在此一并谢臻!!

张喜花问道:“既然向往‘世外桃源’,请谈谈你对人生的感悟如何?”

“献丑了!”赵焱焱哂然一笑,说道,“人,是由类人猿进化而成的、能制造和使用工具进行劳动,并能运用语言进行思维的高级动物。自呱呱坠世那一刻,就在地球这块大舞台扮演着生、旦、净、末、丑,只不过演技有高有拙。面对人生,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人生追求,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生活理念,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处世哲学……”

赵焱焱回答说:“但问无妨!”

张喜花问道:“很多人‘削尖脑袋’争抢公务员岗位,甚至不惜重金贿赂当权者,无非是想到党政机关一显身手。而你却在‘如日中天’情况下主动申请退职,这样做用意何在?”

赵焱焱回答说:“我向往陶渊明的‘世外桃源’。”

望着张喜花满含热泪的双眼,赵焱焱说道:“若视我为知己,你就将内心积郁的心事发泄出来!”

“我、我……”张喜花吞吐其词。

赵焱焱说道:“既然难以启齿,还是不说为好。”

赵焱焱回答说:“煤炭战线职工对三儿所作所为颇有微词,特别是今天,我观三儿的行为举止,便想起了这首绝佳、诙谐的《十不足》散曲,好像专为他写的。故把这首散曲带在身上,原本送三儿回家之时给你,可实在没传递机会,望仔细品味其中奥妙,莫辜负我一番心意。”

张喜花点点头,问道,“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过去的事儿,就让它成为永远的谜吧!”赵焱焱从兜中掏出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张递给张喜花,说道,“前些时日,我带领公司员工到焦作QY市游览,在朱载堉纪念馆发现一首《十不足》散曲便抄了下来,送你做留念。”

张喜花问道:“朱载堉是谁?”

张喜花说道:“你提的几个问题都在我预料之中,恕小妹不能作答。可我把‘事实真相’写成了书面文字,藏在一个极为保险的地方,待我自觉‘日薄西山’,一定设法送给你。只要用碘溶液往纸上一倒,纸上会显出蓝色字迹,你就能看到事情的原委了。”

赵焱焱说道:“我俩之间是‘小葱拌豆腐,一清(青)二白’,为何还要用碘溶液倒在信纸上方能看到信的内容?”

“有几个问题,在我心底埋藏了八千多天,今日毫不保留说出来,望如实告知。”赵焱焱略一思索,问道,“第一,你怎会在第一时间得到任命我为中学校长文件?第二,既然恢复了你的民办教师资格,为什么辞职?第三,口口声声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我,因何变卦并与你最不喜欢的人闪婚?第四……”

张喜花截住话头,说道:“不要说了,我的心好似插上了万把钢刀。”

“信中告诉你的是妹妹丑事,我不想让更多人知晓这个秘密,所以,我用热水使淀粉溶解充分搅拌静止后,再用干净的毛笔蘸上上层澄清的淀粉液。这封信是专门为你写的。”张喜花望着赵焱焱惊讶的目光,问道,“请原谅我好吗?”

赵焱焱没回答问话,随手绰起一个小石子掷到颍河里,把水中残月也冲散了,荡起圈圈涟漪。残月很快恢复了原貌,但是水面荡起的圆圈依然留着,并逐渐扩大、扩大,以致消失殆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俩人相互凝视着对方眼睛,似乎都想透过这对心灵的窗口,找到他们曾经拥有过的情愫。

张喜花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生命犹如一朵摇曳在红尘的花,开一季,落一季,四季不断的更替。红尘中,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牵挂。往事中,你是我最美的记忆。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你的行踪,思念和你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排在第一位!”

赵焱焱叹息了一声,说道:“忘掉我吧!”

“忘掉!这刻骨铭心的爱叫我怎能忘得掉?!”张喜花仰视着满天星斗,又说了下去,“你根本不知一个女人的心,如果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但有花无果,最后却要嫁给一个并不爱的男人为妻,她一辈子还有幸福可言吗!这二十年来,你的身影无时无刻都会在我脑海里闪现。当听到别人夸你时,我脸上会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替你分享一份幸福。当听到对你不好的言辞时,我心中就有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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