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备战“黑社会”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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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干嘛,你们想造反啊”一位管理员嘴里叼着香烟,怒斥着人群,手指不停地在人群中晃悠“你,还有你”。

“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打人啊”父亲则是挣脱了母亲一直拖拽的胳膊又往已经空出的地方凑了凑。

“打你们怎么了。”那位管理员丢掉了手里的香烟,就朝父亲冲了过来,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可是场面瞬间失控,看热闹的人群也开始你一拳我一脚的踢打着。不一会,两名管理员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老人则是捡拾地面上的花生,老泪枞横!

“啥?”母亲赶紧丢掉了手里的活,迎面拉着隔壁的二婶问了些情况。一小会功夫,就从院门外回来对赵亮一阵嘱咐,“妈去接你爸,你不要乱跑,家里没有大人,听到没?”赵亮点点头。母亲进屋在箱底一阵翻找,从里面翻出了个红手绢打开后从里面拿了几张百元大钞,快步离开了家。

深夜,母亲敲门声,惊醒了赵亮,他一个机灵,冲下了床,光着屁股打开房门,房门打开了,母亲一下瘫软在地,吓得他连衣服都没穿,砸响了隔壁二婶家的房门。

母亲躺在床上不停的哭泣,隔壁的二婶,不停的安慰着她:“亮子妈,赵斌会没事的,人又不是他打死的,那么多人警察知道谁打的,再说也是他们先动的手,打死活该,以前我娘家村上两家人打架,先动手的被打死了,人家一点都没事,就是法院判了他蹲了两年。说是什么……什么防卫过当。”

“对对对,有这事,有这事”二叔一边抽着烟袋一边说。“明天要不请村长去所里看看,多带点钱”

凌晨天刚刚亮,母亲就出门了,他的早饭午饭是在隔壁二婶家吃的,赵亮吃完饭,锁了房门。一直站在村口,等着回家的父亲母亲,可是等来的始终是疲惫不堪,满脸憔悴的母亲。而每天深夜总是被母亲的哭泣声惊醒。而他始终都坚信,父亲一定会回到家,也一定会搂着他甜甜地睡上一觉。

半个月过去了,母亲早出晚归已经是一种习惯。村口总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徘徊。路过的同村人看到他,不是摸摸他的头,就是不停地叹气“哎,可伶的孩子啊!”

一个月后,家里值钱的都卖完了,能借的都借过了。外婆家母亲也跑了好几趟。可是父亲始终没有回来。

现在母亲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是他每天天黑前始终会在村口远远的望着,期待他那熟悉的身影,期待他那慈祥的父亲。

很快开学了,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村口徘徊,直到夜幕降临!

那是一天星期天早上,警车来了一趟,车上走下两人。村里来了不少人围观打听,其中一个自称是所长的人进了屋,满脸淫威的盯着母亲凸起的胸口,母亲虽然最近憔悴了很多,可是赵亮的母亲是村里出了名的大美女,很多年轻的妇女经常夸赞嫉妒母亲的脸蛋和身材,母亲似乎明白了什么,“亮子你去二婶家找夭子玩,妈妈还有事,你把大门关上。”

“哦”赵亮耷拉着脑袋离开了家。刚要关门时,那个所长出来了,对着另一个警察喊:“吴哲,你在村里了解了解赵斌的情况,我在对他媳妇了解了解,你们不要打扰我们之间谈话。”

“好的,所长”那个警察从警车里拿出了纸笔,“你们谁认识赵斌”

“我们谁不认识啊,瞧你这话说的”

……

光阴似箭,转眼半年过去了,那个所长经常光顾他们家,只不过都是深夜,有时还是两人,母亲总会想尽办法支开赵亮。每次他们走后,母亲总是挂满泪水,夜里母亲经常用指甲狠狠地挖着自己的脸,第二天脸上总是挂着带血的伤痕。母亲憔悴了,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头发已经有很多白色的发丝隐藏在其中。

1993年,这一年对赵亮来说,就是个永远的噩梦!法院一审判定,赵斌无故殴打执法人员,至一人重伤,一人死亡。法院执行死刑,缓期一年执行。母亲当场晕倒在法院,亲戚和同村旁听者更是大闹法院,在多数人被当场缉捕后,其余愤恨地村民把赵亮的母亲送了回来。

赵亮看着晕倒在床还没醒来的母亲,他的泪水布满了整个胸膛。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第二天母亲的尸体被发现在离村几百米的池塘里。

丧礼结束后,哭晕几次的外婆,牵着年幼的赵亮在村民痛惜于悲愤地目光中离开了村庄,舅舅则是大包小包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当走到集镇的街道时,赵亮发疯般的嚎叫着奔跑。年轻的舅舅硬是被甩在背后远远的。

很快舅舅地身影就消失在他的背后,赵亮在甩掉舅舅后的第一时间,爬到一颗树上。不久后到来的舅舅与那颗大树擦肩而过。

在几天的打听跟踪他找到了所长的家。

那一晚,他点燃了院墙围满了稻草的所长家的房子。深晚他回了一趟李园街道外婆家的后墙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开了,随后又回了一趟村口,在他那熟悉的村口,他给熟睡中的所有村民默默地磕了几个响头。那一夜他是趴在母亲的坟墓上睡着的。第二天凌晨他离开了村庄开始了流浪生活。他暗暗发誓“我赵亮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回来,那些该死的警察,那些该死的管理者你们等着……”

