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万物皆空

“是又如何？”

“六耳啊六耳，我当初既放你一条生路，你为何还要回来寻死？当真不知惜命不成？”

“？”

“我才不会败给你这种东西！”

“是吗？”

孙悟空玩味的抬起脚尖，踩在着萧陌拿金箍棒的手腕上，从骨头上传来的痛意，疼的他整个呼吸都在颤抖；

那人还是依依不饶，讽声只大不小，：

“你看，你辛辛苦苦救下的哪吒，小龙女，被我轻松几棒子就解决了，你召集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想对付我？对付天庭？还不如喝了他们的血，吸走灵元，这样，说不定还能帮你提升一下法力！”

“切！你以为你对天庭有多重要吗？不过就是系上了项圈的狗，连吠两声都不敢了！”

“找死！”

这话彻底激怒了孙悟空，举起铁棍就要了结他的性命，却闻得身后茗叶一句，止住着动作。

“悟空！不！”

茗叶从筋斗云上跑来，瞬间被孙悟空那一个回眸给吓愣了神；

十足的魔性，比当初在花果山上抵抗天庭的样子还要凶残，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还有同伙？”

孙悟空放下着剩半条命的萧陌，长棍拖在地上，废墟残骸中径直划出一条细长的痕迹，金丝绒毛帅气的脸庞，在茗叶看来是如此熟悉；

以及，那充满杀气的眼神，是欲解决麻烦更嫌弄脏手的不悦。

说熟悉，在茗叶看来是真的太过熟悉，因为是他，可，又不是他，因为真正的孙悟空绝不会在她面前表露出这种神情

被吓呆的茗叶，傻愣愣后退了几步，只见孙悟空一步步逼近，其手里的铁棍，也整个散发着寒气，似是死亡的临界。

“悟悟空”

“你叫俺老孙什么？”

“齐天大圣”

“是斗战胜佛！”

他颇词纠正，不耐烦的金色眼瞳里，只映出着茗叶花妖的本体，冷言问着，：

“你又是从何修炼的妖精，怎跟这六耳猕猴走的亲近？”

“我我我是花果山上”

“花果山上？俺老孙怎没见过你？你是何时修炼成精的？这几百年内吗？”

“不悟空，我是跟你一起修炼的啊都过去过去上千年了”

发觉孙悟空对自己的杀气，没有再那么锋如利刃，茗叶也渐而收起着战悚，试图想恢复他的记忆，：

“你还记得吗？花果山银色的瀑布，我们一起，住在水帘洞里，那里面长满着珍花碧草，还有属于你的王座，花果山美猴王齐天大圣”

“是斗战胜佛！”

猴子下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抬了起来，其手指本是柔软的绒毛，再此刻竟硬的像是根根如针，刺疼着茗叶，痛的她泪水在眼眶打转；

稍过半刻，才攸攸放开，：

“说，你跟六耳猕猴是怎么认识的？”

“他”

瞧着躺在坑里的人，茗叶边揉着下颚边眨巴泪水，不知该怎么回话。

六耳猕猴？

萧陌他真是六耳猕猴吗？

可在萧陌身上，茗叶能清楚的感觉到曾经孙悟空的存在，而在这个熟悉的面貌的眼中，她只能看到弑杀，不留一丝人性的杀戮；

他说萧陌是六耳猕猴，茗叶觉得，他，才是。

“俺老孙问你话呢！！”

最后四个字好似带着牙音，吓得茗叶又往后退了几步，支支吾吾，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瞅着他却又不敢多说半个字；

像是只吓飞了魂的白兔，瘫倒在地，一抽一泣的吸着鼻子。

猴子自认见过不少妖精，个个魅惑不已，但像面前这种被他吼一嗓子就能吓哭的，实为希得，或是心中慈悲大发，将手里的金箍棒竖在地上后，又凑近了半步，蹲下的身子，细细打量起她来。

金银花妖修近两千年，按说早该渡雷劫成地仙，若她所言不虚，是在花果山上修炼的，那如今美猴王成了斗战胜佛，曾经花果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应是成仙成道；

