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青团子
阿萝想了想，又说：“对不起，我刚才不该戳你的东西，害它生病了。”说完就规矩地小跑回洞里。
楚恪：“……”他不想理她了。
雨势渐歇，天色尚早。
闻言，靠在桌边的楚恪一下子清醒过来，从桌上递了碗过去：“喝吧。”
阿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张开嘴，将碗里的水喝光，看着楚恪有些茫然：“不打猎了吗？”
“已经打完了。”楚恪先是在她额头摸了摸，发现不烧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又道：“你先去洗个澡。”
“好的。”
“我去做点东西吃。”
“嗯嗯。”她肚子好饿了。
“水在隔壁屋子已经打好了，你先过去洗。”
“那野鸡呢？”
“……”
楚恪没吭声。
“我去洗澡，记得野鸡哦。”
楚恪柔声道：“好。”
他还是喜欢看她鲜活的模样。
楚恪炖了鸡汤，又摊了两个母鸡刚下的蛋，色泽诱人，颜色金黄，将东西端到屋内，见门是虚掩着的，走进去一看，某人的肚兜又忘了拿，看着上面的小老虎，嘴角不经意弯了弯。
他走到浴房外，敲了敲门：“阿萝，你开下门。”低沉的声音传入耳内。
阿萝一惊，想了想道：“我没穿衣服。”
楚恪：“……”他当然知道她没穿衣服，有些无语地解释：“你里衣落在外面了。”
“哦。”
“啊——”的一声惨叫，楚恪吓的推门进去，见她□□着身子，屁股着地，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磨红的手掌。
她刚跨出浴桶，脚下不小心打滑，自己绊倒了自己。细腻白嫩的胴体，纤细的腰身，玲珑身段，还有胸前挺立的蓓蕾小乳，灯光下她的脸隐在光晕里，有些夺目，眼眶里有泪水因为疼痛而一颗颗地落下。
楚恪的身体就僵在那儿不动，脑子一时空白一片，以前他也只年少时和好友一起从书上看过女子的胴体。
阿萝眼珠子盯着他不动，有些委屈地埋怨：“楚恪，大坏蛋。”她都摔倒了，他还站在那里不动。
男人有些尴尬地回过神来，别过脸走过去，将衣服搭在她身上：“先回屋吧。”手一碰到她的大腿肌肤，就条件反射地弹开。
等在饭桌前的楚恪，脑子里总会浮现刚才的一幕，明明大夫都说过不会，却又……
他稍调整呼吸，屏除遐思旖念。
阿萝将衣服穿好出来，见着饭桌上没有野鸡的影子，眼里的失落清晰可见：“野鸡呢？”她质问道。
楚恪拿过她面前的碗，盛了汤，又夹了煎蛋放在粥上：“风寒期间，喝鸡汤比较好。”
阿萝抬眼看他，有些不服气：“我好了。”
楚恪佯装没听见，继续吃自己的，没理她，阿萝坐在凳子上，神情恹恹地喝着鸡汤。
饭后，楚恪还是拿着碗筷去灶房。
翌日，楚恪在院子里劈柴，阿萝趴在屋内将欢喜佛和书拿出来一起研究。突然，院子里有阵声响，她跑了出去，原来是姚贵晴给两人送东西过来了。
姚贵晴将东西递给楚恪，笑道：“这是黄瓜和丝瓜之类的菜种子，也没多少，我记得你们院子里有空地，自己种点蔬菜也方便不是？”
阿萝噘着嘴：“不种菜。”她不喜欢吃菜。
姚贵晴瞪她她一眼，两口子一起干活，还可以增进感情，这丫头，脑子就是不开窍。
楚恪将东西接过来：“好。”
“你让阿萝种，她平时最会干这些了。”
“没有。”她一点都不喜欢。
两个人自顾说着，没搭理她。忽然想到什么，姚贵晴又拿出两坛酒：“上回你们俩办喜事，周夫子可帮了不少忙，你回头给人送去。”一边将东西塞进她手里。
阿萝把手别在身后：“不要。”
姚贵晴心里一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楚恪，道：“你回头记得提醒阿萝，我地里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阿萝见楚恪将菜种和酒拿回屋里，跟上前去阻止：“我不种菜。”
“好。”
“也不送酒。”
“我和你一起去。”
阿萝有些怀疑，小脸皱成一团：“可是你答应阿娘了。”
“嗯，是我答应阿娘的。”
“那就是你种菜。”
“……”楚恪无奈道：“嗯。”
阿萝没怎么明白，不过有一点她知道，那就是她不用种菜，她有些喜逐颜开道：“相公，你真好。”
“嗯。”对于这声相公，他还是比较受用的。
这天傍晚，两人拿了姚贵晴送来的两坛子酒，还有楚恪自己之前留下的鹿茸，前去拜访周夫子，除了村口的学堂，他还将家里也设成了一个小学堂，这会子还有人在家里听课。
阿萝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楚恪问道：“怎么了？”
“里面有坏人。”她记得那次也是这样的房间，他们笑话她是傻子。
楚恪道：“里面都是一些学生，年龄还没有你大。”
阿萝扯住他的袖子，垂着脑袋道：“他们说我是傻子。”
楚恪问她道：“那他们说的对吗？”
