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万物皆空

“我知道了，你让她去中庭等我！”

“是，二爷，那我先下去了”

得到了指令，那人就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多看陶雨绮一眼，那目光不知是感兴趣，还是疑惑。

她来找二郎神是为了什么？

“要是能看到他们谈话就好了”

陶雨绮正有心无心的嘀咕着，突然在她面前的空中，一个银白色的光点，渐渐画成了圆，显现出了观音与杨戬谈话的场面；

荷，是水庭里必不可少的观景植物，而中庭基本驾于水上，故此，荷花朵朵盛开于脚下石栈边，添不少生机惬意。

观音本是从不沾地，可来了这真君殿，也收起了架子，白衣袂袂，青丝盘起，宛如圣洁的莲花；

她坐于中庭荷塘中心，轻眯的双目，似是入定一般。

二郎神杨戬从旁过来，见了她，朗声打着招呼，：

“大士不远千里来我此处，不知是为何事？”

“真君哪里话，本座只是路过，得闻真君去过一次南山镇，故此才来讨要些消息”

她缓缓开口，庄严且不失亲切；

杨戬豪气的坐于观音正对面，眼神几分轻浮，：“大士请问。”

“不知真君可否在南山镇，见过什么奇异的现象？”

“比如？”

“明明植物生长异常茂盛，可大地之气，却灼热无比，似是地火失衡。”

“那是火灵珠在作祟，我路过，顺势灭了妖魔，就回了灌江口！”

“不知这火灵珠，如今可否在真君这？”

“我在回来的路上，顺手扔了，现在也不知是掉到了何处，怎么？大士对那灵珠似乎很感兴趣？”

“不，本座乃出家人，四大皆空，是因那灵珠，乃是天地灵物，若是再回到妖魔手中，唯恐六界难安啊！”

“既然大士如此关怀六界，那灵珠的事情，就请大士多费心了，本君还在用膳，就不多陪大士闲聊了，再会！”

话尽，杨戬起身正了正衣冠，伸手做出送客的手势，还扭头向一边，那用意，似乎就是摆明了不待见观音一样；

画面里，观音微笑一下，便轻言告辞，架云腾空离开了中庭。

陶雨绮见眼前的画面缩回成一个圆点，再慢慢消失，顿时奇了个怪

话说二郎神的官位会有观音那么高吗？

怎么这般给她脸色看？

就在她苦闷的时候，门口二郎神已经进来了，手指朝她打了个响指，她的身体就恢复正常，可以动弹着。

“想什么呢？”

他坐回桌子旁，续上一杯酒，嘴边吐出的气里，那股子酒味还未散尽。

陶雨绮瘪着嘴，半信半疑的问，：

“观音找你问了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真的是你开的玄光镜啊！”

“是啊，你不是很想看吗？”

杨戬漫不经心的回着，剩旁边那人一脸惊愕。

“那你这样对观音，就不怕西天那边”

“怕什么？我是天庭的人，跟西天没什么交际，就算是释迦在我面前，我也一个态度！”

“太嚣张容易遭雷劈！哼！”

她嗔嗔一声，白嫩的脸颊顿时两个腮帮子便鼓成了球，不知是在气他嚣张，还是气这肚饿；

桌上菜肴，杨戬吃了大半，酒壶里纯纯的烈酒，亦是见了底，可他瞥着对面那人犯了愁，难声问着，：

“这菜肴当真这般不合胃口？宁可饿着，你也不愿将就！”

本来他不问，陶雨绮想着也懒得跟他解释，如今杨戬开了口，她就想问到底。

“哼，你身为神族，为何要灭它性命？食它肉身？”

“你不是说你是蛇妖吗？蛇以鼠为食，这不是身份的差异，而是早已经注定的事实！”

杨戬起身擦着嘴角油渍，大步往窗边走近了些，看窗外开阔的天空，心里顿感舒畅，继而述说，：

“，它等既为畜类，自当是他人之食，就同花草植物，是动物口食一般，这就是早已经注定的天道！”

话尽，陶雨绮又下意识的按了下胸口；

她的心，仿佛刹那间一阵隐隐的刺痛，不知该如何言语，也无法轻易表述，成了堵在嘴边的难处。

花草为动物食，动物为人食，而人血为妖食

在这一刻，陶雨绮仿佛突然想明白赤的心痛了，它身为毒蛇，若想自保，就只能去伤害人类，否则终有一天，会被人类捕杀；

就如同它深爱着的炼一般。

与此相仿，人族为了自己的私欲，大肆捕杀其它生灵，而赤，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才吸食孩童之血；

此刻，陶雨绮真庆幸它还活着，没有在这样不平等的地方丧命，或许真如他所言，也如它所言，人与妖，有些时候真不值得怜悯；

只是稚子何辜，生来无罪，却难逃亡命一劫，该怜该叹，究其何，难深窥

杨戬见她片刻未语，疑惑的伸手掐掐她白皙嫩滑的脸，：“想什么呢？”

“走开！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有夫之妇！”

“你这么快就想做我的人了？”

“”

这话怎又让陶雨绮听的想打人？

她正儿八经的盯着杨戬，那对水灵灵眼睛里，神情平静且认真，还叹了口气，：

“杨戬，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你开口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还有，别老逗我，其实你压根就不喜欢我，对不对？”

“不对，我喜欢你！”

“是吗？怎么证明？”

“你想怎么证明？”

“自废灵元给我看看！”

“你！”

平时聪明的很的杨戬，在这一刻竟也被对方一句话给噎住了，就连傲气凌然的剑眉，似乎也被什么给悄悄压弯着，露出了丝丝担忧；

陶雨绮没准备跟他久耗，又是一声叹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关着，我也不想知道，对不起，我现在只想回家，回到他身边去！”

“”

她砸吧着嘴，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皱下眉的样子又气又委屈，却也还有点担忧；

观音？

“凭什么！”

“乖，听话我就放开你~”

“切，无耻小人！”

和着美酒，还时不时的可以逗她一下，这种被人盯着用膳的氛围，他还是头一次体会，不过，感觉似乎还不错

别问旁边陶雨绮的脸为什么那么红，这回是真被气的，对面那人吃香的喝辣的，竟然就这么让她干看着；

回想起萧陌，哪天不是宠着她，生怕她饿着，这死杨戬的心怎么那么黑？

杨戬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冷声说着，：

“观音来找我，你安分一点，我去见她，你，等我回来！”

“我腿麻了，你把定身咒解开！”

见她不太平，杨戬微皱了下眉，对身旁人叮嘱，：

“真不吃？”

他又挑起肉片递到陶雨绮嘴边，那人紧闭双唇，鼓起的一对眼睛里直冒火气，恨不得就这样咬死他；

“那你饿着好了。”

说着，杨戬轻笑一下，夹起鱼块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杨戬无奈的瞥着她，将肉夹回来自己吃掉，这菜都差不多了，可陶雨绮的气，好像也越来越大了。

忽然，外面走进来一人，似乎是梅山六将之一，瞥了陶雨绮一眼，就贴近杨戬，附耳轻声呓语；

陶雨绮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渐渐感觉身子都有些麻木了，连声嚷嚷，：

扬起的清风里，满是烈酒与菜肴的气味，房间内雕花红木圆桌旁，男子斜视佳人一杯接一杯；

“你吃不吃？”

“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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