就算有些许妖精早早离开了花果山，他斗战胜佛在六界中的名号，还不足矣吸引它们前来投奔吗？

“你当真是花果山上修炼的？何时离开的花果山？”

“我”

茗叶哽咽着，任时间敲打，久久没有支吾出半个解释。

忽然之间，五庄观内本来安逸看戏的荆箬，霎时眉心一亮，猛然抬起头，双目放光般的盯着高空某处，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人的降临一般；

瞪圆了的眼睛连眨巴几下都不愿，生怕错过了什么。

说不准是凑巧还是故意，一柄好看的银戟，破开了九重天上的厚云，带着锐利的锋芒，犹如闪电裂地之势，划开着孙悟空准备去触碰茗叶的手，更是直接震的他后退了几步；

强大的法力残痕，瞬时间就将五庄观这群蠢蠢欲动的道士们全压制了，象征身份的武器，好比是硬如钢铁的决判书。

“三尖两刃？杨戬！”

猴子唇畔轻启，吐出的这几个字伴着声声咬牙音，恨恨的眼神从茗叶身上抬起后，在看到白云之上的一对人时，又随即换了个笑容，问：

“二郎真君好雅兴，怎来扰我差事？”

“啊？你这是在行差事？我还以为你要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呢？再怎么说猴子你也是佛门中人，要修心养性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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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输给我了，你还真是弱呢！本来不想揭穿你的，但你就是愚蠢，愚蠢的与我再正面交手，更愚蠢到，我明明已经给你台阶下了，却还是傻兮兮的要动手；

怎么？你真以为你拿的起我的定海神针，你就是齐天大圣了？少做梦了，你只不过是被我打败的一个手下败将罢了，省省吧！”

萧陌霎时被这一句话迷了心，他记得花果山上的每一寸土地，更记得与天庭打斗过的每一场战役，还有地上故去的所有怨灵，他怎会是六耳猕猴？

这遭瘟的冒牌货少血口喷人！

意犹未尽的猴子，且蹲了下身子，金色瞳孔对上萧陌的眼眸，讥笑声声，道：

“这世上没有什么斗战胜佛，有的，只有齐天大圣！”

“呦？齐天大圣，你既然认识俺老孙，为何上来讨打？莫不是想拜我为师？”

“拜你，你配吗？”

六耳？面前这斗战胜佛不才是六耳猕猴吗？

怎么这假冒的家伙，竟说他萧陌是六耳？

猴子站在土坑边上，白玉云靴轻轻走来，居高临下的瞧着脚下再无威胁的萧陌，问：

“东海，是你救的？”

“好你个刁蛮的小妖，竟敢如此与我说话，想当年俺老孙还在妖界的时候，那也是叱咤风云，威风凛凛，俺老孙是看这金箍棒与你有缘，才想饶你一命，哪料想你竟如此不识抬举！”

话语间，孙悟空将手中的长棍又捏重了几分，猴腮咧齿，好不悚然，:

“斗战胜佛？那你的火眼金睛是摆设吗？竟看不出我是谁？”

萧陌冷嘲一声，又道：

“既是你自寻死路，那别怪俺老孙，心狠手辣！”

眼见猴子的金箍棒砸了下来，可萧陌躲闪之间还是慢着半刻，重重接了下来，一时震的双手发颤，筋骨发软，由不得半刻恢复，就又是一棒；

来不及防备的萧陌，被打下了地面，直线坠下猛烈的冲击在地表砸出极大的坑洞，他这次是真的有些爬不起来了，虚掩着嘴唇，在偷偷呼吸着最后的空气。

相同的兵器，如出一辙的招式，只因法力高低而分出着胜负；

猴子觉得甚是有趣，竟有此凡人能接他几招，耍起把势来，与自己更是极为相似，便笑，：

“喂，你这是哪里人氏？若与那哪吒龙女没得关系，俺斗战胜佛，兴许还能饶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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