阿萝摇摇头，立即反驳：‘’不是，阿萝不是傻子。”
“那好，我们一会看见坏人就让他给你道歉，有我在，坏人不敢骂你。”
“好。”她好像不害怕了。
小学堂内，读书声郎朗：
……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 灵也。侍中、 尚书、 长史、 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
“这是卧龙先生诸葛孔明晚期作品《出师表》节选，三国时期，卧龙先生出师伐魏，行前写给后主刘禅的奏章。文以劝说后主要继承先主遗愿，广开言路罚，亲贤臣，远小人，完成兴复汉室的大业。”楚恪见她津津有味地听着，在耳边细细讲解。
阿萝皱眉：“你好吵。”
“……”
这时，周夫子瞥见两人的身影，又看了看天色不早，便让人都散了。
周夫子将人引进屋内，道：“怎么突然想到来看老头子我了。”
阿萝道：“不老。”
周夫子一听，笑的格外爽朗：“恪儿，你这小媳妇还真会说话。”
阿萝这话确是不假，周夫子，年龄虽过不惑，但有读书人的气质在里头，温文儒雅，脸上常挂笑意，看着比同龄人年轻不少。
村里大多是庄稼汉，一年到头都在地里磨，自然就老得快一些。
楚恪道：“这是我们孝敬你的一点心意。”说着，就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啧。”周夫子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可是有事要找我帮忙？”
楚恪道：“夫子多虑了。”
周夫子笑了笑：“就当作老头子我多想了吧，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他起身往屋里拿出一个玉佩还有一封信。
楚恪一眼就认出那是出自谁的笔迹，阿萝眼眸一闪，拿过那个玉佩：“好看。”他把信封拆开：“恪儿吾孙，见字如唔……”
周夫子叹息一声道：“难道你真打算一辈子不回去了？”
楚恪脚下动作不停，温声道：“嗯，我们先回家。”
回到家中，阿萝再清醒时，自己躺在床上，屋外一片漆黑，嗓子干痒，她下意识舔了舔唇：“楚恪，水。”
楚恪心头有些发慌，弯身将人揽在怀里，小声唤道：“阿萝。”
“阿娘。”阿萝脸烧得通红，嗓音细小，可怜，不断喃喃地叫着姚贵晴。
楚恪眉心紧拧，略思索片刻，便将人背在身上准备提前回家。阿萝意识不清，恍惚间身体一轻，再睁眼，人已趴到了男人的背上，呓语道：“楚恪，你抓住野鸡了吗？”
楚恪现在同样只着里衣，单薄贴身，所以就会凸显出来，他现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小腹下面的某个地方冲，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过去坐好。”
他的表情有点严肃，阿萝有些害怕，规矩地回去坐好烤火。她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入到男人的某个地方，楚恪被她盯的发毛，耳根子一下就烧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这么对待，近乎□□的目光，虽然阿萝是自己的妻子。
见外面雨势变小了，楚恪干脆捞起衣服，坐到了洞口，阿萝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跟上去：“楚恪。”
楚恪回洞里见阿萝睡的香甜，这山洞还算安全，他便先去外面猎了些动物回来，洞里的人还是没有清醒。
他上前拍了拍她的脸蛋，却发现她的体温异常，探手摸向额头，灼热滚烫，发烧了。
“那我陪你一起好了。”他不进去她就陪着他好了。
楚恪刚才很想收拾她，现在又因她的话使自己心头一暖，拿过她烘干的衣服披在身上：“你去睡一会，醒了去找野鸡。”
楚恪：“……”
“你是生病了吗？”
阿萝置若罔闻，自顾自道：“为什么它会变大啊？”说着还用手去戳了戳：“还会动。”还有点烫手。
“……”
楚恪：“……”
“你快进来烤火吧。”洞口不时有风伴着雨飘进来，阿萝冷的搓了搓手臂。
楚恪：“……”
第十一章摄人心魄
阿萝的目光坦荡，问的更是直接，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待顺着她的视线下移，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后，楚恪的脸都青了。
“阿萝。”楚恪一字字道，咬字有些恨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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