赵亮痛恨的心里比他此时的心情更深更痛。正如他所想,赵亮在以后狼族所有发生的事情中,只要涉及到警察或者政府工作人员,赵亮从来都不手软,更是在一次冲突中,怒伤政府工作人员被法院判处无期徒刑。很多年后狼族叱咤风云后,被提前释放。

想到这里,他的心隐隐作痛。他无法理解这些铁铮铮的事实。“哥,你别开玩笑了,那些警察经常欺负我们这些人……”高远的话不停的在他脑子里徘徊,“经常,经常,经常……”警察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人群?此时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次日凌晨五点钟,黑子回来了,据听说黑子在小站家外等了几个小时也找不到不惊动他家人的方法。无奈只好顺着楼层外面的管道爬至3楼,敲响了,小站的卧室窗户。

五点多,所有人被黑子翻墙敲门的声音惊醒,陈述开了门。此时大家都没有了睡意,朱红芳说5点了,苏果平价店后面的早点摊位应该忙了起来,于是就带着钱出门了。

“哥,我们做点什么?”

“等,等你芳姐把我要的东西买全了,我们就出发”

“出发?我们要出去啊?”

“对,既然别人不给我们活路,那么他们也别想痛快!”说到这他点了一根烟,“你们记住了,一味的躲藏只会让你们觉得更为清苦可伶。只有奋起反抗,黑道也好,白道也罢!谁挡路,谁就要付出代价”说到这他双手握紧拳头,全身发力,身上骨头咔咔作响,响声像是一阵战鼓声,刺激每个人的神经。每个人现在都在酝酿着一股愤意。这种力量估计很快就要爆发了……

回家家后,赵亮按照父亲的要求,乖乖的写作业。母亲则是满屋子忙活着。

“不好了,不好了亮子妈,我刚看到警察把赵斌带走啦。”

“好了好了,快回家吧!年货还没买呢?”

“哎呀,怎么忘了这事,我去买,你带亮儿回家。”说完父亲回头摸了摸赵亮的头说,“随母亲回家,别忘了写作业,爸爸啊回去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好”赵亮一口答应,开心的拉着母亲的手往家赶。

“去你的”,母亲一脸娇红地奚骂道。

过年前的第三天,父亲和母亲一起带着他一起去了集镇,置办点年货,对联啥的。一路上,父亲牵着他的左手,母亲牵着他的右手。而他淘气的支撑着父母的手臂,不时的双脚离地的晃悠。

快过年了,这集镇满满的都是人,集市两边摆着各种各样的摊货,每个摊主前都蹲着三三两两的买主,讨价还价的声音,充实着整个天空。父亲买了一根糖葫芦递给他,还不忘把他带到人比较少的地方,怕他吃糖葫芦时,别人不小心碰到他。父亲母亲,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脸上都挂满欣慰的笑容。

父亲是被母亲拖拽回家的。一路上母亲不停的唠叨,“你就不能少管闲事吗?我看啊哪天非出事不可?”

“瞎说啥呢?本来就是那两名街道管理的错,再说了,是他们先动的手”

“现在当官的可是根本不会把我们这些贫苦老百姓当人看”

“哎,世道不一样喽,要是以前,非把这帮人面兽心的兔崽子们枪毙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往人群里挤了挤说道。

突然一阵吵闹声引来了很多人驻足观看,两个中年人,正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拉拉扯扯。一群人正在指指点点,父亲带着他们也凑到了跟前。

原来老人挑着两大蛇皮袋的花生来这集市上贩卖,好兑换点钱,买点年货。回家过年,可是老人刚选好了摊点,两位街道管理员就来了,要求老人交5元摆摊占地管理费,可是老人身上就零零碎碎的几毛钱。那管理员哪会理会这些,不交钱,就让他立刻离开这街道,可老人还指望卖了花生买年货,希望他们体谅体谅,宽容点时间,等卖了钱再交也行。那可不行,他们可不管这些,提着老人的花生,就要拿走,老人急了。

“哎,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是心不属于我,人也不属于我,我这苦命的人啊”

“怎么,你还吃孩子醋啦”

就这样,三人相互拉扯了起来,引来了一群围观人。当父亲靠近时,拉扯中一袋花生不小心脱了口,弄得满地都是,有几个掏气的孩子不停的捡起往衣服口袋里装!

“哎哎,我说你们怎麽这样啊,老人刚来还没有卖出一份,你们就不能等等吗?”一向好多管闲事的父亲,看着泪流满面的老人,指着两位街道管理员说道。

“就是,就是”

听到这话,所有人先是一愣,后大家相互忘了一眼,全部上床睡觉了。

而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今晚的朱红芳没有搂着他,而是合衣趴在他的胸口,老实的像个婴儿。

“我操 你祖宗”,赵亮袭警时,那愤怒地眼神不停地在他脑子里徘徊。赵亮本有一个幸福的家,爷爷奶奶在他3岁时先后过世。父亲常年在外工作,只有农忙和过年才会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那是赵亮感觉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候。他的父亲每次离家前,总是牵着他的手,到离村不远的集镇,只要他想要,他的父亲从来不会吝啬,好吃好喝的全部管饱,小玩具总会塞满他的小书包。回来的路上,累了,就背着他,给他讲童话故事。夜里,他永远都属于父亲那健硕的胳膊,温热的胸膛!然而离别总会发生,而他总会在父亲那依依不舍地背影中,泪流满面!8岁时,父亲在过年前的第六天回来了。把他高兴的每天不停的围着父亲转悠,父亲似乎从来都没有厌倦,一如既往的给他讲着故事,偶尔还会把他搂在怀里,看着他认真的读着父亲带回来的童话故事书。母亲总是在一旁不停的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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