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传

小六子站起身来，一辑到地道：“老婆婆，姐姐你们多多保重，我，我这就去了。”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到得了门口，环顾四周，人海茫茫，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次日清晨，老妇人刚打开了大门，手里抱着叠得平整的衣物欲去还给东家。门口一大堆的野菜映入她的眼帘。在没有粮食的日子，这些野菜就是救命的物食。心情激动的喊来了凤儿，凤儿来到门前，看到这些野菜，也猜不出是谁送来的。

接连两天都有人送来野菜。到了第三天，老妇人心里有了计较，天还没亮就和凤儿在门里边等，想看看到底是谁送来的。果然，不一会儿，风儿从门缝里看到昨天那个逢头垢面的男孩，怀里抱了一捆野菜往他们家走来。

凤儿帮衬着她母亲浆洗衣物缝缝补补，老妇人还每天早上都到街边去卖野菜，补贴家用。这样过的虽艰苦也算安稳。风儿虽然比较现实，但有了这样的一个帮手，她也清闲了不少，也就不再拿眼角看他了，况且那天看到逢头垢面的“乞丐”经过梳洗整理后，也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看着也顺眼多了。

老妇人硬留下小六子一起吃午饭，期间就问了小六子，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小六子就简略的说了原由，但是什么罗刹的却不提，怕吓到了老人家。

小六子看到水缸里快见底了，材伙也是没劈的堆在一旁，找老妇人要了水桶去挑水，很快挑满了两个水缸，接着又抡起斧头劈材，期间老妇人瞧着他干活，就把风儿拉到一旁耳语了几句。

起初看的出凤儿老大不愿意，后来在老妇人的软磨下才勉强的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收拾出了一间房屋，于是小六子就暂时在老妇人家里住了下来，每天负责劈材，挑水，挖野菜，粗活累活都他包了。

朦胧中，香油味，葱香味的面条香味飘进了他的鼻孔，他用力嗅了嗅，眼睛慢慢的张开，眼前满脸皱纹的一老妇关切的看着他，见他转醒，笑殷殷的问道：“饿坏了吧，我喂了你半碗水了，可怜的娃，呐，这把碗窝头面吃了吧。”

说着从桌上端起一碗还飘着热气的面递给了小六子。只见那碗面是整碗的野菜，只有几个被水泡得肿大的窝头浮在野草上头。

接过那碗，小六子也顾不得言谢，如饿虎般扑将下去，狼吞虎咽。老妇人在旁边劝他慢点吃。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又端了两碗出来，看她神情老大不情愿，肯定是母命不敢违，但又舍不得。

还没等小六子把菜放下，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他吓了一跳，看到站再门前的老妇人和凤儿，小六子讪讪的笑了笑。赶紧把菜放下说道：“老婆婆，凤儿姐，我，我”

于救命大恩，他只能挖这些野菜来做稍微的回报，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帮助这可怜的老人家。这时他才仔细的端详了凤儿，不高也不矮的身材，秀丽的脸庞，缺少营养的脸色显得有些菜色，长长的睫毛，汪汪的眼珠子特别灵活，就是微翘的嘴角，看起来有些刻薄。

这姑娘连忙闪身避开，不受他这大礼。

老妇开口道：“娃儿，你别往心里去，这是我的女儿，叫凤儿，我老头子死的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唉……”老妇长叹一声，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

三碗下肚，小六子把每个碗都舔的干干净净，舌头哒哒有声。老妇看得出他还没吃饱，脸微有难色道：“娃儿，家里仅剩余这些窝头，要不，我再去给你煮点野菜汤？”

俗话说，嘴动三分饱，听到老妇的话，小六子从床上爬起身来双膝跪了下去道：“老婆婆救了小子一命，又将仅有余粮给小子吃了，小子无以为报，我，我，我。”小六子连忙说了好几个我，但是到底该帮她们做什么呢，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报答他们，于是就一直我，我，就没了下文。

一个肮脏的乞丐肯定是没钱来买，况且那么脏一个人站在铺子前，别的顾客也肯定不敢前来。小六子无奈，只能继续忍着饥渴，他还不敢伸手去抢。

又行许久，渴的嗓子眼都快要冒出烟来了，拖着饥渴难耐的身子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舔了舔了干裂的嘴唇，他艰难的挪到一家门前，刚拉起门环要敲门，不想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往门里倒去。

那年轻姑娘轻蔑的接口道：“报，你拿什么报，你身上有银子吗？说的轻巧，吃完了赶紧走吧。娘，你瞧你救个不相干的小乞丐回来吃了我们的粮食，又把床都给弄脏了。”她最后这句话是对老妇人说的。

老妇听到此话，眉头微微一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本想呵责她几句，又咽了回去，神情尴尬的斜睨了小六子。

小六子听到此话，顿时面红耳赤，转身也给小姑娘跪了下去道：“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我，我出外匆忙没带银两，不过我会想办法补报你们的大恩”说完，咚咚的给磕了几个头。

渴饮溪水，饥食野果，不一日来到了一个市镇。紧急逃命之时也没带银两，此时正是午牌时分，肚子又饿的叫了起来，闻到街上酒楼飘出来的香味，真是残涎欲滴。

肚子更是咕咕叫的不休。伸手去衣裳袋里摸了摸，希望能找到，那怕有个铜仔，也好换个馒头充饥。结果真是身无分文。几天的山路，衣裳的血迹虽已用溪水洗掉，被树枝勾破的衣裳加上逢头垢面，简直就一衣衫褴褛的丐帮中人。

街上人来人往还挺热闹，摆摊的，杂耍的，赶圩的。街上行人见到他都远远的避开，怕被他碰到身上的污秽。不远处一个小哥正在叫卖刚出笼的包子馒头，小六子被那香味吸引了过去，见着白白的馒头，包子，口水一直吞咽，走到包子铺前，小二哥就手掩鼻厌恶的把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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